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跟隨
“不過投胎以後，我不就是沒有前世的記憶了嗎？”西門慶問道。
“放心吧，哪裡會，只是有點迷糊而已，我現在就帶你去孟婆那裡，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好。”西門慶報着對未來幸福的牛X生活而跟着他走了。
來到孟婆處，這西門慶端起酒杯就喝，而前者的目光卻是冰冷異常，“他終於心甘情願的喝湯了。”
“唉，孟姐姐，你們地府的人直接灌給他們喝不就得了，非得讓我一個個渡幹嘛？”
孟婆對於被稱爲姐姐十分高興，眉梢一挑，“我們地府與仙界有規矩，有錯可罰，但卻不能逼着鬼魂做不想做的事。只能勸導，不能暴力。”
“噢，這樣啊？”
“所以你看，很多鬼魂受不了在地獄中的苦，急着要投胎呢，可像他這樣的人物，卻是心安理得，根本不覺得自己在陽世間做的事有多無恥。我們又不能強行將他投入輪迴司，所以，現在的地府纔會鬼越來越多。”
“你的意思是現在無恥的人越來越多了？”
孟婆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這麼說過，好了，讓他投胎吧，這種傢伙，就得讓他去投那下三界去，等在那下三界受夠了苦，才能回來。”
“不是要轉世爲人的嗎？”
“轉世爲人？”孟婆突然笑了，“你以爲前世做那麼無恥的事情，還有轉世爲人的可能？就像你們人世間常有人說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切，你連人都成不了，還好漢，我看說不定是哪種蟲子呢。”
“你是說這西門慶轉世以後不會成爲人？”
“當然，像他這種大惡之徒，百世輪迴都是少的。”
“我去，他不是虧了？”劉言心裡一顫，看着那已經木呆呆的西門慶，此時纔想起來，由於自己不懂地府的規矩，西門慶馬上就要變成蟲子鳥獸了，不禁有些無語，但轉念一想他生前做的那些事，又覺得理所應當。
正在此時，孟婆一撇嘴，“百世輪迴才能換得一世留名，能夠在世間留下一個印記的人，來到世間都會或多或少的犯錯，所以，大多數人都會成鬼來地府這裡受刑，然後纔會按照生前所做，爲分六類八十一等投入輪迴司，而他所作所爲，必是下三道。而且所輪迴必不少於千回。”
“那時間不是相當的長？”
“也不一定。”孟婆淡淡一笑，“蚊子一生也是一世，鳥獸也是一世，千回可能是幾年，幾十年，也可能長達幾萬年。這一切，都是要好好的算算。”
劉言心中一緊，“這就是所謂的輪迴？”
“不錯。”
“就是說生前做了何錯事，不管做多做少，都要在擡胎前清算個乾淨，然後評定再進行投擡？”劉言似有所悟。
“不錯。不管做了多少錯事，只要是錯的，都要領受。”
“不罰完就不能投胎？”
“也可以。只不過在那六類八十一等中就要下降至少十個等級。”
“原來如此。”劉言感嘆，“那孟姐姐，你把他投了胎去，我這算是完成一個任務了？”
“當然，不過還有那潘金蓮和武大郎呢。”
“他們，這個他們有什麼不想投胎的？難道是沒有還完上輩子的債？”
孟婆嘆了口氣，“我就不多說了，你去那寒冰地獄去看看吧。”
寒冰地獄。
劉言禁不住要大罵特罵了，“我去，這是啥地方啊，咋這麼冷呢。”
陸判官嘆了口氣，“這裡**最多，因爲此，所以讓他們裸着身體而行。這潘金蓮由於生產所做，就在這裡。”
“咦，這樣啊，那我得去看看！”劉言雙眼一瞪，就要去。
“喂，你幹什麼！”身後兩個女人同時不滿，“你能不能不這麼色！”
“人家竟然敢做，我爲什麼不敢看。你們是沒有看過我們陽間現在的模樣，那一個個膽子老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裸個身，賣個萌，沒事扭扭屁股啥的，那可謂是隨時隨地可見。還有那拍電視的男女明星，你要是說你沒拍過激情戲都不好意思出來混，除非你拍的是動畫片，不過現在這動畫片也是情情愛愛排成排，就像那之前拍的什麼《巴拉拉小魔仙》，非得整個什麼公主和王子之間的愛情，我跟你們說，這都是瞎扯，穿個裙子那麼短的公主與王子見面，那王子竟然不理不睬，裝小白臉，你說這不是扯蛋嗎？”他又說了一大堆，說的一週黑線。
“你等一下，我去叫這潘金蓮和武大郎。”陸判官說着走向旁邊，那裡，此時正站着一個銀盔銀甲的鬼將。
“潘金蓮和武大郎他們在一起？不是仇人嗎？”
夜溪靈聽到劉言如此問，不禁嘆了口氣，“因爲是仇人，所以武大郎決定要跟潘金蓮一起轉世，要永世的噁心她，而後者爲了躲避他，已經受完懲罰的她又自願的進到這寒冰地獄裡受苦，求的只是武大郎能夠離她遠點，但現在看來，這很難。”
“還真是一個癡人。”劉言給了武大郎一個評價，同時目光緊鎖，心中明白眼前這兩個人才是難纏，難道非得一輩子轉生？這人啊最難的就是將情放下。有多少情人愛人因爲一個情字，最終反目成仇的。
不多久，銀盔銀甲的鬼將帶出來兩個人。
一個美嬌婦，一個三寸釘。
憑心而論，劉言覺得這武大郎和潘金蓮還真是不配，而且看他們這種樣子的強烈對比，幾乎有一種在看日本動作片的感覺。要知道，那就像是一朵美麗的鮮花被牛糞給沾染的感覺。
美嬌婦自然是潘金蓮，只見他掃了一眼劉言，又看了看陸判官，“不知兩位官爺今天何事，不會是想再沾惹奴家的吧？”
雖然看似不屑，但那話語音帶着的嗲聲雁語，卻讓劉言禁不住心猿意馬。隨即馬上意識到，這以美貌聞名於世的女人確實不同，這都死了多久了，說話還如此有具有吸引力。
陸判官卻是面似沉水，“潘金蓮，你還是老樣子。”
“我生性就是這樣，做了鬼，你們男人也不會放過我，讓我這裡裸身受刑。還不是爲了看奴家的美貌，裝什麼清高。”
陸判官正欲辯駁，劉言卻笑了，“果然是人見人喜的潘金蓮。”
“噢？”她輕擡眼，正看到劉言的雙眼直直的盯着他，不禁一拋媚眼，“誇的奴家心裡好舒服啊。”說到這，竟然手抓胸襟輕輕一撩。
“我去，要人命啊呀！”劉言哈哈大笑，見潘金蓮就欲進前時，卻是臉色一沉，“只可惜我已成鬼。”
潘金蓮淡淡一笑，“大人，這個不礙事吧？”
“大膽**，竟然敢調戲本官，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還真以爲你這美貌如仙？我可是知道，你死的時候腦袋都被武松給砍下來了，你現在是一個無頭鬼才是真的。”
“我早已修回本身。”她倒不以爲意，“看來大人不是爲了解救奴家，而是想要折辱我的？既然這樣，我可沒心思與你再兒。”
劉言一笑，不再理她，而是轉向武大郎，“大郎啊，來，我來跟你聊聊知心話。”
“這位大人。小人武大郎。”
“我想問你，爲何你不想投胎啊？”
武大郎突然悲從心起，“大人，這婦人毒死我，我不甘心，我要和她一起投胎，我要噁心死她！”
“你這又何必呢？”
“她毒死我了啊！”
“你看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言嘆了口氣。
“我怎麼不對了，她毒死我了啊！”武大郎雙眼瞪的巨大，幾乎就要動手。
“毒死你是他不對，要是你沒有看見嗎？我問你，她長的漂亮嗎？”
“當然漂亮。”這一點勿容置疑。
“那你醜嗎？”
“我……”
劉言指着他道：“醜算不上，但畢竟是影響市容的。兄弟我問你，你有錢嗎？有權嗎？有什麼特殊技能嗎？當然，你可以說你賣燒餅，不過那年代這完應就是一個小店，又不是什麼如今的連鎖店，只能餬口對吧？”
“是……”武大郎震驚了，他沒想過這些問題，只記得當年是被毒死的。
“你說你什麼都沒有，明明知道你娶的即將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你還敢娶？你以爲你身上的哪一點魅力可以讓她喜歡上你，你說說，你現在跟我說清楚，有哪點？就你會一心一意的對她？那你是對她好，還是因爲她長的漂亮，你心裡覺得佔了大便宜，所以要對她好，怕她跑了？”劉言開始大言開說，不過說到後來，他卻種把自己代入其中的感覺。
此時他纔想到，與自己的女朋友賀芳相比，自己一沒錢，二沒權，長的也不帥，這賀芳爲啥要喜歡自己？難道只是因爲她看自己煩？這裡面就沒有自己的原因？
當然，現在是他要勸武大郎的。後者聽到他說了這麼多的話，不禁一咬牙，“可是她畢竟毒死我了啊！”
“這是必然的。就算她不毒死你，你後來也會天天戴綠帽子。”劉言說出來了一個冰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