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說話,可自己聽不清,手銬被打開了,自己也被人架了起來。
有人在給自己擦頭髮,王陽這纔回過神。
看到一個伸過來的胳膊,下意識的擋了一下,這纔看清是一個女警在給自己擦頭髮。
左右看了看,王軍歌和朱景峰和自己一樣,被一件大軍衣包裹着,給他們擦頭的卻是兩個男的,四周人很多,很吵,王陽還在打哆嗦。
房龍和巴克特爾在那憤怒的喊着。
王陽耳鳴聽不清,不過看他們時不時指着自己三人,看來是在告狀。
王陽想笑,房龍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衣服也只是穿着自己的羽絨服,看來他才被脫了一半,救兵就來了,這特麼纔是主角的待遇。
不對這傢伙應該被打了,那巴克特爾纔是主角嗎?
王陽腦子亂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感覺有人在拍自己,擡頭看着給自己擦頭的女警,她好像在說什麼。
“我耳鳴,聽不清,你說什麼?”王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大,他是真聽不清。
聽到王陽的話,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房龍大聲的好像又說了什麼。
“你小聲點。”女警在王陽耳邊小聲的喊。
“哦哦哦!”王陽點頭。
又過來了一個人,給了王陽三人每人一個新內褲。
王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老弟凍的沒有變大後的三分之一。
進了個有暖氣的房間,王陽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在嘆氣,換好了內褲,穿好衣服,王陽耳鳴的聲音小了一些。
王軍歌緩過來一些,開始跳着腳罵,罵着罵着,王陽的火氣也被他喚醒了。
“我一定要讓他好受,馬勒戈壁,給老紙等着,草。”王軍歌。
“嘿嘿。”
“王陽你笑什麼?”王軍歌開口。
“沒什麼,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打過,也算是一種經歷了,你打算怎麼整他?”王陽笑着問道。
“那胖子工作肯定沒了,我要他死。”王軍歌看着王陽,不再大罵。
“兄弟,你電話多少?”王軍歌問道。
“啊?幹嘛?”王陽。
“以後有事聯絡嘛,吃個飯什麼的。”王軍歌。
電話號給王軍歌說了後,王軍歌存着電話,王陽覺的奇怪,前面一起打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這傢伙也沒兄弟、兄弟的叫,這突然就想深交,什麼意思?
這傢伙不會是guy吧?
又打了個哆嗦。
房龍進來說:可以走了。
王陽渾渾噩噩的出了局子,坐着不知道誰的車去了醫院。
檢查完了,耳朵沒有穿孔,醫生讓多休息,開了一些外傷藥膏,抹在被皮帶打的地方就行。
王軍歌就嚴重了,體表多處被凍傷,要住院一段時間。
晚上王陽和房龍一起吃了個飯。
“那個胖子怎麼樣了?”王陽夾了個雞翅。
“他工作肯定是沒了。”房龍喝了口果汁。
“那就好。”
“你想怎麼弄?”
“哼,喝酒,不談他了。”
王陽回家後,自己去了客房睡,周青慧穿着新買的吊帶收腰睡裙,奇怪的過來了,看到王陽身上的傷痕,自己在抹藥膏,驚訝的“啊!!!”的叫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誰打的?”周青慧上前一步,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沒事,被狗咬了,你來了正好,你幫我抹。”
“這怎麼能叫沒事呢?報警了沒?”
“……不用了,我已經原諒他了,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好抱怨的。”王陽低着頭,一臉的陰暗。
胖大警察叫黎明,不是四大天王,是鳥市公安局裡的刑偵副隊長,自身有一定能力,30歲之前一心工作,通過自己努力,當上了這個副隊長。
30歲之前都是工作重要,一心仕途的黎明,在家人催促下,去相親,相親成功了,那時候他沒那麼胖,是很健壯的。
可工作太忙,女朋友吹了。
33歲時,黎明才結婚,女方是她辦案過程中認識的,人家有求於他,一來二往的也就熟悉了。
結婚後,黎明在三年的時間裡,從一心仕途,變成往錢看,往後賺。
他的職位,想弄錢不難,心黑了後,再染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孵化後的黎明比以前一心仕途的黎明平和了很多,指不定哪個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了,能不平和嗎?
黎明的妻子比她小11歲,是個才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很漂亮。
當她給黎明說自己弟弟被打住院後,看到哭泣的妻子,黎明心如刀割。
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守在事發地,就像前面說的,犯罪者有一部分會回自己的作案現場,黎明也是在賭。
等了半天,來了兩輛車,沒多想的就下車詢問。
結果自己賭對了,這幾個小子心虛的都快寫到臉上了。
雖然小舅子頑皮,被打就被打了,可打架也要有個度,把人骨頭都打斷了幾根,就太狠了。
其實這個自己也不太上心,關鍵是自己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漂亮媳婦,哭的不成人樣了,這就太讓人憤怒了。
可自己沒想到幾百萬人的城市,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倒黴,碰到了這幾個人,這運氣是真不怎麼樣。
工作沒了,自己還要被雙規,可怪就怪在,自己已經把能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上了,結果本來會被判刑的自己,就這麼無罪釋放了。
想着應該是自己的關係起作用了,在家低調了幾天,好好的陪媳婦。
正月十六中午,吃完飯的黎明準備出去跑跑關係,下樓出小區等出租車,自己買的新車還沒到。
遠處的一輛私家車,司機正在喝水,放下水杯後,注意到了黎明,拿出一瓶白酒喝了幾口,檔一掛,一腳油門衝了出去,黎明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不對,馬上跑開,可還是被撞上了。
車速沒多塊,所以黎明也只是被撞倒,他努力爬向一邊,膝蓋很疼,應該骨裂了。
車子一倒,在一個加速,正正的從黎明頭上壓了過去。
旁邊站臺上兩個戴口罩的男人,看到黎明被壓死之後,緊了緊羽絨服,裡面的刀有點涼,既然目標人已經死了,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小區門口商店裡也出來個帶墨鏡的中年人,盯着死了的黎明一眼,有些懊惱的說道:“掙個藥費怎麼這麼難!”
隨手把短刀扔進垃圾箱,上了公交車:“喂,我剛纔看到一個胖子被人開車撞死了……哦?謝謝,謝謝。”
健身房裡的王陽掛了電話,玩味的轉着手機,這應該不是巧合,看來想報仇的不止自己一個,有點不爽。
“我的條件不算過分吧?”俞老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