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也管不了鼻子上的傷,迅速也尾隨了上去,當他到達時,藍依依身邊居然多了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上次拿着東西到省城的那個警察,據張風說兩人剛剛碰頭。
因爲對方多了個人,黃明不敢太過靠近,只得呆在遠處觀察,不久後就見藍依依和那男人找來大廈的管理,然後交涉了一番,從包裡掏出東西來亮了一下,想來是證明身份的證件,於是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黃明急得坐立不安,大廈裡可不同剛纔,自己如果衝進去制止,不可能矇混過去,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黃明猶豫再三,還是覺得等那兩人出來後再想辦法,藍依依偷了鑰匙總不至於不還回去吧?
如此等了大概十多分鐘,這才見藍依依和那警察出來,然後兩人上了一輛私車,徑直朝着北面而去。
黃明和張風也上了的士,叫師傅一路跟着,可是沒想到這一跟就直接出了城,而前面的車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說兩位,你們到底要到哪裡呢?”
出租車師傅有些不耐煩的詢問。
黃明有些尷尬,前面的可是私車,人家想去哪裡但憑自願,可是自己一方只是乘客。
“他們不會直接去省城吧?”
張風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黃明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藍依依兩人直接去省城,這不僅僅是自己無法追回他們手中的東西,鑰匙都不準備還回去,這就意味着證據充足,警方準備收網了。
“直接跟上,到下的時候車費一分不會少你!”
黃明扔不死心的吩咐。
“這都幾點了,我要收車了!”
出租車司機語氣不善,鬼都不知道他不是不想賺錢,這大半夜的拉着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跑長途,簡直是要錢不要命了。
黃明有些不耐煩,從包裡掏出五六張百元大鈔扔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愣了愣,趕忙將錢收住,這下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既然對方有的是錢,也沒有必要再打自己的注意,要害命也得有謀財的打算吧。
就這樣,黃明跟着張風在出租車上過了一晚,不過誰也沒有睡着,因爲越接近省城一分,心裡的擔憂就濃烈一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心裡所擔憂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藍依依兩人所在的私車不僅半點都不耽擱的到了省城,而且好直接駛進了警察局。
眼睜睜的目睹這一切,黃明最終只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天意既然註定如此,他也沒有辦法了。
平靜的回到江州,黃明沒有任何行動,因爲他知道已經無力迴天了,再者徐華一旦發現鑰匙丟失,什麼事情都會真相大白。
黃明知道一場暴風雨就要到來,但具體有什麼樣的威力,他無法想象。
一個星期後,江州發生了一次堪比八級地震般的大震動,家喻戶曉的天崇集團董事冷烈被批捕,警方申明已經掌握他違法的證據,一時間街頭小巷皆是議論紛紛,誰都想不明白,這商界大佬實力一手遮天,爲什麼這次會被警方痛下殺手。
知道內幕的人不多,黃明算是一個,他明白這次的事情是上面插手,就算是安心雨的老爸恐怕也不敢有什麼異議,更何況自己這等小市民。
幽雅自然也知道此事,本性善良的她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以爲是江州市本地的動作,於是打算動用經濟上的能力疏通一下關係,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黃明自然不可能看着她做無用功,於是就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個清楚,這下幽雅算是死心了,只是一直擔心冷清秋,畢竟那表面是她未來的兒媳婦。
對於這次鉅變,黃明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觸動,和冷烈的關係雖然表面上親近,但那絕非是出於本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結果雖然談不上是好事,但至少消除了他心裡一直以來的顧慮,以後不用那麼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了,唯一擔心的就是冷清秋,這女人畢竟和他表面是有婚約的,如果說毫無同情,那絕對是騙人的。
很快,冷清秋就就找上門來,曾經那麼高傲的女人,現在看起來卻是無比的憔悴,哭哭啼啼的讓幽雅出面幫忙。
黃明一聽就知道這冷清秋並不知道內幕,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這本就是一件無法改變結果的事情,幽雅自然也不會很乾脆的保證什麼,到頭來反而得罪人,所以只是苦口婆心的安慰着。
黃明在苦惱之餘,心裡去卻忽然多了一絲沒來由的喜意,如果冷烈真的如此就倒下了,那麼以後江州市就會再次淪爲一盤散沙,這樣的情形下不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對於社會上的事情黃明覺得還是敬而遠之爲好,不過要發展自己的實力,不一定要涉黑,只要錢夠多,人手夠足,人脈夠廣,那也絕對沒有人敢惹的。
江州市風聲鶴唳,警方的行動還在繼續,不僅四處清理天崇集團違法的勢力,而且還凍結了冷烈的個人資產,封查了天崇集團,這簡直就是鄭家那次的翻版。
黃明很清楚,冷烈要想翻身,恐怕沒那麼容易了,他就是想幫忙,也沒有能力,唯一能做的儘可能的在生活中照顧一下冷清秋。
冷清秋起初三天兩頭朝家裡跑,有的時候是訴苦,有的時候是求助,雖然大家心情都沉重,但相互間關係倒也因爲此事改變了不少,不過最近個星期她卻如消失了般,久久不見蹤影。
黃明多少有些擔心,四下打聽,這才知道這女人回省城去了,大概也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黃明知道冷家在省城的實力也不簡單,這女人估計是回去想辦法了,他的身份敏感,也不可能不聞不問,於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去詢問。
對於具體的情況冷清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這次事情應該是對頭搞的鬼,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該怎麼去解決。
黃明難以插手,也只能靜靜的等着消息,拋下煩惱該幹嘛幹嘛。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黃明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去獵豔了,補完課後他就睡下了,很快就見了周公。
迷迷糊糊地,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有些迷茫的爬起來,心中疑惑這麼晚了,養母大人還找自己有啥事。
帶着稀鬆的睡意打開門,兩個陌生男人立於他面前,西裝革履,身形高大,帶着一股子煞氣。
黃明幾乎以爲自己在做夢,不過就在那剎那,其中一個舉起手中的鋼棒猛的砸向他肩膀。
黃明遲鈍的堪堪讓過,額頭的劉海被鋼棒颳起的氣流懸起,鼻尖幾乎感覺到了金屬的冰冷,這一嚇非同小可,全身冷汗齊流,他睡意全無,迅速後退。
那兩個陌生的男人凶神惡煞,絲毫沒有將他看在眼裡,也不做出什麼試探動作,強勢的棲身上前,其中一人依然毫無花哨般的舉起手中的棒子自上而下猛砸而來。
黃明思維一回復正常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擔心美豔養母,他不知道現下是個怎樣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搞定這兩個人。
迅速的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兩人顯然身體素質過硬,動作矯健迅捷,要想迅速解決有些不現實,唯一的機會就是抓住對方的情敵一擊制勝。
黃明再次避開狠砸來的一棒,伸手提起牀上的被子,然後儘量展開扔向那兩個男人。
被子面積很大,那兩個男舉着手中的棒子想要挑開,視線一下子就被遮擋住。
黃明猛然竄上前,雙腳跳起一墊,身體高高竄起,右手握拳,猛的砸在一個男人臉上,爲了一擊徹底解決對方的戰鬥力,他幾乎沒有怎麼留手,對方私闖名宅,在正當防衛下就算出了人命也不需要付任何責任,這點法律常識他還是有的。
黃明現在的力量何其之大,迎面被一拳砸重,那傢伙腦袋先從後面甩出,帶動身體如破麻袋般倒下。
黃明馬不停歇,瞬間一把抓住另外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手中的鐵棒,大力朝着自己一拉,屈膝瞬間撞在那傢伙的小腹上,對方悶哼一聲,軟軟的倒下去。
他拿着手中的鐵棒,然後衝出門去,走道中的聲控燈亮起,四下光線充足,情形清晰可見。
幽雅房間的燈光亮着,裡面隱隱有說話聲,門口守着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中拿着鐵棍,如木頭般杵在那裡。
黃明心下焦慮萬分,提着武器朝前就猛衝過去,那兩個男人聞聲臉上盡顯愕然之色,其中一個提着電棍慢慢迎了上來。
黃明當然不會很紳士的和對方玩近戰,兩人相距一丈,他手中的鐵棍已經飛速甩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