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了?”紀元皺眉說道。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哭鬧不停的紀靈。
她微微嘟起小嘴,哼道:“你之前是在幹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後又一言不發,坐在那裡跟個鬼似的不斷變化表情。”
紀元臉色微微一紅,他和南宮恨交流的時候固然是不用出言,但是有時候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微微咳嗽一聲,紀元開口說道:“先不說這些事情,我想到了解決你身體的辦法。日後你隨我去演武場,一同修煉。”
紀靈眉頭微微一皺,哼道:“你傻了?我身體根本就不可能修煉的。而且去演武場,還不知道要遭到多少的白眼,我纔不去。”
紀元微微點頭,確實,若是在演武場上讓人見到自己傳授出來的體修法門也不妥,想了想便說道:“也罷,我每天晚上的時候來你房間裡面教你便是了。”
紀靈俏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去說道:“你……你晚上來幹嘛……”
紀元皺了皺眉,對於紀靈的動作全然不懂,開口說道:“自然是來傳授你能夠治好你這絕……絕症的功法,你放心,這功法是我找人求來的,你絕對能夠修煉就是了。”
剛纔差點漏嘴說出絕脈,還好紀元反應快,不然就解釋不清楚了。至於功法的來源,他卻是懶得多說,隨意找個藉口打發了就是了。反正紀靈也不可能將功法的事情說出去,其他人的懷疑倒也無所謂了,等到自己成就了先天之後,就說是自己創造的便是了。
“你……要來便來……我跟着你修煉便是了……”
紀元眉頭緊皺,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妹妹的心思,之前還一個勁地和自己嗆聲,現在卻又如此聽話了。
“那現在乖乖聽話,把藥給我喝下去!”
“恩。”
紀靈乖巧得如同一隻小貓一樣,將藥石結果,倒了一碗水,一併服下了。
見到她將藥石服下,紀元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對了,哥……”
紀元正要出去,又聽到紀靈說話,扭頭問道:“又有何事?”
“你以後不要獨自上山了,山上危險得很。”
紀元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若非是爲了你,鬼才會上山去。你現在身子不行,好好休息去。”
紀靈俏皮地吐了吐舌,乖乖地躺回了牀上。
“真是奇怪,現在嗆她兩句,她反而是如此聽話。這小妮子,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搖了搖頭,對於紀靈的怪異的表現表示不解,轉身直接離開了房間。
剛剛出來,封氏便問道:“如何?她可曾服下藥石了?”
紀元笑了笑說道:“墨嶽那臭小子不在,她自然是乖乖地服下了。”
封氏拍了拍胸口,嘆息道:“這就好,這就好。”
一旁的墨嶽滿臉的鬱悶,莫非真的是因爲自己長得太醜了,所以小姐纔不肯喝藥不成?
紀元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便直接趕回自己的房間之中,他現在需要爭分奪秒地修行,爲了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一分一秒對於他都是十分必要的。
剛剛回到屋子裡面,他立刻盤膝坐下,手中法決變化,按照《兩儀自在妙有心經》所述,默運法訣,調動身體之中的內勁,開始轉換身體之中的內力。
雖然他提升到了後天三重的境界,但是想要轉而重修,也是一件極爲困難的事情。本來按照他的推測,恐怕他有着一個月的時間無法達到現在的境界,但是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運轉心訣,自身的內力便自動轉換,形成了陰陽之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驚小怪,你修煉的功法只不過是五行之屬,檔次上比起陰陽法決自然是弱太多了,兩儀自在妙有心經想要轉換你這個五行之氣,簡直容易到家了。”
紀元微微點頭,修煉功法由一元混沌往下,越是衍化到後面,屬性就越是固定,雖然修煉起來更加的簡單,但是威能便越是虛弱了。
“但是,劍君前輩,你曾經說過,修煉法門越是往極限走就越是強大。混沌乃是一切的起源,那一切的終結呢?若是衍化成終結的話,相比也是威能萬分吧?”
南宮恨輕笑一聲,道:“你倒是想得到,但是卻是不知道,一切的起點是混沌,一切的終結卻也是混沌。四象五行八卦之後,凝練九宮天象也不過是讓衍化出來的世界更加的堅固。若想要達到終結,最終仍然是要回歸混沌。”
紀元心中一動,問道:“若是如此的話,可有人修有混沌法決?”
南宮恨似看穿了紀元的心思,輕笑着說道:“混沌法決自然是有的,但是卻無人能夠修煉。此時給你說了也無益,你若是日後有緣,自己去看上一看便知道了。”
紀元心中癢癢,但是心知南宮恨不會再多說,便也不再多問,而是一心一意地修煉兩儀自在妙有心經,吐納天地靈氣。
功行九轉,氣運全身,紀元頓時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某種變化,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這是陰陽之氣初成的現象,你現在的身體之中開始漸漸地累積先天之氣,一旦累積達到了一個程度,也就是達到了後天大圓滿的時候,再感悟到先天意境,便能夠輕易地突破到先天之境。”
紀元心中微微驚駭,想了想又問道:“若是我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和其他先天怕是有所不同吧?”
南宮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人的心性決定了一個人能夠走出的路途有多遠,但是似我等這般人物,走出的路途註定是無限的。所以除此之外,便是功法來限制我等的成就了!”
“而這兩儀自在妙有心經,便是一部能夠讓我等施展自己能力的絕世功法!莫說是先天,便是現在,你的內勁便已經和他人不同,他人一滴內勁,不過能夠抵擋你一根頭髮絲大小的內勁!以你現在的內勁含量,已然足以匹敵內勁四重的敵人了!”
紀元心中一震,兩儀自在妙有心經神通還未顯現,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強大之處,便已經足以讓自己站在他人之前了!
“走,光說不練假把式!縱然是修爲再深厚,若是招式不精,那也僅僅只是一個能夠多抗打的靶子而已!趁熱打鐵,現在正好去修煉一下劍法。”
紀元心中也是十分熱切,有着一名良師教導,他簡直是如飢似渴,恨不得將南宮恨一身的本事都學到手。
兩人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自然是一拍即合,紀元取過了一把劍,便向着演武場趕了過去。
“且慢,再帶一把劍。”
聽到南宮恨的話語,紀元微微一愣,問道:“這是爲何?”
南宮恨哈哈一笑,道:“世人稱我爲兩儀劍君,我手中的劍自然不可能只有一把!我施展的劍法,雖然一把劍也可以施展,但是須得陰陽雙劍在手,才能夠使出最強的威能。”
紀元點了點頭,又取過了一把劍,將雙劍都揹負在身上,向着演武場直接走了過去。
他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之前在紀靈那兒耽誤了一個時辰,現在去演武場倒是沒有人在,正好一個人修煉。
雖然一天一夜未吃東西,但是有着一塊獸香相助,倒是沒有感覺到任何飢餓。
紀元到演武場的時候確實是沒有任何人在,正適合修煉,連忙取下了兩把劍,按照南宮恨的指點,開始修煉起來。
雙劍劍法施展起來比單獨一把劍要難上許多,施展的時候經常顧左失右,或者相反。這般修煉,比起練左手劍法都要難上許多。有時候雙手配合不到位,不僅僅會使得劍法威能不足,更是會傷到自己。
若是旁人,修煉了這麼一套劍法,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匆匆放棄,但是紀元心性堅定,自然不可能就此放棄,反而是不斷練習,慢慢地適應雙劍的施展。
他到底是前世過來的,明白想要改變一個習慣,就需要另外一個習慣來打破。只有不斷地練習雙劍劍法,才能夠打破自己單手劍的習慣。
只不過在這種時候,卻偏偏有人喜歡來打斷。
紀元來演武場的時候固然是隻有自己一人,但是被其他人看見了之後,自然會讓人有心人知道他就在演武場。
果不其然,就在紀元練習了幾遍之後,便有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就這麼難看的劍法,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修煉,活該你家落敗。”
紀元微微皺眉,他現在剛剛開始修煉雙手劍,施展起來自然是漏洞百出,哪怕是南宮恨將劍法刻印到了他的腦海之中,潛意識的動作還是難以改變,所以自然是難看之極了。
只是難看便難看了,和他家道中落有何關係?
他轉過頭來,卻見一人昂然站在人羣之中,身旁跟着紀如虎等幾個年輕子弟,一臉囂張跋扈的神色。
紀元眼中寒芒微微閃動,這人卻是那紀北的大兒子,紀如虎的哥哥紀如龍,聽說前段時間出外鍛鍊,應該是這兩日纔回來的。
紀元神識微微一動,千羅秘法施展而出,雙目之中白光一閃,卻是將紀如龍的修爲全數觀察出來了。
“內勁五重?確實有幾分本事……只不過這內勁卻不凝實,隱隱有着虛浮之意,想來是用丹藥提升上來的修爲。簡直是自毀前程!”
靠着丹藥提升修爲固然是速度極快,但是這樣提升起來的修爲十分不穩定,內勁虛浮,幾乎是斷絕了一個人成爲先天的可能性。就算是可以成爲先天,也是一路依靠丹藥提升起來的,和其他先天高手相較,簡直脆弱如紙。
看穿了這紀如龍的情況,紀元心中卻是暗自冷笑,對於這樣的一個廢物,他連關注都懶得去關注。理也不理,仍然在練習自己的劍法。
紀如龍臉色一沉,他今日過來自然是想要給自己的弟弟紀如虎找回面子,卻沒有想到紀元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
心中微微惱怒,紀如龍怒喝一聲,手中內勁灌注,掌若風雷,向着紀元直接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