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十個婀娜多姿的少女正眨巴着眼睛盯着白玉風,這是廖不凡把她們送來之後白玉風第一次傳喚她們。
白玉風正在盯着她們脖頸處那銀色的彎月刺青。
暗月,一個神秘而又低調的地下組織,不僅存在這大炎聖朝,整個東武境都遍佈着它的足跡。
沒人知道暗月的老大是誰,也沒人知道暗月如何出現,奴隸與殺手是這個組織的經典代名詞。
它的神秘正如那黑夜中的彎月,在重重雲霧的裹挾中透着未知的秘密,凡人似已無法觸及到那暗月中的神秘力量。
“各位,這幾日多謝你們忙前忙後, 把我這莊園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玉風含着笑意,不論暗月力量幾何,這十名女子終究只是十件商品而已,她們這幾天一刻也沒閒着,幾乎已完全取代了原本僱傭的所有下人。
一名女子連忙說道:“公子別客氣,這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情,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事,公子儘管開口。”
另外一名女子忽然紅着臉急忙插話道:“不論什麼事。”
這聽起來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五個字,任何男人在這幾個字面前都會變成一頭只剩最原始欲.望的野獸。
她們楚楚動人的模樣似天生就是要叫人來摧殘叫人用來發泄的。
只可惜,白玉風終究不是普通人,他淡淡道:“不論什麼事你們都會答應嗎?”
十名女子全都低下了頭,她們紅撲撲的臉上寫滿了羞怯與渴望,雖然嘴上沒有立刻搭話,但她們已用自己的身體去告訴了白玉風答案。
白玉風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你們就走吧。”
十人均已愕然,誰也不會想到白玉風會趕她們走。
一名女子連忙說道:“公子,你爲什麼要趕我們走?是……是因爲我們沒有伺候好公子嗎?”
白玉風道:“你們做的已太好,但我有手有腳並不需要人來伺候。”
“那公子你……”
“暗月的力量太龐大,我暫時還無福消瘦,各位自便即可。”
“公子……你什麼意思?”
十名女子面色難看,像他們這樣的女子走到哪裡都是被人爭相搶購的絕頂貨物,像這樣被人毫不留情的趕出門似乎還真是第一次。
白玉風說道:“暗月是一個地下組織,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但它真正的可怕之處在於它是一個殺手組織,販賣你們這種奴隸也不過是爲了暗月的殺手而服務的。”
十名女子面色盡皆大變,其中一人輕聲道:“公子……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玉風淡淡道:“暗月把你們從小將各個方面都培養成爲頂尖的人才,所以你們能幹的活兒不僅僅只是洗衣做飯澆花,只要你們願意,還能隨時在熟睡中把我的腦袋給切下來,所以爲了多活些日子,我覺得還是離你們遠些的好。”
“公子,你……你以爲我們是廖不凡派來殺你的嗎?”
“不不,廖不凡還不配支配你們,你們真正效忠的暗月,你們爲暗月提供你們所能知道的所有情報,你們可以把自己的腦袋隨時交給暗月,在整個東武境,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比得上暗月的情報網,暗月的老大想要知道任何人的消息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因爲整個東武境都遍佈着你們這種被販賣到豪門巨宅的奴隸。”
十名女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眼前這個帶着些許魁梧的年輕人竟能將他們從頭到腳給看穿,他們雖穿着衣裳,但站在白玉風面前卻似赤果一般。
白玉風接着道:“本來這不難想到,只可惜它實在太明顯了,明顯到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們,假如我死在你們手上,也絕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暗月,對嗎?”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玉風咧嘴一笑道:“我姓白,我叫白玉風,很多人也叫我白玉瘋,瘋子的瘋。”
沒錯,自從他開始修煉鎮龍印,就有人叫他瘋子,只有瘋子纔會修煉那個東西。
這十名女子雖然不知道鎮龍印的修煉之法,但也知道那三個字代表着什麼,白玉風的確稱得上是一個瘋子。
十名女子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已不知所措,白玉風的神秘和能耐已遠遠超過她們的想象,雖然她們的確不是衝着他來的。
白玉風接着道:“嵐山城也有專門負責你們的老大,我讓你們回去也是想讓你們替我捎個信兒。”
“你……你說!”
事已至此,他們還能說什麼。
“我要買一個人的消息。”
“你……你要買誰的消息?”
“這個人身材魁梧大概兩米左右,最顯著的是特徵是他的右手齊肘而斷,取而代之的是一截銀色的金屬右手,價格目前就定在十萬兩黃金。”
十名少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十萬兩銀子給周子棟本就已經夠讓人咋舌了,他現在出十萬兩黃金買一個人的消息,要知這個價錢連人頭都能買下來了啊。
白玉風當然知道買一條消息根本不需要黃金十萬兩,但他要的就是引起這個人的注意。
“好,我們會如實轉達消息的。”
十名女子目光復雜轉身離開了莊園,白玉風依舊在含笑看着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朝着積極的一面發展。
玉風堂的招人信息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就已傳遍整座嵐山城,這依靠的當然是玉風堂在嵐山城內巨大的影響力。
蕭燕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消息,原本蒸蒸日上的春風堂現在大多都已關門大吉,對玉風堂她已是恨之入骨,對白玉風她更是恨不得剝其皮、吃其肉、喝其血。
所以只要有玉風堂的任何消息她都絕不會錯過,更何況還是這等重要的事情。
“花重金招人,看來白玉風已打算正式擴張玉風堂了。”
白玉虎面見大監察使還沒回來,現在坐在她對面的正是公孫鵬。
雖說二人在白玉虎的撮合下已重歸於好,但他們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誰也不知。
那雖然是一場由白玉風挑撥起來的離間之計,可他們也確實中計了不是,更何況通過那件事也正好看出他們二人心裡究竟在打着什麼主意。
但現在他們畢竟同時效力白玉虎,面上自然不能鬧的太難看。
公孫鵬說道:“從他對每種丹藥的定價就能看出他不是爲錢而來,他要的不過是玉風堂的影響力,顯然現在時機已到。”
蕭燕忍不住微怒道:“不管他爲了什麼,你難道就能眼睜睜看着白玉風這麼囂張下去?”
公孫鵬攤了攤雙手,道:“不然呢?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只要玉風堂出問題,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我,你還敢再隨便動手惹上一身腥?”
他實際上只說了一半原因,還有一半當然是來自白玉風的威脅。
從醉春樓那件事過後他就仔細的思考比較過,白玉風比他們上面的這位白玉虎要遠遠可怕的多。
他現在只希望所有事情都不要波及到自己,能讓他在天地樓混個一席之地就已滿足。
看似白玉風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但實則暗藏殺機,而且他背後必然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強者在幫助,否則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母親和姐姐的事?
直到現在公孫鵬依舊都認爲白玉風一定可以隨時要了他那兩個親人的性命,在沒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公孫鵬暫時絕不能和白玉風爲敵。
蕭燕氣急卻也無可奈何,半晌過後她忽然道:“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嗎?”
公孫鵬詫異道:“什麼機會?”
蕭燕的臉上閃過一抹奸詐的笑容,道:“你想想,他現在公開招聘煉藥師,如果讓我們的人混入玉風堂內,那我們的機會是不是會多很多?”
公孫鵬沉吟了片刻,這纔開口道:“你該不會認爲白玉風是傻子吧,他難道想不到這一點?”
蕭燕道:“想到又如何?我們給煉藥師身上重新制作一個身份,讓他乾乾淨淨去玉風堂,誰能知道他是我們的人?”
公孫鵬沉聲道:“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吧,等公子回來再定奪也不遲。”
蕭燕鄙夷的瞧了公孫鵬一眼,道:“此事只要一成就等於在白玉風身邊安插了我們的眼睛,公子也定會對我們讚賞有加,你當真不做?”
公孫鵬淡淡道:“那就先祝你好運!”
蕭燕冷聲道:“貪生怕死,難成大器。”
公孫鵬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蕭燕的這些話。
連蕭燕都忍不住詫異,公孫鵬的脾氣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但這不重要,她的心中已有計劃和人選,而她也根本等不到白玉虎回來了,畢竟誰也不知道白玉風的招人會持續幾天,此事當然是越早越好。
正如蕭燕瞭解的那樣,如今的玉風堂再度暴熱,特別是周子棟安排的前十座分堂已被排隊長龍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經過整整三天的時間忙碌之後,蕭燕終於是帶着整整十五個她覺得綜合素質都還不錯的煉藥師來到了白玉風身前。
煉藥師必須經過白玉風親自挑選的,丹藥是玉風堂存在的根本,這一點絕不容許有半點馬虎,恰好他自己也是個煉藥大師,將煉藥這門工作移交給他人必須得萬分小心。
十五個人,他們其中年齡最大的二十四歲,年齡最小的竟然才八歲。
八歲的煉藥師當然不多,八歲能煉製出丹藥本就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就算白玉風在八歲的時候也僅僅只能認識大部分藥材而已,所以聽說這件事後,白玉風也莫名多了一份期待。
“這是他們的全部資料,我上城主府的地方戶部查過他們所有人的身份了。”
周子棟既然選擇爲白玉風效力,她當然要把好每一關每一人,這是白玉風信任她所換來的回報。
周子棟將一摞資料遞給了白玉風,他將其接住負手在這十五個人面前走過。
他們的臉上寫着激動、興奮、崇拜、緊張……
白玉風是很多年輕煉藥師的崇拜對象,因爲他純熟絕頂的煉藥能力,不論是藥效還是純度都絕非市面上的普通丹藥所能相比。
再加上他所經營的玉風堂更是令人稱快,在能力和魅力上他已深受很多年輕人的喜歡。
在他們面前走過一圈,白玉風這纔開口道:“我這裡有兩枚丹藥,分別是清靈丹和凝血丹,你們知道這兩枚丹藥的利弊嗎?”
他的手中果然有兩枚丹藥,一顆淡青色的清靈丹,一顆暗紅色的凝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