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人一個顫,一個抱,心裡都燃着一把怎麼也熄不下去的邪火,默默咬着牙,竟都這樣硬忍着。

日頭過了中天,暖暖的光越走越斜,穿入鏤花大窗戶,灑滿大半間屋子,可也比不上他們此刻心頭身上的那股熱流懾人。

熬了一陣,詠棋額上已經滲出密密一層汗,臉上水浸浸的,肌膚越發瑩潤。

因爲用力,下脣已經咬出淺淺一圈牙印。

詠善本料他用不了多久就要求饒,一心耐着性子,只等他求個兩三次,正好漫天開價,軟硬兼施地和詠棋真個銷魂一夜。沒想到詠棋臉皮太薄,受他幾句刻薄,再也開不了口,居然一味苦忍。

詠善心裡大爲懊悔,騎上虎背反而自己下不來,恨得差點要甩自己兩個耳光。

他暗中偷窺詠棋臉色,知道要等詠棋主動開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對着詠棋,他向來有患得患失,一時不能得手,頓時有些沮喪,無來由就忽地自忖道,他大概是寧死也不肯讓我碰的。

想到這裡,心裡驟然冷了一下,不知哪裡鑽出一股寒氣,倏然蓋在熊熊的情火上。

又不知道常得富下的藥量到底多少,詠棋身子虛弱,硬撐着也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這樣一想,臉色便又沉了一點。

其實他在偷看詠棋,詠棋也正偷瞧他。

詠棋當然猜不到他心裡所思所想,會偷看他,只是因爲心虛,自己丑態落入詠善這個刻薄成性的弟弟眼裡,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他看見詠善臉色越變越難看,還以爲是自己到現在都無法剋制這不爭氣的身體衝動,爲詠善所不屑,想到宋家一族在宮廷中爭鬥落敗,母妃遭禁,都是自己沒本事的緣故,沒本事倒也罷了,如今竟一日不如一日,連基本的羞恥之心都沒了,做出這種被人瞧不起的事。

詠棋越想,越覺羞恥不堪,身子也越發顫得厲害。

烏黑的眸子深處,慾望和絕望竟氤氳出濃濃的霧氣來。

詠善正抱着他,他哪怕只是眉毛挑一下,都逃不過詠善的眼睛,看見他這樣,詠善心都涼了,知道撞上這個哥哥,自己也算栽到家了,低嘆一聲,“你厲害。用不着哭,我放開你就是。”果然鬆開了詠棋。

他擔心詠棋嫌自己在看,未必肯放下面子自行解決,狠着心把臉也別到一邊,面無表情地道,“你留這,我出去。”

站起身來,低頭一看,下身早撐起小帳篷,把衣裳隱約凸出個不堪的形狀來,彷彿把他的居心全袒露出來了。

詠善頓時大怒。

他性子冷傲孤絕,就算對自己也是不怎麼疼惜的,此刻滿心怨恨不甘,不捨得拿詠棋發泄,只恨自己無用,要不是這根東西貪婪性野,再三的只要佔着詠棋,自己哪裡用得着如此低三下四,自討苦吃,連個乞丐都不如?

如今還要丟人現眼!

詠善找到泄憤的口子,恨意驟如山洪爆發,一心想着這東西留着也是害人,一咬牙,伸手就朝自己**去抓,彷彿他對詠棋那根深蒂固的執著,全是這玩意犯的錯,一把捏斷就好。

他不留力地一抓,正抓到自己最脆弱最堅挺的地方。

那器官是男人身上極敏感的地方,平時蹭一下都不得了,何況他在充血的時候這樣亂來,頓時,超乎想像的劇痛直鑽腦門,連詠善也禁受不起,“啊”地慘叫一聲,彎着腰蜷了下地。

痛得臉無血色。

詠棋剛剛被他放開,才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詠善慘叫,回頭看見詠善已經蜷在地上,驚道,“詠善!”連忙扶他。

“用不着你!”詠善一把揮開他的手,喘息着站起來,嘴脣疼到發白,冷笑道,“我碰不得你,難道還碰不得我自己?”

詠棋手伸在半空,愣在那裡。

瑩潤的眼睛複雜地看着詠善。

詠善盯着那雙眸子,硬起的心腸象都要碎了,惡狠狠瞪了詠棋一會,驟地全軟了,半跪下來,仰起頭輕輕央道,“好哥哥,你就把我當詠臨,讓我幫你互弄一次吧。你說停,我就立即停,絕不弄疼你。你把我當詠臨。”

詠棋怔住了。

面前這個弟弟並不是詠臨,他清楚的。

但這真是詠善?那個無情冷酷,渾身帶着陰冷,讓他從小就下意識想避開的詠善?

詠棋腦袋已經被**燒到發焦,剩下的一點點,模糊地糾纏在若有若無的迷惘中,變成了又燙,又抽着哪裡似的疼。

“詠善,我……”

“哥哥,好哥哥,你答應我一次。”

詠善微不可聞的聲音鑽進耳道。詠棋本來想搖頭的,被詠善那樣渴望地看着,被魘住般的動彈不得,他知道點頭是不對的,卻又無法搖頭,起伏着胸膛微微喘息。

半晌,迷迷糊糊地擡起手,象要去摸摸詠善的臉,看那股哀切企盼,是不是真的。

詠善欣喜若狂,一把握住他伸來的手,迷戀地壓在自己臉上磨蹭。

“好哥哥。”他低聲喃喃着,半閉着眼,捧着詠棋雪白的手,引導着他撫摸自己的眼瞼、臉頰、下巴,捱到脣上,對着掌心百般親吻。

詠棋尷尬起來,“詠善,別這樣。”

他抽不回手,只好騰出另一隻手推詠善的肩膀,但詠善的表情十足象個滿足中的孩子,他實在不忍心將他一把狠狠推醒,輕輕推了幾把,宛如女子向情人撒嬌的力度,反而更顯親密。

詠善親了多遍,又伸出舌頭去舔。掌心細嫩敏感,溫熱的舌頭在上面一掃,溼漉漉的*的快感猛地延上小臂,象點燃了一條淌滿烈酒的路徑,火直竄到下腹。

“嗯!”詠棋禁不住一個哆嗦,齒間逸出色情到極點的呻吟。

詠善殷切地靠過來,“哥哥,我幫你吧。”

就着半跪的姿勢,解開詠棋腰前衣帶,原本要全袒出來的,詠善想起心上人臉皮太薄,唯恐節外生枝,最終把自己的眼福也狠心拋棄了,只把手小心地探進去,愛撫詠棋那硬起多時的寶貝。

雖然如此,仍是無比歡喜。

今天詠棋肯半推半就地讓自己碰,已算格外開恩。往日不管佔了多少回,都是綁的逼的唬的,怎樣也比不上這次有情分。

“唔……”

“這裡就我們兩人,哥哥別忍着,想叫就叫吧。”詠善湊前了點,臉幾乎貼在詠棋顫抖的腰上,無比溫柔地道,“用不着擔心那些下人們,他們敢背地裡說哥哥一個字的難聽話,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一手環過去,扶着詠棋的腰,一手在詠棋衣下仔細揉弄。

詠棋低聲呻吟,連坐都快坐不直了,要不是詠善扶着腰,幾乎就要軟在椅上,半邊身子挨着椅背。

“嗚!啊……詠善……呼嗯……不要……”

“這樣?”

“嗚嗚……啊!啊!詠善……詠善……”

紊亂的呼吸,尖巧的鼻翼激動地開合,卻已不敷使用,詠棋微開着雙脣,被詠善殷勤地帶入快感地獄。

wωω¸тtkan¸¢O

詠善蠱惑地誘着,“乖,象剛纔那樣叫我的名字。”

“嗯——唔唔!那裡……那個地方……啊!”

“這裡嗎?”

“嗚嗚……”

深深後仰的項頸,彎出誘人發狂的弧度。

“原來哥哥喜歡被我摸上面這個小孔孔。”

“你……嗚……你你……唔嗯!呼……”

詠善怕他又生氣,趕緊柔聲哄道,“是我說錯了,哥哥是最正經的人。那個地方,只要是男人,都喜歡被人摸的。”聲音放低了一些,“哥哥兩個小肉袋,也漲得不象話了。弟弟幫你揉一下,好嗎?”

“啊啊——嗚嗯……”

“這麼鼓囊囊的,射出來量應該很多吧?”

“唔……嗚啊———”

沉浸在慾海中,鋪天快感已經顛覆了詠棋的理智。不知何時,他已經雙手都抓住了詠善的衣服,十指蜷起,用力得指節都發白了。

“哥哥會從這個地方射出白色的子孫液來,嘖,這麼嫩嫩的小孔,用指甲搔一下會很爽吧?”

“啊啊啊嗚——詠善……不……嗚不要……”

“不弄疼哥哥的,真的,不騙哥哥。”詠善的聲音醞着無限柔情,“等一下,哥哥會更爽快,不騙哥哥。”

掌心和器官摩擦而引發的水漬聲,讓這充滿陽光的房間也呈出溼潤*的霧色。

“嗯嗯——呼……呀!”

“哥哥挺舒服吧?”

“嗚———那裡,不要……嗚……”

詠善輕聲問,“要是哥哥舒服的話,以後,還可以讓我弄嗎?”

詠棋壓根沒聽清楚詠善的話,亂晃着頭,額前垂下的髮絲都被熱汗浸透了,受到藥效的影響,興奮和甘美的麻痹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啊……呼呼……唔——”

詠棋五官精緻,眉目如畫,此刻春情氾濫,眼角蕩着赤裸裸的嬌豔淫媚,又如迷路後只能認命的小鹿,懵懵懂懂地,被催眠似的任人施爲。

詠善剛剛微有發涼的情焰早燃起來,比開始稍得更猛烈,**捱了一抓的***不怕死的再次翹頭昂揚,因爲沒受到應有的照顧,漲得鑽心似的疼。

他竟能按捺着自己。

討好地在衣下侍候着詠棋的玉莖,詠善迷醉地仰頭看着哥哥跌入歡樂泥沼的性感臉龐,**實在漲得難受了,他就把詠棋抓着他衣裳的手悄悄抓過來,湊到脣上,一遍一遍溫柔地親着,用舌頭輕輕舔着。

舌尖觸及白白軟軟的掌心,彷彿屬於詠棋的一點氣息就入了他的味蕾。

詠善恍惚覺得有些鹹,緩緩垂眼去看被自己舔得溼潤的白玉般的掌心,恰好看見又一滴水點濺落在上面。

他才明白,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傻瓜般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