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按正常的繼續更新,到週日晚上最後統計投票結果 一佔多數就沒問題一切按正常走,如果選項二佔多數我就停一下修一下前面。
前後的情節我都有設定,主要卡這一段過渡。
對於已經出現的情節,覺得細節不當和狀態分寸有問題請提出來,我在可能的情況下小幅修改,不過最好有好的建議,只是意見的話很容易讓我陷入祖孫擡驢的困擾中去。
以上,先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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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光劍影,搭箭張弓,寒光過處,血雨漫天。
快出去,就快出去了……
包圍的黑色已經漸漸稀薄,又或者是周軍的兵士既爲血肉之軀,也有畏懼之心,看兩人如鐮刀一樣收割生命,也漸漸不敢近前。
已經聽得到白玉河的水聲了,只要再往前一點,躍入河中,就是他們的天下,周軍再也奈何不得了。
兩箭的空隙中,她急速用弓背擊打馬臀,左手勒緊馬嚼,將那馬頭硬別了一點,以便跟得上前方的佘牙,不要跑散了方向。
然而,就在此時,只感到身後有一匹戰馬,帶着巨大的壓迫高速逼近。
“什麼人?!”,她一陣戰慄,不自覺地喝出聲來。
不出意料地,回答的不是話語,而是一道寒而烈的勁風。
她感到那風順着她的身側逆行上去,半個臉頰都是一涼,髮梢向上倒卷,寒慄中卻有溫熱的血汗甩在她臉上。
她在一瞬間明瞭。那人地目標不是她。而是前方地佘牙!
當然,不管是誰,她手中的硬木角弓已經盡全力砸下。
槍鋒被打得一偏,然而旋即,好像捕獵中受到干擾的獅子,憤怒地轉移了目標,自上而下向她斜劈過來。
應該用刀擋還是弓擋?
弓是木質,卻在手中,刀雖堅硬,尚需拔取!
千分之一秒的猶疑後。她揮舞手中角弓去格擋。
巨大的一聲碰撞中,她看到,弓碎了。
不是斷了,是碎了……
震成四段的弓身飛向天空,她手裡只留有鹿筋的弓弦,手臂痠麻作痛。整個人都往後一挫。
而那銀槍勢頭雖然一頓,卻依然來勢洶洶。奔她喉頭而去。
完了!
這是當時萬素飛心裡的唯一想法。
如佘牙所說,戰場上有一點點的猶豫,就完了……
……
然而,彷彿永恆那樣長的一個瞬間過去,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死。
因爲。她地對手,也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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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榮突然感到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的時候,她的長髮正翻卷過臉頰。
因此。在他眼裡,當那烏黑的髮梢潮水一樣退去,額頭、眼睛、鼻樑、嘴脣,乃至最後尖尖的下巴,一點一點地露出。
完整的一張面孔,一如那個月夜初見般地完美……
他急收力道,沉鐵的槍尖堪堪停在她鎖骨之上,嘴一下張大,眼睛也透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不是死了嗎?
就算沒死,臉怎麼是好的?
難道認錯了?
可怎麼可能,不要說還有半張臉,就是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的!那帶着殺氣地鳳眼,那微微揚起地嘴脣,在亂軍中膽敢仗劍持弓,除了 她,世界上還有哪個女人?
所有這些驚愕疑問,一團亂麻似的突然塞在他心裡,反而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口中反反覆覆只喃喃出兩個字,“素……素 飛?”
萬素飛也驚呆了。
想他念他盼着做他地夢。
卻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這樣相逢!
在最初那彷彿
分之一秒的一瞬,她覺得世界是一片虛空,只有他的 清晰。
心中迴盪着鴻蒙初開那種歡喜,好像幾萬萬年前,女媧也是這樣遇到伏羲。
然而,當這一瞬過去,世界在她身周拔地而起。
她的身體,覆上了棕色高領的韓國輕甲,她的臉上,沾滿周軍士兵的血跡,甚至虎口,還有隱隱震痛,來自剛纔對他的傾力一擊……
這一切,都令她退縮戰慄。
她想辨白,她的動機從來沒有想要背叛他傷害他,她所做的,真的只是自保而已。
可是,事實上,在他的角度,一定已經感到受了傷害……
她想解釋,她心裡依然對他存在強烈的感情。
可那滿身周國將士的污血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所以,她的所有言語也只能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一句。眼中有什麼東西上來,無法控制地就模糊了視線,反而只有鎖骨上很鈍的痛感顯得格外真實。
這些混亂掠過兩個人心裡,也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
可是,這裡畢竟是戰場。
就在二人四目交接,不知所措之時,電光火石間,萬素飛只聽耳邊一聲大叫“危險啊,王妃!”,腰上就感到一緊,整個人被人掠起,甲絛向相反的方向被風拉直。
馬匹高高躍起,然後急速下墜,幾種感官從不同方向向她一起襲 來:耳邊的風聲和崖底的水聲混在一起,眼中的人影慢慢變小,而對身邊忠心的小護衛,心中涌起哭笑不得的情緒。
但終於,一切都結束,波光粼粼的白玉河面,濺起巨大的水花。
很遠了,還能聽到周榮在矮崖之上不管不顧地大喊“萬素飛——!萬素飛——!!”
他的身邊,幾個軍士拼死拼活地把他往下拉,“皇上不要站那麼 高,小心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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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濾去感情的史書上,這次遭遇戰只呈現的結果:
韓笑在一衆親隨的四名護衛之下逃脫,並最終回到雲賀,清點之 後,發現五千精銳輕騎只剩一百五十多人。
對周國來說,周榮計劃外泄,不得已返回建業。但在大局上,經過此役,周國確立了更加明顯的優勢,從水陸兩面合圍韓國,勝利似乎在不遠處向他們招手。
然而,這個時候,命運顯示了它的不測與偶然,在雲賀宮出現的兩名不速之客,讓史書上的這一段記載,變得更加曲折。
七月二十,入夜。
韓笑才從養傷的萬素飛那裡回到自己的寢宮,突然有侍臣來報,有兩位神秘的客人已經等了他幾個時辰。
“他們看着不像本國人,問什麼,又不肯說,只說要當面見國主,有事只跟國主談,說不見他們國主絕對會後悔……依臣看,這要麼是瘋子,要麼是間諜,國主還是……”
侍臣絮絮叨叨地說着,卻被韓笑一個手勢打斷,一雙笑眼凌厲起 來,“叫他們進來,你們下去!”
……
一切按他說的發生,兩名身披暗色麻布大氅的人一前一後走上殿 來。
韓笑觀察着,此二人應該有明顯的身份差別,後面那個眼睛總是望着地下,而前排的人
,雖然整張臉掩在兜帽的陰影之下,但昂首挺胸,看優雅的步態,斷乎是出身高貴之人。
二人又近了些,他注意到,那人暗色的風氅之下,走動間偶爾露出水光 灩的長裙。
竟然是個女子?
疑惑間,女子去掀兜帽,同時開了口,非常生硬的漢話,“謁見國主,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