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蔣悅3)

張清禁不住一陣後怕,剛纔那種完全身不由己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不由得朝蔣悅投去感激的目光……

登時,她整個人身體再次緊繃起來。

“小悅,你,你怎麼了?”

只見蔣悅此時身體竟然在她們視線中慢慢變成薄薄的一張紙片,然後漸漸融化成黑色的“瀝青”“流淌”到地上,黑色的“瀝青”在地面攤開,變成一個黑色的人影。

黑色的“瀝青”裡鼓起一個個的包,就像裡面有人在劇烈地掙扎,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張清和千儷被眼前的場景嚇的六神無主,“怎麼辦?怎麼辦?”

還好,她們雖然恐懼,但還不至於只剩下尖叫以及胡亂一通亂竄。

千儷看到從瀝青中伸出一隻手,是蔣悅,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就撲到地上,想把對方從影子裡面抓出來。

在黑色的影子的區域,她感覺自己雙手就像是陷進一團粘稠而冰冷的漿糊一樣。

蔣玥的手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與此同時又一隻如同枯爪的手,從“瀝青”裡伸出來,一把抓住千儷的手臂,猛地往影子裡拽去。

千儷身體往前一撲,半個身體就陷了進去,剎那間,無限的絕望和恐懼將她籠罩。

與此同時腿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連一絲掙扎的力量都沒有。

就在這時,她感應到在那漿糊一樣的黑暗中,一個人跟那個拽着她的力量扭打起來。

正是蔣悅,她現在終於知道,原來這所有一切都是針對她的一個圈套。

張清和千儷只是因爲陪她就受到了無妄之災。

眼看着朋友竟然爲了自己而被這個影子纏住,頓時把她性格里那股悍勁兒激發了出來。

事已至此,恐懼尖叫求饒都沒有用,那就拼了,就算是死也要讓它脫層皮。

於是直接撲到那個“人”身上,一口咬了下去。

就像是……咬到了一口……奶油一樣,然後直接融化了進入到身體。她根本沒想那麼多,只瘋狂地撕咬着。

那“人”發出慘厲的叫聲,而後,抓着千儷的手終於鬆開了。

就在剛纔千儷突然陷進地面的影子裡時,張清連忙去拉千儷的腿,可是裡面像是有無窮的力量,根本拖不動,反而差點把她自己也陷進去了,她意識到這個方法不行……

“怎麼辦,怎麼辦?哦對了……”突然想到之前那個老太太說不能讓燭火熄滅。

而此時,桌上的燭火只剩下豆大的光,而地面的影子就在燭光的邊緣,眼看就要脫離燭火的範圍了。

她的手正要拿到燭臺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張清的腦後腦後傳來,

“你要拿這燭臺幹什麼呢?”

她嚇的一個激靈,倏地轉身看去,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就在她近前,和她差點碰到了。

張清“啊——”地驚呼出聲,身體本能地往後一退,手正好打在桌沿上。

痛的她吸了一口冷氣,不過正是因爲這樣的疼痛讓她理智戰勝了恐懼。

爲什麼他這麼擔心這個燭火?

爲什麼他只站在陰影裡?

先前自己就是因爲沒有聽信那個老太太的話而上過一次當,幸好小悅和千儷,否則……

雖然張清此刻心中還有無數個疑問,比如林子爲什麼要害她們?他可是小悅的男朋友啊。比如這個影子是什麼?難道是鬼?

但是這所有一切疑問都沒有把兩個朋友救出來更重要了。

林子見自己根本沒有嚇到對方,知道這幾個女生和之前的不一樣,索性也不用僞裝了。

畢竟僞裝而強行扭曲自己的性格行爲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對張清說道:“你知道蔣悅是什麼人嗎?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爲她而引起的,你們都是被她連累了……”

張清心中莫名一顫。

林子繼續說道:“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和目的,原本只需要她一個人就行了,但是她硬是要把你們拉進來,讓你們成爲她的替罪羊。嘖嘖,她這樣對你們,而你們竟然還想救她,我真是爲你們感到不值啊。當你把她就出之時,就是她將你推進萬丈深淵之際。”

腦子是個好東西,張清,蔣悅和千儷三人曾經歷過一次洞穴探險,雖然各自性格不一樣,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信任。

她們並沒有像其他閨蜜每天都膩在一起,看起來要好的很,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就搞攀比、撬牆腳、搶別人男朋友之類的事情。

所以別人看她們只是關係比較好的室友,但是真正遇到困難的時候絕對不會去相信一個“外人”而懷疑自己的朋友。

張清從林子的話裡知道了一個重要信息:他或者說這個影子很忌憚這個燭火,他說了這麼多,不管信息的真實性,但有一個目的卻是真的:他在阻止她拿燭火!

張清見林子只是在黑暗中不停地逼向她,除了言語上的蠱惑之外,並沒有其它動作。

所以,她知道,他現在不能對她怎樣,至少在燭火沒有熄滅之前,不能對她怎樣。

於是果斷不理會林子的話,直接轉過身,小心地拿起燭臺,一手籠着火苗,轉過身。

大概是因爲她手籠着火苗的緣故,燭火竟然比之前亮了許多,照亮的光圈也大了一倍。

林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被燭光屬地彈開。

他面色兇悍而猙獰,“你,你快給我放下燭臺,你這個笨蛋。你要是救了她,她就會把你的氣運也會奪走,她可能成爲了不起的人物,而你一輩子吃苦受罪……”

張清將燭火的光亮照在影子上頓時,地上的那一片“黑影”沒有消失,而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原本融爲一體的黑色慢慢有了層次,就像一層一層從黑色上面分離出來一樣。

先是千儷,她身體還朝前面趴着的姿勢,但是現在卻是切切實實在地面上了。

然後影子出現了色彩,色彩漸漸清晰,是蔣悅的輪廓。

蔣悅呈躺着的姿勢。

蔣悅像是隻躺在地上睡了一覺,爬起來時已經完全恢復先前的樣子。

張清緊張地問道:“小悅,你怎麼樣了?”

蔣悅看了眼燭火,神情變得有些複雜,沒有直接回應張清的話,而是引着兩人再次圍着方桌坐了下來。

很奇怪,當三人重新圍着桌子坐下時,燭火再次恢復開始的亮度,三人的影子投在三面牆壁上。

蔣悅分別看了看兩個朋友充滿疑惑和期待的目光,這纔開口:“這次,的確是我連累你們了。”

張清和千儷相視一眼,剛纔經歷的一切心有餘悸,但是她們都非常清楚,現在恐懼和慌張都幫不了她們。

唯一可行就是彼此信任,共同商量辦法。

而剛纔蔣悅分明已經被那詭異的影子拉進黑暗中了,現在又完好地坐在她們面前,所以蔣悅最有發言權。

蔣悅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我曾經跟你們說過,在期末考試前,我看到一對情侶之間多處了一條影子的事情吧?”

兩人都點點頭。

蔣悅:“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纏上我了……”

“她?她是誰?”

“她爲什麼要纏着你?”

蔣悅苦笑一下,看了眼張清,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林子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如果我要活着,從這走出去,我就會把你們兩人的氣運掠奪了。不是說想或者不想,而是……”

張清抓着蔣悅的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影子……”

蔣悅斟酌了下用詞:“嗯,用我們的科學解釋就是,我身上具有某種很特殊的磁場,正好和那個鬼的磁場相吻合。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都那麼巧,她還之差一步就能重生蛻變爲人了,而我,就是她選擇的那個宿主。”

千儷:“你的意思是林子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影子?”

蔣悅點點頭:“那個影子是他的……媽媽。”

“媽媽?”兩人異口同聲,頓時,覺得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就在那個影子將她拖進黑暗裡後,那裡就是那個影子的世界,打算侵吞了她的魂魄,然後再取而代之。

就在她就要被那女鬼吃掉魂魄的時候,因爲千儷突然闖入……對於女鬼而言,千儷的魂魄也非常純淨,也是大大的補品,所以打算一併吃了。

卻沒想到蔣悅像是發了瘋一樣,竟然敢咬她!

以前她吃掉的那些魂魄,哪一個不是嚇的瑟瑟發抖,只剩下恐懼,縮在那裡被她吃掉的份?

卻沒想到這個被她選擇成爲宿主的女子非但不害怕,敢反抗,還咬了她!

她現在可是靈體,真正的靈體啊,只是因爲怨氣凝結,直接出現會讓方圓十里都怨氣滔天,只能躲在影子裡,通過一次次的吞噬別人的魂魄而不斷變得強大,同時尋找合適的宿主,伺機重生。

所以蔣悅咬的那一口,就是將她的靈體給咬掉了。

女鬼受到重創,再加上燭火中蘊含的一絲法則之力,只能暫時離開。

受傷後的女鬼變得非常狂躁,發出嗚嗚的聲音,讓人心中發顫。

就在農家小院的後面,有一個地窖。

地窖裡陰暗而潮溼,在一個畫着粗糙符文的地面上放着一個半人高的罈子。

此時林子一改學校裡的清癯斯文樣子,面色慘白地抱着面前的罈子,聲聲呼喚着:“蓉蓉,你怎麼了啊?蓉蓉”

蓉蓉,就是那個隱藏在影子裡的女鬼,這次被那個宿主傷的很重,加上曾經吸收的魂魄的怨氣反噬,讓她身體裡的所有能量變得混亂起來。

她用自己最後殘餘的一點理智朝林子喊道:“走,快走,不要管我,快……”

林子把罈子抱的更緊,“不,我不走,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離開的……”

蓉蓉竭力壓制體內混亂而暴戾的能量,“這次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對不起,我我真的不能再……”

她的話還沒說完,罈子就開始劇烈震動起來,裡面就像是裝了一個馬達一樣。

林子都快要抱不住了,“蓉蓉,蓉蓉你怎麼了?”

裡面傳來如同野獸的嘶吼,還有女人淒厲的哭號,夾雜着幾個凌亂的字眼:“走”“不要管我”“快走”

過了好一會,罈子裡的震動平靜下來。

黑色的罐子莫名變得柔軟起來,從上面滲出黏黏的液體,就像當時在房間裡出現的影子一樣。

影子從罈子裡慢慢滲出,然後來到林子的腳下。

一個聲音從裡面幽幽傳來:“既然你那麼愛我,那就把身體給我吧,我就能重生了。”

林子:“只要你想要你儘管拿去吧……”

他竟是主動把身體陷進正在軟化的罈子裡,然後逐漸與其融爲一體。

……

吱呀——

房門打開了,一束陽光照了進來,昨天那個老太太站在門口,依舊用那冷漠而兇狠的眼光看着她們。

粗噶而模糊的聲音傳來:“好了,天已經亮了,你們可以走了。”

蔣悅三人想起,昨天晚上借宿的時候不就說過,只住一晚,第二天天亮就走。

可是現在……

張清和千儷看着她,神情複雜。

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其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爲在這個過程中掠奪了別人氣運。

看那些發達的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實每一個崛起的人的背後,他身邊或者跟他曾經一起過的某些人都過的不怎麼樣,或者出現這或那的災禍,甚至是死亡。

這次連這麼詭異的事情都發生了,不管曾經再怎麼堅定的唯物主義,現在都有些動搖。

蔣悅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磁場,以前對身邊人沒影響是因爲沒有激發出來。

現在跟那個女鬼大戰一番,磁場激活,她們一旦從這裡出去,就會自動將身邊人的氣運吸收到自己身上。

千儷見蔣悅坐着沒動,遲疑着道:“其實……氣運那些東西都是唯心的,再說,如果我們過的不好的話,不是還有你嗎?你可以幫我們啊。”

蔣悅苦笑一下,現在再回過頭仔細想想這半個多月發生的事情。其實當她被那女鬼影子纏着那一天開始,她身上的磁場就在開始鬆動了。

所以,跟她關係最好的張清和千儷身上纔會發生一些事情,比如男朋友鬧矛盾,比如已經定了的工作丟了,比如千儷受傷,其實張清也差點中招……

這些事情,絕不是說別人給你一點錢就能解決的。

張清眼睛緊緊盯着蔣悅,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們的。”

如果蔣悅什麼都不說,回去後彼此的生活就會逐漸出現變化。可能五年或者十年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別人只會說她混得好,說她們運氣背而已。

蔣悅順着她的話:“是啊,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肯定就不會說出來了啊。可是我知道了啊,我想過要發跡,要出人頭地,要過上好的生活,還要讓我父母過上好生活,讓他們爲我感到驕傲…可是,我不能,至少,我不能把這一切建立在掠奪自己好朋友的基礎上啊。”

她說着說着,眼睛裡有了淚光。

兩人都被她說哭了,千儷道:“那些都是假的,你這個笨蛋……”

張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我們一起走吧,我不怕。”“是啊,我也不怕。”

門口的老太太看到三個女孩還不肯走,她們現在能夠完好坐在這裡,證明了昨天晚上她們之間的友誼已經經受住了考驗。

一個本來可以擁有滔天氣運的人,還能擁有如此堅定執着的友誼,實在難得啊。

或許,她就是那個能夠解開這一切的人?

老太太走進屋裡,坐在了方桌剩下的一方,不等幾個女生髮問,她就主動說道:“既然你們現在都不願意走,那就聽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發生在七十年前一座偏遠的小山村,那裡的人們生活十分平淡。

在那裡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女巫醫,給人治病,占卜吉凶,很受人尊敬,稱爲聖女。

女巫是在村民新生女嬰中隨機產生的,當了女巫後就不能結婚生子,不過大多被選爲女巫的人都會接受這個選擇。

但是事情總會出現意外,那個女巫戀愛了,而且還是一個外鄉人。

那個外鄉人想要把女巫帶走。

這是村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女巫是他們的,而且他們深以爲將女子外嫁是一種恥辱,更何況是被當作神一樣敬奉的女巫。

他們強行將兩人分開,不管他們怎麼威脅或者用斷食的手段,都不能讓兩人屈服。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女巫竟然懷孕了。

人們變得無比憤怒,將那個男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段弄死。

女巫用巫術留下了他的魂魄,打算遠走高飛。

她需要幫助,就告訴了自己的親姐姐,可是就在當天晚上姐姐卻帶了村裡的人,當場揭發了她。

恰逢那年遇上了百年難遇的洪水,暴雨一連下了七天,山洪倒灌,他們只能爬到山頂上……可是暴雨還在持續,洪水還在漲。

有人說,一定是因爲女巫背叛觸犯了神明,必須用她來祭天才能讓老天爺息怒。

於是他們就在那座山神廟中,將女巫的四肢釘在門板上,然後剝皮……

祭天之時,一個天雷落到山神廟,巨大的火球將所有一切吞噬……

第二天,女巫的姐姐發現在山神廟不遠有一個嗷嗷哭的嬰兒,將其撫養長大。

長大後去外面回來後不久生下一個男孩,男孩剛落地,其母親就死了。

男孩長到三歲的時候,這裡突然來了一支旅遊隊,將其帶走……

老太太陷入深沉的回憶中。

張清說道:“你就是那個女巫的姐姐?是你出賣她的?”

老太太搖着頭:“沒有,我沒有出賣她。是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話。他們是把我抓去對質,不是我…後來他們要將妹妹祭天,我要去通風報信讓她離開,他們就把我關了起來,等我出來後……”

老太太看向牆角黑暗的地方:“小妹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還是放不下?其實那個孩子早就死了,死了,裡面是他的魂魄對不對?而你竟然騙我說是你的孩子。我看到了你佈下的巫術,那洪水和天雷都是你做的。是你故意把村民逼上絕路,然後又蠱惑他們用殘忍的方法殺了你,然後你趁機將他們聚到一起,收了他們的魂魄,修煉靈體。他們是錯了,可是你也把他們全部殺死了,爲什麼還要讓他帶那麼多無辜的人前來?”

老太太感慨一番,視線重新落到三人身上:“這個姑娘說的沒錯,她身上有特殊的力量,沒有開啓就是普通人,一旦開啓,就會吸收周圍人的氣運,用通俗的話來說,跟她越是親近就越是倒黴。這是我妹妹留下的一個死循環,沒想到你們都是心性純善並且彼此忠誠堅貞之人,終於將這個死循環打破了,或許終於可以終結這個結了。”

因爲女巫的怨恨是由村民和姐姐的背叛而起,她的確全心全意爲村民付出,可是最後卻爲了他們自己葬送她的幸福。後來村民殺死了她的愛人,讓她無比痛苦,吼又以爲姐姐出賣了她,最終讓她作下了一個天大的局。只有真正彼此忠誠信任的人才能解開。

的確是她故意讓那些村民知道,殺了她能平息天怒。而那些村民沒有任何猶豫就用極其殘忍的方法殺了她。

她成了真正的怨靈。

女巫將蔣悅拉進她的空間後故意將其特殊能力說了出來,其實目的是爲了挑撥她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蔣悅的選擇完全超出她的控制。而張清和千儷的反應徹底打破了她佈下的死局,所以桌上的蠟燭重新變亮。

蔣悅跟張清和千儷交代:“大概這就是天意吧,兩個月前我買了一份一百萬的人身意外險,所以,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她已經決定不出去了,不僅是兩個朋友,還有她的父母親人,她不想自己一個人發達了,而讓父母親人不得善終。

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個怨靈解決掉。

蔣玥的作法是跟女巫的怨靈同歸於盡,她身上的氣運便分散到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身上。

……就在她的魂魄即將消散之際,一個白衣人凌空而來,將纏在蔣玥魂魄上的怨靈滅了。

看着只剩下非常微弱的魂魄,但是魂力卻無比精純的蔣玥,邢牧正要將鬼物滅去的動作卻是一頓,他感應到這個魂魄身上的強大造化之力,又想起當初素辛說的人鬼不能只是看錶象的話。

手腕一翻,將打勢變成了收,蔣玥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進入到一個空間裡,裡面充斥着溫和的氣息,讓她即將消散的魂魄慢慢凝聚起來。

而在邢牧識海中的天機賞罰靈符,因爲他的這個決定,讓功德簿上多出了幾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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