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盈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青大門口,張去一這才轉身離開返回出租屋。他本來想跟着江盈順便給殷老爺子拜個年,但考慮到時間太晚不方便,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加上想到江盈的老爸可能在,不免有點發怵。都說女兒是老爸的小棉襖,張神棍這個打算偷小棉襖的竊賊自然心虛咯!
張去一前腳剛離開,一輛奧迪便從馬路對面的樹木陰影下開了出來,車內一雙眼睛像錐子般盯着他的背影……
“靠,真是有錢人!”張去一回到出租屋,用手機登錄網上銀行一查,發現楚楠給的銀行卡內竟然有二十萬鉅款,不禁小吃了一驚。
當然,也僅是吃驚而已,並沒有半點不安,自己這種級別的相師,絕對對得起這價,更何況是要化解死劫,再多十倍自己也受得起。
相師這個職業由於泄露天機,自古就有五弊三缺的說法,多少會出現些問題,比如窮困、傷病、無後、孤獨終老……等等,所以拿點物質補償乃天經地義的事。
到目前爲止,張去一併未發現自己犯了五弊三缺中的那一項,或許是泄露的天機還不夠多,又或許因爲是異界來客,所以規避了天道的監視。
張去一盤算了番,目前身上有二十五萬,對一名普通高中生來說絕對是鉅款,但是對自己來說恐怕有點不夠瞧。
確實,張去一目前正處於煉精化氣階段,對食物的需求量極大,一個月的伙食費恐怕就上萬,再加上房租和其他花費,二十五萬還真不算多。而且張去一還打算在那套海景房中佈置一個聚靈陣招納海上的靈氣,在沒有法器的前提下,只能利用大量的玉石來彌補,按照目前市場的玉價,二十五萬還不夠塞牙縫。
“唉,原來哥還很窮的!”張去一嘆了口氣,心中那點沾沾自喜蕩然無存了,窮文富武這話還真不假,自己目前才煉氣一層,要修煉到破碎虛空,那得要花費多少資源?看來得想辦法掙大錢才行。
洗完澡後,張去一喝下江盈帶來那瓶藥酒,頓時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流迅速瀰漫全身,正是那天殷老爺子給自己喝那種湯藥,看來殷老爺子還真是養了一株靈藥啊,有機會得問問他在哪得到才行。
第二天一早,張去一從修煉中醒來,發現昨天所受的內傷竟然好了八九成,不得不說,殷老爺子的藥酒還真是治傷靈藥。
張去一剛洗完臉便接到楚楠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到了清中門口,催他趕緊來。當張去一趕到學校門口,發現楚楠那小富婆今天竟然開了輛霸氣的路虎,最讓他驚訝的是江盈和殷文定竟然也在車上。
這次是去楚江海老家看墳,弄不好還要掘墳遷穴,外人實在不宜參加,所以昨晚他並沒有邀江盈。好吧,江盈關心閨密可以理解,殷老爺子你咋也摻和進來?
“老爺子過年好,你怎麼也來了?”張去一奇道。
殷文定笑道:“我聽江盈說你今天去幫人看陰宅,正好我對之方面也感興趣,所以打算跟着去見識一下,咋的?你小子不歡迎?”
確實,殷文定本身就是考古出身,甚至還參與過三星堆遺址和秦王陵的發掘工作,乃國內有名的考古專家和文物鑑定大師,對風水方面也頗有研究。而且,那天拜訪了老道張開山,得知張去一竟傳承了三豐老祖的《顯微通化衆生相》,早就有心要見識一下。
所以,昨晚聽江盈提起張去一今天要幫楚家看祖墳,立即便打電話給楚江海,表示也想去參觀。楚江海之前也請過殷文定幫忙鑑定古董,再加上江盈跟女兒的關係,所以立即爽快地答應了。
“呃……歡迎,當然歡迎,求之不得呢!”張去一笑嘻嘻看向江盈。
江盈俏臉有些發熱,把臻首轉過去望窗外,裝作沒看到某人。
殷文定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內,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擔憂,他也是過來人,早出瞧出了兩人之間的苗頭。雖然小一這小子很不錯,但兩人的背景相差太遠,怕以後沒好結果。
“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吧,倘若將來小盈真傾心這小子,老夫就算跟江家那個老不死撕破臉,也得成全她,小盈再也不能步她媽的後塵。”殷文定兩道壽眉不由刀般揚起。
楚楠把路虎開到高速入口附近,她老爸楚江海的座駕已經等在那了,是一輛“低調”的的大奔。
楚江海雖然頭部有傷,但此次回鄉看墳,自然不能只派楚楠這丫頭片子回去,事關重大,他必須親自參加才放心。
簡單的寒暄後,殷老爺子換坐到楚江海的座駕中,而張去一三名年輕人則共乘路虎,不過駕車的換成了專職司機,因爲楚江海不放心女兒走高速。
大奔和路虎一前一後上了高速,向着楚江海的老家積墨進發,約莫兩小時,一行人終於到了積墨縣。
“前面就是越秀鎮,很快就到我老家翠享村了!”楚楠雀躍地道。
這時路虎轉入了一座小鎮長街,規模跟龍泉鎮差不多,讓人奇怪的是,街道中間竟然有一座不規則的四層洋樓,硬生生把主街給分成了兩半,看上去十分古怪。
“咦,這裡原來是露天菜巿場,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好討厭啊,哪個混蛋把房子建在路中間了?”楚楠氣鼓鼓地道。
張去一不禁皺了皺眉,房子最忌不規則,建在路中間更是大凶。因爲直接受到道路的衝煞影響,極易發生交通事故。還有較爲迷信的說法,房子建在路中,白天擋了人道,晚上則擋鬼道。擋了人的路最多被罵慘,擋了鬼的路卻是要命的事。所以,但凡有忌諱的都不會在路中間建房子,這家倒是膽子不小,竟把房子建到大街中央了,而且受地形限制,房子形狀還呈三角形,正是不折不扣的大凶宅。屋主倘若還平安無事,絕對是祖墳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