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哈、哈哈……”
夏天笑瘋了,伏在桌上拼命捶打着桌面,一時間碗碟叮噹作響。
佟甜甜黑了臉。“你夠了啊!不就是話趕話、說禿嚕嘴了嗎?有什麼可樂的?”
“哎呦!連‘禿嚕嘴’都冒出來了,你這是想謀殺啊,樂死我算了……”
佟甜甜的臉通紅,跺着腳指着她便衝着付正義嚷嚷。“她欺負我!她欺負我啊!你也不管管啊?太過分了啊……”
付正義道。“問題是我也想笑啊!”
佟甜甜急的跺腳,雙手捂住耳朵便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尖叫聲悠長,距離冬天最近的夏天立刻就吃不消了,伸手就去捂她的嘴,可不料紅了眼的佟甜甜正等着她呢,張嘴就咬住了她的手指!
夏天怔住了,瞪大了雙眼。“你啥時候屬狗的?上來就咬?”
冬天鬆了口,呸呸呸了半天才抹了抹嘴角不忿的道。“誰讓你死揪着不放?誰沒個說禿嚕嘴的時候?”
“你說的好玩兒啊!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我樂意!我喜歡!我就是小白兔,怎麼着吧?你咬我啊?來來來,給你咬、給你咬……”
見佟甜甜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嘴邊、眼圈似乎也有些泛紅了,夏天曉得她是真的被逗急了,剜了一眼他、心裡一動可就用舌尖去舔了舔她的指尖。
那酥麻的感覺、令佟甜甜愕然,原本有些泛白的臉頰騰地一下子就紅了,伸出去的手彷如是觸電一般、立刻就縮了回去,停頓了下又藏到了身後。“幹嘛舔我啊?髒不髒啊?”
“我樂意!我喜歡!你敢咬、我就敢舔!不服氣?”
佟甜甜目瞪口呆,愕然瞅着擺出一副挑釁架勢的夏天,片刻之後卻噗嗤一下就樂了,但眼眶裡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夏天的表情柔和了下來,伸手去將她臉上的淚水給擦掉,沒好氣兒的嗔道。“真是的,又哭又笑,像什麼樣兒啊?”
佟甜甜扁着嘴道。“人家委屈嘛!”
“這麼點委屈就受不了了?那你以後怎麼辦啊?”
佟甜甜的眼圈又泛紅了。“有你在的嘛,三個人世界也好、十個人世界也罷,我又不爭、也不會鬧的嘛……”
“不爭、不鬧就行了啊?萬一人家爭、人家跟你鬧呢?”
“那我就投降啊,再不行我讓着點、躲着點……”
夏天急了。“投降?還讓着、躲着?你還真以爲你是小白兔啊?小白兔註定是會被吃掉的!是會被紅燒、被清燉、被烤着吃掉的啊!”
“那、那、那……那我當種兔成不成啊?”
見她一副可憐兮兮且很委屈的模樣,夏天又好氣又好。“還種兔?你還知道有種兔啊?你以爲你很能生的嗎?你一窩能下十多個小兔崽子出來的嗎?啊?還當種兔?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呀?你還知不知羞啊?你不嫌臊的啊?”
佟甜甜不敢去看夏天的表情,垂下頭、有些哽咽着道。“那你要我怎麼樣的嘛?我沒你聰明、也沒你漂亮,練瑜伽、堅持游泳、還出去跑步,可我的身材就是沒你的好啊,我沒想過要爭什麼的,能有現在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啊,我不奢求什麼的,只要有你、只要他還要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啊,就算是下一刻就要死了,我還是會覺得我佔了大便宜了,你、你能不能別這麼兇啊……”
夏天眼淚掉了下來,蹲下去捧着冬天的臉說。“你怎麼能這麼傻啊?你是佟甜甜啊,你是個很可愛、很招惹人疼的好女孩啊,你不是什麼物件兒,你是屬於你自己的啊……”
“我奶奶說女人終究是要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太聰明瞭,男人會不喜歡的,笨一點的纔有福氣……”
夏天拽着佟甜甜站了起來,扭過身便衝着付正義咬牙切齒的道。“付正義!看看你乾的好事兒!說!你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我什麼話都沒說啊……”
“不關他的事兒啊,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啊……”
二個人的異口同聲,令夏天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吃軟飯的很多年前就已經非常有錢了,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可愛、比自己會撒嬌發嗲的漂亮女人那麼多,甚至於都不需要他說什麼、就會有數不盡的年輕、漂亮的女人甘願爲他獻身,但這些年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緋聞的,更沒聽說又有誰能爬上他的牀……
冬天?
這妮子完蛋了。
就算是被他賣了,不但會幫他數錢,而且一定是會樂呵呵的……
佟甜甜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不安了,拽起她的手邊搖邊吶吶的道。“夏天,別生氣了啊,我真的是這麼想的,不關他的事兒啊……”
夏天氣的把她的手給甩開。“成成成!你愛咋的就咋的,以後我不管你了!”
“要管的!要管的!沒了你,我會六神無主的……”
佟甜甜一臉的認真、還用雙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夏天是哭笑不得,狠狠剜了嘴角揚起來的付正義,正想要該怎麼辦呢,擺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付正義接起來一聽便面色一整,跟着還站了起來。
“劉叔?”
“小付啊,十年前你爸媽差點進了傳銷,是西南版納市叫順達貿易的公司,你還記得嗎?”
“記得!”
“前段時間破獲了一個特大型的詐騙集團,審下來幕後大老闆跟十年前西南版納市的那個傳銷大案有關,剛剛小韓給我來了電話,說主謀在馬來西亞落網了,還找到了這傢伙十多年來的一些記錄。被騙的錢估計是要不回來了,但要是能找到當年的受害者,也許這次能讓這騙子把牢底兒坐穿……”
付正義按捺着激動,沉聲道。“我家裡應該還有些證據的……”
見他掛了電話、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佟甜甜納悶、夏天卻直接問他是什麼好消息?
走到了二女中間,付正義在她倆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在嗔聲大作之中他哈哈大笑着指着桌上那瓶茅臺。“行了!什麼都別問!今兒咱們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