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鋪子

外人自然不清楚攝政王府的後院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人們知道一年一年往攝政王府後院塞侍妾的官員有多少,人們知道攝政王府的後院人很多。既然如此,爲什麼沒有子嗣呢?

這就是個問題了。

秦氏說完,場面一冷,屬於攝政王一黨的夫人們面色不虞且尷尬,而屬於右相一黨的女眷自然是紛紛竊笑神情看戲。

自然會有人附和秦氏的話語。反正都是對立的,又哪裡會去顧及攝政王的顏面,更何況這會兒又是拍秦氏馬匹的最好時機,因爲沒有人認爲攝政王妃能夠完美的化解這次的尷尬。

既然這麼多侍妾都沒能給攝政王懷上一個兩個的,這位年紀輕輕的王妃又能有什麼能耐。

問題,肯定是出現在攝政王的身上吧?

哦呵呵。

控制朝堂權勢傾天的冷麪閻王,卻連個種都留不下,嘖嘖嘖嘖嘖。

一時,各種不懷好意的視線投射到唐菁月的身上來。

看着這羣人的噁心嘴臉,唐菁月真是連茶水都咽不下去了。

笑着看向秦氏,唐菁月的神色沒有半點羞惱,反而愈加溫和自得:“自然,世子當是嫡長子。要是讓侍妾生下長子,嘖,我家王爺的臉還要不要了。”

一句話,扎得多少人肺管子疼。

就單是秦氏,臉色就一變再變。秦氏現在是唐府主母了,可之前呢,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生下長子。唐菁月的母親死後,她才被扶上來,但是到底是差了身份。雖然如今秦氏所生的兒子唐諾行也是唐府的嫡長子,不過唐菁月的話又沒有針對秦氏說,沒人能指控唐菁月明諷暗刺。

唐菁月笑。

這也虧得是攝政王爺的手下大都屬於武將她纔敢這麼說。不能說武將不花心,但是武將在建功立業之初,趕赴戰場,喊打喊殺,基本上除了正妻是沒有心思去納妾的。這也就保證了攝政王這邊的夫人基本上個個都是原配,個個都誕下嫡長子,個個都腰桿子粗粗。然而右相爺那邊呢?

不是唐菁月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文人真是從骨子裡的風流浪蕩,除了像陸清雲那幾個愛惜羽毛的,哪一個不是家裡小妾三五個,說不定還有養在府外的。指不定就是哪家讓小妾誕下了嫡長子,然後妾室各種猖狂,鬧得後宅不得安寧。

唐菁月說這話,無疑就是表明了不是攝政王有問題,而是攝政王三觀端正。在娶正妻之前,就沒打算讓妾室生孩子。

本來以爲能夠借這個事情好好的嘲諷一頓攝政王妃,卻沒有想到搬起石頭倒是砸了自己的腳,秦氏面目不善,掩下頭喝茶,不願意再看唐菁月一眼。

其實不知道爲什麼,秦氏自打見到唐菁月的第一眼,就很排斥這個女子,甚至於是厭惡。

當初秦氏說服唐季禮,讓兒子娶華容悅,也不過是看着華容悅年輕貌美,又是護國公爺孫女的身份上,她方便拿捏。可是她那會兒不也給唐諾行提出了下賤的法子嗎?不走正經的上門提親,而是讓唐諾行給華容悅下藥,毀人清白。絲毫不爲華容悅着想,可見心思歹毒。

秦氏知道自己和華容悅並沒有交集,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很討厭華容悅。秦氏覺得,這大概就是命中不合。瞧瞧,現在華容悅嫁給攝政王了吧,成爲了光明正大的對手。這會兒還當衆給她難看。

正巧,相看兩生厭。

見秦氏不說話了,唐菁月笑笑,然後撇開眼,不再去看她。

忽然,心中一動。秦氏和那個秦香有關係嗎?

二人都姓秦,也都讓唐菁月看不順眼,難免會讓唐菁月產生她二人有所關係的猜測。可是從沒聽說過秦氏家中有人在城南虎營當伙伕長的。就憑秦氏現在的地位,給自己的親戚隨便安排一個職務,也不可能當廚子的頭去。

唐菁月將這個念頭掃掉。不過還是記下讓人去查查秦香的身份。

熱熱鬧鬧的一上午過後,用過午宴,昨日記錄過要見親人的侍妾紛紛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到了親人的到來。

不管她們要說什麼悄悄話,唐菁月反正是沒有心思的。她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天宏的性命。

敏蕊知道主子的心思,看着主子的心思一天比一天陰鬱,她也很着急。但是這事情不是她們着急就能起作用的。梨奈抓不到,天宏身上的蠱就沒救。

爲了調節主子的情緒,敏蕊提出讓唐菁月出府走走。

唐菁月想了想,點頭應了。不過:“敏蕊你心細,留在府裡照看宏兒吧。敏枝和夏蓮跟我出去,順道查查鋪子。”

敏枝和夏蓮雙雙很是高興的點頭:“好!”

夏蓮是孩子,敏枝是孩子性情,沉穩的敏蕊自然不會和她們去搶外出撒風的機會。唐菁月在短短的的午睡過來,便帶人出了府去。

其實,心裡面還是有股僥倖的想着:萬一她能在外面抓到梨奈呢。

唉,這也不過是想着,梨奈的易容之術登峰造極,一旦混入人羣,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一湖之中,要想發現他,真是難於上青天。

敏枝拿着她自制的小冊子:“主子要去看看哪些鋪子?”

“近一些的吧。”

“近一些的有東大街的福來胭脂,瑞西巷的孟記衣莊,還有華南巷的萬安藥鋪。”

這三家鋪子都距離的差不多,唐菁月一路走過去再回府的話,一下午的時間也不算吃力。唐菁月點點頭:“好。”

福來胭脂是輔天城內最大的女子妝容鋪子。雖然說起名叫胭脂鋪,可是經過幾年的經營,裡面除了胭脂,各種女子身上塗抹的膏粉,應有盡有。甚至還能有一些小首飾在裡面出售。生意興隆。

許多鋪子,普通人是不清楚鋪子的後臺是誰的。但是一旦涉及事故,強硬的後臺便會成爲鋪子的有力靠山。

阿皓手下的門面生意基本上不對外告知,很有可能攝政王府的下人進了這間鋪子買東西,都不知道這家鋪子就是自家王爺的。

唐菁月能夠理解這些鋪子不能輕易暴露的原因。畢竟阿皓本身已經掌握了很重的兵權,再暴露出輔天城裡有這麼多他的生意,兵權加財權,可想而知會給朝堂帶來多大的波及和壓力。所以,唐菁月即使是外出查鋪子,也一定低調低調再低調。

跨過人進人出的胭脂鋪門檻,唐菁月順着鋪內的櫃檯擺設緩緩看過。有在臉上塗抹美容的,也有在身上美體的,還有用來洗頭美髮的。嘴巴上面用的,嘴巴里面的牙齒用的,很多小玩意兒唐菁月甚至是也才見識,一時倒也看得心情輕鬆。

胭脂鋪的小廝見到這位相貌驚豔的女子已經梳上了婦人髻,身後還跟着一個嬤嬤一個丫頭,不用看身上的衣着打扮就心中明白,這位肯定是身份不凡的夫人。

不過,他們鋪子裡來來往往的貴夫人也多了,只是還沒有過這麼美的。

小廝一時心動,跟在唐菁月的身邊,口吐蓮花般的連連介紹。只期待這位能是個大主顧,要買就買一車回去。但他想不到,這位只是個查鋪子看賬的。咩……

好一會兒功夫過後,唐菁月什麼都感興趣,又什麼都不買,小廝見漸漸的說得口乾舌燥、心情低落。一扭頭,看到跨門進來兩個人,眼睛一亮,拋下唐菁月就迎上前去。

本來拋下唐菁月這個行爲沒什麼大不了的,唐菁月不買東西自然不好意思麻煩小廝像個說書先生一樣唾沫四濺,只是聽到隨後小廝口中的稱呼後,唐菁月挑了挑眉,扭頭看向來人。熟人。

小廝笑靨如花的湊到客人面前:“楊三小姐、元小姐,兩位小姐可是缺什麼了?”

一看就是老主顧。

不過,楊涵和元紅幡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雙雙的精神懨懨,眉目間透着灰色喪氣的死氣。元紅幡的相貌普通,配上這種神情更是顯得沒精打采。而楊涵容色出衆,此番神態到有股嬌花將敗的韻味。唐菁月想了想,問身邊的敏枝:“上午可見她二人來府?”

楊府的夫人和元府的夫人唐菁月還是有印象見到了的,但是沒有記得見過楊涵和元紅幡。

這兩位,如果唐菁月沒記錯的話,楊涵是楊府的寶貝,元紅幡深得元大人的喜愛。想來攝政王府拜禮這種事,怎麼着也該給她二人一個露臉的機會吧。

可是,敏枝很確定的搖搖頭:“沒有。楊夫人帶的是楊四小姐,而元夫人則沒有帶小姐來。”

唐菁月看着那二人,想不明白。元紅幡還好說,*於唐家少爺,元夫人覺得帶出來丟人,可是楊涵呢?

沒有特意的去避開她二人,再者說唐菁月沒有理由需要主動避開。因此等小廝帶着二人轉過來碰到唐菁月時,立刻,楊涵和元紅幡兩個人的臉色都黑成了竈臺底。

“華容悅?!”

見到唐菁月,元紅幡的表情瞬間變得像是要吃人一般,可見對唐菁月到底是有多恨。

對此,唐菁月淺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人,就是喜歡將過錯全都歸到他人的頭上。在她屋子裡面做出那等齷齪事,她不找這丫頭算賬就算心善的了,這丫頭還有臉瞪她?

看着這兩個人,唐菁月沒有說話。元紅幡人傻想不到太多,見了華容悅只想着怎麼才能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暴打一頓。而楊涵則是在變臉過後,沉默了。沉默過後,可以看到她臉上的不情不願。行禮,問安:“見過王妃。”

小廝一聽,就在旁邊傻眼了,王妃?哪家的王妃?

呸呸,全輔天城就一個王,還能是哪家的王妃。攝政王妃!

這個小廝在胭脂鋪裡幹了很多年了,知道胭脂鋪的底細。立刻點頭哈腰的就對唐菁月連連道歉,什麼“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王妃裡面請,小的這就叫我家掌櫃的出來”。

唐菁月看他一眼,擺擺手:“忙你的去。”

“是是,小人不打擾王妃,王妃您隨意。”

小廝對唐菁月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殷勤,看在楊涵和元紅幡的眼裡,這全都是因爲華容悅如今當上了攝政王妃的緣故。她們不知道,這其實是攝政王是胭脂鋪東家的原因。

看到楊涵行了禮,元紅幡心中掙扎片刻,最後草草的敷衍彎了彎身:“見過王妃。”然後不等唐菁月說起身,自己就站起來。

元紅幡的行爲看在唐菁月的眼裡,已經是有特意和自己作對的意思了。元紅幡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唐菁月沒有了解她最近的情況,也不知道元府和唐府兩家之間是怎麼處理唐諾行和元紅幡的事情。

“元小姐的脾氣似乎愈發的大了。”唐菁月說。

聞言,元紅幡惡狠狠的瞪着她,冷笑兩聲,但沒有回話。

看着唐菁月的架勢,楊涵覺得很不自在。如果不是華容悅嫁入的攝政王府,而是她,是不是現在能夠趾高氣揚的人就是她了?

華容悅害得她好苦。

“若王妃沒有什麼吩咐,那我和紅幡妹妹先去一邊看去了,不打擾王妃挑選。”楊涵說。

唐菁月點點頭。

注視着楊涵和元紅幡的背影,不用唐菁月說,夏蓮就發現奇怪之處:“什麼時候,楊三小姐和元小姐的關係這麼好了?”

楊三小姐的才女之名在輔天盛傳,而清高也是有名的。再加上一直流傳着這位可是攝政王爺的心頭好,所以楊三小姐向來是“鶴立雞羣”的孤傲感。地位和其他府的千金小姐是不一樣的。

可是自從茶話會後,楊涵的名聲被唐菁月污衊,隨後攝政王更是娶了唐菁月,對這位心頭好則是理都不理。一時間,所有之前被楊涵的清高給鬧得心裡不舒坦的人就都開始落井下石。

人云亦云。楊三小姐和沈七公子的風流韻事編排得精彩絕倫,之前見了楊三小姐還會姐姐長姐姐短的千金小姐們,再見楊涵,已經把楊涵視作最不入流的水性楊花。當着楊涵的面兒,說話都極其難聽。

到如今,就連楊府也放棄了楊涵,轉而關注自家的四小姐。四小姐定親在即,可不要被楊涵連累了婚事。

那麼,就沒有人願意和楊涵來往了嗎?

當然有!

元紅幡吶!

所謂蛇鼠一窩。

這些八卦和唐菁月是沒有關係,雖然楊涵和元紅幡認爲都是她害的。

叫來了小廝,唐菁月走入後屋。在她身後,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是楊涵。

想着前幾日父親和母親隱晦的向她提起沈七公子被表哥原諒,送回沈府的事情,楊涵就想哭。父親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母親自從上個月就一直說沈府的好話是什麼意思?本來,沈七公子被表哥抓走,母親暫且休語,她還很高興,可是沒有想到沈七公子竟然又被放了回去!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楊涵就想着那個沈知易爲什麼還不死!

她的名聲一天一天的敗落,父親和母親眼中的疼愛和寬容漸漸轉移到了妹妹的身上。楊涵不明白,爹孃不是因爲她才疼她的嗎,而是因爲她的名聲?她得表哥的寵愛?還是她能讓楊府臉上有光?

曾經,楊涵也以爲哪怕她沒有這些,爹孃也一定是疼她的。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她讀書識字作詩,談吐文雅,寫得一手好字,這些,都應該是爹孃喜歡的。

可是如今,她依然讀書識字作詩,進退有度,寫下的字還是那般娟秀清雅,而爹孃卻已經對她不耐了。

爹和娘疼愛的,到底是她,還是她所擁有的美名?

竟然會覺得走投無路,要將她許配給沈知易?

不!

她依然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男子!

看着楊涵有些失神,元紅幡拉了拉她:“姐姐,你挑好了嗎?”

回過神來,看眼元紅幡,楊涵偏開頭佯裝看着櫃檯上面擺放的胭脂盒,實際上撇了嘴。她不像元紅幡,已經*於人。她可以擁有最好的,她也相信,她一定會擁有最好的。

淺淺素手緊緊的握起胭脂盒子。

胭脂鋪的掌櫃將這幾個月的賬簿奉上。唐菁月接過,然後直接放在了敏枝的手中。

掌櫃有點懷疑的偷偷瞥了眼敏枝。這位就是王妃的管事嬤嬤?年紀也不是很大,看得懂嗎?

誰料,敏枝只是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將賬簿給翻閱了一遍。然後將賬簿撂在了夏蓮的手上,在掌櫃小瞧人的目光裡,向唐菁月報道:“每月大概盈利三千兩銀子,雖然說是不少了,但是憑這鋪子的位置、大小、客人往來,三千兩實在是不過關。奴婢看了賬簿,鋪子裡面進的雜七雜八太多,如果將那些東西撤掉,換成更多種類的胭脂水粉,盈利最少還能再翻一番。”

聽完敏枝的彙報,掌櫃倒吸一口冷氣:好大的口氣!憑什麼這麼篤定的說?

“嘿嘿,王妃、這位嬤嬤,您們怕是不太清楚,咱們鋪子裡面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己的調香師調出來的。現在已經是很多的樣式了。其他的首飾小玩意兒每月也能盈利不少的銀子。夫人小姐們買了胭脂水粉,看到喜歡的,自然也就順手買了。”

唐菁月問:“自己的調香師?”

“是是。”

“一共有幾個調香師。”

掌櫃的回道:“一共有五個。”

才五個,好意思稱輔天最大麼?唐菁月說:“再招五個,在現在的種類基礎上繼續改良增進。首飾那些玩意兒扯去一部分,其餘的則換上城南賀喜美玉鋪子的首飾。”

“小的敢問王妃,爲什麼是賀喜美玉鋪子的?”

因爲那也是阿皓的:“我會派人去談,他們的首飾在你的店裡賣,給你分租金。”

掌櫃的眼睛一亮。這敢情好,他也不用每個月費心下個月進那些樣式的首飾了,還能有錢拿。

“那這個租金多少……”

唐菁月看向敏枝。敏枝立刻大師風範的說:“絕對比你這多。談好了我叫你和賀喜美玉鋪子的掌櫃定約。”

聽到敏枝一手包辦,可是把掌櫃的樂得眉開眼笑。真是沒想到,王妃和王妃身邊的嬤嬤還能有這種本事。好好。他一直覺得三千兩的盈利已經很好了,維持了許多年,今日經過王妃這麼一策劃再看,完全不夠啊!

掌櫃的笑眯眯的一直恭送唐菁月走出鋪子。人都快不見影了,還在那兒看呢。

“掌櫃的,您看什麼呢?”笑得像朵大菊花。

掌櫃的揮揮手:“真是生意要興隆了。去去去,寫幾份告示,就說要招調香師。”

“啊?咱們都有五個了。”

“廢話真多,快去快去。”

街邊,本打算進去胭脂鋪子但是在看到唐菁月出來後,就迅速躲在了一邊的南柯,看着唐菁月離去的方向,再聽着胭脂鋪掌櫃的話,想了想,靜靜的向唐菁月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華容悅和着胭脂鋪的關係,似乎不簡單?

一路跟着唐菁月來到孟記衣莊。看唐菁月在衣莊裡面閒看,挺正常的,南柯咬咬脣,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唐菁月一回頭,和南柯看了個正着!

驚得南柯呼吸一滯,一動不敢動。但卻見唐菁月只是掃了她一眼後,便又看去別的布料成衣了。當下,南柯姑娘心中大送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得很是不甘。華容悅根本就不認識她!

想到這個事實,南柯真覺得憋屈。

因爲思小公爺,她將華容悅記在了心底,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怎麼把華容悅從思小公爺的心裡給驅趕走,可是在人家華小姐的眼裡呢?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好像她用力的揮出去一個拳頭,可是華容悅卻根本不知道拳頭飛來,真是自顧自的向前走着,毫不理會她。

這讓南柯感到挫敗和屈辱。

看着唐菁月在衣莊裡面左右觀賞的模樣,南柯突然想到,堂堂的攝政王妃,想要穿什麼衣服,讓衣莊的人上府量體裁衣就可以了,又何必親自出府?而且細看唐菁月的模樣,倒不像是要買的。因爲無論是多好看的樣式、多華美的布料,她也就是看看,都不拿在手上上身比劃。

很不對勁。

疑惑的南柯假裝着挑選布料,實則偷偷的監視着唐菁月的一舉一動。終於,在發現唐菁月被衣莊的掌櫃給請進裡屋後,南柯姑娘反應過來了。

華容悅……這是來查鋪子的吧?

想到方纔胭脂鋪的老闆親自將唐菁月送出門外,還一臉喜色說什麼“生意興隆”,還要再招調香師,南柯姑娘立刻再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想必,這個孟記衣莊和方纔的福來胭脂鋪,都是攝政王府的營生。

有了這個意外發現,在回去的路上,南柯便一直在想,她能利用這個做點什麼?不說能害華容悅的性命,起碼也要毀一毀華容悅吧。

調香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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