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山裡故事多。
那時胖子好象六歲了,有點記憶的時候。
他們村尾住着一戶人家,就是以採草藥,捕蛇打獵行醫爲生。
那時鄉下的一些行醫不象現在,一般都是行鍼中藥加上一些手法什麼的道法。他們那稱這些人爲下策師,他們一般還兼職驅邪捉鬼之類。
這類人做這行的時候,似乎都要經受一些報應什麼。按說他們經常都是做的好事,應該有好報纔對的,但事實不是。
比起那些只在廟裡唸經收香火錢地和尚,下策師地一生地遭遇都很悲劇,據說跟他們學的那東西有關係。
等胖子十幾歲的時候,下策師家已經完全敗落了,除了一個外嫁的女兒過的還不錯,其他的日子都過的比較拮据。
所以胖子那的人對這些很忌諱,除非是跟正宗地道士學點東西地人,一般的人都不會接觸下策師這塊。
雖然下策師一生無論是打獵還是捕魚行商,都比別人收穫甚豐,衣食無憂。但是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沒人願意做下策師,但是誰做了這個卻會讓所有的人敬諱。
胖子要講的故事便有下策師,但是主角不是下策師,而是一戶普通的鄉下人家。
那年的夏天,村裡的一個老人在睡覺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爬出來一條很大的蛇。好像是菜花蛇,有十來斤,蛇頭好象隆起了兩個小包,象角一樣。
蛇這個東西比重很輕,所以這麼重的蛇,很大很長。加上蛇身比一般地東西要涼很多,這麼大的蛇,大熱天地爬上了牀,什麼樣的人都嚇醒了。
那老頭嚇醒後一動不敢動,只能壓抑着聲音拼命的叫醒家裡的人。家裡的人趕了過來後,開了燈看到這麼大一條蛇就那樣盤在老頭旁邊,和老頭睡一個牀,誰也不敢亂動。
幸好那蛇也只是盤着,沒有做別的。要不然這麼大一條蛇,直接就能把老人勒死。老頭家人不敢去動那蛇,便趕快跑到村尾叫醒了那個下策師過來看下,下策師有抓蛇的能力。
“沒事,這是宅蛇,一般人家碰不到這事情。你們家這宅蛇都快化龍了,說明你們家氣運好,好好對待它,會給你們一家帶來好運。”
那師傅過來看了下,笑着說回道。這種蛇千萬別傷它,請走就行,如果傷了就有麻煩。說完他就對着蛇唸了些話,然後打開門,那蛇竟然就真的自己爬出去了。
“這麼神奇?那蛇能聽懂人話麼?”
對於這個故事,安娜她們其實比較難理解。她們不是這個國度的人,對於這個國度的一些東西並不是很理解。
她們知道的大概就是黑魔法,巫師這些東西,跟東方的文明完全不一樣。但是胖子很會講故事,這種很簡單的故事到了他嘴裡後,講出來特別的生動,還非常有氣氛。
比如黃鶯和谷玲兩人,就會不時往自己身後看,看有沒出現蛇什麼的東西。雖然房間裡面那麼多人,但是她們下意識的還會覺得怕。
安娜和她閨蜜也一樣,儘管她們並不知道所謂的下策師到底是什麼東西,宅蛇跟蛇有什麼分別。但是她們聽起來還是覺得恐怖,女孩子怕蛇,這個不分國度。
“後來那戶人家是不是因此就發財了?”
這個問題除了郭大路和警長,其他人都很好奇。開始他們還以爲是個靈異故事,結果給講成了一個發財的故事。
“後來啊,後來事情變的很離奇。”
胖子喝了口啤酒,然後繼續他的故事。宅蛇自己走了之後,那人家家裡真的開始發達起來。似乎做啥都很順利,都能掙錢。不用兩年,他們家就蓋起了新房子,買了小車。
這時候老人的小兒子從外面闖蕩回來,見家裡日子好了,便留在家裡。那人是個膽大的主,也沒少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回家沒幾天就在自家的新房又看到這條蛇,這傢伙特嘴饞,見到這麼大一條蛇感覺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掄這棍子上去就把那蛇打傷,然後把它逮住,再叫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準備把蛇殺了燉着吃。
那天那下策師不在家,老人家的人看到這些並沒人把下策師的話當回事。他們覺得他們家發達跟這蛇沒有多大的關係,這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就那樣站在一邊看着幾個人殺蛇,三四個人按住蛇身,老人的小兒子拿着刀直接就一刀把蛇頭剁下來。
這個時候不幸的事發生了,蛇頭被砍斷地時候,突然起了一陣怪風。剁下的蛇頭沒有向前掉下,反倒還能回頭,一口咬了過來。
那人家的小兒子畢竟在外面闖蕩過,反應比較靈敏。見蛇頭咬了過來,直接躲了過去。那蛇頭沒有咬中他,而是咬到旁邊一個按住蛇身的傢伙。
菜花蛇的毒性很小,一般咬下不會死人。但是這次不一樣,那人被咬了沒十來分鐘就抽搐幾下,死了。
當時胖子就在旁邊,飛濺出來的蛇血還濺了一些到他上。那時他的膽子小,一看這事就嚇哭了。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看到那蛇頭的眼神就象在恥笑人一樣。不過當時胖子也沒細想,他年紀也小,都沒嚇哭了,哪還有心思關心這些。
接着胖子連續幾天的高燒,人迷糊不清。那時鄉下的赤腳醫生不知道打了多少青黴素退燒針,都不管用。
下策師回家後聽說了這事,什麼都沒說,只是對那戶人家搖了搖頭。然後吩咐胖子爺爺帶着胖子去後山轉了一圈,燒了一些香。
回來胖子燒就退了,啥事也沒。只是被蛇血濺到地地方怎麼也洗不掉了,時間久了竟然在左手臂上慢慢成了一個月牙性地黑色印記。
“你的手臂真的有一個月牙形的黑色印記呢,真是那蛇血形成的印記?”
聽到這裡的時候,情書忍不住看了眼胖子的手臂。因爲這邊天氣還熱,胖子穿的是短袖,上面一個很明顯的月牙印記。
胖子沒有接情書的話,似乎陷入到回憶中一般,繼續講着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