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他的軀體壓了上來。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瞪着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我害怕了,在他眼裡看見吞噬的*之後,我退縮了,我怎麼能高估一條狗的責任感?

“要離婚是嗎?嗯?”他的頭低下來,嗜血的脣印在我的脣上,疼意立即就擴散開來。

他是一隻殘暴的獵豹,他有最鋒利的牙齒,很快就把我的脣咬得鮮血淋漓。他一手捏着我的脖子,另一手探到我的手心,拇指壓在被我自己掐破的傷口上,狠狠的摁住,吻越發用力,近乎撕咬。

渾身疼痛難忍,兩個小時前才被他狠狠的貫穿過,這會兒被壓住,雙腿仍在打顫,只能靠腰部的力氣,頂在會議桌上。

我不會妥協,捏死我也是這樣,我的目光仍然倔強的怒視着他,儘管身體在下一秒就可能會倒下,但我不會妥協,言寸心的忍耐力向來超強。

他開始啃齧我的下巴,咬着我尖削的下巴狠狠用力,繼而侵襲到我的口中。

我壓根兒反抗不得,甚至連擡手去推他都不能夠。

我根本不知道情況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來找他談離婚的,卻被他壓在會議桌上,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裸露在空調裡的皮膚瞬間讓我打了個冷顫,意識回到了腦海。我瞪大了眸,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退得快,我咬到了自己的舌,疼意登時混合着血腥充斥着我的口腔。眼前微微發黑,有金星直冒出來。

“離婚?嗯?離婚!”伴隨着他陡然拔高的聲音,眼裡閃爍着一簇一簇的火苗,像*,像惱怒,像恨意,像嘲弄,那般紛繁複雜,我完全體會不得。

他的指尖帶着薄繭,他在羞辱我,用一個女人無法支接受的方式。

我咬着牙:“杜辰淵,你對我做的這些,我不會容忍!”

“告我嗎?請秦扇替你辯護?”他的動作越發狂暴了一些,眼裡的嘲笑也越發明顯,不甚明朗的聲音傳來:“要離婚?好嫁給陸希蒙?”

被他調動起來的情緒瞬間冷卻,我忽然清醒,睜大了雙眸瞪視着他。

他提到了希蒙的名字!

“嘖嘖,提到陸希蒙,眼睛都亮了呢。”他迅速的站直身子,彷彿我身上帶着某種病菌。

我冷冷的迴應:“杜辰淵,你別這樣,我會以爲你是在吃醋,我會以爲你愛我!這太可笑了。”

耳垂疼得鑽心,一陣麻意在那樣的疼痛掩蓋下朝着我的身體侵襲過來。

“吃醋?愛你?的確很可笑!”他的聲音也如冬日裡的冷風,明明是乾燥的,卻颳得人生疼,不只是臉,還有心。

他的臉像是鬼魅,不知幾時攸然靠近,而才探過我私密花園的指尖撫上了我的臉頰,我記得很清楚,那裡,就在兩個小時前,被扇了兩個耳光。

“沒打醒你!言寸心,我只能用最極端的方式,你自找的!”

我驚恐的想要起身,脖子卻被他的單手手肘壓了下來,他緩慢的解開他的扣子,狹長的眸子帶着折磨的冷意。

我驚恐的想要起身,脖子卻被他的單手手肘壓了下來,他緩慢的解開他的扣子,狹長的眸子帶着折磨的冷意。

我驚恐的看着他:“杜辰淵,你會下地獄的!”

“是麼?不妨拖你一起!”最後一個尾音,他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儘管先前的挑逗已然讓我溼滑無比,但還是讓才經歷他無盡折磨的我疼得低喊了一聲。

我死死的咬住脣,不讓自己呼痛,也不讓自己有片刻的示弱。既然是被強暴,兩次和一次又有什麼關係?我會離婚的,必須離婚!

我眼裡的堅決惹怒了他,托起我的雙腿,他的動作越發狂暴。

“還想離婚麼?”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明明彼此的身體都出了一層薄汗,我卻覺得無比的寒冷。以性相脅,男人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招數麼?

只要我活着從這裡離開,從他的身邊離開。這婚就必須離!

“陸希蒙,你還配得上他麼?你在我身下承歡,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言寸心,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如果不是知道他愛的另有其人,我會覺得他對我的佔有慾來自於對我的愛。多麼可笑!

“杜辰淵,我會記住的,我會記住!”杜辰淵此刻的舉動,將會做爲我誓死離婚,努力生活下去的支撐,因爲恨!

……

他慢條斯理的收拾着自己,卻是背轉了身,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我竟然還會有他愛我才恨我這樣的可笑想法。

我哆嗦着手,在黑暗中整理着自己,自會議桌上下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

我咬了脣,聲音嘶啞:“既然不能協議離婚,那就等着我向法院起訴……”

“我不會離婚!你別白費力氣!”他坐在舒適的轉椅上,臉朝着厚重的窗簾,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一般:“我決定了下地獄,拖你一起會有意思得多!”

黑暗的環境、傾盆大雨的天氣,纔剛經歷的折磨、加上他陰冷的聲音,我蹲坐在地上,

彷彿看見外婆拄着柺杖朝我走來,一步一步,明明該是怨恨,卻偏偏滿臉的慈愛,撫着我的手背說:“心心,阿辰不懂事,你多體諒他!”可轉眼卻是尖銳的剎車聲,“吱——”的一聲劃破天際。

“啊——”我伸手捂住了耳朵,推開會議廳的門,擦過蘇婷驚異欲擋的手,慌不擇路的奔離,電梯恰巧到了,我死命的按着鍵,當電梯裡剩我一人時,那股無邊的愧疚又朝我涌了過來。

“心心,阿辰他太難了,你讓着他點兒。”

“心心,這粥真好喝。”

“心心,外婆要去另一個世界了,你們別再爭吵……”

外婆竟然沒有責怪我,她絮絮叨叨的聲音響在我的耳側,我擡起頭,卻什麼都看不見。

電梯一開,我便衝了出去。漫天的雨幕從頭頂傾泄而下,外婆的聲音小了一些,可杜辰淵的聲音卻像惡夢——

“我不會離婚!我決定了下地獄,拖你一起……”

“下地獄,拖你一起……”

“拖你一起……”

這就是地獄了吧?爲什麼該死的我還會想要回頭看一眼,想最後看他一眼?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和杜辰淵之間沒有愛,原本也不會有傷害,本來就想着等外婆走了之後,我們的婚姻可以不必維繫,但是現在,他說要拖我一起下地獄!

他不會離婚,這輩子,將讓我呆在噩夢裡。他惡意的違約,只怕碰我的時候,他也強忍着噁心。可是,不會讓我離開的,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車子疾馳而過,濺起的水花灑在身上,渾身*的,異常狼狽。有數道驚雷滾過,我雙手捂着耳朵在雨裡奔跑。自小我就怕雷,從不在雨天出門,但是此刻,我多希望這道雷劈下來,讓我瞬間解脫。

手臂被人拽住,身子被凌空抱起,我的雙手仍然保持着捂住耳朵的姿勢,目光渙散,沒有焦點。

有一道如鬼魅的聲音響在耳側:“想就這樣死掉麼?死了就能離開?做夢!”

杜辰淵不知幾時追了上來,鐵臂鉗制着我的腰,*的衣服包裹之下,他的身體竟然沒有溫度,地獄的修羅也不過如此罷。

我瞪視着他,一眨不眨。

那一汪墨色的深潭裡,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竟然會以爲他是愛我,我竟然會以爲我們之間產生了愛情,我竟然會以爲他對我的發難是因爲吃醋?

何其搞笑!他恨着我,因爲外婆的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我,要讓我呆在他的身邊,像呆在地獄裡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太好笑了!

我仰頭笑起來,雨水嘩嘩的往嘴裡灌,我的笑聲不減,卻時被雨水嗆斷。

杜辰淵陰冷着且扣住我的腰,把我整個人托起往公司走去。

蘇婷站在公司樓下,手裡拿着雨傘,卻因着杜辰淵臉上的陰沉而不敢靠近。

“找容卿!”杜辰淵丟下幾個字,抱着我往他的專屬電梯而去。前臺的人看着,面面相覷。

對於帝一集團,我是個隱秘的存在。除了他的總助蘇婷,沒有外人知曉我的帝一集團夫的身份。而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曉。

我停止了笑,臉上染上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痕,粘粘的有點乾澀。我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呢喃,卻態度堅決:“杜辰淵,你放開我!”

眼前的人只讓我覺得噁心!他扇我耳光,他撕我衣服,他凌辱我。他在大馬路上把我抱回來,只是爲了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是個惡魔,要讓我呆在他的面前、呆在他的世界裡,過着地獄般的生活!

他像丟抹布一樣將我丟開,電梯的地面很硬,讓我才受過他折磨的身體摔得生疼。我蜷縮在電梯的一角,咬着嘴脣,倔強的瞪視着他。雨水侵入皮膚,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他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的扔在地上,朝我跨近一步,將我扣進懷裡。剛剛還像抹布一樣將我丟開,此刻又將我扣在懷裡,我怎麼能相信他是出於真心、出於關懷?

他想做什麼?在這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