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元說:“這只是蜀山派山腳下而已,我們連成都市區都還沒有回到。”
燕悲樂一愣:“爲什麼不把我們直接送到娥眉派?”
鄧天元說:“大白天御劍被人看到了不好。”
龍飛虎笑道:“我們以前從蜀山出來時都不讓御劍的,這次也託小妞你的福纔有機會御劍飛一回。”
燕悲樂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不會吧?誰信?”
鄧天元說:“是真的,我們也只是在蜀山派裡面才用過御劍術,在外面從來沒有使用過。”
“車來了!”正當衆人說着話,一輛公交車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開使過來。衆人朝車招了招手,那輛眼看就要報廢的公交車發出“突突”地聲音,很艱難地減速,車還沒有停下來,四人便聽到車上的人罵罵咧咧了。等汽車停了下來,車門還沒有打開,四人透過車窗便能看到一車子滿滿的人,售票員揮舞着拳頭趕着堵在車門口上的乘客,逼着乘客拼命往車裡擠。四人眉頭皺了一下,遲疑着沒有上車,這時那售票員已殺出一條血路走了出來,朝着鄧天元四人叫道:“上來吧,新年剛結束,是這麼多人的了,你再等下一輛也是這樣。”
龍飛虎道:“上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其他三人猶豫一會兒,便上了車,向成都市區使去,到了車站,又上另一輛去向附近一個小鎮的汽車。
這輛車的乘客比前一輛的還多,鄧天元等四人上了車都沒有了座位,只好站在車上。
燕悲樂站在一個座位旁邊,扶着座位的椅子。汽車開開又停停,一路上陸續有人上車,卻不見一人下車,整個車子被擠壓得滿滿的,人們罵罵咧咧,可是司機毫不爲所動,只要路上還有人朝汽車招手都停下來。
車裡擠滿了人,乘客不滿的辱罵聲,售票員的喝斥聲,汽車鋼板叮叮噹噹的聲音,衆多聲音交雜在一聲,再加上司機一臉冷漠,讓人感覺到好像又回到了三四十年代被小日本趕着逃難的日子。
燕悲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走到一個座位旁邊,靠在椅子旁,勉強把身子支持住,燕悲樂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燕悲樂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男子正不停地在一個時髦女郎身後磨蹭,燕悲樂頓時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公車色狼,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汽車開開停停,遇上崎嶇的路段更是左右顛簸,剛好掩飾住那男子的醜行。那男子穿着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燕悲樂朝那時髦女郎臉上看去,只見她暗暗咬咬牙,似乎發現了色狼,卻也不回頭喝住色狼,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根本不想打擾色狼。
燕悲樂正想着,突然感覺到屁股也被一根火熱的東西來回遊動着,心裡一下子明白了發生什麼事,燕悲樂第一次遇上這種事,臉不禁羞紅起來,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那個正在享受的色狼一眼,哪知在燕悲樂身後辦事的那個色狼,並不像在時髦女女郎身後那個色狼那麼斯文,一臉**相,他看到燕悲樂轉過頭瞪他一眼,調戲地朝燕悲樂眨眨眼,說道:“怎麼,不爽呀?”
燕悲樂掃了一眼站在他周圍的那些人,個個都染着黃頭髮,流裡流氣的,看到燕悲樂生氣的樣子似乎很高興,有幾天還吹起了口哨。
燕悲樂心中一驚,也不想和他們爭吵,四處張望一下,確定莫超林他們的位置,便向莫超林挪過去。這時一個青年立刻站在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了,燕悲樂一陣心慌,低着頭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請讓讓!”
燕悲樂一聽,頓時大喜,擡頭一看,果然看到莫超林撥開人羣走了過來。原來莫超林也看到了那幾個社會青年調戲燕悲樂,便在人羣中擠向燕悲樂擠過來。
那個青年見有人敢出來壞了他們的好事,哪肯讓莫超林過來,用手按在莫超林胳膊上面,用力一推,只聽得“叭”的一聲骨折聲音,那青年慘叫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直冒出來,護着手再也不敢靠近莫超林半步。其他青年見莫超林來者不善,嚇得眼睛睜得大大的,連忙後退,半點也不敢觸到莫超林,生怕一不小心便落到跟先前那青年一樣的下場,轉眼之間,在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之間便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暢通無阻,這在如此擁擠的公交車上實在是罕見。
燕悲樂沒想到莫超林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對誰都那麼隨和,可一旦動起手來毫不含糊,不由得暗暗吃驚,莫超林如此着急自己,燕悲樂心裡也十分感動,低聲說:“謝謝。”但是莫超林不知是不是沒聽見,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站在燕悲樂旁邊而已。莫超林站在了燕悲樂身旁,也沒有人再過來騷擾燕悲樂了,
燕悲樂也不再說話,擡頭看一下剛纔那個時髦女郎,時髦女郎身後那個色狼早已不知去向,反而龍飛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但是不知道龍飛虎有意或者車裡的人實在太多,龍飛虎也時不時緊挨着貼在那個女郎的身後。
汽車突然剎住了,車內所有的人一個趔趄都向前撲了一下。人們叫嚷着罵罵咧咧,這時聽到鄧天元喊道:“到了,下車吧。”
莫超林走在燕悲樂前面開路,帶着燕悲樂朝車門走去,只是車裡的人實在太多,兩人寸步難行。
正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音響了起來,整個車裡的人都能聽到,循聲望去,只見那個時髦女郎杏目圓睜怒視着龍飛虎:“小子,老孃忍你很久了。”
龍飛虎莫名其妙捱了一個耳光,氣得火冒三丈:“你幹什麼呀?我哪犯着你了?”
時髦女郎說:“哪犯着我了?一路上是不是很爽呀,現在老孃下車了,有種的跟老孃下來單挑。”說完,時髦女郎便走了下車。
龍飛虎撫着被打得**的臉孔,哼的一聲也跟着下了來,鄧天元,莫超林和燕悲樂也擠開人羣走下了車。
龍飛虎堵在那個時髦女郎前面:“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走。”
時髦女郎不屑地看了看龍飛虎,朝鄧天元,莫超林和燕悲樂臉上掃過去,問道:“你們是來看熱鬧的?”
鄧天元說:“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莫超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是一夥的。”燕悲樂聽了莫超林這話暗暗發笑,這不明擺着讓人誤會是不良團伙嗎?
時髦女郎冷笑一聲:“哼,看不出來現在的色狼還挺斯文的,真是斯文敗類。”說完,便對龍飛虎說,“臭小子,放馬過來,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龍飛虎不屑地轉過身:“哼,我從不跟女人動手。”
時髦女郎說:“待會你就知道小看女人是什麼結果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燕悲樂自然知道時髦爲什麼發怒,也知道龍飛虎是冤枉的,雖然龍飛虎平時總是跟自己頂嘴,但是爲人還算正派,也不願他名聲掃地,便站了出來:“姐姐,你誤會了他,我是他的朋友,你看他有可能做出那種事嗎?”
燕悲樂本來是想說一個男人再怎麼色,也不至少在他熟悉的女性朋友面前對其他女子耍流氓。但是時髦女郎卻誤會了燕悲樂的意思,以燕悲樂想說他有我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會看得上其他女子嗎?言外之意就是說時髦女郎的美貌比不上燕悲樂。
時髦女郎冷冷地說:“你雖然長得跟狐狸精一樣騷,但是要應付三個男人,只怕吃不消,你這男友恐怕也不得不把注意投向其他女子了。”
燕悲樂一愣,待明白時髦女郎的意思後,俏臉一紅,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龍飛虎初時並不知道這個女郎爲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這時聽了燕悲樂的話才明白其中原因,看見燕悲樂爲自己抱不平反而被時髦女郎辱罵,不禁大怒:“你,你嘴巴放乾淨點!”莫超林更是怒不可遏,向時髦女郎逼近一步。
時髦女郎面對着四人本來一點也不害怕,但是這時看到莫超林身上好像冒出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火黃之氣,如被火燒似的,時髦女郎突然之間害怕了起來,忍不住後退幾步,有點氣餒地望着莫超林:“你,你……”
鄧天元走上前拍拍莫超林的肩膀,莫超林身體上像火一樣的氣息慢慢平息了下來,鄧天元走到時髦女郎前面,道:“姑娘,我看你真的是誤會了,我這位朋友絕不是那樣的人。”
鄧天元不緊不慢,話裡沒有絲毫盛氣凌人,但是那氣勢卻讓時髦女郎不得不相信他的話,訕訕說道:“那那車上那事又怎麼解釋?”
遇上色狼這事任何女人都會發怒,燕悲樂身爲女子自然明白,剛纔被時髦女郎罵時的氣也逐漸消了,說道:“真是不是他乾的,我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原來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你身後,長得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相信那個人會做出那種事,但是後來就知怎麼他就走了,這位朋友又神差鬼使地走到了你身後,被你誤會了。”
時髦女郎懷疑地看了燕悲樂一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燕悲樂說:“他長得雖然沒個人樣,隨便走進監獄裡誰都認爲他是個殺人犯,但是我們都是他的朋友,就算你不相信他,但是我……”說着,分別指了指鄧天元和莫超林繼續說,“這位,還有這位,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是老實人了,老實人會跟那種人做朋友嗎?”
龍飛虎聽出其中意味,說道:“你這小妞,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損我?”
燕悲樂白他一眼:“想證明清白的就別出聲!”
時髦女郎看了看燕悲樂,又看看鄧天元,莫超林,最後對燕悲樂說:“他們兩個倒像個老實人,但是你……哼,算了不說了。既然是誤會,那麼就此別過!”時髦女郎說完,轉身就走。
龍飛虎見時髦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喊道:“喂,你還沒有向我道歉呢。”但是時髦女郎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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