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個子不高,但是宗師風範十足,從裡到外都散發着威勢。
無論是實力,還是制符本領,他都要強過楊燦,特別是此處,更是他的地盤。
所以,當他大喝一聲:“楊燦,你好大的膽子。”
聲威俱在,怒氣如同化成實質,還是很能唬人的。
楊燦笑嘻嘻地道:“我的膽子不大,只不過是借你的勢而已。”
一路上,會長的反應太反常了,就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儘管如此,楊燦都不敢確定,直到會長的姍姍來遲,且故意不出手解救,他才慢慢推測出來會長的用意。
原來,會長不是想考驗楊燦,主要目的,還是讓大師兄受挫。
會長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考驗你。”
楊燦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這個會長,對他如此看重。
但是,會長接下來的話,就讓楊燦嚇了一跳:“因爲我想讓你,當寶兒的師父。”
楊燦真是被驚嚇到了,當大師兄的師父,恐怕將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會長,你還是另請賢能的好,就憑我,何德何能,敢給大師兄當師傅?”楊燦連忙搖頭擺手。
會長滿懷期望地道:“我給出的佣金,相當豐厚,楊公子,不考慮一下嗎?”
楊燦倒是很想看一下,到時候大師兄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否決了這個有點邪惡的想法。
“小子才疏學淺,實在無法勝任,請會長另擇賢能。”楊燦敬謝不止。
會長長嘆一聲:“寶兒幼時,我對他太過溺愛,所有要求,全都滿足,導致他現在剛愎自用,目無餘子,長久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
楊燦對此,表示完全同意,大師兄從表面上看來風光,可是處於危險的邊緣,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
“我知道,讓你擔當寶兒的師父,真是委屈你了。可我今天,對你做出許諾,將來這會長的位子,就是你的。”會長對楊燦,許下重諾。
楊燦仍然搖頭:“我管不好大師兄,更管不好符師公會,多謝會長的錯愛。”
會長聞言,怫然大怒。
大師兄住處。
金碧輝煌,處處流光溢彩,連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非常到位。
大師兄剛剛洗過澡,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衫,儘管如此,依然難以掩蓋眼底的失落。
最讓大師兄傷心的,還不是被楊燦狠狠地修理一頓,而是父親對他的態度,讓他覺得天都塌了。
周冰和沈衝兩個人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就如撿了一個大元寶。
“大師兄,我聽到一個好消息。”沈衝一上來,就迫不及待地嚷道。
周冰皺了皺眉頭,沈衝這傢伙,老是搶他的詞。
“說來聽聽。”大師兄有點不耐煩,仍不想寒了手下的心。
“我們聽說,楊燦進府了。”周冰連忙上前。
“這是我們一個打擊他的好機會,只要我們從容佈置,運籌帷幄,一定能給於他,一個沉重打擊。”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大師兄只覺臉上熱辣辣的,本來將要結疤的傷口,重新被人揭開,其痛楚可想而知。
“很好,這件事,就着你二人去辦。”大師兄點了點頭,儘量不動聲色地道。
周冰和沈衝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也就是出謀劃策,讓他們衝鋒陷陣,與楊燦正面交鋒,他們還沒有這個勇氣。
而且,這不像是大師兄的風格,平時對付敵手,大師兄什麼時候退縮過。
“大師兄,借你的符箭一用,相信憑藉這張寶符,足以對付楊燦。”沈衝一臉自信,臉上的麻子都泛着光澤。
大師兄想到他的箭符,就是一陣的肉痛,可是,被楊燦搶走了啊。
“不行,楊燦此獠非常的兇狠,想要降服他,非得天羅地網不可。”周冰覺得不太保險。
“天羅地網一出,神鬼難逃,對付區區楊燦,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沈衝不以爲然地道。
兩個人翻來覆去,一心想要借用大師兄的寶符。
周冰大聲道:“最好還是大師兄親自出馬,透骨針一出,保證楊燦立馬投降。”
大師兄的心裡不停地哀嚎:“我的箭符,我的天羅地網,我的護身寶符透骨針,全被人弄走了。”
一提起楊燦,大師兄就是一陣寒意,提起那些符,更覺肉痛。
偏偏周冰他們兩個還是喋喋不休:“良機莫失,失不再來。”
最終,惹得大師兄火起,將他們兩個轟了出去。
周冰和沈衝兩人,極度無奈地搖了搖頭,最近的大師兄,越來越不可理喻,連這麼好的機會,都看不出來。
會長住處,古樸大氣,別有一番氣質。
會長怒道:“我不屑與你一般見識,把三件寶符留下,你可以走了。”
楊燦嘻嘻笑道:“大師兄對我暗下黑手,我這才收了他的符。你讓我就這麼交出去,如何甘心?”
會長冷哼:“難道,你還敢跟我動手?”
這話太傷人了,如果不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楊燦真想試試他的斤兩。
“我們都是文明人,豈能以野蠻形式解決爭端?何不試試鬥符?楊燦不緊不慢地道。
“鬥符?”會長差一點啞然失笑,有好長時間,沒人這麼對他叫囂了。
“楊燦,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想要學我的制符術。可是,就算給你講了,你都學不會。”會長一臉清高的模樣。
“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學不會,將三道寶符留下,我轉身就走。”楊燦大聲地道。
會長連聲冷笑,既然如此,挫挫楊燦的傲氣也好,省得他如此目中無人。
三天以後,楊燦心滿意足地離開,他這一次,收穫真是太大了。
有太極總綱做基礎,楊燦發現,越到後來,他學東西越快。
別人需要成年累月才能學會的,他則是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很輕易地就悟到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楊燦心中暗自得意。
身後,會長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三天來,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楊燦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掌握了制符的基礎知識。
往往都是他一講完,楊燦就理解,然後比劃一兩次,最多不超過三次,就會用了。
楊燦的一些理論,往往都有奇思妙想,讓他都受益匪淺。
會長有時會忘了,究竟是誰在教,誰在學?
兩個人更多的時候,就像是在相互探討,各自進步都很明顯。
楊燦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學會多種御符術,連如何破除空間戒指的封印,都學到手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楊燦學會空間之術。
事實上,就連會長,都只知道一點皮毛,完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會長還教給楊燦一個小技巧,那就是無論誰的封印,一般都會留下本人的痕跡。
楊燦在林長老的戒指裡面,發現了會長的痕跡,讓他嚇了一大跳,幸好他留了一手,沒將林長老的戒指拿出來。
“父親大人,是否將楊燦狠狠地教訓一頓?是否追回我的寶符?”大師兄一臉期待地問。
會長冷哼一聲:“我沒有教訓楊燦,更沒能追回你的寶符。”
大師兄臉色頓時變的焦急:“那怎麼辦?沒有寶符,我以後靠什麼?”
“現在不是寶符的事情,我有一件事,要你馬上去辦,如果辦不好,以後的會長之位,就不用想了。”會長肅然道。
一聽會長之位,大師兄立刻精神起來,大聲道:“請父親大人吩咐。”
會長道:“你馬上帶着周冰和沈衝兩個人,到楊燦的府上去道歉。姿態要多低,放多低,帶映像回來。”
“父親大人,你在開玩笑吧?”大師兄瞪圓眼睛,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會長沉着臉:“你見我跟你,開過玩笑嗎?”
“除了這件事,讓我幹什麼都成?”大師兄不服氣地道。
會長嘆息道:“我懶的跟你解釋,只能說這件事,牽涉到我們公會以後的生死存亡。”
大師兄還是不懂,他的父親太擡舉楊燦了,簡直是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