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長旗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很是不喜歡,楊燦的不守規矩。
人羣排成隊,從楊燦的面前走過,快速地抽籤,人們都在暗自期盼,能有個好運氣。
籤分兩種,老生班的人一種,新生班的人一種,老生班的人,屬於種子選手,互相之間,並不碰面。
從外表來看,籤並沒有什麼不同,等抽到手中,一會兒纔有數字變化。
這是一種簡單的符器,楊燦只是簡單看了一下,就明白它的原理。
有不少人走到楊燦面前,就對他惡意地笑笑,顯然是那些,在暗中針對他的人。
楊燦知道,樹大招風,可是沒想到,就在一個預選賽中,他就有這麼多的暗中對頭,真是好笑。
抽籤結束,兩個人出場,一個新生,一個老生,同時抽中一號,這是命運安排的對頭。
“我是段幹,請問學長如何稱呼?”這個新生比較老實,上前去,先規規矩矩地施上一禮,恭敬地說道。
“我叫竇銀,記住我的名字沒有?說實話,你輸在我的手裡,一點都不丟人。”竇銀微微地昂着頭,神情倨傲地說道。
段幹心中藏着一腔怒火,他身子一擺,就向着竇銀衝了過去,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
說實話,段幹是先天高階境界,在新生班學生中,算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存在。
段幹一拳,向着竇銀狠狠地砸去,一出手,就是全力爭勝,沒留任何餘力。
可惜,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太大了,竇銀一伸手,就抓住段乾的拳頭。
段幹情知不妙,想要將身子撤回,結果一動都不能動,一張臉憋得通紅。
“呵呵!”竇銀髮出一聲陰冷的笑,飛起一腳,就向着段幹踢了出去,這一腳正中段乾的小腹。
砰!
段乾重重地趴倒在地上,直砸得擂臺都是一陣搖晃,這下子摔得很重。
一直過了很久,段幹都是一動不動,他趴在地上,僵硬的如同一個石像。
楊燦微微地搖頭,連忙走過去,將段幹扶了起來,順便傳過去一道勁力,幫他催動體內地淤血。
段幹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神情這才露出痛苦的神情,臉面都有些扭曲。
竇銀冷笑:“實力不行,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作爲新人,你們要學得還有很多。”
楊燦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竇銀毫不客氣地道:“一點都不過分,這是給你們新人一個教訓,讓你們知道,比武是相當殘酷的,不要天真地抱有幻想。”
楊燦意味深長地瞧了竇銀一眼,轉向段幹:“你不要緊吧?”
段幹搖了搖頭,經過楊燦的內勁相助,他舒服多了,望向楊燦的眼神中,充滿感激。
有不少的新生,對楊燦的印象有所改觀,畢竟楊燦未與他們同過學,可是從眼前的表現來看,心還是同他們在一起。
現實果然比幻想更加的殘酷,新生班的人,一連輸了八場,每一場都輸得其慘無比,根本沒有抗衡的能力。
縱然老生班的人,下手比竇銀稍微收斂一點,可是這些新生,無一例外都受了傷。
這是單次淘汰,凡是失敗的人,都沒有再上場的機會,所以他們不但是身上受了傷,更是心傷。
如今只能寄希望,給新生班的其他同學了,如果能夠贏一次,讓他們多少能找到一點報復的快感。
“呵呵,果然是新生班,就這水平,還要好好地磨礪啊。”
“恕我直言,這期的新生班,比起往期還要不如,弱了不止一籌。”
“嘿嘿,真是出乎我的想象,我怎麼會想到,這一期的新生,竟是如此地不堪?”
“求求你們了,能不能上個稍微象樣的人,別讓這次兩個班級的對決,最終變成我們班的內戰。”
“說實在的,還真不能怪我們下手太重,是你們抗擊打的能力太弱了。”
“若論資源,都是一樣的,可最終練成這個樣子,只能怪你們自己不爭氣了。”
這一次,總算是被老生班的人抓住把柄,紛紛地出言嘲笑,各種各樣的話層出不窮。
瘋言瘋語,聽在圍觀的人心裡,倒沒有特別地反應,會感覺不那麼枯燥。
可是,落到新生班的那些人耳朵裡,卻是人人心生鬱悶,只覺胸口處,如有一塊大石堵着。
歸長旗的臉面,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不害怕輸,可是輸成這個樣子,讓他的顏面,實在掛不住。
本來歸長旗還幻想着,能夠有一個人,最終晉級下一輪,他可謂就是名利雙收。
如今,這種不符合實際的幻想,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不求能勝,只求輕虐。
周崑崙在慢條斯理地吃着葡萄,將葡萄皮吐出各種花樣,自享自樂,狀極悠閒。
“長旗,不是我手下的學生太強了,實在是你手下的學生太弱了,我真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培養的好苗子。”常一色毫不客氣地說道。
歸長旗憤憤不平地道:“這還沒有比完呢,凡事別高興的太早了,小心樂極生悲。”
“呵呵,還不認輸,我倒要擦亮眼睛看一看,你手裡還有什麼王牌?”常一色神情中滿是不屑的意味。
歸長旗無言以對,他手裡究竟有沒有王牌,只有他心中最清楚,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只能是虞超海了。
楊燦看了看,默無表情地宣佈:“第九場,洪達志對虞超海。”
這句話一出,新生班的人頓時激動起來,如同在濃重地黑暗當中,看到一絲黎明地曙光。
“海哥,你是最棒的,我們班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這一仗一定要贏啊。”
“爲我們報仇,用你最得意的功夫,打得他爬不起來。”
“對手不是很強,你一定能贏的海哥,我頂你一萬年。”
“我們整個新生班的人,都在爲你加油助威,這一場,必勝。”
新生班的人,差點沸騰,連輸八場,這一次,總算是看到機會了。
虞超海瞬間覺得激動起來,他有點飄飄然,躊躇滿志地走上擂臺。
洪達志一臉的驚奇:“你就是虞超海,相傳在所有新生裡面,最強的一個?”
虞超海點了點頭:“不錯。你們這些老生,實在太囂張了。今日就讓我,爲所有的新生,討一個公道。”
洪達志嘻嘻笑道:“你有這個心思,很好,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虞超海冷笑一聲,身子向下一沉,就見一個墨綠色的書刻,出現在他的手中。
洪達志冷笑:“你這種手段,應當去混文院,在武院裡面,這些東西,根本吃不開。”
虞超海大怒,將手一揮,就見那本書刻,劃過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向着洪達志飛了過去。
洪達志看樣子不敢硬接,他猛地向後退了出去,行動之間,身法倒是特別地迅速。
“怕了嗎?”虞超海嘿嘿地冷笑:“只怕你想逃,卻未必能逃得了?”
連續八場,都沒有任何反抗地失利,早讓新生班的同學,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
如今,看虞超海有種佔了上風的氣勢,一衆新生班的學生,都拼命地爲他喝起彩來。
“嘿嘿,超海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關鍵時刻,還算穩得住陣腳。”臉色難看至極的歸長旗,總算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破天荒地出言讚許道。
“對待對手,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姑息,海哥,你是好樣的。”
“好好地把握住機會,你這次算是給我們新生班,徹底地長了臉。”
“就算以後所有的人都輸掉,只要能贏這一場,我們的面子,就算掙回來了。”
新生班的人呼啦啦地站了起來,趕到前排觀戰,一個個氣勢高漲,他們的目光,隨着虞超海的書刻,在不停地上下翻動。
恰在這時,一直在飛逃的洪達志突然動了,在他的手裡,拿了一個長長地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