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京城裡面出現了這樣的一張告示:“撤銷對張軒的追捕,明晚,皇宮門口前面,請張軒前來議事,發佈者,大夏皇帝。”
這張告示一出,頓時讓很多人摸不着頭腦,這位張軒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能夠讓皇帝親自下旨撤銷對他的通緝,而且看這樣子,皇帝對他還有着一些忌憚的樣子。
要知道,能夠讓大夏皇帝親自發出告示撤銷通緝令的,都是一些大名鼎鼎的人物,這些人物多一跺腳,整個大陸都會顫抖三分,可是按照以前的通緝令上面的告示,這張軒不過是金丹級別的修士,又怎麼能夠讓一朝皇帝親自下令解除通緝呢。
同樣有很多人猜測,這張軒是不是什麼大人物的弟子後輩,或者是不是擁有着讓皇帝都忌憚的力量,還是皇帝突然發現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才取消對張軒的通緝的。
京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的一樓中,一個靠着窗戶的桌子上面,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正在慢慢的喝着手中的酒,聽着周圍的人議論着撤銷掉了對張軒的通緝,並且皇帝邀請張軒在皇宮門前議事,冷笑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皇帝邀請自己晚上議事,肯定是一場鴻門宴,沒準兒御林軍已經在皇宮門前佈下了天羅地網,自己貿然前去肯定會落入朝廷的陰謀之中,至於皇族的信譽,張軒一點也不相信,沒準兒殺害了自己還會給自己安排下一個行刺的罪名。
廣場上面果然有着這樣的一張告示,那麼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正好給皇帝留下藉口,可是如果去的話,沒準兒就栽在那裡了,一定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才能夠去,否則,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皇帝在告示上面說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一些有名望的人物都在關注着這件事情,畢竟能夠讓皇帝親自邀請的人物,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皇宮大門前,擺放着幾張鋪着黃色綢帶的椅子,李吉坐在中央,旁邊坐着的是太師和宰相兩個人,身後站着的是幾位實力強大的將軍。而在李吉的對面,同樣擺放着幾張椅子,一個身穿道袍的老人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周身氣息不顯,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是普通的老人能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坐在這樣的位置上面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位老人就是來到京城的太上道宗的太上長老秦時殤。天下有數的化神修士中的一位。他坐在這裡,就連周身皇道龍氣纏身的李吉都有些不自在。
天色漸漸的晚了,天上的星星已經越來越多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子時了,張軒還沒有出現,皇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秦長老,你那師侄怎麼還不出現,難道朕的誠意不夠嗎?”
李吉這話分明是反着說的,朕已經貼出了告示了,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朕也在這裡等到子時了,張軒還沒有出現,分明是張軒沒有將朕放在眼裡,朕是什麼人,堂堂皇朝的皇帝,屈尊在這裡見張軒已經很給他面子了,結果倒好,他還沒到。這是對朕的侮辱,是對皇室的侮辱。
就這樣的人,你們太上道宗還敢宣佈是你們的弟子,也不怕給太上道宗丟人,張軒要是不來,明天你們太上道宗就成爲了全天下的笑話。而朕的大夏皇朝就有理由對張軒展開通緝了。
李吉的話音剛落,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大街裡面,並且向着這裡走了過來。
“在下張軒,見過皇上,見過師叔。”一身白衣的張軒走到皇帝前面不遠處,向着李吉和秦時殤拱拱手,然後對着太師說道:“見過太師,這位可是宰相大人?”
“老夫正是當朝宰相,張軒,你可知道這次讓你來是爲何事?”宰相說道。
再說這話的時候,衆人打量着張軒,想要看看這位太上道宗的弟子有什麼不同,竟能夠殺死大武師這樣的高手。
張軒今天換成了一身白色的長衫,肩膀上面蹲着一個小獸,正是迷你版的睚眥神獸,背後揹着一件劍匣,腰間掛着一個儲物袋,看起來和一般的修士沒有什麼區別。
“張軒,過來坐吧。老夫是爲了你和周家的事情下山而來的。你就和皇帝說說怎麼回事吧。”秦時殤招呼張軒過去坐。
“謝謝師叔,弟子不敢和師叔同坐,弟子在這裡也能夠講解清楚。”張軒拒絕了說道,開什麼玩笑,和秦長老坐在一起,回到太上道宗之後還不被宗主給拆了骨頭啊。
“張軒,你可知道,朕已經在這裡等你一個半時辰了。”李吉威嚴的說道,臉色有些不善。
“在下知道。正因爲皇帝親自出來等着在下,所以在下才特意查看了一下四周有沒有御林軍的埋伏。”張軒不卑不亢的說道。
“大膽,在皇上面前,你應當稱呼自己爲草民。”站在後面的一個大將軍厲喝一聲。
“笑話,你見過那個劍修對着人間皇帝俯首稱臣的。”張軒冷笑着對那個出聲的將軍說道。
“夠了,張軒,你說說爲什麼要偷盜幻夢神珠,而且還要放出大牢裡面的犯人,你可知道這樣會對天下蒼生造成多大的傷害?”李吉忍着怒氣說道。
張軒一愣,這種皇帝查都沒查就說是自己偷走幻夢神珠的,自己明明已經將這件事情的內幕放到了京城裡面,身爲一國之君,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這分明是偏袒周家,頓時,張軒也不客氣了:“難道皇帝沒有查看玉簡嗎?現在全京城裡面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誰偷得幻夢神珠了。”
不等皇帝開口,張軒繼續說道:“至於我與周家的矛盾,這要從飛雲城說起,周家的公子哥周宇放走了搶奪飛雲城的敵人,當時玲瓏公主,公子羽,公子傑還有諸多的京城弟子都被敵人圍困,周宇偷襲我,害的三名敵人飛出了飛雲城裡面。後來我來到京城裡面開了一家法寶店鋪,開始出售靈器,周宇想要搶奪我的靈器,打着朝廷的名號,說的大氣凜然,只不過是貪圖我的財富而已。”
“由於我的店鋪掛着的是太師名下的名號,周宇強取不成,便開始陰謀奪取,先是派遣自己手下的修士,使用土遁術進入了宰相府裡面,然後趁着我不在,偷偷潛入我的店鋪裡面,藏下了幻夢神珠,然後他在當衆取出,栽贓給我。”
“這一點,老臣可以作證,張軒的店鋪確實是老臣送給他的,而且幻夢神珠被盜的當天,張軒留在老臣的府中,怎麼可能潛入宰相府中呢?”太師突然插嘴,對着皇帝說道。
皇帝皺了皺眉頭,心裡很不高興,你這個時候說出來幹什麼,難道要朕承認是自己的不公正嗎?
張軒向着太師拱拱手說道:“後來,周宇帶着的人中對我出手的就是那位死去的大武師,以堂堂大武師身份,對付只有築基期的我,而且這還不算,周宇竟然對着我射出了滅神針這樣的禁器。”
滅神針,這三個字一出,頓時,所有人的臉上都不淡定了,周家出現了滅神針,而且還是在京城裡面使用,一朝皇帝不是去查周家的問題,而是對付着張軒這樣的人,秦時殤的眼睛開始眯了起來,李吉的臉色開始陰沉下來。
不管這些人什麼表情,張軒繼續說道:“皇帝陛下,你知道我在牢房裡面醒來的時候,是什麼狀況嗎?”
不等李吉開口,張軒慘笑一聲:“丹田被破,周身沒有一絲真元,這是斷了我的前路啊,沒有任何證據,我就被人破了丹田,我怎麼能夠不憤怒。”
說到這裡,秦時殤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了,強大的化神氣息散發出來,讓所有的人忍不住發抖起來,好像自己就是大海里面的一葉孤舟一樣,秦時殤不愧是化神老祖,很快就將自己的氣息收了起來:“皇帝陛下,這樣你還有什麼還可說的,還認爲張軒是罪人嗎?”
“既然你丹田被破,那麼你又是怎麼修好的,而且還踏入了金丹期。據我所知,修復丹田的天才地寶可不常見,不要說你身邊正好有着一種,那時候你可是沒有靈氣的,而且儲物袋也不在你的手中吧。”一名與周家關係很好的修士質問道。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在場的這些人最想知道的,到底如何能夠在身邊沒有資源的情況下修復丹田。
“這要感謝一位貴人,這位貴人給我送來了一種丹藥,幫助我修復了丹田,順帶着幫助我突破到了金丹,我很感謝這位貴人啊。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這位貴人啊?”張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說道。
“貴人,你騙人的吧,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貴人呢。”先前的武將冷笑一聲說道。
張軒也不示弱,冷笑着說道:“怎麼,告訴你們,然後讓你們去找這位貴人的麻煩,醒醒吧。”
頓時,這位武將被氣得滿臉通紅,李吉看了他一眼:“夠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