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什麼,病還沒有好!”
喬心繪咬了咬脣,她的臉色通紅,襯得嘴脣反而發白。生病後的人情緒本來就不穩,此刻被他一哧,喬心繪想到了剛剛她不過那樣隨口說了一句話,他就不管她了,心裡有些委屈:“不要你來管我!”
宋祁楠的臉色有些沉,而後見她閉了閉眼,應該是有些頭暈,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將她的重量都偎依到自己身上,朝着容四道:“還不給你嫂子看看,她今天在水裡泡久了,估計就是因爲這個發的燒。”
看着兩人“打情罵俏”的,容四心裡又是尷尬又是失落,而後便將體溫計交給了宋祁楠:“大哥你先幫嫂子把這個量了,我看她燒得不輕,估計要輸液了。不過幸好前段時間我在你這裡放了一些器材,我去找來。”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宋祁楠拿起體溫計給喬心繪別到腋下,見她身子都直不起來,忍不住的就想呵斥她:“要是困了,就早點洗完了上他們的小腦袋:“你們媽咪沒事,輸完液睡一覺差不多就退燒了。”
小念還是有點嚇着了,剛剛他看到媽咪萎靡不振的,以爲生了什麼大病。
“容四叔,我媽咪什麼時候能好。”
宋希念就只有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會叫自己容四叔,看着這個機靈的小鬼頭,容四安慰道:“沒擔心,明天就差不多沒事了,只是還需要多休息幾天。”
“嗯!”宋希念突然鄭重的點頭,“這幾天,都不要媽咪給我們做飯了,也不要媽咪給我和小憶洗澡了,也不要媽咪陪我和小憶睡了。”
“這麼乖?”容四失笑。
宋希念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很2”的模樣看着他:“媽咪生病了能讓她做這些嗎?”
容四摸了摸鼻子,隨即小傢伙就憂傷的道:“雖然我好想吃媽咪做的菜,讓媽咪給我洗澡,跟媽咪一起睡。爹地做的菜……”他想到了晚上吃的糖醋里脊,小小的俊臉微微扭曲了下,“還是暫時別吃了。”
容四被他生動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眼神在客廳裡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宋老夫人,猶豫了下,他走了過去:“伯母,好久沒有來看您了。”
宋老夫人一向喜歡容四,看到他點了點頭:“以後多過來坐坐,別整天到晚忙着事業的,你那個活兒,幹也幹不完的,別累垮了身體。”
容四心裡微微暖了暖。
“這不是趁着年輕多做點事麼,哪裡有大哥的好福氣,這麼早就有了妻兒,小念和小憶都這麼可愛,嫂子……也挺好的。”
“小念和小憶是很好。”宋老夫人提到兩個孫子就是一臉的幸福,兩個孫子又可愛又懂事,怎麼能讓她不愛呢,至於心繪……“你嫂子估計還不是很適應和你大哥在一起,怕是得多磨合磨合。”
容四聽出了老夫人語氣裡對喬心繪微微的不滿,眼光閃了閃,剛想要爲喬心繪說句話,老夫人又淡淡的問道:“早上那個叫蔣威的,救了心繪的那個男人,是你動的手術吧?”
容四點頭:“嗯,已經沒事了,除了以後可能逢雨時節會有些疼,也沒有什麼大礙。”
宋老夫人卻蹙了蹙眉:“會落下病根?”
“嗯。”
怪不得……
她嘆了口氣:“你嫂子是個實誠的人,蔣威要是落下病根,她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聽得她對喬心繪的口氣鬆了不少,容四也鬆了口氣,他朝宋老夫人安撫的笑笑:“也正是因爲她這樣,大哥才喜歡她呀。伯母,這些年我看着大哥痛苦,現在大哥好不容易將嫂子給找了回來,他也該幸福了。”
宋老夫人贊同的點頭,一想到這些年祁楠的陰沉和痛苦,她這個當媽癢難耐的去撓喬心繪的睫毛,見她還是不理自己,又去逗她的嘴脣。
喬心繪被逗得癢癢了,便在他懷裡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宋祁楠有些時候幼稚起來比小念都還過分,而且你越理他,他越來勁。
喬心繪乾脆不理他,他反而沒一會兒就停下了手,靜靜的用下巴摩擦了會兒她的耳旁,而後便有些彆扭的問道:“真的生我的氣了?”
喬心繪不吭聲。
“我剛剛說錯了話還不行麼,我家心繪怎麼可能喜歡被一票醜男圍着轉呢,有了我這個美男子,其它的都是浮雲!”
喬心繪依舊不說話。
宋祁楠無奈的將她使力給轉過了身,瞪着她的雙眼滿帶着*溺:“我錯了老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是見你一直因爲他們生我的氣,所以管不住嘴了麼。”
喬心繪的脣抿得死死的。
“誒,你打我好不好,你別這樣一聲不吭的,你打我我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說完宋祁楠便抓起喬心繪的另一隻手像模像樣的往自己臉上招呼。
喬心繪終於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宋祁楠最怕聽到她嘆息,他將她摟得更緊了點:“別這樣心繪,我知道你只是氣我而已,我改還不成麼?你這樣我心慌。”
喬心繪的手微微動了動,在宋祁楠驚訝的眼神中,她已經摟住了他的腰。
她的嗓子依然很沙啞,但是剛剛喝了些水,稍微還是能說些話了:“……都知道我說話難受,還怪我不說話。”
宋祁楠將她摟得死死的:“誰知道你是難受還是不願意說話。”
喬心繪瞪他一眼,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發燒嗓子難受還拿這種話來堵自己。
她舔要二嗎?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宋祁楠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傳奇,我的偶像。”
waiter越說越興奮,容四卻有些驚訝。
宋家的二公子,不就是宋祁邶麼。二哥祁邶他,原來就是這家酒吧的主人麼?難怪當初會在這裡遇到他和擎非。
“誒,那個,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那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身後跟了一羣人的那個,就是我們酒吧的老闆。”
waiter指了指門口剛從一輛黑色賓利上下車的男人對容四道。
容四轉頭,正好看到宋祁邶轉頭向另一邊朝旁邊的男人說着什麼。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他敢肯定那就是祁邶。
容四的臉色鬆了鬆,拍了拍waiter的肩膀:“那就是宋家的二公子,還有,宋家確實還有一個二公子,這個人能力也很不錯的。”
容四說完,接過waiter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而後撥開前面羣魔亂舞般的人羣,向着包間的方向緩緩的走去。
他們前方一大羣人,目標很明顯,容四倒沒有跟丟,只是他向來酒量淺,喝了一點酒後,就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扶着牆壁搖了搖頭,使勁睜了眼睛好久,才又跟了上去。
他停在了一間精緻奢華的包間外,剛想敲門,裡面卻傳來宋祁邶帶着一點痞痞的,語氣卻淡漠的聲音:“蘇老闆,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這一次蘇老闆約我來這裡,是有什麼生意要找我合作。”
容四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眉,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聽到“蘇老闆”三個字,他的手下意識的頓住了,微微將身子湊到了門邊,細細的聽了起來。
在宋祁邶的聲音過後,很快裡邊就傳來了一道上了點年紀的聲音,卻依然能聽出說話的人,此刻眼裡肯定滿是精光:“生意倒是有的,這次的生意,宋二公子肯定是非常願意跟我蘇某人合作的。”
“哦,那我們不妨先說說是什麼生意,看我感不感興趣。”宋祁邶淡淡的聲音響起。
“宋二公子怎麼可能不感興趣,五年前你故意失蹤了那麼久的時間,而後一出現便在關鍵時刻帶了假消息給你家那位大哥,要的結果跟我這單生意要的結果絕對差不多,甚至比不上我這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