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悲鳴的聲音響起,幾個黑衣人驚訝的看到自己手中的武器齊齊斷成了兩節,自己手裡拿着的只是一節尾端,而掉在地上的就是能夠殺伐的利器。
由於時間戰鬥的時間太長,引來了禁軍的注意,煙火升空,然後就是鎧甲遊動的聲音,隨着一聲:“包圍他們,不要讓他們走脫了。”一隊隊手持長矛的士兵出現在了幾人的周圍,他們裡面有人舉着火把。然後將張軒他們在內一起包圍了起來。
將幾人圍起來的士兵們並沒有貿然上前,只是圍着他們不讓他們逃脫掉,隨後士兵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手持長槍的年輕將領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什麼情況?爲何在此地械鬥?”年輕的將領冷冷的注視着這些人說道。
張軒一直在努力的調動着自己的法力,希望能夠擺脫禁制,聽到年輕的將領的問話,開口說道:“我等二人被人埋伏了,請將軍救命。”
黑衣首領在禁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暗暗叫糟了,當看到年輕的將領的時候心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張軒不清楚來人是誰,他可清楚來人到底是誰,常年在京城裡面混,怎麼能夠連一些將領都記不住呢。
來人是羅玉長,禁軍槍術教頭,六豪傑之一的“槍師”羅玉長,此人嚴格公正,想要讓此人放過自己等人,等於癡人說夢。
本來已經絕望了的黑衣首領,這個時候又聽到張軒首先開了口,知道事情無法善終了,終於向手下們下了命令:“撤。”
羅玉長眉頭一皺,手中的長槍揮舞,快速的迎向了黑衣首領,同時口中命令到:“抓住他們,不要放跑了一個人。”
黑衣首領掏出一個圓圓的小珠子,使勁的往地上一擲,頓時大量的白煙出現,同時伴有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張軒忍不住咳嗽起來,朦朧中看到有個身影從身邊路過,張軒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劍揮了出去,帶起一抹血光。
等到白霧散去,原地早就沒有了黑衣人的身影,卻見趙雪珍身邊躺着一個黑衣人,左面大腿上面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躺在地上面一動也不敢動,因爲趙雪珍的長劍正好插在了黑衣人的右腿上面,將這個黑衣人死死地定在了地上。
原本張軒是想要趁着白煙出現的時候帶着趙雪珍離開的,但是卻收到趙雪珍的傳音,讓他不要走,留下來做個見證,於是,張軒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趙雪珍冷冷的逼問黑衣人:“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你們的主子是誰?”
黑衣人倒也硬氣,儘管傷口很疼,利劍刺在腿上,臉色都已經變得蒼白,但是這位黑衣漢子仍舊一聲不吭,聽到趙雪珍的問話,也只是說道:“殺了我吧,你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的。”
羅玉長一直在關注這裡的情況,見到趙雪珍逼問,眉頭微微一皺,也沒有阻止,畢竟是趙雪珍捉住的黑衣人,而且羅玉長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黑衣人會在這裡追殺這兩個年輕的男女。
張軒阻止了趙雪珍的逼問:“師父,讓弟子來吧,這人是死士,是不會出賣消息的,不過弟子倒是有一招可以逼問出來。”
張軒走到黑衣人的身前開口問道:“你是自己說出來呢,還是我來動手呢?”
黑衣人冷着臉不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張軒。
羅玉長一開始的時候一直關注的是趙雪珍,只是覺得這位姑娘很有能力,而且很漂亮,感覺到這位姑娘長得像是某一個人,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
不過張軒一動,羅玉長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張軒,火光的照耀下,張軒的面孔清晰的映入了羅玉長的視野裡面,頓時羅玉長暗罵一聲,自己竟然會遇到這個鬧得京城裡麪人人自危的人物。
畢竟作爲禁軍的槍術教頭,羅玉長還是知道張軒的,畢竟當初張軒鬧得是在是動靜太大了,而且作爲重點通緝對象被通緝的,當時羅玉長還特意去看了看這個張軒的畫像的,誰知道剛剛撤銷通緝沒多久,自己就在這裡遇到了張軒,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正在暗自誹謗的時候,羅玉長突然聽到張軒低喝一聲:“靈魂拷問。”然後便看到張軒的身前出現了一幅幅畫面,包括黑衣人從小到大的一些經歷,就在羅玉長震驚的時候,畫面在黑衣人接到任務的時候開始變慢了起來。
畫面開始變慢,裡面清楚的出現了黑衣頭領交代自己等人要遵循少主的意願,跟着黑衣首領前去搶趙雪珍,而且還清楚的出現了黑衣首領的真實面孔,也讓張軒知道了這位少主竟然是周家的周山。
眼尖的羅玉長突然見到張軒手裡竟然拿着一枚留影玉簡,正在那裡記錄這些畫面,頓時感覺到京城裡面又要發生大地震了,周家是要再次被動搖一下了,處理不好自己就會離開這個將領的職位,不禁有些心驚膽顫。
“兩位,跟本將軍走一趟吧,本將軍也是公事公辦,請兩位見諒。”羅玉長硬着皮頭對張軒和趙雪珍說道,沒辦法,雖然自己也是六豪傑裡面的一個,但是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衝突起來,自己這些人很可能根本就留不下人家裡面任何一個,最糟糕的情況是自己這方全滅,畢竟張軒可是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的人。
剛複製完玉簡的張軒突然聽到年輕的將領這樣說道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歷,正要出手的時候感到手心裡面一暖,一隻玉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耳邊傳來趙雪珍的低語:“你不是很想收拾周家嗎?這次我們就藉助那個狗屁皇帝的手段,讓他自己處理周家。我要看看這個狗屁皇帝會怎麼辦。”張軒頓時放棄了殺出重圍的打算。
伸手一揮,盤繞在身邊的三十六柄劍器飛回了手裡的劍匣裡面,張軒和趙雪珍跟在羅玉長的後面走了過去,身後是擡着半死不活的黑衣人的士兵們。
走在前面的羅玉長感到很不自在,總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一把劍在指着自己一樣,彷彿自己一旦有所異動,立刻就會給自己致命一擊一樣,而且自己還不能夠改變這樣的場面,這讓羅玉長感到很憋屈。
張軒手裡攥着趙雪珍的手,感到師父的手很是溫暖,就像自己攥着一塊暖玉一樣,這樣也很好吧,張軒這樣想着,卻絲毫沒有在意會不會產生身邊不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