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真人一臉驚奼之色讚道:“果真是天才!玉階,你收了個好徒兒!”
玉階真人瞄了眼臉色鐵青的南天真人揚聲道:“其時,在此之前,蘇青曾送我一件投師之禮!”說着,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玉盒。
蘇青認的出那正是裝着三階玉融丹的盒子!
果然,玉階真人將那玉盒打開,十二顆丹暈閃閃,流光溢彩的三階靈丹出現在衆人面前!
北原真人倒吸一口涼氣:“越級開爐還能煉製出上品丹?”此話一出衆位前來參加蘇青築基大典的長老及築基弟子無不看向蘇青!
“果真是丹界難得的天才!”被北原強行拉來看熱鬧的門派掌門落玉真人不由驚歎出聲!此言讓入宗二十年的蘇青第一次爲門派上下所熟知!
面對衆多熱切目光,蘇青感覺有些赧然,她還不習慣如此矚目!
但是接下來玉階真人的舉動,確是徹底將她推向萬衆矚目之顛!
他竟然將前三日內,蘇青所煉製出的全部二階上品碧絡丹以及聚靈丹,當衆拿出分給衆前來觀禮的築基修士!
而那盒三階上品玉融丹也以蘇青的名義贈於到場的十數位結丹長老!
築基大典之後,天才丹師清華之名響徹整個浮雲派上下!蘇青在一日之間成爲能夠比肩玉符峰天才符師喬仙子的存在!
“蘇青,祝賀你成功拜入玉階真人門下!當初虧得沒答應你那個曾經的王師弟。拜入他師兄門下!不然——”喬曉嘉看見蘇青悄悄跑來尋她本來十他興奮,誰知看到王洛陽也行過來便拉下臉。
蘇青怕他們再鬧起來,立刻出聲打斷她的話:“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洛陽師兄也過來了?”
蘇青的築基大典開始之時已近午時,接着又行了拜師之禮。結果,待她立了魂燈祭拜宗祠之後開色已晚。
但是很除了部分結丹長老離開之外,大部分築基跟練氣期的弟子熱情仍然十分高漲!見狀,玉階真人十分高興,他下令讓掌管丹房的清鼎真人拿出爲數量甚巨的中品聚氣丹分給各練氣弟子。
蘇青好不容易纔擺脫一真圍在她身邊的衆築基師兄師姐,偷偷跑到側殿喘口氣,不期然巧遇正打算擠進大殿找她的喬曉嘉。還有隨之而來的王洛陽。
洛陽快步過來先是衝喬曉嘉微微頷首爲禮。接着神色舒朗的看着蘇青:“蘇青,恭喜你拜入結丹真人門下!玉階真人丹術無雙,在修真界也算鼎鼎有名,門內更是無人能及!與天玄宗的道淵真人齊名!”
蘇青愣了片刻方纔有些尷尬的問:“當真?我在築基之前。還從未聞師父大名。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越說越興奮起來。
喬曉嘉聞言也替她高興:“你總算得償所願。拜入煉丹高人門下!我記得當初你爲入丹道,還曾試圖拜到趙師兄門下呢!”
蘇青燦然一笑,毫不避諱的應道:“是啊。當年在桃源鎮上時,我時時去觀摩趙師兄處理靈草,整治丹方,一開始雖未能親眼目睹其開爐。但仍然對丹道十分嚮往,期望有天他能收我爲徒!”
接着,蘇青收起面上的笑容感嘆道:“說起來,我能入丹道也多虧趙師兄精心指教!”
喬曉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神色越來越淡的洛陽道:“我們當年在桃源鎮結下的一衆好友,皆都心懷坦蕩,古道熱腸!”說完故意瞟了眼面色冷然的洛陽。
蘇青沒有注意到二人的互動,只是笑着感嘆道:“當時我一直無法入道,多虧你一直替我尋引靈丹。當然其他朋友也都曾鼎力相助。如今當年的朋友們早已築基有成,可也再難見上一面!”
聽着兩人講述着過去的故事,當年的朋友,洛陽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喬曉嘉見狀暗樂:看你還能呆不呆得住。
但是洛陽雖然插不上話,依然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仿若很久之前大家都未築基之時。每當喬曉嘉來訪時跟蘇青兩人說笑,他在一邊聽着默不出聲。
“你當日築基之時,崇明真人怎麼沒給你冠道號?”蘇青突然想起喬曉嘉還沒道號,立刻關心的問道。
洛陽冷笑一聲道:“你忘了當時崇明一心想讓想讓喬仙子跟慕雲結侶,之後卻被我們請來的雲夕破壞,出了個大丑!怎麼還有心情賜下道號!”
喬曉嘉難得沒針對他:“其實,師父當時也曾說過,他認爲我前途不可限,不可能止步於築基期。是以,打算待我結丹之時再賜下道號!”
接着,她輕笑一聲道:“聽聞靈玉峰的林峰師兄便是如此!其實,最主要當年林師兄的父親也是靈玉峰的峰主訥言真人曾諷過師們門下無高徒之故。”蘇青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樁公案!同時,也瞭解到,宗門各峰之長老之間也並不平靜!
“你們隨我來後殿吧!”蘇青見有人過來,不想又被纏住便對喬曉嘉二人道。
三人一起悄悄繞過亢奮的衆弟子,來到後殿坐定。
“蘇青!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築基典禮呢!都已經入夜了這些前來觀禮的門中弟子還不願回去!”喬曉嘉深有所感的嘆道。
洛陽微笑着接道:“是啊!比我當年築基還要熱鬧!”
聞言,蘇青不禁好奇的看着他:“怎麼能跟你比?我年過六十方纔築基,你未及弱冠便築基有成!當年可是轟動整個修真界呢!你的築基大典一定十分盛大吧!?”
洛陽閉了閉眼,語氣平淡的說:“當年的築基大典確實相當盛大,不但因我少年築基,更重要的是我師尊乃元嬰真君。所以,當日前來觀禮之人不僅各峰長老及門中才俊,更是有許多其它宗門及修仙世之人前來。”
蘇青不禁嘆道:“啊!竟然這麼大的排場!一定比我今天築基加拜師禮熱鬧!”
洛陽輕笑一聲道:“呵!怎麼會這般熱鬧?雖然盛大,來賓甚衆,但必竟有元嬰真君在場,那敢如何喧鬧?”說着,他心餘悸的看了眼一門之隔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