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這才發現,她來的作用不是爲捧場,是來作廣告的!
確實,這廣告確實了打的好,很快,靈符閣就是成了修真界最高檔,價格,質量,都是最高的出售靈符之店。
小有身家的修士,都以買到靈符閣的靈符爲榮。
而靈符又屬於一次性的消耗品,很快,庫存告急,不得以喬曉嘉又來找蘇青討主意。
“呵呵,最近符宗賺不少靈石吧?”蘇青笑着問道。
喬曉嘉十分得意的說:“恩,宗門如今確實週轉的開了,還要多謝你那天的配合。”
蘇青白她一眼:“得了,你到是把我消譴一把,今天又開始愁庫存了吧?”
“是啊,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先慢慢攢着靈丹不出手。如今,靈符閣的靈符有好幾種都供應不上了。”一提到這個,喬曉嘉便頭痛無比:“只要到一批靈符,很快便被那些散修買走了。”
聽她這麼說,蘇青倒有些不驚訝:“散修?他們一般手修煉都相當緊張,你們靈符閣的東西那麼貴——”
喬曉嘉不樂意的說:“什麼叫那麼貴?我們的靈符可是修真界頂好的。我說的散修是散盟的弟子,聽說他們現在在雲霧山立宗了,還開出一條靈石礦脈。”
哦?還有這等事?
沒想到近來沒什麼聲息的散盟竟然悶聲發大財了。
看來,孫儀這個盟主真的挺有能力,她之前曾在雲霧山進入羽冠所在上古遺府之時,曾聽他說過這雲霧山中靈脈充盈,是仍中古之時修真勝地。
如今爲古陣法所封,是以,才凋零至此。
只有東南幾座支峰上有幾個小門派勉強立足。
“現在散盟那些個弟子都是財大氣粗的主,有幾次出高價欲買我的符圖,我都心動不已。”喬曉嘉有些激動的說:“興好,聽你之言沒買出去,給果,還真換了幾件法寶。”
蘇青隨口道:“既然你們靈符閣的靈符供不應求,不如先讓客人預約定製嘍!這樣,也方便知道要準備那些材料,出符快一些。”
“當然,又顯得靈符閣的東西更高一等,相當難得。”蘇青親自斟一杯靈茶給喬曉嘉道。
“好,言之有理!我正愁弟子們一味的把精力花在制符上,從而荒廢了修爲。”喬曉嘉十分高興的說。
蘇青點點頭:“修爲是根本,不能拉下,不過,你既然傳承張天師一門,應該有修符之道吧?”
她本是隨口猜測,沒想到喬曉嘉點點頭說:“確實有此法術,不過,我現在正精研此法,若是有所小成,就傳給弟子。”
“還當真有啊?你何不先選幾個資質心性俱佳的弟子,作爲入門弟子傾心培養着,待他們出師之後]再收弟子,這樣,就不至於傳承斷續。”蘇青熱心建議道。
喬曉嘉思索片刻,她如今於符道也確實理出了些頭緒,可以試着先教給弟子。
“就依之言,蘇青,自從師伯離開之後,我總是惶惶不安,極怕撐不起這偌大的門派來,虧得有你時時提點。”知曉嘉有些感慨道。
蘇青安撫她說:“萬事開頭難,符宗立世不久,確實會有各種問題,慢慢來,一切都能解決的。”
“如今,立門已過去十多年,又要出去招弟子入門了。”喬曉嘉嘆了口氣:“正陽一出去——”
蘇青不解的問道:“你不能派門下執事弟子出去?正陽如也算是門中僅有的築基修士,派出去招收新弟子,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喬曉嘉嘆了口氣:“可是,我怕那些個執事弟子不可靠。”
“你啊,不給他們機會,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忠於符宗?不如,多派出去幾個,招回的弟子資質高的有獎勵。”蘇青認爲這根本不算什麼。
喬曉嘉認真想了會,方纔點頭同意。
剛送她離開,蘇青正準備去後山的靈草園看看,只見身着玉隱宗廣袖款袍的陸培如謫仙般御風而來。
“陸師兄!”蘇青上前兩步走出玉宮立定迎接。
陸培飄然落下,三兩步來到她跟前問:“洛陽可再神女峰?”
蘇青搖搖頭疑惑的問:“陸師兄,你找他可有事?”
陸培嘆了口氣:“我此次是來找你們的,既然他不再,就跟你說說吧。”
“好,我們回房祥談!”蘇青一伸手請陸培進入玉宮。
兩人分賓主落坐之後,陸培開門見山的說起此番拜訪的目的:原來,他之前在雲霧山閉關結丹之地所設的大陣,被散盟給破開了。
這件事蘇青確實有些爲難:那個古遺府確實是陸培先帶他們到達,而且,他還在那裡結成金丹。
但是,他後來又迴歸玉隱宗,只在外面設了陣法而已。
如今,那座古遺府又被散盟無意尋到,也想據爲已有,但陸培心裡有些不舒服,認爲哪個地方是他的行宮。
不過,今日陸培來的目的,並不是讓蘇青跟他一起去討回去公道。
而是,他不想見到呂秋兒。
因爲,呂秋兒認出了他當初佈下的陣法,並數次到玉隱宗拜訪於他。
“你說,當初那地方是我跟洛陽進去的?”蘇青不解的問:“你爲什麼不跟她明說,那是你先尋到的地方?”
聽她這麼問,陸培低下頭。良久,他才輕聲道:“我,我不想見她。”
想想也是,當初呂秋兒可把陸培害的夠慘,現在不想看到她也正常,但是,也不能讓她跟洛陽去散盟澄清此事啊。
要知道,蘇青也很噁心呂秋兒呢!
而且,她心裡也很清楚,洛陽肯定對孫儀也完全沒好感。
誰會去招惹他們,給自已找不自在啊。
“哪,那個古洞府就讓他們佔去算了吧!?”許久,見蘇青不應聲,陸培小心移移的問道。
“散盟不是已經佔了那裡嗎?再說,我們只是先進去過一次而已。”蘇青沒好氣的道。
其實,從心底對散盟佔了那個古洞府有些不滿,但是,之前他們也沒有明確將其據爲已有。
聽她這麼說,陸培有嘆了口氣:“可是宗門認爲哪是我的修煉之府,不能給他們——”
“那你想怎麼樣?”蘇青看着他問:“幫呂秋兒,還是向着宗門?”
陸培神色一怔:“我那天見呂秋兒從掌門人那裡離開,哭的很傷心,”
“那就是哭給你看的,她一定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現在身在何處?跟她還有什麼關係?呂秋兒可是散盟盟主夫人!”蘇青十分生氣的說。
真想不到,這個陸培當年被呂秋兒害得那步田地,如今心裡還念着她!
陸培擡頭看着她,緩緩的說:“縱然,我不顧念呂秋兒,可是,散盟盟主可是孫儀!”
“所以,這件事你去找洛陽吧!”蘇青有些無賴的說:“我就當不知情。”
孫儀於她而言,不僅僅是曾經的戀人,更有着救命之恩。
陸培盯着她道:“我本來就是來找洛陽的。”
此言一出,蘇青不禁有些窩火:這個陸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吧?怎麼她說什麼都給頂回來?
蘇青自顧倒一杯靈茶慢悠悠的說:“我也還是那句話,他不在玉宮。”
陸培站起身,正打算開口告辭,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陸真人!我知道洛陽在哪!”
他剛一探頭出去,只覺得懷一熱,他下意識去抓,卻見毛茸茸的白靈張着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陸真人,多日不見,仙姿更盛,更讓人心折!”
聽到從手上那絨球嘴裡吐出之言,驚的陸培急忙甩手,毫無防備的白靈被甩出幾丈遠去。
“它,這鳥竟然會說話了?”陸培驚駭的看着蘇青問。
蘇青衝他神密一笑:“是啊,它可是一隻八階的白玉靈鶴,還有,它是隻公鳥!”
“你纔是公鳥!你全家都是公鳥!”被心上人甩開後,白靈正一腔憤怒無處可泄,又聽蘇青以‘公鳥’這般惡俗的詞來形容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到來對着她的臉狠狠啄下!
八階靈禽之名絕非浪得虛名,雖然蘇青有所防備,但臉頰還是被它以利喙啄的鮮血直流。
陸培目瞪口呆的看着被追着打的蘇青,不由心底一驚:自已修爲還不如蘇青呢!
“沒有嚇到你吧?陸真人?”見陸培神色不對,白靈終於停止追打蘇青,它鼓着絨絨的肉翅氣呼呼的對蘇青說:“今日看再陸真人的面子上,且不跟你記較!”
“你沒事吧?蘇青?”陸培關切的看着滿臉血污的蘇青問道。
蘇青輕輕抹了把臉:“我說這麼痛,原來見血了都,陸師兄,你把這隻叼鳥帶走吧!”
“陸真人,主人她死不了,我下嘴又不重,走,我帶你去找洛陽!”白靈十分狗腿的輕扯了下陸培的衣襬說道。
蘇青拿出玉雪膏輕塗在被啄傷的臉上,然後,纔對一直看着她的陸培道:“讓它帶你去找洛陽吧!”
看着白靈變回本體帶陸培離開,蘇青方纔大笑起來:剛纔,白靈變成八階原形之後,極力想要駝着陸培,可把他嚇的不輕,最後,還是她上前幫他結了圍。
待一人一鳥的身影消失於長空之後,她纔想到一個問題:白靈怎麼會知道洛陽在哪?連她都不清楚。
對於這個問題,很快她便有了答案:在白靈帶着陸培離開不到半個時辰,洛陽回來了!
“咦?怎麼沒見陸師兄跟你一起?”蘇青以爲白靈直接把他找回來了。
洛陽撫着她的肩膀心猿意馬的說:“你說陸培?我沒見到他,怎麼了?”
沒見到?
那白靈把陸培帶哪去了?
不過,一想到陸培找洛陽的目的,她就賴得管那麼多,只見她伏在洛陽懷裡笑道:“白靈說帶他去找你呢。”
洛陽輕吻了下她臉上的傷:“怎麼這般不小心,可是開爐時傷到的?”
“沒事,只破了些皮而已。”蘇青隨口應。
“陸培也真夠笨的,竟然被一隻鳥給騙走了!”洛陽笑擁着蘇青向內殿走去。
“還是一隻公鳥!哈哈!”蘇青忍不住笑道。
對於陸培來找洛陽之事,蘇青心底十分生氣:每次一遇到跟呂秋兒有關的事,他只會退避,忍讓。
若是玉隱宗非要那個古府,縱然洛陽出面又能證明什麼?
希望,白靈能借此機會跟他——
一想到白靈竟然是隻公鳥,蘇青就想笑:直想不通啊,一隻公鳥,有多麼清奇獨特的眼光,纔會看上一個男人。
呃,是男修。
青紗落下,久未相見的兩人合爲一體。
雲收雨歇之後,洛陽方纔問起陸培找他所爲何事。
聽蘇青簡單說完之後,他輕笑一聲:“我才賴得管這些呢!讓散盟跟玉隱宗談去唄。”
“話說,最近散盟動作不小啊!哼,這下可招了玉隱宗的眼了!”洛陽輕笑一聲說:“不就是一條靈礦脈?玉隱宗連這點小利也能看在眼裡。”
聽他這麼一說,蘇青倒是有點替孫擔心:招若上大宗門,除非讓它如願,否則,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果然,半個月後,陸培愁眉苦臉的隨白靈一起又回到玉宮。
“你說,散盟把新發現的那條靈石礦脈讓給玉隱宗?”蘇青有些驚訝的問:“之前,不是說要那個古府的麼?”
陸培揉了揉額頭:“哎,原來是我想的太簡單,宗門一開始便打算佔下那條礦脈的。”
“你又有何不滿的?散盟如今實力不濟,縱然不是玉隱宗出手,靈石礦脈這麼肥的肉,那個大宗門不眼饞?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找到理由出手而已。”蘇青不以爲然的說。
修真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是啊,玉林兄,這些事情自有一宗掌門操心,你又何苦自靈煩惱?”聽到動靜的洛陽,自聽風閣施施然過來。
陸培看到他之後,不由驚奇的問:“你就是在神女峰?”
“我剛從外面遊歷歸來,不過半月時間。”洛陽神色平靜的說。
半個月?
陸培不由看向蘇青,他半個月前來找洛陽——
“那天,你剛隨白靈離開,洛陽便回來了。”蘇青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我說陸師兄,你怎麼能信一隻鳥之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