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隻有徐雲清一人被升任了副都督,其他三人都沒有成功,這也是李江最終的決定。
原因嘛,十分簡單,其他三人,大家意見向左,何況李江轉念一想,這一下子升任這麼多副都督,確實也不妥,顯得太過廉價了,所以他最終只是決定將徐雲清升任爲副都督,其他三人暫時留在總兵位上。
不過,因爲這次李江已經召集四人一起返回來了,雖然李江已經不給其他三人升任副都督了,但是一定的嘉獎還是必須要有的!
首先,金錢嘉獎是必須要有的,李江想了想,覺得獎勵沒人金銀各一千兩好了。
可別小看這金銀各一千兩,如果按照金與銀目前的比價來算,這至少值五千兩銀子,而一個總兵的俸祿一年也不過一千兩,而且即使加上福利也不過才兩千兩,因此這五千兩,一下便相當於一個總兵兩年半的收入,算是極爲不錯的獎勵了。
除了金錢獎賞外,其他物資也是李江刻意賞賜的,比如宅院,雖然總兵在漢華王國已經有宅院了,但是賞賜的完全可以當作自己的財產,就算是賣出去也能賺個幾萬兩。
當然,一般賞賜的宅院,很少有人拿出來售賣的,除非是不到萬不得已,畢竟李江雖然沒有明文規定賞賜的不能售賣,但大部分人都要臉,如果連賞賜的宅院都賣掉了,那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
金錢與宅院,這都還是小賞賜,真正的大頭還在後頭,李江還未他們準備了第三份禮物,那便是美人的賞賜,這些可都是被俘的德里蘇丹貴族之女,賞賜給功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至於李江自己享受,呃......那還是算了吧!一來李江可不是那種人,何況他本就是現代人,婚姻觀念已經固定了,他可不想那些小說當中的穿越者,一穿越到古代,就秒天秒地的!
何況,他家中還有張娟與幾個孩子,如果這時候去享受,那他今後就有罪受了,所以李江最終還是選擇將這些人賞賜給有功之臣好了。
.......
對於這些,徐雲清等四人其實並不知道,他們仍舊還在回來的路上。
再說此時,東番島上,當徐雲清離開之後,這裡又來了一羣人,而且他們還是與之前的那羣漁民一樣,也來自於大明福建沿海,只不過並不是在一個府,而是另外一個府。
事實上,魚霸這種存在,在福建沿海各府各縣,十分普遍,而且當地百姓深受其害,如今因爲這個原因,出逃的人有不少,這些人便是其中一波。
對此,當地的官府其實也深知這一點,可是對於這些魚霸,他們並不是懼怕,他們真正怕的還是這些魚霸背後的人。
這些士紳一直是大明鄉下的一顆大毒瘤,朱祁鎮與朝廷的大臣皆都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們都知道,要想挖掉這一顆毒瘤,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
因爲自古以來,民間鄉下都是這些士紳在做主,就算是當地的父母官,也很難管理。
所以,這些人就肆無忌憚的剝削着當地百姓,即使上面再三三令五申也沒有用。
.......
這天,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府上,作爲布政使司的張經,滿臉頹廢,一臉爲難,而站在他背後的幕僚卻是勸說道:“大人!你萬萬不可抗旨呀!當今陛下可是堪比太祖的人物,若是您抗旨!恐怕官丟了還不算,性命乃至家族都難保呀!”
幕僚本就是張經家鄉人,可以說是跟着張經從考中進士到外放一放知縣算起,已經跟隨其二十年了,如今張經已經貴爲一方布政使,已經算是封疆大吏了,如果自己的靠山倒了,自己也沒有好下場,所以他生怕張經腦子一熱,被那些蠱惑人心的士紳一頓忽悠,就倒下他們了,這讓他十分擔憂!
原來,就在前幾天,不少當地以及其他府縣的有名士紳都跑到了張經私人府邸之上,勸說張經不要再鬧下去了,努力當個透明人,不但可以獲得大量好處,還可以置身事外。
張經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自然是政治覺悟頗高的,他當然清楚這些士紳已經不單單是勸說了,事實上,他們的話語當中,已經暗含威脅了。
威脅?
要知道,他可是布政使,這樣的高官,居然被威脅,可想而知,這些人背後的人有多麼可怕,至少也是皇親國戚級別,或許還是朝廷的重臣元老,資歷應該很老,否則他們不會有這樣的底氣。
而符合這些因素的重臣,張經心中其實已經想到了。
只是他不願相信罷了!
而幕僚所說的這番話,他也不是不懂,其實他夾在中間卻是十分的爲難,聖上的旨意,他當然明白,不能抗旨,否則自己不說,連累家人,那卻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以年老體弱辭官回鄉算了!這樣他就不用這般爲難了!
“本官如何不明白!可是......哎!張揚,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大人!吾跟隨大人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幕僚感嘆了一聲,連忙回答道。
雖然心中有些不解自己的大人爲何如此詢問,但是他還是老實回答道。
想想也是,自己跟隨大人也都二十年了,如今還是一幕僚,說不遺憾,那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家人都過得不錯,甚至兒子還已經去了內閣擔任官員,可以說這輩子已經沒什麼遺憾了,所以他覺得,還是十分感謝眼前這位大人的,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今日。
“張揚!本官決定辭官了!明日吾就向朝廷遞送辭官的摺子!就這樣吧!你先退下吧!本官想靜一靜!”張經嘆了口氣,隨即說道。
而此話一出,幕僚頓時吃了一驚,但隨後一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因而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點了點頭,即刻退了下去。
待到幕僚離開之後,張經緩緩走到書櫃前牆壁上,看着牆壁上懸掛的一柄長劍,他緩緩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