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殺,而且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好殺,更是不會有任何的“好事的觀衆”可以進行指手畫腳的大圍獵
一萬多沙俄鬼子們那骯髒的血,全部滲進了圖古勒池湖畔的這片沙漠。
從此,無論是額敏河兩岸的各種植被,還是沙海中的沙棘,長勢都是相當的旺盛。彼得羅夫斯基這夥強盜,註定要用他們的血液,來償還他們所欠下中華民族的種種孽債。
彼得羅夫斯基親帥的鄂木斯克軍團主力在圖古勒池湖畔被全殲的消息,在極大地振奮塔爾巴哈臺地區的中國軍民的同時,更是給予了成天在塔爾巴哈臺的城頭,伸長了脖子,盼星星、盼月亮地企盼着援軍能夠儘快到來的切爾尼亞耶夫和塔塔林諾夫之流,一個極其殘酷的打擊。
眼看着那一隊隊剛把他們的統帥彼得羅夫斯基收拾完了的太平紅軍隊伍,又在塔爾巴哈臺城外耀武揚威地擺開了陣勢,不管是作爲一個純粹軍人的切爾尼亞耶夫,還是那個由一個原本的外交人員,而如今卻竟然變成了個專愛舞刀弄槍的劊子手的塔塔林諾夫,都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幻想。
繼續打下去,顯然只有死路一條。而只有乖乖地繳械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
塔塔林諾夫雖然也很清楚,繼續打下去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但他對於切爾尼亞耶夫等人一到危難的時候就總會這種頹喪到了家的想法,卻又很不感冒。
也許是出於一個曾經在外交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外交官的本能,死到臨頭的塔塔林諾夫,居然恬不知恥地致函城外的天朝紅軍的“司令官閣下”,搞起了外交斡旋。
在信函中,塔塔林諾夫辯稱,他們的沙皇軍隊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完全都是因爲當初他們的沙皇俄國與那個前大清國之間所存在的領土糾葛,其實絕無與太平天國過不去的意圖。
既然現在沙皇軍隊已經與太平天國的軍隊生了直接接觸,出於對未來雙方的長久友好考慮,他們的沙皇俄國可以將複雜的領土問題暫時擱置起來。而現在,只要太平紅軍能夠讓他們這些人安全地迴歸他們的沙皇俄國,他們可以將手裡的塔爾巴哈臺城,完完交給太平天國軍隊。
看到塔塔林諾夫的這份來信,任化邦和劉昌林都笑了。
折騰夠了還想回去?嘿嘿,你們可真是想得美。
限期二十四時,必須無條件投降
這就是任化邦和劉昌林給塔塔林諾夫的唯一回答。
當這個斷然的答覆被送進塔爾巴哈臺城內三個時之後,那杆高懸在塔爾巴哈臺城頭的沙俄三色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塊匆忙掛在一根長長的木棍子上的大白布。
隨後,塔爾巴哈臺的城門大開,在成千上萬的塔爾巴哈臺民衆的怒目冷對下,切爾尼亞耶夫和塔塔林諾夫帶着他們近六千曾經在塔爾巴哈臺地區橫衝直撞了半年的沙俄盜匪們,一個個蝦米似地弓着腰,雙手高舉着沾滿了塔爾巴哈臺各族民衆的鮮血的刀槍,向英勇的太平天國軍民投降。
但儘管如此,切爾尼亞耶夫和塔塔林諾夫依舊都沒有能逃脫一死。
在塔爾巴哈臺各族民衆的強烈要求下,切爾尼亞耶夫、塔塔林諾夫等千餘沙俄的強盜們,還有塔塔林諾夫所組織的那支所謂的商團軍的全部,都被天朝紅軍就地正法。
天朝紅軍的淒厲攻勢,以及天朝紅軍那鐵一般的嚴酷手段,極大地震懾了那些還零零散散地盤踞在塔爾巴哈臺其它一些地區的沙俄盜匪。
還沒等天朝紅軍現身,西部的雅爾,西北的布古什河、楚剋星克河,以及布昆河等流域的沙俄盜匪們,就都逃亡一空。
而對於那位落水狗一樣地龜縮於惠寧的城內,也曾幻想着他的沙俄主子能夠殺個回馬槍,救他脫離苦海的肖開特來說,卻在無比的驚恐中勉強熬過了五六個艱難的日夜之後,不僅沒有了逃亡之路,就連舉手投降的機會都喪失了。
因爲惠寧城中的回暴徒們已經明白,若是再不明智一點兒,還繼續把頭上那頂賣國賊的帽子戴到底的話,一旦惠寧城破,不僅他們的性命難保,恐怕連祖墳都得被別人給刨開了纔算完。
結果,肖開特的腦袋,就成了惠寧城反水的回軍洗心革面的信物,被切下來送進了惠遠城。
而相對來講,妥明的運氣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因爲至少他還是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眼看着迪化城內人心思降,眼看着那些過去曾經對他這位“穆斯林的大英雄”,“清真國的國王陛下”欽佩的五體投地,能有幸趴在他的腳下,隔着靴子聞聞他的臭汗腳的味道,都可以興奮上十天半個月的最忠誠的臣民們,如今卻也都揹着他打着各式各樣的算盤,妥明絕望到了極點。
他清楚地知道,他肩膀上扛着的那顆腦袋,長的已經是很不穩當了。
於是,爲了不叫身邊的那些對他這顆腦袋的感興趣者們太過得意,妥明選擇了先下手爲強。
一八五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搶在惠寧城的肖開特被人砍下腦袋之前,妥明在他的“王宮”後院,用一根繩子自己把自己吊在了樹上,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迪化全境光復。
而當初吐魯番戰役還在進行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獨自大舉南下的紅十三軍,在韋以德的帶領下,繼掃蕩乾淨了托克三、蘇巴什等地的回暴殘匪,翻越了博羅圖山之後,連戰連捷,先後光復喀喇和色爾、庫木什阿克瑪特伯勒古、楚輝、烏沙克塔勒、車爾楚、庫隴勒等軍事重鎮及要點,將妥明的南線回暴軍總指揮索煥章,緊緊圍在了喀喇沙爾城內。
索煥章,祖籍寧夏固原,回族,世代軍籍,其父索文,曾爲甘肅的甘州提督,而其本人,還就是在一年前被委任爲了迪化的綠營參將。
但自從妥明進入了新疆,尤其是妥明在哈密上演了一出孤身入虎穴的英雄大戲之後,這位“大清國”的參將大人,很快就爲妥明所描繪的那個“美麗的穆斯林樂園”而傾倒。
其實,儘管總在爲自己的仕途還不夠很通暢,也難免“素懷異志”,但索煥章這個人還真就不是那種一點火就會着的強烈激進分子。
索煥章之所以會被妥明所折服,那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切記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小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