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虛和蕭滄瀾再次遁走了,殷無道沒能留下他們。
“葉族長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一敘。”殷無道的聲音從宮殿內傳出。
“呵呵,果然瞞不住殷兄。”一道笑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剛纔若是葉族長出手的話,即便殺不了他們兩人,也能重創他們,爲何葉族長不出手?”
“當年那小廢物還沒有死,若是重創他們,誰帶我們去找那小廢物?”
“既然已是個廢物,葉族長又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葉某並非在乎他,而是在乎他背後的蕭族。”
“葉族長可有把握?”
“除此之外,殷兄還想得到其他辦法嗎?”
……
與此同時,中土,各大勢力的人正在議論着剛纔所發生的事。
“剛纔莫非是天主出手不成?”
“居然有人敢叫板天庭,這人究竟是誰!”
“據說劍聖又重回中土了,莫非剛纔是劍聖出手?”
“劍聖雖強,但絕非天主的對手。”
“難道是蕭族的人回來了?”
“蕭族已消失那麼多年……不可能是蕭族吧。”
“若不是蕭族,還有誰敢叫板天庭?”
沒有人知道,之前與天庭強者交手的人究竟是誰,除了一些老怪物之外。
……
此刻,北州境內,蕭凡和珈藍正在趕往劍池。
劍池就在歸墟之地裡面,是一片平原,平原中溝壑縱橫,像是被利劍劈出來的,劍意驚人,劍氣縱橫,修爲弱的人根本無法靠近劍池。
當蕭凡和珈藍趕到劍池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劍池之外等候着,顯然這些人也認爲陸瀟湘和沈太虛會在此一戰。
有人認出了珈藍,驚道:“天池聖地的珈藍聖女!”
“聖女身邊爲何有個男子?”
“人皇下境……應該是珈藍的侍從吧。”
很多人都向蕭凡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目光。
“葉火舞也來了!”
遠方又有修行者驚呼。
蕭凡不由望去,葉火舞果然來了,她絕代風華,宛如不染纖塵的仙子,孤芳自賞,令人不敢與之直視,她走到那裡,都註定會成爲被關注的焦點。
“殷朝陽也來了!”
有花癡女修尖叫道。
衆人望去,遠方有鑾駕凌空飛來,鑾駕上坐着一個英俊的有些妖異的男子,他的鑾駕很大,坐着八個絕色女子,個個衣服裸露,媚態橫生。
蕭凡面色微變,這人的相貌與殷朝歌居然有幾分相似之處。
殷朝歌……殷朝陽……莫非他們有什麼關係不成?
殷朝陽望着珈藍和葉火舞,笑道:“不曾想居然能在此遇見兩位妹妹,兩位妹妹可是專程在此處等候殷某人?”
不少男修心中暗罵殷朝陽無恥,不過卻沒有人敢真的出聲罵殷朝陽。
殷朝陽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他見珈藍和葉火舞不說話,繼續笑道:“兩位妹妹覺得是陸瀟湘劍術第一,還是劍聖更勝一籌?”
珈藍淡淡道:“他們兩人的劍術乃當世一流,又有幾個人的劍術能與他們相提並論?誰又能看出他們究竟誰強誰若弱?”
殷朝陽一笑,望着葉火舞,“火舞妹妹覺得究竟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葉火舞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道:“陸瀟湘的勝算有六成!
此言一出, 即便是蕭凡也有些詫異,她憑什麼說陸瀟湘的勝算有六成?其他人亦是好奇。
“若是隻論劍術的話,他們兩人在伯仲之間。”葉火舞說道:“但是劍聖心有所念,而陸瀟湘心無旁騖,所以劍聖的勝算少了一成。”
殷朝陽笑道:“火舞妹妹的意思是說,劍聖會輸?”
葉火舞搖頭,“若是劍聖因爲心繫他人而無法拋開一切,那麼他自然要輸,但是反過來想,他若是爲了他心繫之人全力出手的話,敗的人或許就是陸瀟湘了。”
頓了頓,她又道:“但是我想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並不大。”
有人不禁問:“爲什麼”
也有人問:“劍聖心繫之人又是誰?”
“據說劍聖的侄兒也在中土,若是劍聖知道他的侄兒有危險的話,他還能靜下心來與陸瀟湘交手嗎?”殷朝陽笑道:“火舞妹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劍聖的侄兒是誰,在場衆人當中絕大多數都知道,他們心中不由想道:“當年蕭家那不能修煉的廢物真的回來了嗎?”
葉火舞不說話了,她居然朝着劍池中走去,葉族的強者們爲她擋下了沿途中所遇到的劍氣。
殷朝陽也在天庭強者們的護送下,進入了劍池深處。
珈藍取出了一把藍色的傘,笑着對蕭凡說道:“我們也進去吧。”她撐開傘,走入了劍池,蕭凡與她並肩而行。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大跌眼鏡,這青年究竟是誰?
珈藍的傘顯然不是普通的傘,進入劍池的時候,傘藍光大作,一層氤氳的光幕籠自傘邊沿垂落,籠罩住了蕭凡和珈藍,四周圍的劍氣根本無法穿過這層光幕,傷害到他們。
隨着蕭凡和珈藍深入劍池,他們瞧見了天武大聖的四個義子,他們居然已經來到了劍池。
蕭凡蹙眉,之前天武寶庫破碎的時候,舅舅與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但現在舅舅他們怎麼不見了?
他接着又看到太陽聖使、萬劍一、葉族五長老,以及不久前跟隨在葉火舞身邊的三個老者,這三個老者也是葉族的長老,其中一人的甚至排行老三,乃是葉族的三長老。
隨後,蕭凡又在劍池裡面的一處丘陵上看到了一個白衣人,這個白衣人他見過,當初在南蠻的時候,正是在此人的壓力之下,大師兄才得以突破至聖人境。
這人,正是陸瀟湘!
“陸瀟湘,你就不擔心他們走了嗎?”太陽聖使忽然開口。
“沈前輩既然相信陸某能留下你們,陸某自然也相信沈前輩肯定會回來。”陸瀟湘平靜的笑道。
蕭凡面色微變,難道太陽聖使和葉族的人之所以全部留在此地,是因爲陸瀟湘,而陸瀟湘之所以迫使這些人留在此處,則是因爲舅舅?
若真是如此,舅舅和二叔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