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攜手步出西院,正好遇見從主峰歸來的煙兒跟夢女。
“師父,洛陽師叔!”兩人藉機躬身行禮,想以此化解尷尬,不過,當他們再次擡起頭時,見洛陽師叔仍然握着師叔的手不放。
煙兒跟夢女相視一眼,十分識趣快步回各自房間而去。
見狀,洛陽目光微閃:“蘇青,你這裡地方實在太小了,後山之上又荒闢,不如在那桃花林中建洞府?”
蘇青微着橫他一眼道:“我覺得這個小院住着挺好啊,舒服自在,桃花林不是你行宮嗎?”
只見她眼波流轉間,煞是讓人心動,不過,想到院中還有兩雙眼睛,洛陽只輕摟住她的腰,一起往上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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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誰知,剛關上門把蘇青納入懷中,身後便響起那令人發寒的鳥鳴聲!
洛陽轉身狠狠得盯着蹲在玉案上的白靈:“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在那邊趴着嗎?!”
這死鳥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有它在身邊,他跟蘇青別想親近一點!洛陽無奈的躺倒在軟椅上,看那死鳥霸住心上人要吃要喝的,氣悶不已。
“白靈原來是餓了啊,怪不得來這兒等我。”蘇青半解釋的坐到洛陽身邊輕聲道。
她話未落音,只見那絨球徑直蹦到她跟洛陽中間,扁着絨絨的小腦袋挑釁的看着洛陽“啾,啾!”叫了兩聲。
頓時,洛陽感覺臉又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看來,這死鳥是故意跟他作對啊。
且不提洛陽跟白靈這萌物鬥法,只說隨緣真君前腳剛到本峰,執善真君的傳音已入耳中:“師弟,我懷疑你門中有奸徒,你且來主峰一趟。”
隨緣臉色鐵青的看着七竅生黑血而亡的大弟子東臨沉聲問道:“執善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執善真君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他金丹已被取走,三魂俱散,只留六魄被滅於體內!很顯然,三日前附身於你的就是東臨!”
隨緣大驚失色的後退一步:“怎麼可能?東臨他一向爲清和,爲何要——”
跟夜叉同流合污,欺師滅祖,這個樣的話他真的無法說出口。雖然東臨不是他的入室弟子,但卻是他收的第一個弟子。
所以,對他教導十分用心,師徒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此次,他之所以出關參加清華結丹典禮,也是東臨去見他說清華仍幾千年難得一見之丹術奇材,最有可能煉製出化嬰丹。
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現在細思,他一定早知道那夜叉的行動。
執善真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問:“隨緣,你再想想,當時東臨去見你時,有沒有給你什麼物——”
不等他說完,隨緣真君立刻從腰間解下一個黑玉雙魚佩道:“這是我出關之時,東臨獻於我說是他親手所煉,佩戴在身上有寧神靜氣之效。”
若是蘇青在,一定認得此物:跟當年前往仙山之時,呂秋兒贈於陸培的一模一樣!
不過,兩位元嬰大能根本不知此事。
執善真君淡淡的看一眼那塊玉佩道:“一定是這東西在挾住你的神魂,方能讓東臨得逞,這物件到底是何邪物,竟有如此之能?”
竟連元嬰真君的識海都能控制,看來,此物非同小可!
隨緣如今最傷心的自已辛苦培養幾百年的弟子,竟然與夜叉合謀來設計他。
不過,看他死的這麼慘,連神魂都不保,心裡也有些不舒服,輕輕幫他闔上那雙極不瞑目的眼。
看來,東臨也被人利用了吧!希望他當初給自已這邪玉,也是爲人所惑吧。
執善真君淡淡的看他一眼道:“東臨就交給你,務必找出背後殺害他之人,能輕鬆取人金丹之人,看來,要你親自出手才行。”
東臨真人元結丹中期修爲,能在他生生取其金丹之人,縱然沒有元嬰修爲,也絕一般結丹頂峰修士所能爲。
這次夜叉突然作亂,背後一定不簡單!
兩位元嬰真君相視一眼,執善率先說:“我去靈草峰看看玉階的那個弟子,你可願隨我一起前往?”
“玉階的弟子,也被附身了?”隨緣真君驚訝的問道。
執善神色高深的說:“是被人冒名頂替數年而已。”
“那他本人呢?”隨緣難以置信的問道。
執善邊說邊說:“我也想知道這個中緣由。”
眨前間功夫,兩位真君已蒞臨靈草峰。
“恭迎兩位師叔駕臨本峰,玉階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玉階真人快步跑上前施禮道。
隨緣真君見他只行兩步路功夫,呼吸就有些急促,不由關心的問:“玉階,你可是受了重傷?”
玉階真人斂神回道:“是晚輩見兩位元嬰真君降臨,心裡激動不已。”
隨緣真君認真打量他一眼,見他已鬚髮皆白,只是精神力倒還健旺,不由感嘆道:“轉眼幾百過去了,我還記得你那副年少的模樣,當時,你跟東臨同一年築基。”
聽他提起東臨真人,執善真君掃了眼大殿外的弟子,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說完,徑自往清泉所在側殿而去。
玉階真人面現了我之色,清華的結丹大典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上長老又被困住,執善真君一定會親插手這件事。
只希望清泉是無辜的,洗脫嫌疑就好。
不過,剛纔隨緣師叔無緣無故提起東臨師兄,不知,是何用意?
“東臨已瀕天了!”一來到側殿,執善真君隨手佈下結界,看着玉階真人道。
“什麼?東臨他怎麼會突然隕落?”玉階真人難以置信的看着執善真君問道。
隨緣真君嘆了口氣道:“他是爲人所害,被謀了金丹暴亡。”
聞言,玉階真人倒吸一口涼氣:“是什麼人,竟這般陰狠?東臨師兄在何處——”
“主峰的何溪谷。”執善真君打斷他的話,看着直挺挺的躺在玉塌上的清泉問道:“他一直都這樣?”
玉階真人長出一口氣道:“服過清華配製的靈藥之後,比之前好多了,氣息穩定下來了,只是,神智仍然不清。”
執善真君點點頭:“如今,夜叉被羈押北海,其手下爪牙又趁亂消失,東臨被人所害,清泉是唯一的線索了。”
說完,他神色凝重的對玉階真人說:“你且好生休養着,我帶他回主峰,待他醒來,親自詢問。”
說完,挾清泉消失於側殿之中。
看着空蕩蕩的玉塌,玉階真人頹然歪在一側,疲累之色如水般將他淹沒。
玉階擡手看了眼,不再緊緻的手臂,無奈的閉了閉眼:看來,他的大限不遠了。
當年在北海身被邪物附身一年之久,後來雖然服也驅魔丹,但體內生機也幾乎被耗盡。
因爲生機不足,他根本不敢調用丹火,以及施法,所以,才無法開爐煉丹。
這些年來,他一直勉力支持着,不讓人看出來。
當時,他突然鬚髮皆白,根本不是如他跟蘇青所言及的放下心事,而是,大限將至,實在無法維持那青春之像。
蘇青雖然探出他氣息有異,只當他還內傷未愈,根本沒想到,師父已生機將盡。
不過,有她煉製的上品靈丹益補,玉階真人延壽命幾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她結丹大典之上,玉陽階真人得知清泉被人暗算,心情激盪之下吐出一口心頭血,令他本就不多的元氣極乎散盡。
而今,太上長老怕是已看出他的情況,所以,纔會突然決定把清泉帶走,怕是他因私情幫清泉隱瞞什麼。
玉階真人苦笑着搖搖頭:縱然自已壽元將盡,也不會分不清輕重,況且,清華同樣是他最看重的弟子。
若他真的包庇清泉,又怎麼跟她交待?
想到她好好的結丹典禮弄成這樣,玉階真人也十分痛心,更心疼她當衆開爐三天三夜。
本來,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到頭來卻由她來補嘗大家,清華真的有顆赤子之心。
以德報怨,重情重義,真的有古修遺風。
再說玉階真人將清泉帶到洞府之後,一直跟着他的隨緣真君見他盤腳坐在其身邊,不由驚然問道:“師兄,你要對他施以搜魂之術嗎?”
玉階真人將手一翻,一個測靈盤出現在他面前:只見上面黑紅兩色銀針一動不動。
“他的魂魄早被人抽走了,還有什麼可搜的?”執善真君淡淡的說。
“那你還帶他到主洞府?”隨緣真君不解的問道。
執善真君看他一眼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抽走了他的魂魄!”說完,在清泉頭頂點起三盞聚魂燈。
見狀,一臉好奇隨緣真君也在一邊坐下。
結果,那燈不到半刻鐘突然熄了,原本趟着的清泉也翻身而起:“我還活着?”
“師兄,你超渡了他幹嘛?不還沒問話的嗎?”隨緣不解的看着執善毫不猶豫的又送那魂魄入鬼道。
執善瞥他一眼道:“那不是清泉的本魂,不過是招來孤魂罷了。你先回去吧,看來,所有的線索都要斷了。”
正巧,身在玲瓏樓裡蘇青邊清點執事處送來的建洞府材料,邊跟洛陽說起青衫人之事。
“蘇青,這事自有師尊去查,你知道也都告訴他了,千萬莫再插手了,免得被人懷疑。”聽她頗有要參於此事之中的意思,洛陽立刻出聲阻止:“師尊他爲人一向獨斷,行事不喜外人蔘於,你就放輕鬆了心思,好好穩定境界吧。”
說着,就要欺身上來,看到伏在她肩膀上的那白靈,瞬間歇了心思。
蘇青收起手裡儲物袋笑道:“也好,我還樂得輕鬆呢,希望能早點抓到那青衫人吧。”
洛陽笑眼看着她:“師尊給你分派的任務是——早日尋到火雲神器,其它的就不要操心了。”
蘇青擡手把肩膀上絨球扯下來,撫着它的絨毛道:“我可沒那能奈去找神器,除非,神器自出來。”
聞言,白靈張口啄了她一口,側頭白她一眼,跳到自已窩裡去睡了。洛陽側過身子,一把擁住她道:“看,那死鳥都看不起你了,就這點出息,神器都不願找,又沒出本門,你還是真尊選定的後人,會有多難尋?”蘇青順勢躺在他臂彎裡:“化神真尊留下的——神器啊,你以爲它不想現身,我就能找得到?”
洛陽推開她直起身道:“你就坐洞府,神器會來找你麼?”
蘇青又靠過來,伏在他肩上笑着說:“沒準它真的會來呢!”說完,吃吃笑個不停。
洛陽被她氣的不輕,但卻也無何奈何,既然蘇青無意神器,他不能強逼她去找。
其實,蘇青根本不相信她能得到那所謂的神器,因爲,如果真有什麼火雲神器,白靈早就帶她去尋找了。
再說,神器這種至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幾天看白靈跟洛陽鬥法,整天樂得也合不攏口,無比歡樂。
其實,她對現面他們的關係十分滿意,並不想更進一步有真正的肌膚之親。
在她的意識中,兩人才剛剛開始戀愛不久,不沒到要同居的時候。
可能,身爲土著的洛陽認爲一定情就要結侶,跟前世的戀關念完全不一樣。
蘇青雖然在前世也談過幾場戀愛,更有過同居兩年,幾乎要結婚的男友。
但自從來到此界,還沒真正的談過一場戀愛。
於她而言,穿越如新生,這次新生雙修之路,她並不想開始太過草率。
所以,她才縱着白靈時時破壞洛陽的意圖。
“師父,師父!我聽說主峰的東臨真人被人殺害了!”夢女一溜小跑的衝進來,喘着氣道:“據說,金丹都被人挖走了!”
蘇青神色一稟:“當真?是誰竟這般厲害?能生生取人金丹?”
東臨真人?她總覺得有些耳熟,正要問洛陽之時,卻見他臉色鐵青的問夢女:“你從何得知這消息的?東臨真人死在何處?”
夢女身子一顫,立刻回道:“我今天跟執事門的弟子聊天,剛剛從他們口中得知,據說,消息自太上長老洞府侍者口裡傳出來的,應該沒錯。”
洛陽依然盯着他,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