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恨和紀元之間的差別實在是有些大,元安等人都能夠看出一些不對來,何況是有着空明道體的夏安寧。
空明道體道心空明,想要在他們面前撒謊都做不到。
南宮恨搖了搖頭,他的秘密絕對不可能告訴其他人,便也懶得解釋,直接說道:“你若是想要知道離恨天的情況,那就和我走。不然……”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夏安寧說道:“我和你離開!”
南宮恨眉頭微微一皺,輕笑道:“那小子當真是好福氣,罷了,那便跟着我,一道離開。”
說完之後,南宮恨一把抓過夏安寧,轉眼看過禪安寺其他人,冷笑一聲,徑直離開。所有僧人居然是沒有任何一人敢圍殺上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南宮恨帶走了夏安寧。
“元安師叔……我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嗎?拋開其他的不說,夏安寧好歹是夏朝的公主啊!”
明禪心中仍是不甘,不由得開口說道。
元安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若是能夠留下來,你覺得我會讓夏安寧離開不成?”
紀元實力太過於恐怖,僅僅只是後天七重天的境界,就能夠和先天高手相比,元安這裡也是無奈之舉。之前紀元就已經打敗了元法,之後醒過來的時候簡直換了一個人,僅僅只是一眼就讓元安感到恐懼,比之前還要強大。
“哎,夏安寧始終不屬於我們禪安寺。離去了就離去了吧,倒是少了一件事。只是我禪安寺的名頭,怕是明天就會有人來奚落了。”
元安心中也是有幾分不甘,只不過他始終已經老了,對於這些事情還是看得開。但他沒有注意到,明禪俊俏的小臉上閃過的一抹猙獰。他簡直如同入魔了一般,滿心的殺機,怒視着紀元離去的方向。
再說紀元這邊,南宮恨帶走了夏安寧,一路狂奔而行。
他雖然是震懾住了元安等人,但是他也是十分清楚紀元現在的狀態。紀元之前連續催發殺招,神識耗盡,真氣也沒有剩餘多少。若是真的和禪安寺的人交手,最多能夠再敗一人,之後便會失去真氣。純靠體力的話,饒是南宮恨身爲上古劍君,也不可能打敗先天修士。
一路奔襲,南宮恨施展出來的三大身法比起紀元不知道要精妙了多少,終於在日出之前遠離了禪安寺數百里之外,一身的真氣也盡數消耗乾淨。
之前坐在馬車上連番趕路數十日,後來又是被先天高手抓住飛馳才趕到禪安寺。現在想要回去卻是比較麻煩了,南宮恨一夜奔襲也才走出數百里,連離州都還沒有踏出去。
就在南宮恨消耗完真氣的時候,他臉色突然一變,再度轉換過來的時候,紀元的神識已經醒來。
“呼……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外面,感覺倒是不錯啊……”
紀元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一夜的戰鬥和奔襲,精神雖然得到了休息,但是身軀卻感到了疲勞痠疼。
“大哥哥……你……你又回來了?”
夏安寧一臉訝異地看着紀元,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紀元看了一眼夏安寧,輕聲笑道:“可不就回來了嗎?莫非你認爲離恨天會死不成?”
夏安寧不解地問道:“那,那之前的那個……”
紀元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夏安寧的嘴脣,輕笑道:“不可說,不可說也。”
夏安寧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紀元不讓她說,她便不說。
見到這小丫頭一副乖巧的模樣,紀元露出了一絲笑容。一把伸手攬過夏安寧,將她背在背上,向着附近的一個城池走了過去。
夏安寧被南宮恨帶着一夜奔襲,連個好覺都沒有能睡,此時躺在紀元的背上,實在是忍受不了困頓的感覺,伏在紀元的身上緩緩睡去。
紀元扭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放緩了腳步,不想打擾到這個可愛的丫頭。
“南…明…城?”
看着眼前城池之上的幾個字,紀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座城池之上的名字居然像是受到什麼人攻擊一般,居然顯露出破破爛爛的樣子。而且造成的痕跡很明顯是最近才發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敢在城池之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縱然此時的夏朝朝廷衰敗,但也不是能夠任人欺辱的。在城池之上留下痕跡,和挑釁朝廷無疑。莫說是夏朝不會放過此人,就連宗門都不會放過。每一個城池都是這些宗門在幕後鎮守,打破了人家的城門,那就是在挑釁這個宗門。
紀元正在疑惑之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長嘯,聲音尖銳破空,令人聽着十分難受。
這聲音剛剛發出,便有人大聲呼喊:“快逃啊,妖獸又來了!”
紀元微微一愣,妖獸雖然強大,但是沒有神智,對付起來很是容易。哪怕是先天妖王,在擁有先天高手的局面下,也可以輕鬆對付。偌大的一個城池,不可能連先天都沒有吧?
雖然事情處處透露出詭異的情況,但是紀元此刻真氣不足,沒有理由要和那妖獸相抗。他喜歡挑戰強者,可不是去打這些無知的妖獸。這座城池又不管他的事情,沒有必要理會。
徑直進入城中,纔不過片刻的功夫,城門立刻關閉起來。外面本來也沒有多少人閒逛,倒是沒出現有人被攔在城門外的情況。
就在衆人都進入了城門之後,一股狂暴的氣息突然升騰而起,緊接着,紀元便看到令他感到震撼的一幕。
只見空中突然躍起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它渾身沒有毛髮,身體光滑如玉,整個身形如同一個球體一般,直接對着城門撞了過來!
“砰!”
剎那間,地動山搖一般的感覺升騰起來,紀元只感覺雙腳都站立不穩,渾身搖搖晃晃,其他人更是倒了一片在地上。而且顯然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那城門上一個守軍都沒有,巨大的球體撞完了之後,就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卻沒有死人。
那球體也是古怪,撞完了一下之後,便又匆匆離去,不知道究竟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