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靈兒甩給風清漓一個耳光,手慌腳亂的從風清漓身上爬起來,捂着臉跑了。
“公主——”琴兒跺了一下腳,連忙跟了過去。
風清漓捂着自己的臉,一臉茫然地看着已經無人的門口。
他被女人給打了。
“哈哈哈……”洛輕歌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阿漓,你*不淺啊,竟然親了元靈國最刁蠻的公主,哈哈哈……”
風清漓從地上爬起來,怔怔地看着笑的快趴下去的洛輕歌,來了一句,“好笑嗎。”
“額……好笑,哈哈哈……”洛輕歌又是一陣的狂笑。
這次笑的不是風清漓親,而是他被親了,卻一臉呆萌,毫無表情,就好像剛剛的事情沒發生一般。
風清漓看了她幾秒鐘,然後,轉身走了。
“阿漓,你……”洛輕歌看着出去的風清漓,滿是愕然。
什麼情況,他生氣了?
還沒等洛輕歌站起來去追,風清漓冷着一張俊臉走了進來,有些彆扭地對她說道:“洛洛,我送你回去。”
洛輕歌頓時感覺眼前一片烏鴉飛過,還以爲他負氣走人了,誰知道才幾秒鐘的時間又拐了回來,這小子還蠻紳士。
連忙擺擺手,“不用了,這裡距洛王府不遠,又有梅霜在不會出事。”說着,便站起身來。
“不行。”風清漓毫不讓步,“我送你回去。”
洛輕歌見他堅持要送,也沒繼續推辭,“好吧,那我們回去了。”
然後,朝着門外走去。
墨雲殤站在窗前,看着出去的三個人,淡漠的眼眸微微波動了一下。
韋林瞄了瞄墨雲殤的背影,不由嘆了一聲,主子失算了,機關算盡最後依舊沒將郡主和風清漓分開。
少頃,才轉過身,淡漠的說道:“韋林準備一下,我們去冥教。”
韋林擡起頭,眼中閃過擔憂之意,“主子,不多帶些人?”
現在主子身上有內傷,若是軒轅澈下暗手,萬一有什麼不測……
“不用,軒轅澈和梵祭不同,他性格陰晴不定,但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更何況本王是找他做一樁生意,又不是去尋仇。”
“是,主子。”韋林恭敬答道,主子說的肯定在理,他只要捨命保護主子就行。
………
送洛輕歌回去之後,風清漓便回到恆運客棧。
推開房門,見月行天坐在裡面。
“師父,你怎麼來我房間了。”風清漓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月行天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隨後老神在在地說道,“小漓啊,你下山之後,覺得外面的世界如何,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還不錯,我很喜歡外面的人。”應該說很喜歡洛洛。
“咳……”月行天假咳了一聲,眉頭皺起,“小漓,你只是被紅塵俗世矇蔽了眼睛,其實外面人心險惡不適合你,爲師覺得你還是回山上去吧。”
前面點綴了一串,其實就是爲了讓風清漓回山上。
風清漓眼前略過洛輕歌的笑臉,清澈無暇的眸子微微閃動,“我不回去。”
“你難道被這些紅塵俗世污了眼不成,回去,現在立即就走。”月行天厲聲呵斥道。
風清漓擰了下眉頭,“師父你天天和師孃拌嘴不也屬於俗事嗎,徒兒覺得凡塵俗世還挺好。”
“你……”月行天不想他竟這般能言巧辯,一時整個臉變成了豬肝色。
看來真的是近墨者黑了,和洛輕歌才認識了多久,就學會她的伶牙俐齒,不過,小漓貌似和伶牙俐齒這個成語還差十萬八千里。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月行天重重嘆息了一聲,“唉,你師孃的頭疼病又發作了,這裡空氣不好,不適合她養病,若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又天天唸叨着你,病痛更難好,所以看在你師孃的份上還是跟爲師回去吧。”
都是墨雲殤這個臭小子,若是他不把小漓弄走,就把他的婆娘給藏起來,讓他十年都見不到,十年見不到花花,他肯定會想瘋的,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師孃頭疼發作了?”風清漓眸光微動,抿了下脣,才點頭,“好,我跟你們回去。”
爲了師孃,只能暫時離開洛洛了,等師孃病好以後再來找洛洛。
月行天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你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風清漓微微皺了皺眉,“師父,我想和洛洛道個別。”
若是他不吭聲就走了,洛洛不知道會不會生他的氣。
“還道什麼別啊,就那女娃子沒心沒肺的,估計你幾天不去找她,就把你給忘了。”月行天沒好氣地道。
“不會,洛洛纔不會忘記我。”風清漓語氣堅定,還有些置氣。
月行天:“……”
洛輕歌這女娃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把一貫冷漠不近女色的臭小子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竟然把這個小呆瓜也迷住了。
“小漓,爲師算了下,今天是出遠門的好日子,我們不能再耽擱了,要不你寫一封信,讓人送到洛王府去不就行了。”
“寫信?”風清漓抿着脣瓣,然後吐出四個字,“我不會寫。”
“……”好吧,是他的錯,只顧着教他武功,都忘了教他讀書認字了,花花又時常出去,不在山上,以至於小漓現在斗大字都不認識一個。
無奈只好由他這個做師父來代筆了,“你說着,爲師幫你寫。”
拿出文房四寶之後,月行天提筆,“開始說吧。”
風清漓斂眉想了一會兒,緩緩吐出,“洛洛,我走了。”
“洛洛,我走了。”月行天刷刷幾下寫好,等着他下面的話,只是等了半天都沒見後文,忍不住催促道,“還有呢。”
“沒了。”
月行天手一抖,他怎麼教出來這麼個榆木疙瘩的徒弟,就憑他這智商和呆勁怎麼可能是墨雲殤的對手。
感嘆了一聲,然後,在紙張的後面落款:風清漓。
看着白紙上面的十個字,實在無語。
折了下,拿了個信封放進裡面,又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洛輕歌親啓,便喊了一個店小二讓他送到洛王府去。
一切辦妥之後,月行天便帶着風清漓和遠在別城的妻子回合去了。
洛輕歌看着手裡的信,脣角直抽,這是信嗎,字數未免太過於吝嗇了吧。
字體飄逸飛揚,透着灑脫和大氣,肯定不是阿漓寫的,要知道在前不久還倒着看字的人,即便是天才也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唉,沒想到阿漓竟然走了。
這時,宮裡來了一位太監,這名太監她見過,是皇后身邊的人,叫張公公。
“小郡主呀,奴才給您請安了。”剛一進屋,張公公立即行禮問安。
“張公公,不必多禮。”洛輕歌沒有起來,只是隨口說了一聲。
張公公也不介意,站直身子,笑米米地說道:“郡主,看您這些天忙的都沒空去皇宮看娘娘了,娘娘可是天天唸叨着您呢。”
“是嗎。”洛輕歌敲了下擡手扶了下額頭,“最近忙於婚事,都忘了向皇后娘娘請安了,你回去替我向娘娘道個歉哦。”
皇宮裡勾心鬥角,烏煙瘴氣的,她去了兩次都不想再去了。
張公公有些啞然,低着頭眸光微閃,然後,笑道:“郡主,皇后娘娘最近心口疼又犯了,直唸叨着您,要不然老奴也不會前來叨擾,您還是抽空過去瞧瞧吧,她可是把您當親閨女看呢。”
“皇后生病了?”這個皇后目前還未對她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而且好的比對自己親兒子還要親,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還是要顧及些比較好。
“是啊,這幾天湯藥一直不斷。”張公公苦惱地道。
洛輕歌微斂了下眉眼,說道:“好吧,我現在過去瞧瞧。”反正她也沒事去皇宮轉一圈。
只是去看看,也不用準備什麼,只帶着梅霜坐着馬車去了皇宮。
………
皇宮內——
“母后,這樣做怕不行吧,若是惹惱了墨雲殤可就……”北辰瑾滿臉擔憂地道。
躺在*上的皇后擡眸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後是要做皇上的人,猶猶豫豫的怎能成大事,再說了,墨雲殤他一個病秧子能掀起什麼浪,歌兒是本宮一手看大的,怎能拱手讓人,這次一定要成功。”
“可是,兒臣不想娶她。”北辰瑾一想到洛輕歌醉酒失態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的厭惡。
“不想娶也得娶。”皇后重重地拍了下*面,隨後,厲聲說道,“又不是隻讓你娶她一人,真的看不順眼弄間金屋養着就行,若是你做了皇帝之後,還怕沒有女人,你父皇現在越來越重視北辰瑜了,這次你又和歌兒解除婚約,估計過不多久就會廢了你。”
北辰瑾臉色越發的陰沉,他緊緊捏着雙手,“好,兒臣全憑母后做主。”
等他當上皇帝之後,就把這個死女人打入冷宮!
………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