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騷狐狸一定有目的!”趙芸兒幽幽白了她一眼。
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這麼想的。
“還有袁尊這個臭傢伙,大概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女人迷倒了?不過,男人焉有不吃上門之肉的道理!?天下烏鴉本就一路貨色!”
她撇了撇嘴,並又時不時的瞪一眼袁尊,好似苦大仇深一般。
袁尊也是感應到了背後傳來的一股涼意,不禁微微鎖眉,扭頭望來。
在與趙芸兒四目相對後,這丫頭竟還哼了一聲,袁尊心道自己也沒得罪她啊,不過就是來的晚了一些,但也已經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倘若還在生氣,那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吹鈴,則在那張精緻的俏臉上,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趙姑娘很是在意我啊...”
“我纔沒有!”趙芸兒嘟了嘟嘴,旋即便是不再言語。
三人在那厚土籠罩下的虛空疾馳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後,袁尊方纔吁了口濁氣,準備帶着兩女下去瞧一瞧。
倒不是因爲這裡散落着的仙石已經沒有了金色光澤,或者光芒已弱,而是下方堆站着幾十個實力不弱的神徒,他們相互簇擁在一起,像是正在圍觀着什麼。
這讓袁尊很是在意。
“唰,唰,唰!”
三人連番落地,帶起一陣浮土揚塵,與此同時,圍觀人羣也是紛紛扭頭掃了一眼新來者。
一個神皇境,兩個大神皇。
神皇境倒還經常能見,反而是趙芸兒以及吹鈴這種大神皇,還是較爲少見的,何況,兩女頗具姿色,衆人又是識得吹鈴身份,當即便是傳來了各種驚呼聲。
吹鈴經常來這古域地下城,這已不是什麼秘密。但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從沒見她身邊跟過什麼人,就連星天域商會的長老都沒有與她一起行動過。
此時,吹鈴卻跟袁尊以及趙芸兒兩人一同出現在這個地方,不禁讓人唏噓嘆議!
對於袁尊,衆人不過只是撇一個白眼,酸酸的貶低兩句。
雖說他的成就很高,年紀輕輕就已突破神皇境,但在兩個看上去更爲年輕一些的少女面前,可就有些不太顯眼了。
何況,趙芸兒跟吹鈴兩人,還是清一色的大神皇呢!?
趙芸兒,身爲一個難得一覓的美人胚子,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小的熱議,主要還是因爲,星天域跟齊天域這兩大域的神徒,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號不輸吹鈴的人物!
當然了,也有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了趙芸兒的耳朵。
多數色胚,還是避免不了去討論,她那近乎一馬平川的胸脯。
趙芸兒星眸緊閉,嘴角也是微微抽搐着。
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現在震怒了,並且出口呵斥那些正在討論這種事情的神徒,那麼,只會把沒用在意這一點的神徒,統統吸引到她小到可憐的胸脯上。
“我忍...”
趙芸兒嚥了口唾沫,徑直跟上了袁尊以及走在他身旁的吹鈴。
對於這裡爲何聚集了這麼多神徒,他們正在圍觀些什麼,這算是袁尊眼下最爲在意的事情了。
伴隨着吹鈴的到來,那些正在簇擁着的神徒,乖乖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
吹鈴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並對左右兩側的神徒示以笑容,算是致謝了。
她這種不持身份高貴,平易近人的姿態,也在星天域收穫了不少神徒的好感,所以,吹鈴的名聲向來不錯,說他壞話的神徒幾乎沒有。
袁尊跟趙芸兒隨她一起入了內圍。
低眉看着仰躺在地面上的一個老者,三人紛紛鎖緊了眉心。
那老者手捂神宮位置,渾身冷汗如雨,五官更是已經扭曲到看不清了他的容貌跟長相,但是隱隱能夠猜斷出,他是一個外貌年齡約在六十多歲的神皇境。
他看上去很是痛苦,神袍的袖口皆已撕裂,雙臂上更是有着明顯的撕裂指痕,鮮血滲溢,觸目驚心!
當然,遠遠不止如此。這個老者的前胸跟脖頸,也已被他自己撕裂出了各種各樣的血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體內噬咬,他卻無能爲力一樣。
眼下,這個老者的兩手捂在神宮位置,體內的神息之力已經開始亂流。
袁尊能夠明顯感受到,周圍空氣當中,已經滲入了他的神息,那種神息遺失的速度很快,如若這般繼續下去,怕是不用一炷香時間,這個神皇境體內的神息便就全都滲入空氣,神宮枯竭了。
但他可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也不像是遭到什麼攻擊方纔變成這般的!
袁尊細聽下來,那些正在圍觀這個老者的一衆神徒們,也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因何變成這種奇怪的狀態。
這個老者本還御空而行,與周圍神徒並無兩樣,但他卻在某個時刻驚呼一聲,就像去了神息的操控一樣,直接便從半空墜落。
然後,他就一直都在這種狀態下,持續了整一炷香的時間......
“到底怎麼一回事!?”袁尊微微鎖眉,感應這個老者體內,似有一種很是玄妙的波動,雖很輕微,但他卻能憑藉高度的感知力量感應到。
周圍神徒,怕是沒有人能做到跟他一樣。
吹鈴見過了這個老者的情況後,精緻俏臉上的那抹笑意,卻是逐漸消失了。
“這是妖菌毒!”
她似乎知道這種東西的來歷。
袁尊,趙芸兒,以及周圍神徒,皆未聽說過妖菌毒這種存在,但若只聽名字來分辨的話,應該屬於毒的一種吧!?
周圍幾個小膽的神徒,則是紛紛往後涌去,生怕沾染了那個老者的鮮血,被毒侵體!
“吹鈴姑娘,你知道這種妖菌毒的來歷?”
面對衆人的疑問,吹鈴卻是微微搖頭,道:“若要追溯它的最初來歷,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在這古域地下城,卻是分散着這種妖菌毒的!”
古域地下城,分散着妖菌毒!
聽到這話,袁尊以及在場衆人,無不感覺心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