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這個女人倒真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偏偏沈景霖那小子太特麼慫,當鍾蓁逼問他背叛自己女兒的原因的事情,他竟然把自己喜歡其他女人的事情給說出去了,還說和自己上/牀這個女人,和他與年詩瑤分手沒有任何關係!

“這事兒是我沒考慮周到,沒想到沈景霖那丫的居然能幹出來提上褲子不認賬的事兒!”

霍霆琛聽老曹把事情說完,黑眸凜冽,本就料峭陰寒的臉上,此刻布上一層冷色。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他倒也不能怪老曹,畢竟當時和老曹說這件事兒的時候,他覺得也是個可行的辦法,沒有料到沈景霖被捉/奸了,竟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說他喜歡的女人其實另有其人的話!

“我都不知道現在事情怎麼辦纔好了,你那舅媽也不是什麼善茬兒,要是知道事情和你媳婦有關,不管你舅媽一家子怎麼辦,就你媽那邊,你都不好辦!”

霍霆琛抿了抿嘴角,老曹說的話,他不是沒有想過。

說來,自己母親這邊,他倒也好解釋,不過免不了自己母親會戴有色眼鏡看簡溪就是了。

只是自己舅媽那邊……處理起來,確實很棘手。

不說別的,就單單從沈景霖和簡溪重遇以後,才發生了沈景霖和年詩瑤關係不睦這件事兒來說,簡溪就算和他們兩個人分手的事情沒有關係,旁人也不見得待見簡溪,只會拿她當事情的導火索來看。

霍霆琛陷入思量,半晌後,他對老曹說:“你讓那女人把話咬緊了,就說沈景霖喜歡的女人是她!”

老曹明白霍霆琛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把話咬緊不鬆口,沈景霖再怎麼說自己喜歡的女人另有其人,大家也會對他持有懷疑的態度。

“實在不行,你就讓那女人用點手段,讓沈景霖就算有意辯解,也開不了這個口!”

老曹懂霍霆琛想幹嘛!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辦了,等我消息吧!”

對老曹辦事兒,霍霆琛還算信得過,畢竟老曹在社會摸爬滾打的年頭兒比自己多,經驗和閱歷比自己豐富。

過了一會兒,老曹又說道:“如果這牢飯沈景霖吃不成,我看你乾脆找人開車撞死那狗/娘養的了,永絕後患!”

霍霆琛倒不是沒有想過幹目無王法的勾當。

爲簡溪,他真就可以寵她上天,爲她殺人不眨眼。

可是很多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劍走偏鋒,這是他爲人的原則,也是一慣作風。

“再咬着溪兒不放,這牢飯,他不想吃,也吃定了!”

老曹信霍霆琛的話。

霍霆琛雖然比自己小了幾歲,但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做風,他自認爲不如。

何況霍家在帝都,不管是政界、商界,還是黑白兩道都有人脈關係,這等座上賓,想給一個人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太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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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霖的事情在第二天又鬧了起來。

老曹安排的那個女人在酒吧當調酒師,是西南一個山村裡出來的女人,叫劉影,沒有什麼文化,高中水平,所以老曹往她身上砸錢,讓她和沈景霖上/牀,並死咬着沈景霖不放,她欣然應允。

於是就有了沈景霖在酒吧買醉,被劉影下藥,後續兩個人上/牀一事兒。

這幾天沈景霖心煩,加上公司領導給他施壓,將原本屬於他負責的項目給了其他負責人,他整個人煩亂的猶如被按在砧板上被人魚肉。

所以這幾天他沒有上班,在經歷了和劉影上/牀的事情以後,更是把自己鎖進房間裡,不吃不喝,任由自己頹廢下去。

只是他再怎麼不激進,劉影的到來,還是把他竭力想要過的不被打擾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沈景霖父母不知道登門造訪的人是和沈景霖上過牀的女人,等到劉影進門撒潑,大吵大鬧的要找沈景霖,沈家父母才知道自己兒子因爲簡溪和年詩瑤分手的事情不算,還睡了其他的女人。

“幹什麼啊?睡完我就提褲子走人,當我是雞嗎?你兒子特麼哄我上/牀的時候好話說盡,說什麼喜歡我,要對我負責任,現在算什麼?”

想到老曹交給自己的任務,劉影鬧得更兇。

“我告訴你們,你兒子睡了我,也說過喜歡我,偏偏一覺醒來,特麼說喜歡的人不是我,因爲你兒子,我吃了那個姓鐘的女人的兩耳光,你兒子是不是他媽/的應該對我負責任啊?我也不想鬧大了,你兒子要想息事寧人,就和旁人說喜歡的人是我,然後給我一筆錢,我就既往不咎,不然,咱們法院見!”

沈家父母聽得一愣一愣,尤其是劉影后面說“咱們法院見”,給兩個人嚇得不輕。

自己還的事業這會兒剛剛氣色,不管怎樣都不能因爲這麼一個不值錢的女人,把前途都搭了進去。

沈母被劉影唬住了,趕忙去沈景霖的房間喊他,讓他出來處理這件事兒。

沈景霖頹廢而心煩,正雙手抱着頭。

他實在記不得自己原本在酒吧買醉,怎麼就成了和劉影上牀?

而且這女人根本就不是給錢,她就能消停的,要知道,在這之前,他醒來時有說過給她錢,一個在酒吧工作的女人,再幹淨能幹淨到哪裡去,說句難聽的,不過是個比婊//子高級一些的妓//女罷了!

“讓她走!”

因爲這個女人,他本就亂套的生活,更加糟亂,再搭理來鬧的她,這不是任由事態繼續惡化下去麼?

沈母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又拍了拍門。

“不管怎麼,景霖你先出來把事情解決了,再這麼鬧下去,你還想不想回公司繼續上班了!”

門外,劉影的吵嚷聲不止,而自己母親苦口婆心的規勸也隔着門板一再傳來。

被各種聲音折磨到頭都炸了,沈景霖再站起身,一腳踹翻了椅子,然後紅着眼,開了門。

房門被打開那一瞬,沈母措手不及,手就那樣僵在半空。

再拿下手,看着邋遢的兒子,頭髮亂糟糟不說,下頜都冒出了青茬兒,臉色頹靡,整個人沒有任何精氣神,不復往日陽光帥朗的氣質,皺起了眉頭。

“……景霖”

她剛開口喚了一聲沈景霖,只見沈景霖越過她,去了客廳。

還在衝沈父叫囂的劉影,就差把這個家掀翻了過來。

當看到沈景霖出門,她冷嗤一聲。

“呵……總算捨得出來見我了?”

沈景霖不答劉影的話,雙眼猩紅,冷着臉問她:“說吧,要多少錢?”

一聽這話,劉影笑了。

“嗬,你沈大少爺還真就當什麼事兒都是錢能擺平的嗎?我告訴你,睡了我,你就得負責任!”

沈景霖這會兒頭腦不清醒,根本就沒有想過劉影是怎麼找來這裡的。

要知道,憑藉她只是一個酒吧裡調解師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沈景霖的住址。

“負什麼責任?你這種女人在酒吧工作,在我之外,睡過的男人有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嗎?既然這樣,你憑什麼讓我負責?”

“我就是讓你負責怎樣啊?因爲你,我吃了姓鐘的女人兩耳光,我長這麼大也沒有人打過我,特麼因爲你,我是受了委屈,怎麼,酒吧調酒的就是不是人,就可以隨便被人蹂/躪嗎?”

“那你想怎樣?你來我家裡鬧,不就是爲了錢嗎?說個數,我沒有時間和你耗下去!”

劉影倒真就是個爲了錢而奔波的人,沈景霖肯給她錢,她倒是樂不顛的會欣然承受,只不過,從沈景霖的口中得到他說他喜歡的人是自己的話,倒是可老曹那裡再拿一筆錢。

“你想給我錢息事寧人,可以,但我有個前提要求!”

“什麼要求?”

“給姓鐘的那女人打電話,然後告訴她說你喜歡的人是我!因爲你,我吃了那女人倆耳光,我咽不下去這口氣,所以你必須和她打電話,告訴她說你喜歡的人其實是我!”

“不可能!”

沒有絲毫的猶豫,沈景霖回答的乾脆且利落。

“這種事兒,你就別癡心妄想了!給你錢,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不肯說喜歡我,給我點臭錢,就想息事寧人,姓沈的,你他媽當我是傻b嗎?告訴你,那倆耳光,我不白挨,我勸你最好給姓鐘的女人打電話說你喜歡的人是我,不然,我就以你涉嫌強//奸的罪名,給公安局報警!”

劉影淬然拔高嗓音,一副要繼續大鬧的架勢。

“我告訴你,不承認喜歡我,給我錢也沒有用,錢買不回我的尊嚴!”

她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兒,好像金錢在她眼裡,遠不如尊嚴來的重要。

沈景霖的臉色很難看,可以說森冷到了極致。

抿緊的脣,成了一道冰冷的弧線。

“想我說喜歡你,你做夢!”

一個和自己只睡了一晚上的女人,自己憑什麼要承認喜歡她?

而且,現在的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心裡有的人是誰,根本就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前來大鬧,就忘了初心,承認自己喜歡一個和自己毫無關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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