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淡笑了下。
“受不了,下次別打電話叫我!”
封遲:“……”
怪不得顧驍城說他霍霆琛因爲個簡溪都要成商紂王了,這特麼的就算不是商紂王,也要成英國皇室的溫莎公爵了。
因爲個簡溪,居然連哥幾個都要冷落了。
封遲是個儒雅的人,做不到像顧驍城那麼偏激的罵霍霆琛腦子進水了,不過,也是挺受不了霍霆琛這麼拿簡溪當回事兒。
在他看來,這霍霆琛哪裡是找了個小丫頭當女朋友啊,分明就是給他自己個找了個祖宗回家。
“這給你打電話的人幸虧是我,要是老顧,又該罵你霍二少的腦子讓門板擠了。”
霍霆琛很輕的笑了下。
“行了,你趕緊問問你養的那祖宗晚上過來不,要是過來,我讓老曹把他那小女友也帶來,省得你養的活祖宗和我們幾個男人吃飯不自在。”
“你又不是不認識溪兒,要不,你打電話,親自請她?”
“停,你趕緊給我打住!你自己問她吧,我這邊還得問老鬱那邊過不過來!”
“給老鬱打電話,可以順帶讓他把和他關係一直糾纏不清那小丫頭叫上。”
封遲:“……”
封遲最近經手的手術不少,前兩天鬱北庭請吃飯,他沒有過去,也就不知道鬱北庭和姜素淺好上的事兒。
“老鬱真把她那旁姓的侄女搞了?”
之前,他就聽說鬱北庭和他大嫂親妹妹家的女兒揪扯不清,現在倒好,真就扯到一起去了。
“你自己問老鬱去。”
對別人的事兒,霍霆琛一向很少去管,何況,鬱北庭的事兒,他實在是不方便多言。
封遲本來還真就想從霍霆琛的嘴巴里得到些什麼信息,不過,霍霆琛讓自己親自去問鬱北庭,很明顯是不便多言其他人的事情,索性,他也就沒有追着問下去。
“那行吧,等下我打電話給老鬱,問問他撩了自己大嫂的外甥女,是不是有種禁忌的快--感!”
“去問吧!”
霍霆琛口吻很淡的回了話,卻不忘在心裡補上一句,“你要是真敢這麼問他,看老鬱能不能給你灌趴下!”
再掛斷電話,正在研究拼圖的簡溪,隱約聽到霍霆琛和電話裡的人說到“溪兒”,就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
把手機放到一旁,霍霆琛重新拿過拼塊,看一看適合把拼塊放到哪個位置的拼板上,然後淡淡道:“封遲來的電話,說哥幾個晚上要聚一聚。晚上和我一起過去?”
不是第一次和霍霆琛去吃飯,他那幾個哥們,自己都認的差不多了。
鼓了鼓腮,“我要是說不去,你會不會不高興?”
“爲什麼會覺得我會不高興?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沒什麼關係!”
“沒有,我就是覺得我都問我去不去了,我要是說不去,不是挺不給你面子嘛。”
霍霆琛笑着問她,“你還知道給我面子?”
簡溪翻了個白眼,“那你希望看到我不給你面子嗎?”
不等霍霆琛回答,簡溪又說:“我是不想讓你覺得我恃寵生嬌,不識擡舉!”
霍霆琛覺得簡溪的話實在是有意思。
“你什麼樣兒,我不清楚嗎?”
在他看來,現在的簡溪已經不是恃寵生嬌,不識擡舉能形容的了,現在的她,對自己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很清楚我什麼樣兒?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樣兒的人?”
除了那些背地裡經常議論她的女生說她如何如何的話偶爾會傳到她的耳朵裡,簡溪還真就沒有聽過誰當面評價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放下手裡的拼圖,她單手托腮的看向霍霆琛,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見原本勁勁兒的在拼圖的簡溪歪着個頭看自己,神情認真,霍霆琛睇了一個眼神過去。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真話了。”
霍霆琛思索了一下,再去看簡溪的時候,眼裡帶着笑。
“人挺好,只要在牀上別動不動就喊累,可以說找不出來什麼問題。”
簡溪:“……”
簡溪有一瞬的呆滯,明白過來男人帶****意味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她擡起手就去揍霍霆琛。
“霍霆琛,你特麼的就是個神經病!”
。
再霍霆琛再一次問自己要不要和他過去的時候,簡溪倒也沒有忸怩,只道:“我還有賬要找曹政算,當然要去。”
曹政是老曹的姓名,不過在幾個二世祖裡,他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大家都習慣於叫他老曹。
瞧着簡溪明媚不失嬌縱的樣子,沒有因爲葉斕的事兒影響到她的心情,霍霆琛勾脣淺笑。
“那下班後就過去。”
“嗯。”
簡溪點頭答應。
突然想到啤酒,簡溪見霍霆琛準備給封遲迴電話,說道:“對了,要是方便,你讓席靳揚把啤酒帶來,我有點兒想它了。”
對於啤酒那條通人性的金毛犬,簡溪真就是喜歡的不行,要不是那狗是席靳揚心尖兒上的寶貝,她真就打算開口求霍霆琛,讓他和席靳揚把狗要來送自己。
“那我當初準備和老席要狗的時候,你還說不用。”
“我只是想它,又不是想養它,你這個男人什麼邏輯?想和養是一個概念嗎?”
對於霍霆琛這個老男人分不清概念,把概念一再弄混淆,簡溪直翻白眼,這樣邏輯不通的男人還當大總裁呢,霍氏沒有關門大吉,真是萬幸!
“再者說了,我要是養啤酒,得把那狗作踐死。”
啤酒又不是沒有在香樟園那邊待過,可是結果呢,好好的一條金毛犬,搞得和鄉下的土狗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不想養,你就別想,省得因爲條狗總犯嘀咕。”
“我不養它,又不代表我不能想它,你又不是不知道啤酒在我心裡的地位,你趕緊給席靳揚打電話吧,省得他一會兒出門了。”
她簡溪會答應和霍霆琛過去吃飯,一則是預備找老曹算賬,二則就是想見一見被席靳揚帶過來的啤酒。
被簡溪催促着,尤其是聽她那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啤酒在我心裡的地位”,怎麼聽都有一種啤酒在我心裡才佔有最重要的位置的錯覺。
說的再難聽一點兒,他霍霆琛在簡溪的心理都不如一條狗。
霍霆琛瞥了簡溪一眼,片刻後,語調不鹹不淡道:“我就應該把那狗送去屠宰場燉肉吃!”
簡溪:“……”
。
霍霆琛和簡溪過去會所的時候,包房裡的人來的差不多了。
一見到簡溪進門,原本還在那裡侃侃奇談的老曹,趕忙打住話。
今天上午自己給簡溪發微信消息那件事兒露餡了,老曹不難想象簡溪會找自己算賬。
簡溪對外人,總歸不會像對霍霆琛那麼嬌縱神氣,尤其是顧驍城之前還不待見自己,她自然是會保持淑女柔婉的姿態。
就包括和老曹微笑示意的時候,都格外有禮貌,絲毫看不出來她和霍霆琛在一起時恃寵而驕的影子。
不過,老曹倒是神情挺不自然的。
上午霍霆琛和簡溪掛斷電話的時候,霍霆琛有和自己說簡溪這個小丫頭挺難搞的,讓他差不多就得了。
很明顯,霍霆琛的話在提醒他,簡溪不好惹。
老曹見簡溪此刻的態度和霍霆琛說的有所不同,詫異之外,不免懷疑,這是不是簡溪在用僞善的外表迷惑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在自己猝不及防之下,來一個重擊。
很快,老曹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吃飯的時候,簡溪很若無其事的給他倒酒,在外人看來沒有絲毫的異樣。
但身爲當事人,老曹很快就發覺了情況不對勁兒。
在接連往洗手間跑了三趟之後,身體變得虛脫的他,清楚的認知到一件事:簡溪,在他的酒裡,下了瀉藥!
只是,簡溪給每個人都倒了酒,誰也沒有異樣,誰也都沒有向自己這樣一個勁兒的往洗手間跑,他根本就做不到當面指控簡溪在自己的酒裡下了瀉藥,相反,有極大的可能會被簡溪反咬一口,說自己誣陷她。
在老曹第六遍跑去衛生間的時候,席靳揚詫異又好奇的挑眉說道:“老曹這是怎麼了?什麼東西沒吃對嗎?怎麼總往洗手間跑?”
再去看封遲的時候,他說道:“等下你給老曹整點治腹瀉的藥,照他這個頻率跑衛生間,估計明早得脫--肛!”
衆人:“……”
不同於其他人不清楚老曹是怎麼一回事兒,霍霆琛和簡溪過來會所的路上,簡溪有特意讓他將車往藥店那邊拐去,至於她想幹什麼,對她格外瞭解的霍霆琛,再清楚不過。
當注意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簡溪,嘴角帶着笑,而且儘可能神情自然的憋着笑,霍霆琛將手從背後摸去,放在簡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待扣緊簡溪的腰肢,兀自偷笑的她,下意識心絃一緊。
待知道扣住自己腰肢的人是霍霆琛,她鬆了一口氣。
不過因爲霍霆琛在這樣公衆場合,做出這麼輕浮的舉動,還把她嚇了一跳,簡溪嗔怨的白了他一眼。
“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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