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越衡。
越衡神宮。
若說這之間沒有關聯，林凡是絕對不信的！
“這，難道是那位越衡將軍的宮殿？”皮皮也盯着那座宮殿，向林凡傳音，“那他爲何不隨身攜帶？我們見到的那具主神遺骨又是誰？”
林凡心神一動，神識沒入空間戒指，卻臉色微變！
他從那些古船上得到的將印，竟然全都消失了！
“怎麼會……”林凡還以爲自己記錯了，神識又探入帝空殿。
只是，帝空殿內有夬陽龍君在，他不可能把將印放在宮殿寶物啊！
事實上，林凡也確實沒找到！
那些將印，是真的不見了，就連什麼時候消失的，他也是絲毫不知！
以林凡如今的實力，哪怕是主神出手，他多少也會有點感應，可這將印消失的悄無聲息，實在太詭異了！
這件事，他暫時沒有告訴皮皮，而這時候，衆真神已經飛到越衡神宮前。
在遠處望神宮時，這座宮殿冷峻森然，似乎難以接近，但到了近處，卻能感應到它散發着微弱的永恆意境，古老而寧靜。
“諸位，老朽再試一次！”那駝背老者道。
“小老頭，之前那麼久你都沒破開，還想繼續丟人不成？”有真神笑道。
“你懂什麼？若不是重要關頭被那獅子頭打擾，老朽或許就進去了！”駝背老者怒道。
“別吵了，就按劍河界主說的，按順序嘗試！”皮皮在後面叫嚷道。
“……”林凡。
“多謝界主了。”駝背老者手持柺杖，向林凡抱拳一禮。
在衆真神看來，皮皮的話是已經承認了林凡的界主戰力，他們可沒想過，這少年只是感覺好玩罷了？
至於林凡根本不是任何界域的界主，他們也大都明白，畢竟真正的界主就那麼些，一個個神通廣大，神域絕大多數真神哪怕沒見過所有本人，也從其他渠道得到了這些界主的資料，一見面肯定能認出來。
衆真神稱林凡爲界主，也是因爲他有主神兵，很可能擁有界主層次的戰力，而這一點，從傳聞中他與塖酆大帝的對峙就能猜測到。
這是一個一廂情願的誤會，林凡所做的，僅僅是翻手取出主神兵罷了，並沒有特意誤導他們。當然，他沒有解釋，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林凡並不想隨意殺戮其他真神。
……
在林凡等真神的注視下，那駝背老者來到宮殿前，伸出手中青色柺杖，點在了大門中縫處。
“嗡~~”
雄渾的神力波動盪漾開來，一道道青金色神紋自柺杖尖端延伸開來，佈滿了整個大門。
就在這一刻，那古老宮殿開始復甦，逐漸亮起了微光。
虛無的氣息自神宮瀰漫而出，籠罩周圍，隱隱的神紋在天地間交織，化生萬物之狀，彷彿在演化一個世界！
林凡神識探出，仔細觀察那些神紋，卻感覺玄妙無盡，根本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參透的。面對這深奧的禁制，他感覺自己就像迷失在星空裡的孤舟，縱有億萬星辰，也找不到出路。
“這小老頭壞得很，他說能破開禁制，絕對是在吹大牛！”皮皮不忿地傳音道。
林凡回過神來，心中也極爲懷疑，但他只是繼續看那老者施展手段，並沒有隨意下結論。
然而駝背老者柺杖點門，在那發了半天呆，纔在幾個真神的催促下退了下來，終究沒有破開神宮禁制。
“慚愧啊慚愧。”駝背老者搖頭一嘆，蕭瑟道，“老朽一生所學，亦難解禁制分毫，這神宮的機緣，看來是無福消受了。”
“對對對，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沒福氣的人。”皮皮深以爲然，又道，“下一個是誰，趕緊的。”
駝背老者氣的鬍子發抖，柺杖重重頓地，一甩長袖，就那麼頭也不回地離去，竟然連招呼都懶得打了。
有幾個真神看了皮皮一眼，這傢伙的嘴可真是賤啊，若不是有界主層次的強者護着，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劍河真神，那我去試試。”那獅頭真神向林凡打過招呼，才邁步走向宮殿。
只是很快，他也退了下來：“我破不開。”
“痛快！”皮皮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如何稱呼？我就喜歡結交你這種行事幹脆的強者！”
“我封號冉烈，金麒麟一脈。”獅頭真神傲然道。
比起神龍氏，麒麟氏族只有九脈，依據九**則劃分，這比廣開枝葉的神龍氏要小得多。不過，麒麟氏卻是神域最團結的古氏族，九脈之間守望互助，如此延續了極爲漫長的歲月。
說起來，麒麟氏可比星空王蛇一族還要強大，星空王蛇一族雖然很強，但也稱不上古氏族。不過真神結交大都是看實力，畢竟都是站在神域巔峰的強者了，還像家族小輩一樣完全看勢力，目光就太短淺了。
“原來你是麒麟，不是獅子！”皮皮一愣，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之前我聽說，麒麟氏得到一枚永恆神果，真的假的？”
“哼，一羣真神以訛傳訛，哪有什麼永恆神果？”冉烈真神竟然生出一些怒意。
“那是什麼？永恆神兵？永恆神藥？永恆……”
“都不是！”冉烈連忙打住，猶豫了一下，才解釋道，“那不知是何族神獸的糞便，只有一顆，呈青色，竟然保存到了今天，虧得有那麼多真神拼死爭奪……”
“轟咔！”
皮皮只感覺晴天霹靂降臨，將他整個人都劈蒙了！
“糞便？！”他目瞪口呆，“這開玩笑的吧？！”
任他腦洞開到了天際，也根本沒有想過，那傳說中高大上的永恆神果，竟然是一顆古老的糞便？
別說是他，其他真神包括林凡都僵住了，從永恆神果到一顆糞便，這落差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真的！”冉烈真神信誓旦旦道。
“嘛耶！這這這……”皮皮都詞窮了，慨然嘆道，“虧得那些真神傳的神乎其神，還說吃了神果就能永恆不滅，也真是沒誰了……”
“果然，傳言不能盡信啊！”他向林凡道。
“嗯。”林凡深以爲然，又忽然道，“那你說，永生之源是真是假？”
其他真神聞言，也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中都懷疑起來。
“唉……”皮皮一嘆，好像有什麼美夢破滅了似的，“都別想了，先破禁制吧，輪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