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仁德宮,養芳殿倒塌時,太子夜熙也到了現場,父皇(夜陳宸)的眼裡根本沒有夜熙,曾經父皇(夜陳宸)對太子夜熙的疼愛如今已經蕩然無存……
夜熙的心陷入痛苦的深淵……父皇眼裡不再有自己這個曾經他最喜愛的兒子……米蟲也沒看自己一眼……
這一切,明明就是預料之中,夜熙早就知道,早就明白,但真正面對時,心還是在滴血……也許只能讓心中的血流盡,乾枯,完全成爲一個無情之人,心纔不會再痛?
當時,夜熙一怒之下,跑到帝王寢宮,正大光明的帶走了冰淇蕊……
夜陳宸自然知曉,深深勾起脣角一笑……
夜熙始終還是太嫩!
夜陳宸如今只防夜熙,而並不動夜熙,原因只有一個,便是日益壯大的夜暗風的勢力,對夜陳宸的威脅更大。
次日凌晨,夜陳宸去上早朝前,在米蟲脖頸上掛了一塊咖啡色的圓形玉璧,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溫和的說:“蟲兒,這塊玉璧是我夜氏皇族祖先留下的傳世之物,能闢天下奇毒,既然你要查楊妃中毒之事,那麼就戴着這塊玉璧,這段時間,你可別取下!”
米蟲睜開眼睛,甜甜一笑:“知道了,皇上待我真好,這咖啡色的玉璧真好看!”心想,看上去與獨山玉的質地相似,整塊都是咖啡色,很像一塊巧克力圈圈餅乾,掛在脖頸上有些重……
夜陳宸笑着又在她的額頭啄了一下:“乖!”然後離開檸萱閣,去了朝堂。
米蟲從牀上爬起來,照了照鏡子,看見咖啡色玉璧戴在自己的脖頸上的模樣有些萌,像只寵物……
葉月夜看見米蟲脖頸上掛着的咖啡色玉璧,驚呼:“我的天!米蟲,你的審美太特殊了,你怎麼掛了一圈狗屎在脖子上呢?”
米蟲汗顏!滿頭黑線,葉月夜不說還不覺得,她這麼一說,怎麼滴就越看越像是一圈狗屎呢?因爲原本純正咖啡色更深,而這塊玉璧咖啡色中泛青藍,撫額,心想,我果然還是很喜歡狗屎色!
要知道,米蟲的手絹幾乎都是狗屎色。
偷盜米蟲手絹的人不是沒有,被人發現,一想便知那是米蟲的手絹,因爲其她女子根本沒人喜歡這種顏色。
此時,米蟲穿戴的服飾,露出大片瀅白的脖頸和肩臂,披掛上一件輕盈的外衫,咖啡色的玉璧更是顯眼。
葉月夜與米蟲一同用過早餐後,叫上珉公公,去往冷宮,珉公公是皇帝夜陳宸留下給米蟲帶路的人。
抵達冷宮地界,葉月夜笑道:“以前看宮廷劇,電視裡演的冷宮內人滿爲患,瘋女人到處亂串……沒想到皇上(夜陳宸)的冷宮內這麼荒涼,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米蟲:“咦?真的呢!”
珉公公說:“冷宮中只住着一位主子,楊妃。”
米蟲與葉月夜不知曉的是,夜陳宸的後宮,大多數地方就跟冷宮差不多,鳥不拉屎的地方,住着無數失寵的妃嬪姬妾……被壞人偷賣出宮,都無人知曉……
見到楊妃時,楊妃雖然被人挖了雙眼,卻是一臉淡漠,並沒有因爲米蟲的前來,情緒起任何波瀾。
米蟲發現,如今的楊妃與自己最初所見那位囂張跋扈的楊妃,完全不同。
米蟲爲楊妃仔仔細細的檢查中毒的情況,楊妃十分配合,但米蟲問楊妃的問題,楊妃只挑一些平常的問題才搭話,一些她不願說的便閉口不談,這讓米蟲十分不解,原本還以爲,如今的楊妃會告訴自己很多事?卻沒想到,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離開冷宮後。
葉月夜有些氣惱道:“這個楊妃怎麼一點也不念人好?咱們千里迢迢的跑來幫她,她倒是一臉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
米蟲淡笑:“我幫人,只判斷自己願意不願意幫?從來沒想讓人感激!沒必要不是?聰明人自然知曉,若是幫了笨蛋,說不定還會誤會是害他?所以我不是經常管閒事,而是先判斷究竟自己是否願意幫?自己是否能真幫上忙?避免幫倒忙不是?”
葉月夜笑道:“說得也是!別人怎麼想?咱們管不着,只管自己怎麼判斷?這樣就可以了!”
米蟲凝眉:“不過,楊妃中的毒很奇怪,我怎麼也無法判斷,楊妃中毒究竟影響在哪裡?內臟?大腦?還是靈魂?只能抽了些血液,進一步分析看看?”
葉月夜:“是不是楊妃根本沒有中毒?”
米蟲搖頭說:“楊妃的症狀,確實是中毒,查不出什麼毒?更查不出她中毒所影響的身體方位?這纔是最大的疑點。”
葉月夜:“我不懂藥理,也幫不上忙!”
米蟲笑道:“我可以找景淵探討探討!”
葉月夜:“也不知道那個景淵一天到晚在忙些什麼?”
米蟲說:“聽說皇宮內的暗衛都歸跟在皇帝身邊的這位景大師管!所以很忙碌!”
葉月夜笑道:“皇上的口味真豐富,一個景淵侍候他自己(夜陳宸),一個景淵賜給米蟲你!”
米蟲:“噗!你可真能歪曲歧義皇上的行事方式!”
葉月夜說:“我聽我家王爺(夜墨澤)說,他的幾個實-體-分-身,也被皇上(夜陳宸)派去執行一些重要任務了,也不知道我們的皇帝究竟要幹嘛?總感覺不久的將來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米蟲心中暗想,因爲夜暗風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不久後的將來,一定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