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內憂外患

姜元辰和紫陽交流後,紫陽將元陽之根立下,化作參天純陽木點燃虛空。玄玉仙君被純陽天火阻攔,姜元辰衝了過去信手一招,赤霄劍飛入手中一劍劃過:“蒼海!”

璀璨星光匯聚靈海,一顆顆星辰在星海生滅,時間流逝,青蓮教主衣裳化作塵埃,自身逐漸老化,只有青蓮臺在身下閃爍青光護持自身不滅。

“給我下來!”勝樂菩薩當機立斷把明王合入自身,化作丈八金身撞擊青蓮臺。胸口一道不朽佛性亮起,只聽一聲轟響,蓮花被強行撕扯數片花瓣,品級跌落。

青蓮教主氣得直哆嗦,玄玉仙君一把將他抓過:“走!”饒有深意看了勝樂菩薩手中青蓮花一眼,暗自一笑,玄玉仙君對此很滿意。赤離只剩元神,數百年內難以恢復原本實力。青蓮教主手中先天靈寶損毀,戰力削弱,再難對他造成壓制。

玄玉仙君撤退,勝樂菩薩突然一嘆:“這一場三位真仙受創,座下仙人死了十八位,仙界自身根基動搖,千年之內仙界難以大動作,我虛空諸界又可安穩一段時間。”

虛空諸界諸多勢力雖然都會傳道講法,但是真正吞併或者毀滅一個個世界的人很少。神霄帝庭、玄玉仙界以及他化魔宮是最出名的三個。各個世界都被其所擾。

姜元辰聞言,淡淡一笑,對勝樂菩薩稽首:“這次多謝菩薩相助。”

“無妨,貧僧此來也有所求。”晃晃手中花瓣,化作一枝五瓣清淨蓮:“那件靈寶跟貧僧有緣,日後或許還有合作之機。”

清靜蓮上閃爍佛光。方纔他破碎九品蓮臺的不朽佛性是大光明如來遺留,方纔拿出來的時候隱約察覺姜元辰身上有一點佛性印記。心中答案得到解釋,又拿到九品蓮臺的碎片,隨意插在八德如意金瓶中,飄然離去。

虛空傳來幾聲輕哼。顯然是某些道門道君看不過眼。被勝樂菩薩這麼一攪合,本來有些道君偏向九州,此刻也保持中立不欲插手兩界之爭。

“行了,散了散了吧!”白澤道君打了個哈欠:“九州英才不少,若是大家有意收徒趕緊去。沒心思收徒的也可以想想,要不要事先對這位真仙接下善緣。到時候證道道君這人情可大了去。”這是諸位道君最喜歡做的事情,選擇志同道合的真仙提拔幫助,好讓自己未來多一個朋友。

比起惡人,即便是惡人自身也更喜歡善人。因爲善人好欺負,彌天隸屬魔道。雖然不喜歡那些義正言辭打擊魔道的道君們,但對那些心性善良,耳根子軟的人證道很樂見其成。尤其是那種不會惹事,只會一心修煉的人更贊成。因爲他們不會對彌天搗亂,不會主動攻擊彌天。

諸位道君打量姜元辰,神獸一脈率先離去,姜元辰是人族,神獸一脈誰喜歡他?神道諸位先天神聖看了看也直接離開。“雖然有神道路數。但明顯是偏向於仙道!”

宙光神君有些猶豫,顯然對姜元辰星辰道的時光法很在意。但看到同伴們一一離去,靈祈神君對他擠眉弄眼後。宙光也徑自離開。

剩下人族出身的幾位道君和道門的諸位道君。玄京天一脈似乎接到什麼消息直接離開。作爲九州靠山的玄鈞天更不理會姜元辰,一位道君出手打死天冥宮中的紫鳳,幫助同伴的化身兵解後也直接離開。至於玄清一脈在勝樂菩薩前來的時候一個個走人,顯然不待見這位佛門菩薩。

瞬間,場上只剩人族的五位道君。倉由笑道:“看樣子佛門還真惹人嫌,不過也好。我人族出身的不管那方。總歸是一家人。”

在場五位人族道君,倉由修武以力證道。一位以功德證道,一位以界王法證道。靈祈神君走神道,百花聖君則參悟天道。

靈祈神君道:“怎麼,你有心思幫一把?”

“回頭請他去我的道場做客,好歹不能讓元昌那麼欺負了他。”倉由淡淡道。“總不能真把他晾在一邊吧?”

“說起來,玄清天因爲佛門插手不高興很正常。玉京道尊一脈不喜惹是生非也說得過去。但玄鈞天怎麼沒出手?他們不是一向自詡九州靠山?”百花聖君疑惑詢問倉由。倉由勉強稱得上人族道君的首領,是最愛護人族的道君。

“據說跟天鈞道尊的預言有關。天鈞當初說他看到九州有一道純陽光輝衝入虛空,似乎是一位純陽屬性的道君。”

“天陽?”靈祈神君似笑非笑:“然而天陽死了,紫陽也快了。這位道尊要被打臉了啊!”

不管怎麼看,姜元辰跟純陽路數都不挨邊。

“也不見得。”旁邊一位黃袍道君淡淡道:“諸位可還記得昔年倉合老兄之事?”

倉由聞言,面色沉下。倉合是他兄長,也是交給他修行乃至把先天靈寶傳給他的人。是人族當初最傑出的的一人,連天鈞道尊都比不上。玄清道尊曾幾次誇讚其未來有道君之姿,結果在證道之事被神獸一脈諸位道君親自降臨阻攔,將人族這位首領擊殺。不單單是他,人族當初最傑出的的幾人都是這麼死的。

“早夭的天才不是天才,恐怕玄鈞天認爲這小子僅僅是正主的墊腳石罷了。”

“……”幾位道君不吭聲,倉由半響才道:“如今玉恆大道君立下大願,一應劫數交給他來做。不會再有其他道君阻劫的情況發生,他至公至正只要順着法度,這小子當可證道,我再照顧下應該無礙。”

隨後五人散去,百花聖君花蘿將一道念頭投入五色天闕,觀察元清的情況。

虛空某一處天級世界,蒼陽道君回到道場頓覺兩道意識橫跨而來。

蒼陽問道:“抓到了嗎?”

“不知道,耗費一件先天靈寶遮掩天機瞞過諸位道尊一天時間。勉強送進去一個人,應該可以得到一點消息。”聲音沙啞,分辨不出男女。

“話說道友不是一直在玄清天?那玉家對此真不瞭解?”第三個聲音響起,陰冷中性的聲音,同樣難以辨認其身份。

“什麼都不知道。似乎當初那東西被玉泉帶入九州界,只有九州玉家才清楚。”沙啞聲音道:“清虛口風太嚴,根本問不出什麼。而且他對此似乎很不在意。”

“假的吧?玄清道尊留在九州的寶貝,他能夠不在意?”

是啊,蒼陽道君點頭,他們三人暗中佈置許久。散佈諸多消息甚至引誘紫楓道君前往九州界,攪渾九州這一潭水,清虛道君難道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沒有,那位老神在在,仍然在參悟三清神通。”沙啞聲音透露一股無奈味道:“看看吧。我在這邊再多看看。”

三位道君不再聯繫,蒼陽裝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閉了道場。

玄玉仙界,青蓮教主在回來的一瞬間將部分本源投入赤離宮,主動幫助赤離仙人恢復實力,同時約束門下聚集青蓮宮,自身再不踏入中央玄玉仙宮。

赤離仙人也是如此,宮門緊閉不敢前往仙宮露面。

兩位真仙不傻,如今二人實力大跌要說這裡面沒有玄玉仙界的推手。誰信啊!

仙宮不斷震動仙鍾,召喚諸仙前去,最終兩位真仙只得前往一尊化身。同時兩人暗中結盟,昔日恩怨暫時放下。

“這次玄玉仙界征伐失敗,說起來是第三次了吧?”仙君瞧見旁邊赤光、青氣道:“不過倒也不能說沒有收穫,蓮月師妹從九州帶回來一塊隕石,大家可以瞧瞧。”對蓮月一看,蓮月祭起一物。五光十色的星辰碎片落在大殿中央。

此物是蓮月闖入九州所得,星辰是姜元辰的根本大道。其中亦可探究姜元辰的道路痕跡。

赤離只有一道意志化身,以火光遮掩:“星辰之道?自開一脈先河?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他跟那位純陽真仙雖然是一脈傳承。但一人主紫微星,一人掌日星,彼此未必能夠相通。”

“還有,星辰法則外更有先天五行的痕跡,象徵此界法度。”青蓮教主緩緩道:“可以藉此研究破滅之法,研究他們的大道,就拿我們新得到的那個世界做實驗。”這次玄玉仙界損失慘重,但也不是毫無收穫。旁的不說,半路撞上來那個大澤門和他們所在世界,也是一點不菲的收益。兩位仙人收繳本命金牌,大澤門貶入一個玄級世界修行。至於他們那個世界,則重新演化。

“那個世界根基不錯,只可惜被大澤門血祭所有人族,裡面一個生靈也無。但我界下面有幾個黃級世界被九州破滅,正好將裡面人族遷移到新生世界。”青蓮教主說完,看向玄玉仙君:“道兄的意思呢?”這些年青蓮教主風頭正勁,得天地眷顧。可是在九品青蓮破損後氣運折損,自身業力的鎮壓都開始不穩,已經沒有原本的鋒銳。

“就這麼辦吧。”僅僅是收支平衡,仙君有感本源變化,雖然得到一個不錯的新世界,但丟了好幾個低級世界,更有五分之一仙人隕落,接下來玄玉仙界內部還有一場利益之爭。

“不過青蓮教共計死了十位仙人,赤離宮又折損兩人,我玄玉一脈雖有折損,但還在承受範圍內。接下來這兩脈自會龜縮防守,我仙宮主持大局正好繼續攻佔幾個小世界,將主權拿回來。。”這位仙君擅長隱忍,能夠坐看赤離勢大,坐看青蓮崛起,同樣也能等着兩人實力重創。

玄玉仙界風起雲涌,九州界亦是一副類似的模樣。

姜元辰立下四御輔佐,其最重要的一位是誰?紫微大帝,太昊實質上的化身。

太昊指的是天,姜元辰將自己擡升爲冥冥天道,世界的法則中樞,一位沒有實質的神靈。

昊天元氣之海滾滾涌動,裹着五色天闕沒入天地胎膜,當然,姜元辰的本體太昊帝也在五色天闕中潛修。

至於外界,則是紫微大帝代掌。故而,這位北極大帝又名北極中天之主,天地亞君,太昊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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