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剛剛得到消息,玄冥教陰鬼王與萬妖王帶人襲擊了魔極宗,說是要爲蜃樓王復仇。”
玄冥這邊與魔極宗動手的同時,消息就透過魔影衛傳到了梅山。
魔極宗的事情吳池是特意找魔影衛問過的,再加上許箐雅的屍身如今本身就在梅山,包樂天自然知道輕重,得到消息的瞬間就當即將消息報了過來。
聞言吳池眉頭微微一跳,隨即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據魔影衛得到的消息,這一次玄冥教與魔極宗斗的極爲慘烈,雙方都死了許多人,應該不是作戲……”頓了一下,包樂天有些遲疑的說道,“會不會,箐雅姐真的是死在了魔極宗中的手上?”
“箐雅姐死的地方是玄冥教附近,有黑袍魔君坐鎮,魔極宗的人有多大的膽子,敢在玄冥教附近殺人?”冷笑了一聲,吳池不屑說道,“何況,箐雅姐的實力不在萬妖王之下,要殺他的難度,並不比殺萬妖王低,魔極宗對萬妖王恨之入骨,若是真有這等本事與膽魄,也該去是萬妖王,如何會找上箐雅姐?”
包樂天也不過只是信口一猜,如今聽到吳池這話,當即就反應了過來,“吳大哥,你是說,玄冥教的人是在故意栽贓?”
“魔道盛典重開在即,黑袍魔君還想讓我到時候庇護萬妖王,這種時候,自然不願與我翻臉,做出這種舉動有什麼奇怪的?”冷哼了一聲,吳池淡然答道。
“真是混賬,我這就讓魔影衛的人想辦法揭穿他們。”許箐雅在梅山呆了數百年,自然與包樂天也是相熟的,聽到這包樂天也氣的咬牙。
“不,爲什麼要揭穿?”冷笑了一聲,吳池淡淡反問道。
“啊?”
包樂天頓時有些傻眼,不太明白吳池的意思了。
“現在揭穿,也奈何不得玄冥教,揭穿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魔影衛的人,能幫我們殺入玄冥教麼?”看着包樂天,吳池反問道。
這一問,頓時讓包樂天微微一滯。
魔影衛與梅山的關係雖然好,可玄冥教卻畢竟是有黑袍魔君坐鎮,而且魔道盛典重開在即,這種時候,魔域的勢力都是以求穩爲主,蓋九霄自然不會允許魔影衛在這種時候跟玄冥教打起來。
“那咱們怎麼辦?就看着他們這麼隨便栽贓,讓箐雅姐死不瞑目麼?“包樂天氣呼呼的說道。
眼中透出一抹精芒,吳池緩緩開口道,“讓人去玄冥教,求證箐雅姐的死,是不是真的與魔極宗有關,讓他們拿出證據來!”
“啊?”
包樂天頓時有些傻眼,“吳大哥,你不是說,箐雅姐肯定是死在萬妖王手上的麼?”
“我知道,不代表他們就清楚我知道。”緩緩擡頭,吳池平靜的說道,“證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卻可以讓他們的戲演的更賣力!”
戲演的賣力,自然就意味着死的人會更多!
吳池自然很樂意看到玄冥教死更多人。
更何況,如今最重要的,並不是玄冥教的演戲,而在於,吳池同樣需要演習。
他要讓萬妖王,甚至黑袍魔君都相信,他認爲許箐雅死在了魔極宗手中,如此才能讓萬妖王放心的參加魔道盛典。
在玄冥教中,吳池殺不了萬妖王,可一旦到了魔道盛典之上,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止是你玄冥教的人會演戲,要演就大家一起演……而且,我會比你演的更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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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玄冥教,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便有玄冥教的高手趕到梅山!
同時帶來了許多證據,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有,倘若單看這些證據,倒也當真有幾分鐵證如山的味道。
玄冥教的高手,到了梅山之後,甚至恭敬給許箐雅上了香,以爲祭奠。
看着眼前確鑿的證據,吳池勃然大怒,當着玄冥教高手的面起誓,一定斬殺皇甫奇,爲許箐雅報仇。
而且,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僅僅相隔了幾天的時間,吳池便親自趕往魔極宗與玄冥教的戰場。
吳池並沒有理會尋常的魔極宗人,而是直接叫陣挑戰皇甫奇。
要知道,以往的戰鬥中,玄冥教之所以一直無法獲得壓倒性的勝利,根源就在於沒人能夠擋住皇甫奇的攻擊。
如今吳池的到來,頓時讓玄冥教衆人精神爲之一振。
旁人或許無法勝過皇甫奇,可是吳池卻不一樣!
幾乎是同時,魔極宗中,皇甫奇也同樣得到了消息。
臉色有些陰沉,皇甫奇眼中難以抑制的透出了一抹冰冷的殺機。
“梅山劍君?玄冥教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師兄,據說這位梅山劍君與蜃樓王關係極好,這一次玄冥教莫名其妙的說咱們斬殺了蜃樓王,這次引來了梅山劍君。”起到梅山劍君之名,魔極宗的弟子也不禁有些忐忑。
人的名,樹的影!
這些年來,魔域最驚豔的天才,無疑必然是吳池無疑!
梅山劍君之名,甚至有凌駕與小魔君蓋九霄之上的趨勢,尤其是斬殺古蘭天君一戰,更是讓多少魔域高手,開始崇拜吳池。
甚至就算是魔極宗內,其實也有不少弟子是吳池的崇拜者。
如今卻驚聞梅山劍君親至,而且直接言明要挑戰皇甫奇,頓時鬧的有些人心惶惶。
“報仇?”
聞言皇甫奇卻是頓時冷笑了起來,“他們還要找我報仇?嘿!且不說本就不是我殺的,縱然是我殺的又如何?玄冥教的人,本就都該死!”
“皇甫奇,我覺得,不如你還是跟梅山劍君解釋一下吧!這位梅山劍君畢竟不是玄冥教的人,咱們沒必要多樹一個這樣的強敵啊!”
“解釋?”冷笑了一聲,皇甫奇恨聲說道,“我跟他解釋,誰又跟我解釋,茜兒怎麼死的?他玄冥教屠戮我教弟子,甚至做下如此卑劣的行爲,又有誰的解釋過一句?”
“梅山劍君又如何?莫非當真以爲我怕他不成?”
聞言其他幾人,也只能暫且退了出去。
皇甫奇原本性格極爲溫和文雅,對人素來極爲寬容,這之前那件事,對於皇甫奇的打擊卻實在太大了,以至於皇甫奇如今性格變得乖戾暴躁,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好在如今宗主已經下了嚴令,魔道盛典之間,禁止皇甫奇再踏出宗門半步,料來那位梅山劍君再怎麼大膽,也不敢闖入魔極宗來的。
幾個弟子私下商議了一下,當即便派出了性格最爲溫和的師弟陳鶴去見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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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池雖然到了魔極宗外,可實際上,卻並沒有跟玄冥教的人呆到一起,雖然也有一些玄冥教的高手主動湊了過來,不過,卻不可能阻攔吳池見什麼人。
如此一來,陳鶴很容易便見到了吳池。
“魔極宗弟子陳鶴,見過梅山劍君!”
躬身行禮,陳鶴將一切禮數都做的周全,沒有半點可挑剔的地方。
平靜的站在原地,吳池甚至沒有一絲氣息的外泄,僅僅只是目光掃過來,便讓陳鶴心中一凜。
“皇甫奇呢?”
微微挑眉,吳池淡淡問道。
躬身一拜,陳鶴這才答道,“皇甫師兄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被宗主下了禁足令,魔道盛典之前,不得踏出宗門半步,故而無法來當面向劍君解釋,更不可能如玄冥教之人所說,襲殺蜃樓王。”
“禁足令?”
聞言吳池不禁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道,“誰知道,是不是殺了人之後,爲了逃避罪責,這才弄出這麼一個所謂的禁足令來糊弄我?”
“劍君明鑑,我魔極宗與玄冥教本就是死仇!昔日,萬妖王襲殺我教上千弟子,更是殘忍奸。殺了不少女弟子,其中便有皇甫師兄的道侶在內,要說解釋……玄冥教又何曾給過我們解釋?”
頓了一下,陳鶴繼續說道,“皇甫師兄爲人光明磊落,若是當真殺了,又何必不認?”
“我魔極宗與玄冥教,本就是死仇!相互廝殺本屬正常,只是有些事情,沒做過便是沒做過……今日我到這裡來,也只是因爲久仰劍君之名,不願與劍君生出芥蒂而已,卻並未我魔極宗便怕了劍君,這一點,還請劍君明鑑!”
這一番話,陳鶴說的不亢不卑,即便是吳池聽到,心中也不禁暗自點頭。
別的不說,單只是魔極宗弟子這份氣度與膽魄,便遠比玄冥教中所謂的高手強的多。
只是,如今這一次本身就是爲了演戲,吳池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便被說服。
冷笑了一聲,吳池眼中透出一抹寒芒,森然開口道,“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可證據呢?玄冥教來梅山見我,不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有,可謂鐵證如山!可你魔極宗,卻到如今,連讓皇甫奇來見我一面都不敢,不是心虛是什麼?”
“單憑你如此空口白牙的一番話,就想讓我相信你……憑什麼?”
微微一滯,陳鶴再次說道,“我說的話,劍君可以不惜,可玄冥教中人,所說的話,又如何不是一面之詞?我理解劍君的心情,可也請劍君不要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令許姑娘含恨九泉。”
躬身再拜,陳鶴緩緩說道,“陳某言盡於此,還請劍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