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遠征在外的紅軍所取得的每一次輝煌戰績一樣,陳玉成和他的紅軍遠征軍在東非戰場上所取得勝利,帶給太平天國國內廣大民衆的,又是無比的振奮。
當然,還是與往常一樣,正當太平天國國內各行各業的廣大民衆在忘我犧牲的偉大紅軍精神鼓舞下,積極響應共盟會的號召,以更加飽滿的熱情,迅跑上“鼓足幹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偉大祖國”的康莊大道的時候,那些總要與廣大民衆的意願過意不去的另類的人物們,又開始了他們的猖狂之舉。
而作爲這些另類們的揚聲器的《南方週刊》等高舉着所謂的正義大旗的無良媒體,同樣更是毫無例外地又要衝鋒在前。
曾幾何時,還在如同個怨婦一般地始終哭喊着太平天國政府的強權者們將紅軍驅趕上非洲的行爲,純屬就是在拿着無數的紅軍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做賭注,是要將一個根本還處於極爲弱小的境地的中國,最終帶上窮兵黷武的不歸路的這些另類們,面對着紅軍遠征軍用極其微弱的代價所換來的巨大勝利的時候,匆匆地將他們臉上那還在流淌着的怨婦的淚水一抹,又搖身變成了一幫子憤青:
自去年十一月開始,陳玉成和他的遠征軍不就叫喊着已經撲奔向了摩加迪沙了嗎?整整九個月的時間,難道陳玉成和他的遠征軍是在做烏龜爬?
國內的民衆們勒肚皮,吃糠咽菜地出大力、流大汗,做牛做馬,可陳玉成卻帶着他的十萬遠征軍在非洲逍遙自在地逛風景。本該三四個月就能徹底完成的東非作戰,而這個被無數的腦殘者吹捧爲所謂的紅軍戰神級的大將軍的陳玉成卻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主流的媒體們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宣揚這是一場損失極小,戰果卻是巨大的什麼經典之作。戰爭是什麼?戰爭本就是一種你死我活的殘酷的事情,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大的戰果,無論死多少人。那都是必須付出的代價。陳玉成他們是在打仗嗎?不,他們純粹就是有意在喝我們老百姓們的血,吃我們老百姓的肉……
另類們除去利用《南方週刊》等無良媒體,如此這般地在各個方面公開地拼命詆譭紅軍遠征軍在東非所取得巨大勝利之外,他們還更爲無恥地編造出了各式各樣的謠言,恣意抹黑紅軍遠征軍將士,離間民衆與子弟兵的感情,煽動民衆與政府的對立:
非洲是個出美女的好地方,在那裡,還甭說是人。即便就是釋迦牟尼在世,也得被非洲的香甜和溫柔給融化了。所以啊,陳玉成他們到了那裡自然也就邁不動了腳。不僅再也邁不開腿,爲了搶女人,他們還內訌哩。
知道嗎,連陳玉成都因此而被自己手下的衛士差點兒打死了,嘖嘖,至於其他的紅軍小兵們,死的就更多了。
非洲是個遍地黃金的好地方。到處金光閃耀。你們還真當陳玉成他們是去打什麼英國人了,錯啦,而且是打錯,他們是去替政府的大頭頭們搶金子去的。所以啊。報紙上宣傳的什麼英國人不戰而降等等,根本就都是編出來的瞎話。真正的原因是政府的大頭頭們答應了將那裡的金子大家二一添作五之後,英國人這才作罷的。
現在,紅海軍那是成船的成船的在往回運金子哩。什麼什麼。都運到哪裡去了?你傻啊,還不都運到那幾個最大的頭頭家裡去了。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報紙上白紙黑字地寫着,柳喜河和他的紅海軍陸戰第一師也跑到了東非。柳喜河是誰?那可是林海豐的小舅子,國舅爺呀。
你還真當國舅爺打仗去了,儍死你吧,國舅爺那是專門去押運金子去的……
在這些另類們的股股陰風吹襲之下,一八七二年十月起,廣東、江蘇和浙江等地開始陸續爆發市民上街遊行,工廠罷工,甚至個別中小學罷課等惡劣事件。
其中尤以廣東一省爲甚。
自從太平天國大革命的風暴席捲了廣東開始,廣東省就與福建、江蘇和浙江一樣,被太平天國政府納入了現代工業的重點發展之地。全國光復後,廣東更是得到了太平天國政府的重點扶持。
藉助於廣東發電廠、廣東鋼鐵總廠、廣東造船總廠、廣東食品總廠等新興的現代大中型國有企業,以及廣州紡織廠、湛江製衣廠等數十家的中法、中荷和中意等合資企業的拉動,再加上政策的扶持,廣東的私營民族企業,得到了一個絕好的發展機會。
從這個角度上講,作爲能夠榮幸地躋身於私營企業之林的那些企業主們,無論如何都還是真心誠意地要感謝太平天國政府的。
但是,資本的天生逐利性和貪婪,卻也讓這些本是對太平天國政府曾經懷有過感恩之心的企業主們隨着時間的推移,又越來越感到了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不舒服。
給工人的工資低了肯定不行,對工人們的勞動保護措施哪怕就是疏忽了那麼的一丁點兒,政府都得橫挑鼻子豎挑眼。
工人們活幹多了不行,休息的時間不足不行,社會統籌基金不給交不行,若是攤上僱傭是女人們再生了崽,就更是慘的可憐,你要是不讓她休上半年白拿錢都不行等等。
唉,俺們出錢建的廠,可僱來的工人們成了爺,俺們倒成了一個孫子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稅收,那哪裡是在收稅呀,簡直就是在割俺們身上的肉,同時還得拔掉俺們的幾根肋巴骨。
俺們成了什麼,成了養肥了就要宰豬了。
於是,一些滿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的企業主們,終於從另類的精英們這裡獲取了勇氣,找到了阻礙他們難以“真正致富”的根源。
既然你政府玩兒“黑的”,對不起,那俺們還就真的不幹了,看看你們離開了俺們這些資本家們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