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強撿回一條命。
又是酒駕又是超速,吊銷駕照、行政拘留、罰款自然免不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直接讓律師就能擺平。
最讓他鬱悶的是另一件事……
因爲右腿粉碎性骨折,身上多處擦傷,雖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靜養。
這天晚上,當麻藥藥效過去,他痛醒過來。
迷濛中,一股涼風將隔在兩個病牀之間的簾子吹開,他發現旁邊也躺着一個病人,畫着濃濃的妝……依稀有些熟悉。
他猛地回過神來,這不正是那天坐車上的女人嗎?
他正要埋怨這個賤人,竟然在自己開車時來挑逗自己,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心中啐罵一句“biao子,竟然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蕾絲吊帶…
第二天,律師蔡永明來告訴他程序走的情況。
至於他老婆,除了出事來看過一次,知道車子上的情況後,瞟了一眼就走了。
姚志強說:“我想換個病房……”他像說每天晚上那個女人都挑逗他,而自己又發泄不得,實在太難受了。
蔡律師說道:“這就是中心醫院最高級的病房了。”
姚志強指了指旁邊,囁嚅着道:“那,能不能把她調走啊,那個,實在是……”
蔡律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納悶:“她?哪個她?”
“就是我隔壁牀位的那個女人啊,那天坐我副駕駛的女人。每天晚上都那個,我我實在受不了……”
蔡律師莫名覺得後脖子發涼,一股風吹動白色的窗簾飄揚起來,頓時毛髮倒豎,說道:“這個房間就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而且,那天坐你副駕的女人因爲沒系安全帶,當場死亡…”
姚志強咒罵一句:“都怪那該死的貨車。哦對了,你們查到究竟是誰嗎?我要他付出代價!”眼中露出兇光。
蔡律師感覺都不自在起來,聲音都有些打顫:“那個,我通過交通部的朋友查了那條路段的監控,當時只有你一輛車,是不是你喝高了,又……”
姚志強頓時激動起來,一動,牽扯傷口鑽心的痛,齜牙咧嘴一番,一幅篤定的樣子:“有沒有搞錯啊,我發誓那天我真的看到一輛大貨車迎面直直朝我衝了過來,若不然我也不會急忙打方向盤啊。還有那個女人,她就在我旁邊的牀位,不信你把這個隔簾拉開,她……”
蔡律師額頭已經冒出冷汗,雙腿發軟打顫,一邊說一邊往門邊縮:“姚,姚老闆,你你別說了,監控不會是假的。還有,這是高級病房,只有一個牀位,你你旁邊是落地窗戶和窗簾……這樣,我認識一個大師,我請他來幫你看看……”
姚志強被嚇的一身冷汗,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他旁邊沒人?那個女人死了?那每天晚上都撩的他近乎瘋狂的女人是誰?
從沒有過一次,姚志強如此恐懼夜晚來臨。
原本因爲恐懼而不敢睡覺的,可是不知什麼時候仍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嗯,嗯啊……”那種熟悉的撩人的嬌喘再次傳來。
姚志強睜開眼,偏過頭,正好隔簾被風吹開……
隔壁的病牀上就像是沐浴了一層朦朧的光芒,如夢似幻。不過這次和前幾晚不一樣,女郎動更赤果果的撩人。
“來啊,來啊,我會讓你欲仙欲死……”
心中的恐懼和戒備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想得到疏解的渴望。他感覺渾身燥熱,口舌乾燥,不由自主地挪下牀。
連摔在地上都不自知,一點一點的挪去,只想將那個風騷的女人壓在身下。
可是女郎始終在前方不遠不近地挑逗着。
“來啊,過來啊,我就可以給你想要的……”
……當蔡律師帶着一個穿着中山裝,蓄着齊肩長髮的中年人走進病房時,就看到姚志強正趴在落地玻璃幕牆上,用腦袋狠狠撞擊玻璃。
腦袋都撞破了,滿頭滿臉的血,臉上卻掛着癡迷的笑,嘴角涎水直流。
中山裝頓覺不妥,右手兩指比劍,口中喃喃唸咒,然後從雙目上劃過。
眼睛再次睜開,閃過一道精光。
直直盯着窗外,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孽畜,哪裡走——”
一柄銅錢劍朝落地窗狠狠擲了過去。
蔡律師只覺病房內憑空颳起一陣陰風,帶着夜貓子的嗚咽聲,瞬間席捲而過。
中山裝朝着窗外狠狠瞪了一眼,見姚志強還趴在玻璃牆上,一下一下地撞着玻璃……
他立馬上前,單膝跪在姚志強脊背上,左手反扣住對方的手,右手飛快在其腦袋上點了幾下。
而後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黃符,在空中揚了揚,“轟”地燃起來。
中山裝抓住姚志強的頭髮,朝後一提,姚嘴巴自然張開,他趁機將符紙塞了進去,然後手掌一拍,將其嘴巴合上。
護士進來剛好看到中山裝壓在姚志強身上,正要大呼小叫。
蔡律師從剛纔驚駭中回過神,振聲道:“姚老闆摔地上了,你們是怎麼照顧的?啊?小心我去投訴你們……”
“可是,你們……”護士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住在這種高級病房的人非富即貴,不是她們這些小護士能惹得起的。
“你們什麼,還不快把人扶到牀上去。姚老闆若是有個啥好歹,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