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蘇沐雪也不急着找工作,加之肚子裡的孩子一天天的在長大,也不方便上班,待過了年,自己再安心找份工作。
她想着以後三人的幸福生活,臉上就會露出一抹笑容,就像在生活中看見一束屬於她個人的陽光。
除夕夜,安靜的江南市也熱鬧起來,漫天的煙火,將寂靜的夜晚照亮如白晝,絢麗的眼花,就像一場風景的時裝盛宴一般,這樣美麗的夜空,這樣安詳而幸福的夜晚怎會不讓人們眷戀,怎會不讓人們走出屋子觀看。蘇沐雪和蘇奶奶也不例外的來到大街上看熱鬧。
然而,有時候變化總是那樣的無常,本來是美好的景色忽然變了臉,蘇沐雪和蘇奶奶站在正在放煙花的空曠地方,被人們圍着的圈越來越厚,看着一個個等待點燃的煙花,臉上甚是期待,不知道這些又會在天空中書寫着怎樣的樂章。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這樣的社會中總有那麼一些人爲了暴力鋌而走險,低價購入劣質的沒有經過政府檢驗的煙火。
開始,因爲煙花的美麗,人們望卻了美麗的東西也是危險的道理,驟而,也就離放煙花的地方越來越近,圈很小,人很多。
只見一個男人眯着眼睛,拿着一個打火機靠近煙花的點火處,打燃火的打火機露出黃燦燦的火苗,突然的明亮讓點火的男人微微的眯起眼睛,在明亮中,不難看出男子臉上掛着的憨厚對過年的喜悅之情。
男子伸出手,將點燃的打火機靠近引線處,那燃燒的火苗,跳躍着,視乎看見了火線上的點點星光,男子本以爲點燃了,不覺向後跑開。
那引火線開始還燃出一點點星光,漸漸卻不見了蹤影,黑黑的,畢竟大過年的,男子認爲沒有點燃,繼而再去點火。
他本是老手了,當然也就忘卻了注意,他又靠近煙花,伸出打火機,剛打燃,忽然一聲嘭的響聲響起,那聲音帶着整耳欲聾,帶着如同地獄惡魔爬出地獄時的憤怒,帶着被關上百年
的怨恨,怒吼而出。
只見煙花猛然爆炸開來,明豔豔的如蛇吐信的滾燙熾熱火苗燃起,瞬間點燃了點火者,衣服被燒的焦糊味道在空氣裡傳播。
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鬨鬧,本是高興熱鬧的場面,猛然變成了地獄哭喊的嘶吼,那煙火受不住爆炸的力道,猛然炸向人羣,好些人被煙火裡的滾燙泥土打中,燃火的男子也受不住身上的烈焰焚燒,呼救,向着人羣而去。
畢竟是過年,手上也沒有水之類的東西,有些大膽的人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不斷的去拍打男子身上的燃燒的火苗,因爲冬天,大都穿的很厚,男子身上的火苗不容易打熄滅。
男子向人羣裡衝去,因爲人圍得特多,一時混亂,有些人被踩住腳,竟而跌倒在地,還來不及爬起來,又被後面的人踩住,這樣本來是沒有多大的傷亡事件,卻被這樣沒有秩序而自顧自逃亡的踩住,受傷的人也不斷增多。
蘇奶奶因爲年邁,退開不當跌倒,蘇沐雪爲了扶住蘇奶奶,也被混亂的人羣踩住。兩人都受了傷,蘇奶奶因爲年邁,受傷更加嚴重,受不住人羣的踩壓,瞬間昏迷了過去。
醫院的救護車嘶吼着來到這裡,將受傷的人接去醫院,本來熱鬧的過年,沒想到一場煙花全都打亂了。
“奶奶,奶奶——”
蘇沐雪臉上掛着泥土,還好在她倒地時,護住了肚子,肚子裡的孩子沒有被踩住,只是她一鬆手蘇奶奶就被好幾人踩住,看着躺在擔架上的蘇奶奶,蘇沐雪哭得肝腸寸斷,都是自己不好,沒事帶奶奶出來看什麼煙花,害的奶奶一把歲數還躺在病牀,看着昏迷的蘇奶奶,蘇沐雪真不知道怎麼辦。
蘇沐雪也慌了,她不知道蘇奶奶到底怎樣了,急的除了掉眼淚別無辦法。
醫院急救的燈還在亮着紅色,她忐忑不安的等待,總算是等到燈熄滅,不知道等待她的答案是如何,一顆心跳在嗓子眼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急救室門打開,
首先出來的便是白色的手推牀,再是一個護士高高的舉着點滴,蘇奶奶仍然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蘇沐雪即刻上前。
“奶奶——”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白色的牀單,指甲都泛白了,她真的害怕——
她忽然看見一邊走出的醫生,快速的來到醫生的邊上,一下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我奶奶怎樣了?受傷嚴重嗎?什麼時候醒?”
蘇沐雪一下子丟出的問題,讓醫生都不知道回答那個好,只是就事論事的說:“病人斷了三根肋骨,傷着了肺,腿斷了。”
醫生這樣一說完,蘇沐雪頓時就有些傻了,不知道怎麼辦,愣了很久,看見醫生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走廊,猛然跑上去,緊緊的抓住醫生的衣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聲音更是急切,“醫生,求你救救我的奶奶,求你——”
當下的醫院,哪裡有那麼多的憐憫之心,醫生、護士都是見慣了生離死別,怎麼會好心,只會是冷漠,公式化。
“我們盡力而爲。”
蘇沐雪聽着這話猛然哭了起來,一個年輕的孕婦這樣悲傷,不禁也引起一邊人的同情,茫茫人海總有那麼幾個好心腸的人。
“姑娘,我們這裡本就有些落後,病情嚴重就轉院吧,據說上京市的骨科醫院不錯,就是費用高,錢都是死的,人是活的,錢沒了可以掙,人去了,錢不錢的,都是虛的。”
蘇沐雪如醍醐灌頂,猛然間想起,自己怎麼不轉院,自己中呢麼這樣傻。
蘇沐雪不顧自己受傷的腿,向醫院的辦公室而去,她提出轉院,收費處的一個漠然收費者,很是公式化的叫蘇沐雪將這裡的錢交清,再讓蘇沐雪去主治醫生哪裡簽字,辦理一系列的手續。
這樣繁瑣的手續,當真是爲了救人還是害人,根本不顧病人家屬的心情,只是那樣漠然的公式化,冰冷無情。
何時這個社會成爲這般,醫院不是爲了救人治病,而是錢錢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