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上，所有神靈都集中在大廳中。
不過比起來時的六十多位神靈，如今在這裡的神靈只有三十四個，連另外兩個上位神都不知去了哪裡。
“我這飛船太小，只能讓各位待在大廳中了。”林凡道，“待到了城內，各位再自行離去。”
“謝林凡大人！”諸上神道。
無論如何，他們能免費前往府城，林凡已經幫了大忙，哪敢提什麼要求？
而對於林凡來說，他也是擔心有詭異灰霧潛伏。
將這些上神集中起來，若是遭遇變故，他也能第一時間解決。
“對了！”林凡又道，“必須待在大廳，不得進入宮殿寶物！”
上神們聞言，雖然心情沉重，但也理解林凡的心思，沒有人提出異議。
……
讓皮皮和溫伯格留意大廳，林凡、青瑤和普萊斯則進入了帝空殿。
無名山谷，奧倫正躺在草叢中，還未甦醒過來。
林凡施展靈魂之力，探向奧倫的識海，神色更凝重了。
“他的識海受創太重，連神格都被侵染，恐怕很難救過來。”青瑤清冷道。
“那灰霧太詭異了……”普萊斯眼中有着驚悸，道，“神格堅硬不可摧毀，連主神都無法破壞，這灰霧竟然能滲透進去，真是……”
他搖了搖頭，根本想不通！
“你們都曾在月神海待過，對那古老時代的遺蹟，還知道多少？”林凡問道。
“我只是個做生意的，知道的東西，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普萊斯嘆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青瑤沉吟了一下，道，“神域自太初以來，實在太久遠了，根據一些古籍的記載，我只知道它存在了無量歲月。”
“這無量歲月中，每逢五萬元會，便有浩劫降臨，曰一個混元量劫。”
“神域說的古老時代，大多是之前數個混元量劫時代。”青瑤道，“每逢量劫，神域皆有大亂，只要在這方宇宙，永恆之下誰也逃不掉。”
林凡神色微動，就連普萊斯都有些恍然，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不過……五萬元會爲一量劫，哪怕是真神，也頂多能活幾百個元會，很多神靈恐怕都沒有經歷量劫的機會。
“你該不會是說，又一個量劫要降臨了吧？”林凡忽然道。
“哪有那麼巧！”青瑤看了他一眼，道，“只不過遭遇了一次遺蹟，怎麼可能跟量劫扯上關係？”
“說的也是。”林凡點頭，若真是量劫降臨，他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你對幽魔古廟知道多少？”林凡又問道，“或者……有什麼方法淨化被污染的神格？”
“我只知道，幽魔古廟是魔留下來的，而魔，是神的對立面。”青瑤仰望混沌的天空，眼神朦朧而縹緲，“從神域本源規則、基礎法則上，我們就能看出來，這個宇宙是對立而統一的。”
“生命對死亡，創生對毀滅，混沌對命運。”
“光對暗，水對火，地對風。”
“同樣——”青瑤道，“神，對魔。”
林凡心神有些震動，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對神域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我們看到幽魔古廟，會不由自主地恐懼、心悸，是因爲……魔與神本就互爲天敵。”青瑤道，“所以，神無法破壞神的神格，但魔卻可以，這就是規則的允許。”
“原來如此！”林凡明悟過來。
“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青瑤道，看了奧倫一眼，“至於淨化神格的方法，我就不清楚了。”
林凡心中一沉，看向神體枯敗的奧倫，心中除了憤怒之外，只有深深的無力。
“青瑤姑娘，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普萊斯道，“唔……我只是好奇。”
“我……”青瑤猶豫了一下，看了林凡一眼，“我是從族內知道的。”
“族內？”普萊斯一怔，有些明悟過來，一定是傳承久遠的大家族吧？
不過，青瑤似乎不想透漏自己的家族，他也就沒有細問，只是點頭道：“原來如此！”
“兩位，我們出去吧，稍後我再想想辦法。”林凡擡頭道。
“好。”
……
星空浩渺。
一艘碟狀飛船以光速航行，足足神域時間半年，才終於抵達最近的神域城池。
說是城池，其實以星海界域的環境，很難建立真正的城池。林凡所看到的城池，分明就是一方繁華的星空。
在這裡，四五個稍微靠近的恆星系範圍內，建立了數以十萬計的大型太空基地，基地與數十顆行星、數百顆衛星上，便是城內的建築。
這些基地、星球之間都有短距離傳送法陣，也開闢了縱橫交錯的飛船航道，航道上也不少往來的客運飛船，運載乘不起傳送法陣的神靈。
碟狀飛船順着飛船航道，一路駛向城內，最終排隊降落在飛船港口。
收起飛船，林凡等人順着通道出了港口。
“城主府與那些家族勢力不一樣，大都是設在更堅固的基地。”普萊斯傳音道，“城主大人可是真神，我們恐怕見不到，可以直接將消息報給城衛。”
“也好。”林凡點頭，沉聲道，“在見到城衛之前，所有人都不準離開！”
他不知道這些神靈中，有沒有潛伏的詭異灰霧，自己也不好出手確認，只能由城衛確認了。
出了通道，便是一座大廳，想要進入城內，必須要在大廳辦理臨時通行證。
煉化了這臨時通行證，才能得到城主府的認可，隨意往來各處行星、基地，在離開的時候，這通行證也必須交還。
“這麼多神靈？”皮皮目光掃過，不由得咋舌。
這大廳很大，裡面的神靈數以十萬計，而這個港口，這樣的大廳足有十二個，可見其rén liú量。
“林凡。”青瑤道，“隨我來，可以省些時間。”
“？”林凡心中疑惑，卻還是跟了上去。
“青瑤，你應該稱呼林凡爲——主人！”皮皮叫道，“還有我！”
青瑤沒理會他，帶着林凡走向正在巡邏的城衛。
“這傢伙，一點都沒有奴隸的自覺……”皮皮心中那個不爽，也跟了上來。
與此同時，那十一個城衛也心生感應，都轉身看向這三個中位神，同時握緊神兵警惕起來。
“兩位……”那爲首的白色短髮隊長正要開口，卻瞳孔一縮，看向青瑤的手中。
那是一塊令牌。
令牌材質如墨玉，其內孕育出銀白色的星點，隱約間彷彿在流淌，就彷彿緩緩運轉的浩渺星海。
在令牌上方，一輪青色的冷月高懸，似乎瀰漫出朦朧的光輝，耀亮天地十方。
“月神令！”那冷酷隊長神色微變，忙收起神兵，躬身行禮，“參見月神使！”
“參見月神使！”十個五紋上神城衛盡皆行禮。
“……”正一臉不爽的皮皮腳步一頓，一臉懵逼，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