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感覺比之前強了兩分。”皮皮感應了一下，雖然有些欣喜，但還是憤憤道，“那個七星國主，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竟然偷襲蛇爺！”
“可別那般冒失了，塖酆畢竟是界主，你還敢殺上去？”林凡搖頭道，就算是他，也暫時沒有對付界主的把握。
“他殺我母親，我當然敢殺他！”皮皮眉毛一挑，道，“若再來一次，我依然敢！”
“我理解你的心情。”林凡一嘆，拍了拍皮皮的肩膀，“但是你想想，你若是隕落，那塖酆卻還活着，你母親當初拼命保護你值不值？她的仇又由誰來報？”
“我……”皮皮一窒，心中沸騰的仇恨之火都暫時熄滅了。
“想擊殺界主可不容易，我們的實力還在提升，不到萬不得已，犯不着和敵人拼命。”林凡沉聲道，“你也彆着急，我一定會幫你的。”
“林凡說得對。”殿靈冰冷道，“牽扯到主人，我也着急了，差點害了林凡。”
“無妨。”林凡自信道，“僅僅一個界主，可留不住我。”
規則的運用是無止境的，小者可以殺敵，大者可以構建神界。
這些年，林凡除了感悟規則外，也去過不少殘破神界，對構建神界也有很深的想法。卡羅索主神的方案肯定不適合他，只能爲他提供流程、經驗和思路，自己的神界，只能自己構建。
以空間規則和心靈規則構建的神界，又是什麼樣的呢？
林凡思考過，也推演過，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做過任何嘗試。如今他沒有構建神界的把握，畢竟他唯一奧妙並未圓滿，再加上領悟了時間規則，又讓他多了一些想法。
是的，林凡並不知道，三大規則構建神界很容易出現變數，也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一點。
他修煉速度太快，認識的真神又不多，而那些前輩也沒料到他會領悟第三規則，其他真神更不會特意提醒他，所以直到今天，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認知出了問題。
推演神界構建之法，牽扯到了規則的本質，這與自創法門秘術的本質是共通的。規則運用之法，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在推演過程中，林凡也掌握了不少手段。
空間一道保命逃命第一，有這些手段，擺脫界主的把握他還是有的。
……
出了神界。
“現在去哪兒？”皮皮問道，“還去永恆槍域嗎？”
說起這個，他也有些歉意，如果不是他，或許兩人如今還在永恆槍域感悟，哪用得着浪費這些時間？
“去看看。”林凡道。
無論塖酆大帝在不在，他都不會錯過這個機緣。
而且，他還想找天道樓的真神，打探一些熟人的消息。
這神界附近的規則，與其他地方也有些區別，林凡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規則雖然稍有不同，本質卻是一樣的，逃脫不了神域規則的範疇。
這規則的異常，是神域本源溢散導致的，蘊含着那位已隕落主神的道。林凡趕路過程中，也在用心體悟，與自己的心得相互印證。
在他看來，這永生之門的開啓，給這一代真神提供了太多的機緣，僅僅是觀摩這些殘破神界，就能讓所有真神受益，增加一絲晉升主神的機率。
半日之後，永恆槍痕再次出現在林凡的視線中。
“到了！”皮皮道。
“呼~”“呼~”
兩人再次施展瞬移，來到永恆槍痕的源頭。
那熟悉的氣息瀰漫開來，彷彿烈日耀空，哪怕威能如獄，也令所有真神心馳神往，匯聚於此不願離去。
才大半年過去，這裡的真神並不見少，甚至很多真神都還在原來的位置盤膝感悟，都沒挪過窩。
林凡兩人的到來，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嗯？”他目光掃過下方的大陸，頓時一愣。
“咦？塖酆不見了，怎麼連他待的山峰也沒了？”皮皮也驚異道，“他走的時候，連屁股下的山都給搬走了？”
“不清楚。”林凡微微搖頭。
這虛空大陸沐浴永恆槍痕的光輝，沾染了永恆不朽的氣息，已經存在不知多少歲月了，材質堅硬的很。林凡和項辰、七星國主廝殺，都沒能破壞那山峰絲毫，如今竟然整個山都沒了？
難道，那山是個寶貝？塖酆是因爲這個，才佔據了那裡，然後在離開的時候帶走？
“找人問問就知道了。”皮皮道。
塖酆大帝不在，兩人稍微放鬆了警惕，落在地上。
“是他們？”一箇中年男子看到兩人，頓時起身迎了上來，笑道，“劍河真神，原來你們還在這邊！”
“劍河真神？”皮皮頓時看向林凡。
“我？”林凡也是一窒，這天道樓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探到自己有個“劍河”的稱呼！
“那塖酆呢？”皮皮沒想太多，直接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那一戰的第二天，塖酆界主就離去了。”中年男子倒是沒隱瞞，畢竟這事知道的真神很多，他犯不着爲了這點消息收費。
“那那座山，怎麼也不見了？”皮皮指向那座山峰的方向。
“說起這個啊……”中年男子捋了捋飄然的長鬚，嘆道，“當時這大陸上不少真神，可都嚇了一跳啊！”
“哦？”林凡不由得道，“難道，那塖酆大帝施展了什麼大神通？”
“不不不，這跟塖酆界主無關，是一個小姑娘做的。”中年男子連連擺手，看向林凡道，“說起來，她還是來找劍河真神你的。”
“找我？”林凡更是疑惑了。
“對。”中年男子眼中還有着歎服，“不知她從哪兒聽說了塖酆界主滅殺你的傳言，便氣勢洶洶地趕到這裡，把塖酆界主坐過的山都給截斷，然後搬走了……”
林凡和皮皮相視一眼，眼睛都是一亮！
“那小姑娘穿的什麼衣服？有什麼明顯的特徵？”皮皮忙問道。
“紅色裙子，特徵麼……揹着個揹包，還帶了一隻呆頭呆腦的白兔子……”
“沒錯了！”皮皮一拍手，朝林凡道，“這特徵，這操作，除了她再沒誰了！”
“先生，你可知她去了哪裡？”林凡忙問道。
中年男子聞言，左手捋着鬍鬚，右手則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笑而不語。
他等了劍河真神這麼久，且他一出現就迎了上來，爲了什麼？
自然不是爲了八卦與愛情，而是爲了生意啊！
天道樓強者進入永生之門，除了尋找機緣，還是來做生意的，不然還叫什麼天道樓？
這一次，林凡痛快地付了一份本源。
“劍河真神放心，那小姑娘和兩位界主在一塊，如今追着塖酆界主去了千古海，應該沒人能奈何得了她。”中年男子收了本源，笑道，“看在這份本源上，我再附送你幾個消息。”
“什麼消息？”皮皮問道。
“除了那小姑娘，你們之前打聽的幽冥鳳凰族也來過。”中年男子道，“另外，還有巫啓界主和夬陽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