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古龍已經被收入囊中,一直餘下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雖然如今他也只是天聖境,加上種種的底牌卻足夠和天宮境強者對抗,甚至完全碾壓。
“距離重回巔峰,終究還是有段距離。”
秦羽正準備離開火域,忽然感覺到距他不遠處有生命的氣息。
或許是身上攜帶着什麼寶物,這靠近了一些,他才察覺到原來那裡有人。
他並非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雖然察覺到有人,但也只是腳步稍稍停頓,很快就準備離開。
洛山常年被火神宮的那些人欺負。
因爲幼年的不懂事,當着火神宮所有人的面說了一句實話,之後就一直一直的被追殺。
甚至那些人找不到他還選擇滅了他全族!
可以說他對火神宮的人都恨之入骨。
如今火神宮忽然被人滅門,他算是最想要看到這一幕的,只可惜不是他親自動手。
“恩人!”
洛山忽然撲過來,跪到了秦羽的面前。
像他這樣對火神宮恨之入骨的人多的去了,很多都是像他一樣被火神宮滅了全族。
但他能夠從千千萬萬的人裡面脫穎而出,自有自己的一番倚仗。
秦羽面前這少年雖然乾瘦,卻雙目明亮清澈,一眼便能夠看得到底。
“有事?”
此人他從未見過,其身上的實力不過只是一般般。
莫說是在他面前了,就是在整個火域中也屬於墊底的那一羣人。
“恩人,之前你動手滅了整個火神宮的時候,我就在外面看着,我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裡面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我只是想要跟恩人身邊報恩,無論如何請讓我爲您做些什麼事情。”
點點頭,卻忽略了少年眼底的開心。
“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與我的實力,你又能幫得了我什麼?便是飲食起居也不需要你。”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這一次是真的離開火域,踏入虛空之中。
一步跨出,眨眼間,便到了另一方天地。
然而在最後關頭,洛山拼着傷痕累累也抓住了秦羽的腳踝,跟着一起來到了這方天地。
胡亂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洛山自己完全不放在心上,之前躲躲藏藏的時候,像這樣的傷口多了去了。
“我一直都有一個秘密!”
秦羽大戰火神宮老祖以及海神殿殿主的時候,他正被火神宮的人欺凌逼問。
之後秦羽強勢碾壓兩位天宮境,引得所有人紛紛慌亂逃竄,他才能活下來。
而他被逼問的那個秘密,則涉及到了一處隱秘的靈地。
這些年來他東躲西藏去了不少的地方,而且他本身是海域的人,正是因爲身懷寶物,才能夠從海域跑的火域。
能夠讓一個實力如此弱小的人安然無恙的跨越兩大地域。
這樣的寶物的確還算不錯,秦羽卻沒完全放在心上。
“應該不止如此吧,能讓火神宮緊緊盯着你不放的,絕不會如此簡單。”
若僅僅只是這樣,洛山不會落到這樣悽慘的田地。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你有重大的發現,讓火神宮的人都緊咬着你不放,那爲何你的實力還如此低下。”
洛山不過只是天災境而已,甚至還是一個初期。
說實在的能夠活到現在都已經讓人很震驚了,更別提知道什麼大秘密,還和靈地有關。
靈地不僅僅只資源充沛,一個天然完全沒有被任何人掌控的靈地,裡面將會有海量的資源。
令人垂涎的程度可見一般。
便是一方火域的頂尖勢力,都忍不住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追尋。
哪怕那可能僅僅只是一個線索。
想到自己的實力,洛山神情略微有些沮喪。
“當年被追殺之時,我其實並未能夠逃脫,只不過那些人並沒有要了我的命,而是將我的武脈剝離。”
可想而知,武脈都已經被剝離出去,如何還能修煉。
秦羽便高看一眼,洛山受了那麼大的罪,還能活到現在,的確值得他敬佩。
只不過活得也着實狼狽了一些。
“便是那一件寶物,最後才讓我有了能夠重新修煉的機會,只是或許是融合度不夠高,這些年來一邊修煉,一邊要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直到最後也不過就是恩人你看到的這個實力,在面對那些人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僅僅能做到慌亂逃竄而已。”
洛山話音落下後,忽然五指成爪狀。
指甲閃過一道寒芒,洛山眉頭未皺,直接把身體中的武脈剝離了出來。
更準確的來說,那是一條龍型脈絡。
“龍脈?!”
秦羽也不由得爲之震驚,所有臣服於他的龍族全部都被這一股氣息吸引,紛紛躁動。
便是龍魂,也忍不住有一些被吸引住了,只是因爲自制力強大,最後才免於出糗。
“怎麼可能是那種至高寶物,這只不過就是僞造出來的龍脈,僅僅只有一個外形,和一些龍脈的基本作用。”
“於我而言,也就僅僅能夠拿來充當武脈,以免淪落爲普通人罷了。”
說話間,洛山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
這僞龍脈被剝離出來不久,他身上原本就可憐的實力完全消散,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秦羽卻並沒有謝絕這條僞龍脈,而是將其掌握在手中,細細感受。
“這東西的確不適合你,對我而言卻另有一番妙用。”
“如今已經離開了火域,否則還能在火神寶庫中給你挑兩件寶物。”
他與龍魂僅僅只用掉了其中能夠快速提高實力的所有資源。
當然這也是價值最大的一部分,佔了整個寶庫的幾乎十分之九。
但剩下那十分之一也零零散散有很多的東西。
若是回去找找,說不定真能找到洛山可用之物。
“您能夠收下這一件東西,已經是高看我一眼,既然本就不該是屬於我的機緣,強求了這麼些年也已經夠了,自然該把它讓出去。”
洛山笑着站起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眼前浮現出一片追思。
“這裡竟是海域,雖然有許久未曾回來,但我想應該大致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