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歡無度,強佔腹黑總裁
爲什麼宮新宇能知道這裡的號碼?
“這裡有個男人不乖,可能需要杜小姐你出面。”
“……”
“我艹你媽個蛋!你敢碰她!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路槿桓的怒聲從電話裡傳來,杜芮渾身一怔。
杜芮心下提了個緊,“你到底是誰?”
“夏梓修沒有告訴你麼?杜小姐?哈哈,不過我只知道你是夏梓修的女人,卻沒想到你和路槿桓還有一腿……”宮新宇悠悠道。
杜芮的眸子眯起,再遲鈍,她也該知道,路槿桓被這個男人抓住了。
而這個男人……
“狡狐。”她的脣間蹦出兩個字。
“真是聰明的女人。”宮新宇淡淡道。
她沒有想到宮新宇,那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竟然就是夏梓修和路槿桓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對手。
隱隱的,她好像有什麼地方漏掉了。
佳琪……
“你是佳琪的上司!”杜芮驚恐道,“你利用了佳琪!”
如果他知道夏梓修的身份,那麼佳琪……
“這話說的不好聽,只是巧合一樁而已,杜小姐,我現在不是能空下來和你解釋的情況。”宮新宇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問,問的比宮新宇想象中淡定許多。
“怎麼說呢,這就要看,這個叫路槿桓的男人在你心裡有沒有地位了。”宮新宇說着瞄了一眼赤紅着雙眸死死瞪着他的路槿桓,那雙眼睛如果能吃人,宮新宇現在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
“讓我給你形容一下路槿桓現在的情況。”
“……”杜芮神情嚴肅,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要她做什麼,既然是路槿桓被抓,爲什麼要找她……
夏梓修和路槿桓聯手對付狡狐,她應該做的,不就是在這裡好好養胎?不要干擾到他們。
可是,敵人的一個電話直接打到她手上……
“估計全身身下就沒有骨頭是好好的了吧……”宮新宇看着面前被吊着的路槿桓。
清俊的面容不再……
臉上布着深深淺淺的刀痕,身上全是是油鞭和烙鐵留下的痕跡。
死是死不了,但活……也很難活下來了吧……
路槿桓隨口吐掉一口血水,輕扯嘴角,“既然知道赤門和寒嶺聯手,你就不應該掉以輕心,現在自己沒本事,老巢被端了,走投無路了?哈哈!老子早說過!風水輪流轉!有本事,就像老子一樣,從頭笑到尾!”
杜芮的手緊緊抓着聽筒,宮新宇的一句話利落的講完,她的一顆心竟不由自主的發顫。
路槿桓桀驁不馴的語氣還在她耳邊迴盪。
宮新宇狠狠瞪向路槿桓,額邊青筋直冒。
他繼續對杜芮說道,“A市三區第二街道武威酒吧。”
她眉頭輕皺。
“他的書房,辦公桌左邊第三層抽屜的隔板裡,將那份藏寶文件帶過來。”什號碰放蛋。
“他的書房?”杜芮佯裝不知道,“我現在不在A市,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裡的書房。”
“我知道你在路槿桓的私人住宅!”宮新宇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現在就像是個籠子裡的困獸,還在垂死掙扎。
要不是他母親被路槿桓抓住,在車子上知道這向來殘忍無道的男人,心裡還有這麼一個女人,現在的他,只能被赤門和寒嶺逼得四處逃竄……
杜芮吞了吞口水,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良久,淡然道,“我不在。”
“老子早說過,你那老母是瞎了眼,纔會只憑這麼一張照片得到這麼多信息!”路槿桓依舊是不可抑止的大笑,“那女人這輩子只要夏梓修一個!你用老子來威脅她!哈哈哈!”
杜芮聽到他倔強,聽到他灑脫的聲音。
她聽得出來,他在告誡她,不許她去。
不僅他不許她去,現實也不許她去。
她不是一個人,如果路槿桓當真被宮新宇抓住,可見宮新宇是有手段,而她,挺着個大肚子,能做些什麼?
去了,就能救得了路槿桓?
可是……
她爲什麼這麼心疼他……
“我給你兩個鐘頭的時間,拿着文件過來,不然我會把路槿桓切成一塊一塊。”
一陣毛骨悚然躥過杜芮的心頭。
“別說兩個鐘頭,二十個鐘頭,我也找不到什麼文件,也送不過去。”杜芮的話很冷。
“我話放在這裡,你自己掂量着。”宮新宇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看向那邊輕扯嘴角的路槿桓,他雙手被分開,懸在空中。
“路槿桓,我知道你有骨氣,也知道你什麼都不怕。”宮新宇雙手環胸,看着面前的早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男人。
“但我還是認爲,你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了。”宮新宇眯起眼,“這個女人說了不會來救你。雖然你和我母親說,她是你女朋友,不過,這似乎是單方面的啊!”
“她就是老子女朋友,老子就不能單相思啊!”路槿桓又吐了一口血水,一張臉上,只有一雙眸子晶亮。
“能,當然能,只可惜這女人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宮新宇說道,“但是我也詳細你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不是嘴上說的好玩,兩個鐘頭之後,拿着那份藏寶文件站在我面前呢……”
路槿桓又扯起嘴角,“你是不瞭解她,該狠心的時候,她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他現在只懊悔,爲什麼之前要給她打那通電話,爲什麼要翻她的照片……
他如果把她牽扯了進來,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全身上下,真如宮新宇所說,能夠支撐身體的骨頭應該全碎了吧……
頭骨還好,這頭被打破了,宮新宇可就什麼都別想得到了。
“反正兩個鐘頭,我等得起!”他冷眼看向路槿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路槿桓竟然背後留了一手,他會被他抓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在他的算計之下!
路槿桓他其實一點都不驚訝他會將狡狐的主力軍調到這邊。
宮新宇不知道究竟是路槿桓看穿的還是夏梓修看穿的……
兩個鐘頭之前,狡狐所有的通訊被切斷的那一刻,他着實有點崩潰,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對手是赤門,是寒嶺……
之前的一切都那麼容易,但是現在想來,卻全都是他的運氣。
如果不認識丁佳琪,他能碰得到赤門,碰得到寒嶺一個腳趾麼?
狡狐的所有一切行動都被人看穿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自己的無能爲力,才明白他母親嚴肅的神情從何而來。
“等得起,你當然等得起……”路槿桓輕輕念着,嘴角還是好看的彎着。
宮新宇真是恨極了他這副不以爲然的嘴臉。
明明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還不知輕重!
“我們要一邊做運動,一邊等了。”
路槿桓低着頭。
“我再問你一次,如果你告訴我你的房子在哪,我其實可以派人過去取,這樣就不用麻煩那位杜小姐了。”
其實,他本來可以通過電話號碼找到路槿桓的住所,然而,他的人已經搜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能對這個電話號碼進行準確的信號定位,別說準確,就連個大概也沒有……
“宮新宇,如果我說所謂的那些寶藏,都是我拿來誘你出現的,你信麼?”路槿桓繼續扯起嘴角。
“誘我出現?”
“恩啊,你該感到榮幸,不是每個人都能讓我這樣大費周折。”
“說到這裡,我還真覺得有些奇怪,你爲什麼針對狡狐?”
路槿桓聳聳肩,“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狡狐畢竟是狐狸,卻妄想在我的地盤上稱霸,我能放.縱麼?”
宮新宇笑出聲,在黑道,確實,地位決定一切,威脅到自身地位的存在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你卻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所以現在纔會落在我手上。”宮新宇說道。
路槿桓輕抿着薄脣,他伸出舌尖便可以嚐到自己鮮血的味道。
輕舔嘴角。
他從來沒有看高自己,正是因爲狡狐是個不確定因素太多的組織,所以他纔會選擇和赤門聯手。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殲.滅這個礙眼的組織而已。
“路槿桓,你知道我是怎麼掌握你們的行蹤麼?你大概有幾處據點,在哪裡,我幾乎都掌握透徹了。”
路槿桓怎麼會不知道,也正是因爲猜到寒嶺被他摸透了,他纔不得不把赤門拉進來。
他路槿桓雖然有自己的固執,但是腦袋不迂。
狡狐是個野心頗大的組織,一天一天發展起來,必定對寒嶺的威脅越來越大。
“就某種程度上,你可真是個失敗的老大。”宮新宇說道,“如果沒有西門花和藍大頭的情報,現在你也不至於這麼慘。”
路槿桓其實也知道自己有個不好的地方,他向來都不輕易對別人仁慈,他向來只會耍手段,只會陰狠狡詐。
他一旦動了惻隱之心,他一旦懷着仁慈做些什麼決定,必然會給他自己帶來慘痛的後果。
比如說杜芮,那時候,他如果沒有因爲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動容,那個地下宮殿怎麼會毀了?
如果他對她用強的,不去顧及她的感受,她早就成自己的女人了。
比如說宮新宇那隱藏的頗深的老母,他要是沒有受這把年紀影響,要是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如果還活着,也該是這個年紀了……
他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在他身上踹上兩腳?
再比如就是西門花和藍大頭。
一個作爲自己的女人,呵!在牀上,那功夫不管怎樣,都是了得的,被他拋棄的時候,算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一個是自己的助手,覬覦自己的女人那麼久都忍了下來,他佩服之餘,也不由想,或許這西門花跟着藍大頭,有新生活也不錯。
想來,如果他不放他們走,寒嶺不會在面對狡狐的時候,這般寸步難行。
又比如說……那個叫颯爾的女人……
不對,或許對颯爾,他真的沒有仁慈過……
嘆了口氣,
他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別人。
面前的宮新宇早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亂竄。
他只能在這裡等着,不知道何時,會突然出現的伏擊。
“路槿桓,我突然在想,怎樣做才能讓你不停笑着的表情僵掉。”宮新宇的話裡透着他的殘忍。
“殺了我,比較容易點。”
“我覺得我還是有辦法讓一個男人的尊嚴被踐踏的一無是處!讓你再也笑不出來。”宮新宇給了站在旁邊的人一個眼神。
被懸在空中的路槿桓被慢慢放了下來。
他不動聲色的看着宮新宇。
“反正也是玩,你放心,雖然你沒什麼力氣,但是這裡的男人個個都是我手下里的精英。我就不信讓男人操.死你這張嘴!你還能咧開嘴笑得出來!”
路槿桓跪倒在地,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分筋錯骨估摸着也不過如此。
一個男人上前揪住路槿桓栗色的頭髮,那雙鷹眸細細的看像宮新宇。
“你敢來麼?”
宮新宇笑出聲,聳了聳肩。
他的手下看向宮新宇,“老大,玩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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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於是男人便開始脫着褲子,手上拿着個匕首直直的對上路槿桓的腦門,“張開嘴,先從我開始,如果你不聽,我這把匕首就插進你的腦袋!”
路槿桓擡起頭,一雙銳利的鷹眸帶着淺笑,看向那個國字臉,看上去粗獷不已,要把髒東西塞進他嘴裡的男人。
男人對上路槿桓的眸子,竟遲疑了半晌。
“你信嗎?”路槿桓開口,依舊帶笑。
“廢話少講。”
“你敢塞進來,我就敢把它咬斷。”
“那樣我的匕首會插在你的腦門上。”
“你這匕首插進我的腦門那一刻,我會因爲劇痛而咬緊牙關,這牙口的力氣可是用鋼鉗都扳不開。”
男人自動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頓時瑟縮了一下。
宮新宇也皺起了眉,路槿桓說的並不假。
“哈哈,害怕了?沒關係,可以試一試啊!反正結果就是,你被閹了,而我死了,對現在的我來說,死絕對是一種莫大的解脫,或許到了地獄,我會感激你。”
“老大,老夫人讓你到裡屋去一次。”一個看上去比較瘦小的男人走到宮新宇面前說道。
宮新宇冷眼睨了遍路槿桓,吸了口氣,“把他綁在柱子上!”
“是,老大。”
路槿桓只是淡淡的笑出聲。
隨他們擺弄。
路槿桓眸光清冷,他靜靜的看着前方,因爲宮新宇,害的他又想起些不太好的事情。
宮新宇說的沒有錯,被男人艹,確實會讓一個普通男人的自尊心毀之殆盡,甚至是心靈受到重創。
可他路槿桓卻不一樣。
這種事情……
在他十二歲那年就經歷了個徹底。
和他有着血緣之親的哥哥,姐姐,完全把他當成玩物一樣。
他的兩個“姐姐”,看上了他的長相,竟帶着他的兩個“哥哥”和她們一起,把他當成發泄工具。
那樣的齷齪,那樣的淫.靡,那樣的髒亂不堪……
之後,他便懂了,凡是流着那個男人血液的存在,都如同狗屎般讓人噁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該的存在!
之後,他也以爲,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讓他無法承受的事情。
誰知道,他有夠天真,他母親的那堆白骨,讓他徹底清醒了。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殘酷的。
老天獨獨讓他活了下來,就是爲了讓那些曾經讓他不好受的人來承受後果的,讓那些一直很好受的人變得不好受!
一年一年過去,復仇的對象早就已經沒了,寒嶺在他的帶領下,不斷膨脹,不斷擴大,寒嶺的威名遠揚。
但是寒嶺的存在,卻不被任何人祝福,不像赤門,還有一些孩子,還有一些有情有義的人……
寒嶺只是個恐怖組織,它的存在,是爲了和這個社會,和這個黑暗的世界爲敵。
到了今天,到了現在,他仔細想想,或許,他早就沒有了生存目的,只是拖着具軀殼做着些無謂的事情。
他拼命的去尋找能夠證明自己存在的事情,人……
卻無果。
或許是他的方式不對,也或許他的存在本身也是個不對。
一個個的傷害他,一個個背叛他,一個個的離開他……
此刻的他,沒有幻想過任何一個人,願意來救他,就連他的那些手下,他也不曾去想過。
大難臨頭,勞燕都分飛了,更別說在他這個沒血沒性,只懂得用暴力制人老大手下做事的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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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芮掛掉電話,下一秒又重新拿起來,直接打電話給夏梓修。
然而,夏梓修的電話卻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這讓杜芮有些慌了神。
看了看牆面上的掛鐘,她的心一點一點慢慢下沉。
“杜小姐,出什麼事了麼?”阿林站在一邊,神情也並不好看。
“沒什麼。”杜芮嚥了咽口水,而後失神的往樓上走去。
她不能去,對現在的她來說,所有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利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一步一步走上樓梯,她摸索到路槿桓的書房,推開門走了進去,左邊第三層抽屜的隔板……
杜芮坐在這張紅木書桌前,她拉開抽屜,找到隔板,將隔板撬開,確實有一個牛皮帶包裝的文件夾。
她一圈一圈繞開文件夾,裡面有一份用意大利文寫成的文件,還有一張平面圖,總共有五張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