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師,這事是他和我商量後作出的決定,絕非只是小孩子一時貪玩!”
幽雅隨即開口說道。
“大妹子,我這人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一點也不古板,收徒弟沒那麼多的門檻,但我也是個普通人,沒辦法視名聲什麼的爲糞土,不希望隨便就收一些品行不端的人,以後敗壞自己的名聲,所以想要拜我爲師,那得說出個理由來,如果是爲了什麼不正當的目的,那此時就此作罷,大家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方老頭神色嚴肅了起來。
“是這樣的,小明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多年,裡面有許多患精神方面疾病的孩子,所以他想學會了幫助這些可憐的孩子!”
“是啊,裡面的生活太艱苦了,我想盡量幫助他們!”
“母子”倆相互附和着說。
“如果單是這樣善意的目的,我當然沒有辦法拒絕,不過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催眠師,看人只看心,不看嘴!”
方老頭所說實話很內涵。
黃明和幽雅對望了一樣,誰也沒搞懂那老頭的意思。
“那天你也看到了,人被催眠後,無論我問什麼問題,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所以你若要拜師,只需要接受我的一次催眠,讓我看看你心裡所想的和嘴上講的是不是一樣,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收下你這個徒弟,當然,這涉及到個人隱私的問題,你現在可以選擇放棄!”
方老頭解釋道。
黃明看了一眼養母,心中有些猶豫不決,說實話,給孤兒院的那幾個孩子治療雖然也是他的初衷之一,但顯然沒有拿回自己的不雅照來的強烈,倒時催眠後要是說漏了嘴,後果自然不言而喻,而且隱私都全部被人知曉了。
幽雅急切的看着黃明使着顏色,看樣子是讓養子快點答應,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平時看起來很乖的寶貝養子所幹過的某些不光彩的事情。
黃明在三人的灼熱的眼光死盯之下,知道自己已經被逼進了死衚衕,此時前有牆後有虎,進退不是,要是不接受,肯定會讓人覺得心中有鬼,從而被鄙視,要是接受,一不小心要是將心裡那見不得人的秘密說出來,到時候就糟糕了。
猶豫再三,黃明覺得還是得想一個完全之策再說,於是裝作嚴肅的道:“方爺爺,能不能容我考慮一下!”
“當然,我不勉強!”
方老頭也不疑有他。
幽雅瞬間皺起了柳眉,不知道養子在搞什麼,注意是他出的,臨了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黃明也沒解釋,然後開始想起了應對之策,要想矇混過關,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被催眠。
許久之後,黃明忽然心生一計,咬了咬牙,他衝出門去,然後悄悄買回來一些小米辣,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他如此安慰自己。
“方爺爺,我接受您的考驗,不過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吧?”
黃明在此找到那方老頭,應允了下來。
“也好,雖然做一個小小的催眠並不需要那麼多的條件,但保護個人隱私還是非常重要的!”
那方催眠師既然有如此大的名聲,自然每個方面都有很高的修養,當然其中職業道德是必備的。
隨即,黃明就跟着那方老頭朝樓上房間走去,而兩個女人則留在了客廳中。
進了房間,黃明乘那方老頭不注意,迅速撕下一點辣椒放進嘴裡,那一
秒鐘,他有些不淡定了,嘴脣都顫抖了起來,卻極力的忍住。
方老頭讓黃明坐下,然後也不見拿什麼道具,就這樣平靜的看着。
黃明心裡十分忐忑,拼了老命故作鎮定。
“好了,現在將雙眼閉上!”
那方老頭命令到。
黃明依言閉上雙眼,心臟撲通直跳。
“好,現在設想你正在下樓,樓很黑,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向下走,向下走……”
方老頭身影很輕,很柔,很平緩,卻帶着一種莫名的魅惑。
黃明不想被催眠,所以自然不會按照那老頭的話去想,不過那充滿魔性的聲音卻將他的整個意識完全帶進了那個場景,不由自主的幻想起來,意識逐漸的模糊,這倒好,恰恰如麻醉劑,將嘴裡的辛辣感抵消了許多,反而留下一絲清明。
接着那方老頭便詢問了幾個問題,黃明自然知無不言,而且努力將自己包裝成三個字——真善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聲掌聲宛如炸雷,黃明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坐在椅子上,而那方老頭站在旁邊,神色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不知道有沒有露餡!”
黃明忐忑的想着。
“跟我下去吧!”
方老頭沒有多說什麼,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走,黃明也值得忐忑的跟在身後。
“這個弟子,我收下了!”
這是方老頭來客廳所說的第一句話。
黃明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接下來的兩天,每天中午放學,他都會回家和方老頭學習催眠術的基礎理論,生活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因爲對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他本就懷着濃濃的興趣,況且距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越來越近,失去的謝筱,將有希望再次被掌控,這一次要是失而復得,他再也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什麼叫做催眠術?
事實上催眠術就是一個用心理暗示“麻痹”別人表面意識的行爲,不過一般的施術者都有某種目的,所以籠統的說,就是一種利用心理暗示繞過表面意識再進行“交流”的行爲,在此之後,受術者只剩下潛意識,抵抗的本能非常小,你可以通過聲音,動作,眼神等等暗示改變他們的一些思維模式。
這就是那方老頭所介紹的催眠術,跟黃明在網上看到的大同小異,看來關於基礎的理論,這看似玄妙的東西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然他也不會小看了這些催眠大師,要是人人都憑藉這幾句話就能學會,這世道上且不大亂,誰都能窺視他人心中的秘密。
“催眠術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你要記住,這裡所說的是“暗示”,而不是命令,在受術者被催眠後,你若強行命令他做一些潛意識裡抵抗的事情,這有極大的機率會失敗,如果是出於正當目的還好說,要是本着自身利益不經別人同意就侵犯他人隱私,恐怕會被打斷腿!”
方老頭如此解釋說。
“那怎麼你問於倪的時候,她會沒有絲毫牴觸呢?”
黃明愣了愣,然後不甘心的問,要知道他想要拿回自己的照片,肯定是謝筱母女倆不願意的,這不用說都屬於潛意識中比較抵抗的事情。
“呵呵,我沒說過不能直接命令,但你得需要有相應的水平,將受術者催眠得足夠深!”
方老頭得意的一笑,那意思就是
說自己水平已經足夠高了。
“哦!”
黃明明白了,心裡再次浮現起了希望。
“其實啊,有的事情光暗示就夠了,一次達不到目的,你可以來三次五次十次,等受術者潛意識逐漸改變,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這就是大多數催眠師治療心理疾病的過程!”
方老頭如此說。
聽到這話,黃明心裡越發的放下心來。
弄懂了這些基礎的理論,黃明就開始真正的學習這詭異玄妙的東西了,一個月過去,他取得了一些細微的成就,可以微微將一個普通人催眠得失神一會兒,按照方老頭的說法——你不是個笨蛋,但也絕不是天才。
寒假到來,黃明催眠術還只學了皮毛不到,但他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會一會謝筱了,這麼半年不見,他真的很擔心自己曾經的女神會名花有主。
黃明正思考着如何向養母撒謊,卻正好冷烈那老丈人打了一個電話來,說要他陪着去一趟省城,這正中他下懷。
老冷開了口,幽雅自然無法反駁,於是大清早起來便給黃明收拾行禮,因爲車票的時間是傍晚,倒也不忙。
“黃明,你有事的話我也不攔你,於倪的病情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我在江州逗留的時間不會太多了,你現在在讀書,又不能跟我四處走動,以後學習催眠術的機會就很難找了!”
這是方老頭所說的話,看起來他實在不想教出個半吊子的徒弟來敗壞自己的名聲。
“放心吧,方爺爺,我只去幾天,很快就回來!”
黃明自然不想耽擱,但謝筱那裡他實在不放心,總覺得去看看爲好,至於沒有叫師傅什麼的,這畢竟已經是現代社會,如此稱呼實在很彆扭。
“嗯!其實我要教你的東西也沒多少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主要得靠你的努力!”
方老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傍晚六點多,黃明帶着不多的行禮出發了,他之前沒有去買票,因爲那未來的老丈人已經給他買好了,是一張火車票,因爲最近學生放假,許多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兄弟也陸續回鄉,所以沒有買到臥鋪票,只有坐票了。
江州市距離省城廣南市還是比較遠的,因爲機場正在維修,暫時封閉了航線,但如果要坐汽車,卻又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坐火車成了最合適的出行方式,不過因爲不是高速路線,也要個七八個小時。
黃明心情很激動,因爲從小到大,除了和陳月柔去過一次鄉下,就再也沒有遠行過,況且還是要去坐他從沒做過的火車,當然覺得新鮮。
來到火車站,黃明見到了未來的老丈人,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冷清秋那個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今天的她穿的相對保守,一頭波浪形的秀髮隨意披散着,身穿着一件雪白的鏤空毛衣,上圍曲線雄偉而誘人,大紅色的鉛筆褲將整個臀腿部的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緊身的布料如第二層皮膚,看起來極爲魅惑。
冷烈婦女倆,還有一個帶着墨鏡的傢伙,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禮,不用說,一定是跑腿的了。
冷清秋看到黃明,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然後將俏臉邁到了一邊,那感覺就像見到了一堆臭狗屎。
黃明不屑的冷冷一笑,心裡卻是在揶揄,若是這女人知道自己兩次被討厭的人凌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黃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