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許久,‘樹人’開口了
“這麼僵持沒有意義,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不允許你們進入”
“小子,你看好了,這人數和武力值是我們佔優勢,條件應該我們開”
“這是……”
“給不給過!”
“就是!給不給過!不給過老子闖進去”“老子把你們打的屁滾尿流!”“被殺光了,留個帶路的哈哈……”
狂妄自大,傲慢無禮,已經沒有任何詞彙能比得上那羣綠衣人的品質和德行
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樹人’部落,看起來卻比他們好了成千上萬倍
“喂,你小子是不是叫沈爍”
那人擡頭,眼眸裡閃過些許的疑惑,隨即消失
“上……”
他用那幾乎聽不見的語氣,那咬字如呼吸般輕盈
“哥……”
“上!”
扭打的場面輪亂不堪
那叫沈爍的孩子眼神裡透露着殺戮的慾望
將手中的刀揮舞了一次又一次,不斷的刺向敵人,用鮮血來表明它精湛的武力和鋒利
即便顯得他動作有些僵硬,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如此的瘋狂了吧
兩波人扭打在一起
‘樹人’部落人數不佔優勢,但個個武技精湛,精通棍法的充當先鋒,有人則在隊後支援石頭雨,準頭是一砸一個準,傷亡不在少數
各式各樣的武器,甚至一把彈弓都是十足的威力
這樣一看,用刀的沈爍,卻是最正常的一個
血液飛濺,骨肉分離,骨骼被切菜一樣被砍斷,頭顱似摘花一樣滾落下來
染紅的土地,殺紅了眼
反抗的被一刀捅入心臟,挖去眼睛,暫留的意識讓他痛苦不堪
一場戰役下來,那‘綠衣人’傷亡無數,僅存的幾個人被壓在地上,跪着求饒
相反,‘樹人’部落卻毫髮無損,悠然自得
“記住了,我不叫沈爍,世界上沒有沈爍這個人存在”
那少年早已沒了意氣風發,更多的殘酷和冷暗佔據了他的雙眼
“您說的是,小的眼瞎,眼瞎”
那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瘋狂的開始扇自己的嘴
“丟進火裡,世界上也從未存在過這些人”
“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寬宏大量放小的一馬吧”
“是麼……”少年的眼眸裡冷靜了片刻,緩過神來
“大人您放過小的我吧!”“是啊,我們也不知道您在這兒不是”
那羣人又開始套熟絡
“既然如此,放進深林裡,喂狼去吧”
也是出於仁慈,帶走那幾個人的時候,押送他們的人沒有拿走他們的食物和水源,但還是將他們扔進了另一側的河溝,讓他們順着水流漂向深林
“能活着回來,也算他們的福氣”少年垂眸,不知思考着什麼
“多少年沒有人敢叫這名字了……”
“叫這名字不是大忌嘛……誰敢作死去說啊……”
“就是啊,真不知道哪裡來的不要命的,能找到這裡也算神奇”
“是啊,按理說道上就應該死絕了啊……”
“亂咬耳朵小心被挖舌頭”
少年好心提醒了一句,卻把說話的兩人嚇了個冷顫,他們沒想到這種說話的聲音他還可以聽見
瞬間閉上了嘴,安靜的走在少年的身後
“楊素,回村了”
“是”
在顧綾身旁的紅衣女子回答到,她一把拉起顧綾,起身走向少年
“你這是?”
“從旭陽村來的姑娘,好容易纔到了這裡,好好招待吧”
“你怎麼知道我……”
楊素將手指搭上顧綾的嘴脣
“你是鳳月的妹妹吧”
“啊對,那你是……”
“你知道你三哥嗎?”
“嗯”
“他在和你們去那個村子的路上就走丟了,我沒敢告訴你二姐他還活着”
“那你又是……”
“本是你三哥的青梅竹馬,現在啊……”那人有意炫耀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鑽戒
顧綾看向她身後的那些人
“那他們又都是誰?”
“哦,這些人啊,這人是村長的兒子,專修刀法,剩下的這些人就是搬遷時啊,或者去旭陽村走丟的人了,大多都是拖家帶口的,正好也就湊成了一個村莊”
“那你又要帶我去哪裡?”
“去你三哥那裡”
顧綾不再說話,任由楊素帶着她,牽着手,回到那個不知名的村莊
在夕陽包裹而形成的陰影下,有一座小房子,被紅光包裹的有些恐怖
背後有一條小溪,他們從上面的石橋上走來
整個村莊都被夕陽所籠罩,房屋上的紅瓦,露出血紅的本貌
相對於那些本有的村莊,這裡少了些雞犬的叫聲
人煙稀少的村莊促使氣氛多了份壓抑,充斥在空氣中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