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滾雷霹靂,伴隨浩蕩魂力放射,自燕藏鋒身前形成了一個死亡磨盤。
狂暴轉動間,一柄霸世戰刀,攜鎮天神威,涅盤重生。
此刀,剛一出現,九重天闕的五行靈氣,頓時變得紊亂無比,滔天霸絕的神魂威壓,令得所有人面色一白,雙腿不自覺的發軟。
彷彿給人一種跪下膜拜的衝動!
“好恐怖的神魂壓力,我的靈魂,好像都要被它碾碎了!”
“這,這真的是四品神魂師所能帶來的力量嗎?”
“不,魂天池的力量,絕不可能這麼強大!”
所有武修,包括金子山在內,再看到那柄霸刀出現之時,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撼神色。
唰!
霸世戰刀,脫離磨盤,凌天而上,與那無比可怕的黑色拳罡,轟殺而中。
崩!
崩!
崩!
無匹的能量波,席捲整座暗天殿。
狂烈如雷聲的音爆,斬碎了殿中一切。
但是很快,又被一股無形的修復力量復原了。
所有人都是捏了把冷汗,然後舉目望向高空。
那裡,霸世戰刀與黑色拳罡,仍然在僵持着,誰也無法寸進半分。
只是這種僵持,在經歷了半刻鐘的洗禮後,霸世戰刀上,居然出現了裂痕。
嘭!
終於,戰刀炸裂,無數道碎片紛飛。
但那黑色拳罡,也在這些碎片的搜刮下,減弱了七成戰力,長驅直下,衝擊在了燕藏鋒體表。
昂!
九條金龍,發出了慘厲的咆哮。
砰!
帝龍袍,爆碎成衣屑。
黑色拳罡,仍不減弱勢,徹徹底底的重擊在燕藏鋒胸口。
噗!
燕藏鋒狂噴鮮血,整個身子,高高飛起。
“主人!”
“王子!”
血龍和軍神,一躍而上,想去攬住燕藏鋒。
但卻被九個黑衣教主,拂袖掃飛了出去:“兩隻小魔獸,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不知死活。”
嚓!
燕藏鋒身形墜地。
見勢不妙,斬神刀迅插地表,犁出了一條長約千米的裂縫,方纔穩住倒退的趨勢。
此刻,燕藏鋒的模樣,極其狼狽,上身赤裸,蓬頭散發。
胸口處,塌陷下去一個拳形坑洞,不斷往外噴出血水。
但燕藏鋒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知道,急速運轉太古魔神訣,無窮的治癒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他的傷勢。
塌陷下去的拳形坑洞,在緩緩鼓起。
斷裂的骨骼,重新連接。
壞死的皮膚,結成血枷。
脫落後,竟是煥發出了晶瑩的光澤。
但也能看到,燕藏鋒的頭頂,正在不斷冒出白煙。
同一時刻,大殿上空的九個黑衣教主,形身晃動,合爲了一體。
“好厲害的功法,如此嚴重的傷勢,竟能在頃刻之間復原。”黑衣教主凌空而立,皺眉看向燕藏鋒。
“黑蠻,殺了他,不要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否則後患無窮。”
金子山急聲催促道,他愈發感覺燕藏鋒的可怕,如果今日還不能要了他的命,那麼下次,很有可能便是他自己的死期。
“邪影魔手!”
黑衣教主目光一凝,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乾瘦的手掌,猛而探出,仿若惡魂利爪,勢能撕裂金剛,暴掠而出。
譁!
一股雄渾的黑光,自其掌心沖天而起,讓得這片空間,化作了一片虛無的黑暗。
任何光暉,都被無情的掩蓋。
只有一道恐怖的波動,攜帶強橫的威壓,直逼燕藏鋒喉嚨而去。
哢!
空間剝離,死亡的氣機,瞬息降臨。
然而,燕藏鋒無所畏懼,挺直了脊樑。
“主人,你快躲開啊!”
血龍和軍神,竭嘶底裡的狂吼起來。
這一擊,太強大了,即便是他們都無法抵擋,想去幫忙,又距離太遠,根本無法瞬間達到。
“王子!”花若蘭輕輕念道,一雙美目,忽而變得血紅如潮:“對,他是我的王子,是我一生的摯愛,我決不能丟下他不管,現在就讓我以這嬌弱的身軀,爲他擋住那最後一擊吧!”
抱有必死決心的花若蘭,玉足之下,兩道光輪旋轉,瞬化閃電,穿到了燕藏鋒身前。
死死抱住了燕藏鋒,背對殺招。
一條淡金色的繩索,將兩人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你幹什麼?”
“滾開!”
燕藏鋒厲吼道,他想掙脫,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王子,別掙扎了,這是我的鎖金繩法相,就讓蘭兒陪你共渡黃泉路吧!”花若蘭在燕藏鋒耳邊輕語。
燕藏鋒心有觸動,但卻滿頭黑線,自己已經溝通了聖無名。
現在,她那兩團軟肉,把自己的心臟壓死了,聖無名怎麼出來啊?
“喲呵,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啊,本座都有點不忍下手了!”
黑衣教主陰笑着,他已經不怕燕藏鋒會逃了,因爲他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用繩子困住了。
他都是沒想到,世上竟會有這麼蠢的女人,想死也犯不着這樣啊!
“陳黑蠻,你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殺了他!”金子山的暴喝聲,接踵而至,他只想儘快殺死燕藏鋒,免除後患。
“金少,你急什麼,這小子已是甕中之鱉,怎能讓他輕易死去?”
黑衣教主長槍刺出,抵住了花若蘭的後背,興奮的笑道。
這一刻,花若蘭才醒悟過來,可也晚了,即便她鬆開了鎖金繩,燕藏鋒也處於了被動狀態。
而黑衣教主,正好想讓燕藏鋒,受盡折磨而死。
“哦?”
金子山眼神微凝,透過黑暗,可以看到燕藏鋒和花若蘭,捆綁成糉子的局面,不禁快步走了過來。
“哈哈,想不到你這狗雜種,也有今天!”
金子山放聲大笑着,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花若蘭的妖嬈身段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淫笑道:“好個絕世佳人,老子待會就當着你的面,把她給辦了,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真男人。”
聽到這句話,燕藏鋒眼中的殺意,怒然大盛:“有什麼仇怨,衝我來,你拿個女人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哼,你越是裝作不在意,就是越在意,不妨跟你說,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殺了你,那是便宜了你,我就喜歡讓你看着,你的女人,臣服在我**的樣子!”
金子山的淫笑聲,愈發的放肆。
他在憧憬着,那一幕的發生。
因爲這將是一個男人,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傷痛。
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