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要你殘廢
林成最近在道上的名聲之響,所以後進來的很多人都聽說過。他與南天的趙慶南關係極好,開發區的二哥王衛拜了林成做師傅,福山汽配城的二哥,煙威道上的紅花雙棍霍真莊認了林成做兄弟,逼的雄霸港口多年的威海幫的郭東無可奈何。
這些事拿出任何一件,都可以讓一個人在煙威道上揚名立萬,但是這些事都集中在林成身上,林成的名字不響也不行。
林成的真人很多人都沒見過,但是名聲擺在那裡。人的名樹的影,名聲就是這麼立出來的。
有沒聽說林成名聲的,就小聲向聽說過的人請教,聽了林成的事情後,大家都不言語了,都是自己想着自己的事。
不過寸頭還是熱切的跟林成聊着天,“林大哥,你得罪了什麼人啊?他們好像非要弄殘你不可。”寸頭小聲的跟林成說。
林成就把自己拳打日本人大山爲真的事情跟寸頭講了。
“打的好,這幫日本鬼子。”
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社會人的風骨,是很多人不具備的,他們喜歡就是喜歡,恨就是恨,很簡單,也很直接。他們爲兄弟兩肋插刀,他們能爲人信守承諾。但是這是說真正的社會人,也有很多見利忘義出賣朋友的。
大家基本都沒睡,都聽到了林成關於小日本鬼子辱罵國人的話,都義憤填膺,說出去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這幫小鬼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剛過起牀的點,就有獄警管教過來,發現沒有想象中的場面,管教想象中應該是這裡一片狼藉纔對。
“104239,你過來。”104239就是寸頭,寸頭是這塊進來的江湖人裡面的頭。昨晚他們就是委託寸頭,要把林成給弄殘廢。
寸頭一言不發的跟着去了。然後大家就是洗刷,整理內務,然後準備吃早晨時間。
早晨還沒吃完,寸頭就回來了,大家趕緊圍住寸頭說,“怎麼樣,怎麼樣?找你幹什麼?”寸頭一眼不發,接着管教又連續找了幾個人,大家回來後有的不說話,有的義憤填膺,表情不一而足。
吃完早餐就到了上午學習教育的時間,大家又是排着隊到了大禮堂,安靜坐下,等着管教訓話。
看守所的日子就是這樣,每天都重複昨天的事,沒一天有新意。就是這樣。
直到晚上就寢,被管教叫去問話的人已經有了七八個,大概一半以上的人都被叫去問過話,睡覺的時候,寸頭跟林成旁邊牀的一個換了鋪位,待大家都睡着了後,小聲對林成說:“他們還是不會放過你,今天叫去還是下命令要弄殘廢你,今天被叫去交談的人這麼多,恐怕有人會受管教的指示也說不準。我去的時候他問我的昨晚的事,我說的是你很厲害,沒法動手,他們就暗示我說你可以偷偷下手。我估計這次他們肯定準備了刀片等什麼東西,安排給這麼多人去訓話,恐怕有人見利忘義的聽了管教的話,受了管教的錢財,或者是什麼承諾的,林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林成微微一笑,暗示寸頭放心。
寸頭的確是對林成功夫放心,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功夫。正是感到驚奇的時候。
一連四五天,也沒人被管教獄警叫去訓話,也沒人對林成做什麼,日子好像過的很機械,每天都是重複昨天的事。
“107758,出來。”這天吃完早餐,剛要去準備學習,結果就有管教叫林成出來。
林成心想:該來的終於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要玩什麼花樣。
“107758,這是你的委託的律師,他請求和你說話。”
桌子的另一面坐着一個戴金邊眼鏡的儒雅中年人,他首先開口,帶着種柔軟的南方腔,“林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委託律師,我姓蘇,專門來處理您這個案子,現在關於這個案子我整理收集了一些資料,但是有些關鍵地方,我還是需要跟林先生確認下。”
“請問,是誰委託先生過來的?”
“這個林先生就不要問了,委託人特意囑咐我,這個沒必要跟林先生說,委託人是出了大價錢的,另外,我也不是那麼好請的,林先生還是說說案情吧。”
“那好,蘇律師,您請問。”
蘇律師把那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然後問林成:“你是在大山爲真說出侮辱華夏人的話以後才動的手嗎?”
林成一點頭,“是的。”
蘇律師又接着說,“那麼是你先動的手,還是大山爲真先動的手?”
林成據實以答,“是我。”
“林先生,其實雖然當時在場的人多,但是畢竟他們都是上下的師徒關係,法院是不會把帶這種關係的人的言詞作爲最終判罪的依據。”
蘇律師的話很委婉,林成也聽懂了蘇律師的意思,但是林成是個磊落君子,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我雖然知道這麼說能讓法律向我這邊傾斜,但是我不屑,行的正,坐的直,方爲大丈夫。
蘇律師也看得出來,林成聽懂了自己的話,但是林成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這麼說,蘇律師心裡也對林成是非常佩服的,都說北方男兒是好漢,果然。
蘇律師點點頭,“那麼你們的比武最後,大山爲真是不是不敵受了傷?你們是勢均力敵還是有較大差距?”
“應該說是勢均力敵,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是大山爲真對手,在打鬥過程中,我發現了大山爲真拳法由盛轉衰的那個點,我就順勢抓住機會,拳風一改,這次輪到大山爲真不適應我的拳路了,纔不敵落敗。”
“好,林先生,我的問題問完了。請記住,在這裡有什麼事只能跟你的律師我說,別人問你,不要跟他透露任何事,明白了嗎,林先生?”
林成點點頭,“我記住了。”
蘇律師站起來,跟林成握了握手,“那林先生,保重,在這裡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想起什麼問題,歡迎林先生隨時跟我說,我也會經常來跟林先生溝通的。另外,林先生的這個案子應該是問題不大,再見。”
“再見。”林成聽到蘇律師的話,也是心裡一寬,雖然林成不在意看守所中的生活,但是林成還有有種封建思想,他怕父母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而擔驚受怕,也怕張然然知道自己進過看守所。林成的思想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坐牢,雖然這地方林成可以做牢頭,可以隨便欺負別人,但是這並不是林成本意。聽到蘇律師的話,林成很高興,問了蘇律師一些在看守所中的一些問題,蘇律師詳細給瞭解答。
林成之所以不問看守所中的同監室的人,那是因爲王衛在自己進去前,就跟自己警告過,同一監室的人有不少是爲了減刑或者與管教搞好關係少受罪,而甘願充當管教的復讀機,監室裡不管什麼人有什麼言行,第二天保準管教知道的清清楚楚。在那個環境下一定要小心應付。林成把王衛的話記在心裡。
這次談話一直持續了兩三個小時,林成回去的時候,監室的其他人也都回去了,正準備吃午飯呢,林成剛纔委託一個獄警,花了好幾千,買了好多真空包裝食品,當然這是在蘇律師的指導下,購買的,不能老吃別人的,林成給自己的監室每人兩包雞,還有大的宣威火腿兩根。又委託獄警管教給一開始進來的刀哥送去不少。
這種明面上的事,獄警是不會故意和你爲難的,他們使用的都是陰着,是那種陰了你,還讓你沒話說的那種。把你弄殘只是監獄裡的嫌疑犯之間的私人的打架鬥毆成分。
林成回去後把東西分給大家,大家都興高采烈,畢竟在這裡能吃上這種東西,那比過年還過年。過年也沒這麼好的待遇,雖然這裡弄不進來酒,也不是完全弄不進來,只是進來很困難,被發現後後果比較嚴重而已。
大家吃着林成送的雞和火腿,都非常高興。連帶着下午學習時候喊的口號也分外明亮。
晚餐時候,林成送大家的東西還沒吃完,又接着吃,看完新聞聯播,時間不長也就是睡覺時間了。
帶着美味,大家睡的都很快,吃飽了,夢中也會更甜美一些,有人就幻想着女人,畢竟是飽暖思淫慾。在監獄女人這種東西只能靠幻想,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坐牢三年,看見母豬也忍不住上去幹。
林成躺牀上練了一段時間的氣,覺得四肢百骸充盈無比,連骨頭縫中都似乎有種暖暖的熱流,舒適無比,林成就在這種舒適中進入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林成迷迷糊糊做着夢,他在夢中有種感覺,自己非常危險,這種危險是直達心臟的危險。
寸頭,拿着一把尖銳細長的刺刀,朝林成的左胸狠狠扎來。夏天睡覺,誰也不蓋被,都是赤身裸體,如果蓋着被,那林成會提前感知被子的阻力,而使刀在扎進身體前,就能發覺,但是林成沒穿衣服,在這尖刀扎進林成左胸心臟部位的一瞬間,林成胸前肌肉感觸到了這股冰涼,瞬間收緊,使刀在進入心臟的時候變的阻力巨大。
也就是林成時候的這一夢境,和他的這一本能反應,救了他的命。繞是如此,刀子也是扎如心臟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