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彥拉着燕悲樂朝門外走去,剛要到大門,差點就跟項明撞上了。自從那天項明跟龍飛虎一番打鬥後,燕悲樂再也沒有見過項明瞭,但是從聶彥口中得知項明在玄武門中的地位很高,也不敢失禮,便朝他微微一笑。
聶彥看到項明,叫了一聲:“項叔叔!”
項明應了一聲,把目光落在燕悲樂身上,把燕悲樂上下打量一遍,看了燕悲樂十秒鐘左右,這才收回目光,對聶彥說:“少門主,你去哪?”
“出去一下,項叔叔,我們走了。”聶彥說完,便拉着燕悲樂走了出去,朝門外一輛豪華車過去,打開副駕座的門,把燕悲樂塞進去,然後再進駕駛座。
聶彥進了汽車後,看到燕悲樂乖乖地坐在副駕座上,一聲不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微微一笑,便啓動汽車了。
燕悲樂靜靜地坐着,也不扭頭,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雁門關,去不?”
雁門關?燕悲樂在書本里看得多了,雁門關,中國有名的古戰場,現在已成了一個風景區,燕悲樂早就想過一睹風采了,但是嘴上卻不動聲色的說:“如果我說不去,行不?”
聶彥笑道:“貌似不行!”說着,便開車前去了。
雁門關離玄武門有一百公里路程,一路上燕悲樂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車外的風景,聶彥暗暗納悶,看燕悲樂也不像是個性格內向的人,怎麼她這麼少話?只是見她不說話,聶彥也不好打擾她,只好靜靜地開着車往雁門關方向使去,還好,雖然燕悲樂不說話,但好歹也是一個美女,有美女坐在旁邊心情自然舒暢,聶彥這一路也算是愉快得很。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色滿天秋色裡,塞上胭脂凝夜紫。燕悲樂第一次來到雁門關,不禁被它的磅礴氣勢所震撼。天下九塞,雁門爲首,果然名不虛傳。
聶彥帶着燕悲樂參觀雁門關各個景點,還一邊不停地解說。聶彥外表俊美,學識淵博,歷史典古,如數家珍,說話又幽默風趣,引得不少女子路人都跟着聶彥纏着他解說,聶彥來者不拒,宛如導遊一般,倒是把燕悲樂冷落到一邊了。
燕悲樂正走着,眼前突然出現一對熟悉的身影,燕悲樂定眼一看,卻是龍飛虎和陳聽心兩人,燕悲樂暗生奇怪,雖然龍飛虎對陳聽心有意,但是陳聽心一向孤傲,怎麼會看上龍飛虎?難道她喜歡這個像猩猩一樣強壯的男人?
龍飛虎和陳聽心也看到了燕悲樂,兩人愣了一下,龍飛虎臉上更是一陣少見的臉紅,不知道是迎上去打招呼還是躲開爲好,倒是陳聽心落落大方地走到燕悲樂的跟前,看一下旁邊被衆多美女圍繞的聶彥,然後對燕悲樂說:“你也來了。”
燕悲樂會意的笑了笑,打趣地對龍飛虎說:“龍飛虎,你什麼時候勾搭上聽心姐姐了?”
龍飛虎大窘,一向坦蕩的他竟然也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們……”像做了什麼虧心事那樣。
陳聽心接過話題說道:“我們只是想來看一下雁門關跟書本里寫的是不是一樣,你們呢?”說着,用嘴朝聶彥那邊嘟了一下。
聶彥看到龍飛虎和陳聽心,連忙跟那些纏着他要求他解說的女遊客說拜拜,走過來跟龍飛虎和陳聽心打招呼。
燕悲樂裝作正經八百的樣子說:“我們是來看看你們在幹什麼。”說完,忍不住撲哧一笑。
陳聽心臉色不改,說:“那你看完了?”
“正在看,還沒有看完。”
“要不要跟來一起看?”
“不了,跟着你們去就沒有什麼好看了,待會我還是偷偷跟去看吧。”說完,燕悲樂便用眼角瞟了陳聽心一眼,但見陳聽心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而龍飛虎卻一臉不自然,訕訕地縮到一邊,一言不發。
陳聽心說:“哦,是嗎?那就如你所願吧。”說完,便和龍飛虎走開了。
看着他們走遠,聶彥才說:“都走了一天了,燕小姐,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說着,也不待燕悲樂是否同意,便拉着燕悲樂向一間特色小店走去,兩人坐了下來點了幾個特色小吃。
聶彥說:“雁門關不遠處就是北嶽恆山了,那可是道家活動場所哦。相傳八仙之一張果老就是在恆山潛修的,北嶽恆山洞,週迴三千里,更是道家三十六洞天的第五洞天,下午我帶你去吧。”
燕悲樂說:“以後再說吧,我有午睡的習慣。”
“這個容易,找間酒店給你開個房,你休息夠了我們再去。”
燕悲樂說:“不是,這裡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冷?”聶彥疑惑地望着燕悲樂,“現在應該有十攝氏度,氣溫算是正合適的了。”
燕悲樂說:“我們家鄉最冷都是十攝氏度以上的。”
“哦,對不起,我忘記你是南方人了,初次到北主是有點不習慣,好吧,待會我送你回去。”
“謝謝!”
聶彥看着燕悲樂不冷不熱的態度,烏黑的眼珠隱隱約約有一絲與她年齡不相稱的哀愁,她心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又是什麼能讓她如此上心?
聶彥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想起自己也是堂堂的玄武門大公子,未來的玄武門門主,一表人才,卻也征服不了眼前這個小女子的心。
從雁門關回來,燕悲樂坐在副駕座上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聶彥實在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燕悲樂沒好像沒有聽到心似。
聶彥又說:“是爲了你男朋友?”
燕悲樂對聶彥倒是沒有什麼成見,只是想起聶海功千方百計想把陳聽心娶進門,便打定主意要和聶彥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讓人誤會,聽到聶彥這樣問,燕悲樂暗道,何不因此絕了他的念頭?便點點頭說:“是。”
聶彥聽了心中一陣如刀割似的痛,但是還是不動聲色地說:“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到什麼忙。”
“你幫不了。”
聶彥眉毛一揚,說道:“恐怕世上還沒有什麼我幫不了的。”
燕悲樂苦笑一聲,說道:“除了他自己,恐怕誰也幫不了他。”
聶彥一愣,見燕悲樂並不像說笑,也不好再問了。
玄武門,燕悲樂的客房裡。
門外響起了一陳敲門聲。
“請進!”燕悲樂應了一聲,接着,門便被打開了,聶海功從外面走了進來:“燕小姐,我沒有打擾你吧?”
“聶門主?沒有打擾,請進來。”燕悲樂連忙站了起來,給聶海功倒了一杯茶水。自從上次聶海功來過一次,便再也沒有來過。
聶海功若無其事的說:“燕小姐,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習慣,差不多跟家一樣了,謝謝聶門主。”
“哦。”聶海功不經意地用目光掃了一下整個房間,好像很隨意地問道:“這幾天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玩?”
燕悲樂一聽,頓時明白了聶海功的用意,他是怕我跟他兒子聶彥好上了,壞了他的計劃,今天出去時在門口撞見項明,應該是他跟聶海功說的吧,便笑着說:“今天上午跟少門主去一遍雁門關,但是外面實在太冷了,所以早早就回來了,若還是這樣的氣溫,恐怕再也不會出去了。”
聶海功一愣,沒想到燕悲樂回答得這麼爽快,望着燕悲樂,見她波瀾不驚的樣子,也猜不透眼前這個女子心裡到底想着什麼,便說:“哦,你覺得聶彥這人怎麼樣?”
“很好呀,要纔有才,要貌有貌,應該很多女子喜歡他的。”
“那你呢?”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聶海功又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男朋友了?”
“是的。”
“是那個莫超林嗎?”
“聶門主,我能迴避這個問題嗎?”
“哦,對不起。”聶海功說着,便岔開話題,問起燕悲樂在玄武門的生活是否習慣等等一些無關的話題,燕悲樂都一一作答,最後,聶海功才站了起來,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如果聶某力所能及的,就一定會幫忙。”
“謝謝聶門主。”
看着聶海功走了出去,燕悲樂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生活在這種豪門家庭活得真累,難怪聶彥都不想再繼承這個門主之位,一心追求自由了。
燕悲樂正想着,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之間侵入燕悲樂的腦袋一樣,燕悲樂腦裡一片空白,連忙扶着桌子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急雜的腳步聲,接着便聽到有人在聽:“門主請你們趕快去祭天壇。”
燕悲樂的門也被敲了幾下,便打開門走出去,見鄧天元,莫超林,龍飛虎和陳聽心都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玄武門弟子喘息未定地說:“門主叫你過去祭天壇,有重要的事商量。各位請跟我來。”
衆人面面相覷,也不好再問,便跟着那個弟子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玄武門的祭天壇。祭天壇上面站着一個頭發胡須都花白的老人,下方集合了玄武門一干人等,個個神色沉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鄧天元問道:“聶門主,發生了什麼事?”
聶海功說:“這是祭天壇,是按伏羲八卦所布,能預知神州大地將要發生的一切事件,上面那人是我三叔聶琦,也是玄武門中的一位長老,負責祭天壇,就在剛纔,三叔通過祭天壇,竟然發現南方天降異象,但是卻連祭天壇也預測不了將要發生什麼。”
鄧天元說道:“難道這跟蜀山預測的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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