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022章

弟022章[手打 vip]

97全文字更新武潤暗叫不好——太忙了,她早就忘了把匕首放在身上!更何況,這些日子,敖卓凡循規蹈矩,誰料他…。97全文字更新。男人果然都是信不過的!他這個樣子和一個瘋子有什麼區別!

敖卓凡的大手直接扯下了她的衣物,層層疊疊擋不住他有心破壞,圓融的肩頭瞬間裸露在他的眼前,他呼吸一滯,低頭啃咬上了她的肌膚。

武潤身子被迫後傾,手腳並用地推他:“敖卓凡!你敢!你放開我!放開!”

敖卓凡不管不顧地汲取她的味道,她的馨香幾乎是瞬間瓦解了他的意志力,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頸向上:“別動!如果想保住這個孩子就乖乖地聽話!”

武潤頓時老實了!

敖卓凡滿意地吻上她的脣角,打橫抱起她,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走向內殿!

武潤突然大喊:“亦吉!亦吉!”

敖卓凡大手一緊,身形一動,幾乎以不可能的速度站在了牀榻之前,他放下她,身子隨之貼上去:“你儘管喊!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我今日的決心!只要你不介意有人觀看我們的歡愛,我也不介意!”

亦吉的驚呼聲尚未出口,敖卓凡手一擡,亦吉身子緩緩倒下!

武潤腦海裡閃過一個個反抗的法子又一個個否決——怎麼辦怎麼辦!敖卓凡這架勢明顯來真的!這個時候苦口婆心他肯定也聽不下去!來硬的自己明顯沒那個優勢!必須想個辦法,衣服都被他褪了一半了!

不能強攻只能智取——武潤儘量忽略他粗重的呼吸和纏綿濡溼的吻,雙手被他固定在頭頂怎麼也動不了,雙腿也被他壓制不可能襲擊他最軟弱的部分!

這個時候,別指望男人理智,敖卓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武潤,那觸手的柔軟,那誘ren的馨香,脣邊的細膩——他的大手緩緩滑下,握住那從未觸過卻肖想了無數次的豐潤。

他吻上她的脣,低沉的暱稱從兩人齒間溢出——潤兒,潤兒……

即使此刻,這男人也沒鬆了他的手,武潤身子直直地挺在那裡,不能動彈,無奈、悲憤、挫敗地任他的舌進入她的領地,與之糾纏共舞!

第幾次了?

武潤放棄了掙扎,能對付敖卓凡的法子也不是沒有,可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她擡了擡下巴,迫二人的脣舌分開:“小心孩子。”

敖卓凡順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雪白的頸,優美的鎖骨,心底深深的悸動——他儘量讓自己忽略聽到那句話的酸楚和心痛。即使他再努力又如何,在她眼裡,他最終還是用這樣的手段要了她。

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也是他想過的最壞的結局!

可是,他不後悔!

這怪他嗎?

所有的一切,是應該讓他一個人承擔的心痛嗎?

他愛她,並沒有錯!他放下了自己的高貴向她展示自己的心,可她呢?

敖卓凡的大手所到之處,衣物翻飛,武潤肌膚上的涼意瞬間被他的火熱所侵襲!

他不後悔!他不後悔!即然用這樣的手段要了她,他就敢承擔應該要面臨的後果!

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罷,她終究會是他的女人,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的經驗很豐富,即使她不願,他依然想給她留下一個儘量不遺憾的歡愛!他的吻很虔誠,他的抵達很徹底,他的激情帶着滿意的低吼卻依她所言小心地顧及了她的孩子。

“可以起來了吧?”

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激情過後的慵懶,反而比往日更加的清冷無波。

敖卓凡不想動,她的美好,超過了他的想象——如果她能迎合,或許,一切就是最完美的了!

一絲悲哀爬上他的心頭,他的脣印在她的頸間:“潤兒,如何才能相信我?讓我怎麼做?你說!只要你說得出,我都會去做!”

武潤偏了頭過去:“你先起來。”

木子風進仁心殿如入無人之境,這個時候,武潤通常見完了大臣有一炷香的休息時間——他擡眸,怎麼沒人?

他沒多想地朝內殿走去,亦吉的身體讓他瞬間睜大了眸子,心跳幾乎停止,他擡頭,入目的情形——他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很大,心跳如擂鼓,快出仁心殿時,他幾乎小跑了起來!

冷風吹過來,他猛地清醒——他跑什麼!該羞愧的人是那一對狗男女!

可他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再也沒有轉身回去的力氣。

武潤無暇顧及那麼多,她攏了棉被在身上,沒有歡愉,只留痠痛:“給亦吉解穴。”

敖卓凡依言過去。

武潤閉上眼:“敖卓凡,你走吧。就算是還了你的情,從此,你我再不相欠。”

敖卓凡從沒有像此刻一般鄙視自己,在她身上的時候,那份理直氣壯的氣魄呢?那句絕不後悔的豪言呢?他承認,也許他內心裡就是想藉着這樣一個藉口要了她,纔會在看見玉擎遠的時候隨意地讓自己的怒意飆升!

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心底有恐懼。武潤對他的態度,讓他第一次沒有了自信。這樣一個女人,他不知道如何去掌控——佔據了她的身子,也許真如武潤所說,他只是爲了滿足他的自尊驕傲和虛榮,可爲什麼她要無視他的愛?如果她願意,剛剛的歡愛明明可以成爲兩人感情的見證和轉折!

他在牀邊坐下:“潤兒……”

武潤突然坐起來,棉被下滑露出佈滿吻痕的肌膚她也渾不在意:“你走不走!敖卓凡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炎如霄對於我是怎樣的一種傷害,爲何你還要如此殘忍地再給我一刀!我不想要你的愛!我拒絕的明明白白!你是傻子還是白癡爲什麼就是聽不懂人話!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就算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可是我說不要你就沒權利在我身上予取予求!敖卓凡,我們徹底完了!你滾!你馬上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也可以死皮賴臉地留下,這樣的事你也可以天天逼着我和你做,但敖卓凡,我恨你!信不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和你同歸於盡——別拿孩子威脅我!把我逼急了我什麼都不會去考慮!你走不走!你走——”

敖卓凡身子慢慢僵直,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眸子裡的恨意——不錯,是恨,是狠絕,是堅定!

亦吉低了頭,紅了眼圈。

武潤無力地靠在牀頭,身體裡的力氣似乎一下消失,聲音顫抖讓人心碎:“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口口聲聲說愛我,最後卻都這樣殘忍地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女人,我想要的只是安靜平和的生活,你強勢,你天下無敵,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嗎?你知道那種被人脅迫的心酸無奈嗎?你知道被人逼到絕地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絕望嗎?你不會了解,你只會考慮自己的感受,只要自己想要的——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更不該和你說什麼一年之期,你想要的,無非是這具身子,現在得到了,你滿足了?”

她猛地擡眸看他,目光森寒:“敖卓凡,或者你走,或者我死,你必須選一個!”

他的心一顫,目光裡有了深深的恐懼和悔意——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承認他抱了僥倖心理!既然炎如霄能在那種事之後還留在她身邊,他也可以!可爲什麼會這樣!他不要!他不要!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臂:“潤兒!我該死!我糊塗了纔會……”

武潤甩開他的手:“別在這裡裝可憐!剛剛的你可不是這副嘴臉!敖卓凡,我武潤在這裡發誓——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允許這樣的凌辱在我身上發生!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絕不後悔!”

敖卓凡不得不離開,那一瞬,他甚至想跪在她面前懺悔——可她的眼神,如此冰冷,如此絕望,看着他,如同他是劊子手,讓他忍着心裡的懼意落荒而逃!

亦吉上前:“娘娘……”

武潤冷冷道:“沐浴。”

天氣愈加冷了,寒風夾雜着寒意吹過每一寸土地,冷了樹上光禿的枝丫,寒了無處可去的留守小鳥。

朝堂之上的氣氛,比之寒冷天氣還要森冷幾分,每日的早朝,幾乎成了文武百官膽戰心驚的噩夢,每次下朝,走出金鑾殿,冷風吹過,大半的官員都會驚覺身上早已是一層冷汗,寒風過後,更是冷得人瑟瑟發抖!

科舉大考如期而至,擾亂考場秩序,存心鬧事的,武潤只給了向忠一個字——斬!

仁心殿裡溫暖如春,每個人的臉上卻沒有春意的融融,他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自己的主子,份內的事情不用人督促都能完美地收功。

四大宮女儘量不出聲,心疼又細緻地照料着她們主子的起居,並且定點定時去仁心殿驅趕那些主子看了可能會導致情緒更加惡劣的男人!

玉擎遠已經是第三次來了,可亦吉就是不讓他進。

他急了:“本官有重要的事情稟告太后,事態嚴重了一發不可收拾,這種後果你擔當得起!”

亦吉看他一眼,對於他什麼心思自然清楚得很:“玉尚書,太后每日上朝,有何要事,玉尚書自可呈上奏摺,太后自會看到。”

玉擎遠不能不懷疑仁心殿裡有鬼!那日見了敖卓凡,他出去就打聽了情況,也知道那敖卓凡的確是救過武潤性命的。可第二日,敖卓凡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也沒看見他的身影。玉擎遠懷疑,敖卓凡這幾天根本就沒離開仁心殿!而武潤的巨大轉變也定和他脫不了關係:“你身爲四大宮女之首,還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本官此事,和三皇子有關,你確定不讓本官進去?”

亦吉皺了皺眉。

玉擎遠擡腿就走。

亦吉在他身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武潤正在書桌上奮筆疾書。

玉擎遠悄悄地上前。

武潤猛地擡頭,聲音冰冷:“誰讓你進來的!本宮的仁心殿裡沒有一點規矩了嗎!見了本宮還不跪下!”

亦吉慌忙跪下:“娘娘恕罪!”

玉擎遠壓下心裡的疑惑,跪下:“下官參見娘娘,娘娘千歲!”

“下不爲例!”武潤放下筆,目不斜視地在軟榻上坐下:“玉尚書有事?”

武潤沒讓他平身,玉擎遠跪着也沒起來:“回娘娘,刑部各樣曆法書籍年久色淡,下官想找人重新編撰,特來徵詢娘娘意見。”

亦吉跪着也沒動,覺得玉擎遠此舉就是自取滅亡!

武潤重重地放下茶杯:“玉尚書果然是事無鉅細……”

玉擎遠心裡一喜。

武潤聲音愈加冰冷:“編撰曆法書籍,乃刑部尚書每五年都應執行的職責,這種小事都要本宮做主,本宮要你何用!這刑部尚書,不做也罷!”

玉擎遠立即傻眼了,他上奏這事,可大可小,往年都是呈了奏摺上去請求批覆的,他不否認他只是爲了想見武潤找的一個藉口,可武潤——

“本宮念你是初犯,暫且留職查看,如若再出現類似事件,定罰不饒!”她面若冰霜,目光裡寒意陣陣:“還不下去!”

玉擎遠走出仁心殿只覺頭腦還是昏的——朝堂之上她的轉變如此明顯,原本清冷的性子如今更加讓人不敢直視,雷厲風行的手段越來越有了強硬的趨勢,他只是——他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不能接受本已經靠近了一些的距離再次被拉得很遠!

可——她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她眼裡的寒意,她語氣的冰冷,無不昭示着她的轉變!

他顰了眉,良久,大步離去。

葉炫烈求見的時候,亦吉真是挺意外的:“葉將軍,如無要事,明日早朝再啓奏太后也是一樣的。”

葉炫烈羞澀一笑:“勞煩通報一聲,下官只是想把太后的東西還給太后。”

亦吉不忍他進去捱罵:“什麼東西?可否讓亦吉代勞?”

葉炫烈只笑不語。

亦吉無奈,只得進去通報。

武潤頭也沒擡:“讓他進來。”

葉炫烈從懷裡掏出那本經書的時候,亦吉接過來,呈給武潤。

武潤拿在手上,瞬間就扔了出去:“現在國力不強,政局不穩,你堂堂鐵甲大將軍不思政事!無心強兵!整日兒女情長!有這閒功夫你怎麼不去追尋三皇子的下落!你拿着朝廷俸祿,做的這叫什麼事!外敵入侵之時,靠的是強大的戰鬥力而不是你整日想的這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滾!以後沒有傳召,不準進這仁心殿半步!”

午門之外,玉擎遠看見葉炫烈臉上明顯的失落,苦澀一笑:“喝一杯?”

亦吉覺得娘娘對葉將軍太狠了,葉將軍從來都是事事爲娘娘考慮,循規蹈矩,從不逾越,可娘娘的話……亦吉嘆了一口氣,娘娘的轉變固然可怕,可如果這樣能讓娘娘從那天的事情裡面走出來,她覺得,犧牲再多的人,也值得。

“亦吉。”

亦吉慌忙回神:“娘娘。”

“去看木子風死了沒有,如果沒死,讓他來給本宮診脈。如果不來,給他點盤纏,立即讓他出宮。”

亦吉躬身:“奴婢遵旨。”

木子風自然是不來的,他盯着院子裡高大楊樹上努力往上伸展的枝丫開口:“我近日身體不適,請轉告太后娘娘,她的身體,讓其他御醫負責吧。”

亦吉聞言,示意身後的宮女上前:“如此也好。木子風,這裡是一千兩銀票和一些碎銀,你把衣物收拾收拾,準備出宮吧。”

她從懷裡拿出木子風的奴契,遞給他:“這個也給你,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亦吉轉身就走。

木子風愣愣看着手裡的東西,半晌,追了上去:“什麼意思!這是她吩咐的?”

亦吉一副知道你還問的表情。

木子風只覺一股莫名的失望錘擊着心房:“她怎麼說的?爲什麼讓我走?不是說要到……”

他看了亦吉身旁的宮女一眼,餘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亦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這麼多做什麼?你不是一直想離開嗎?娘娘的事,你以後不用管了,雖然娘娘沒說,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出去以後,不該說的千萬別亂說。”

見亦吉又要走,木子風情急之下扯住她的衣袖:“她什麼都沒說?”

亦吉真是覺得這男人好生奇怪,整整三天沒進仁心殿,太后的生活起居說不管就不管了,太后沒治他的罪就不錯了,現在讓他走,他還這個樣子:“她說了,讓你去診脈,你要不去,就讓你離開。”

木子風立即鬆了她的衣袖:“我去。”

亦吉白他一眼:“你有病啊!這麼好的機會……”

木子風也是一愣,可他隨即開口:“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武潤正準備讓來福挑選信得過的御醫,就見亦吉帶了木子風過來,揮手讓來福退下,她也不說話,伸了手臂出來。

木子風也是不發一言地熟練地搭上去。

良久,他開口:“無礙。”

武潤立即收了手:“亦吉,送下去。”

木子風也沒想多呆,他上次是瘋了才向她道歉,這種女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他腳步一頓,那他爲什麼不走?難道真的是要言而有信?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除了商子郢,武潤身邊的人幾乎不怎麼開口,就怕得罪了這位陰晴不定的太后娘娘——畢竟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從不動用私刑的太后昨天才杖責了一位說錯了話的小太監!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讓武潤一夜之間轉變如此巨大,或許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武潤的冷酷殘暴已經開始成形了!

只有亦吉清楚——娘娘的掙扎和心痛,她都能理解。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日沐浴之時,娘娘臉上的恨意和決絕,還有——那一滴緩緩流下的淚。

敖卓凡沒走遠,就在都城找了個地方住下。其實他和炎如霄很像,都是初陷愛河的孩子,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意,但他知道,這一次,武潤是真的翻臉了。

他不禁回想自己那一日說的話,可除了後悔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皇宮內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武潤的轉變,他自是比誰都清楚爲什麼。

卻也因爲如此,他更加痛恨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爲,可事情發生了,再說什麼也無用。

自然,葉炫烈和玉擎遠兩個人的遭遇,也沒逃過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武潤說了什麼,但那二人臉上的沮喪卻讓他有了危機意識。

酒樓裡,雅間的隔音效果雖然不錯,卻防不了武功高強的敖卓凡。

玉擎遠給葉炫烈倒上酒:“是不是捱罵了?”

葉炫烈奇怪地看他一眼,他怎麼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如此融洽了?能讓玉大人親自給他倒酒,真是榮幸:“謝謝——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