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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我只是覺得現在是個得到杜芮的好機會。路槿桓直白的說着。
“路槿桓,我們好像還沒有一對一正面對峙過吧,不如,來一場?”夏梓修眉頭上揚,話語清冷,氣勢凌人。
“來一場?怎麼來?”路槿桓看着他,眸子微冷。
夏梓修指了指檯面上的這些重要食材,或許正因爲是對手,都過於瞭解對方,以至於只需要夏梓修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路槿桓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好啊。”他點頭。
然後檯面上的中藥材料被平均的分成了兩份。
站在一旁的阿林,遠遠地看着這個狀況,她真的很想上前提醒一句,這樣分開熬藥,有點浪費……
但是兩個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
“葉子,你說誰贏?”阿林問着身邊這個比自己小几歲的年輕女人。
名叫葉子的傭人看着正在倒騰中藥的兩個大男人,羨煞不已的說道,“杜小姐真是好福氣……”
阿林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我還以爲那孩子是先生的呢……”
“我也以爲是先生,話說,阿林,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葉子眨着她那雙還算漂亮的鳳眸問道。
阿林聳了聳肩,“我們做傭人的,先生給工錢就行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葉子是去年才進來工作的。
阿林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四年了,原本她也是好奇的,但是基於路槿桓兩三個月都不回來一次,她的好奇也打住了。
直覺告訴阿林,知道的太多,並不好。
就像那個站在先生身邊的男人,也是一樣。
她們只要做好屬於她們傭人的本分就行了。
葉子今年二十六歲,雖然算不上是多麼天真的年紀,但是看着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柔情萬般的場景,卻不由得想的多了起來。
“好了,先生讓你給杜小姐準備的衣服,你都準備了麼?”
葉子看着路槿桓還有點愣神,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
阿林嘆了口氣,繼續幹活,看來今天的晚飯要多準備一份。
整整一個下午,夏梓修和路槿桓兩個人就呆在廚房裡,一人一個燉中藥的小砂鍋,控制着火候。
雖說是比賽,但是很多方面,夏梓修還是跟着路槿桓的步驟走,他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靠在廚房的櫃子上,他不禁好奇問起了路槿桓,“爲什麼你對中藥這麼瞭解?”
路槿桓不動聲色的繼續攪着鍋裡的東西,“這隻能說明我博學。”
“……”夏梓修看着他,生生忍下用砂鍋砸他臭屁腦袋的衝動。
但夏梓修又突然想到,路槿桓小時候一直照顧他母親,或許那時候研究,接觸中藥也說不定……
夏梓修環着肩膀。
如果他們再早些認識,又不是以敵對的身份,或許會成爲朋友……
當然,夏梓修只是這麼假設而已。
現實是,他們直接之間的恩怨不是一點點,而這次也只是短暫的合作,這次合作之後,說不定又是刀槍相對。
“差不多了吧。”路槿桓隨口道。
“是嗎?”夏梓修湊上前,揭開鍋子看了看,一鍋子的水,已經熬成了小半碗。
路槿桓趁夏梓修不注意,又往砂鍋裡扔了點東西,而後裝模作樣的攪了攪,而後盛出來。 www ▲TTκan ▲C〇
中藥難喝是出了名的,熬完中藥後,這一廚房的中藥味,讓夏梓修蹙眉,他看着碗裡黑不溜秋的東西。
芮兒真的喝得下麼?
他們一人端着一碗,比賽很簡單,杜芮哪一碗喝的乾淨,誰就贏。
沒有實質性的賭注,賭的就是自尊。
敲了敲門,他們走了進去。
杜芮已經醒了,她靠在牀頭,看着窗外,像是在想些什麼般。
見他們一人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東西走了進來。
杜芮頓生一種不祥之感。
“中藥?”她皺着眉問道。
夏梓修點了點頭,而後道,“不用都喝完,喝一碗就行了。”
杜芮眉頭上揚,怪異的看着他們兩個人,難不成……
兩位大帥哥親自上陣熬的?
路槿桓將碗放在牀頭櫃上,睨了夏梓修一眼,“你敢不敢放在這,不要動,不要暗示?”
夏梓修自然不會示弱,將自己手上的那碗放在路槿桓的旁邊。
說實話,現在的杜芮通過自己腦中不要臉的YY後正受寵若驚。
夏梓修見她嘴角得意,微微蹙起劍眉,“寶貝兒,你在偷樂什麼?喜歡喝中藥麼?”
一句話把杜芮打回原形,她撇了撇嘴,中藥難聞的味道這才撲鼻而來。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夏梓修熬得那碗,剛下嘴的就被吐出來了,她哭着臉,又像個孩子一樣看着夏梓修,“我不要喝中藥……”
夏梓修之前也嚐了一小口,味道沖鼻,苦澀不已,難以入口。
“中藥都是這樣,不喝的話--”
“誰說中藥都是這樣?”沒等夏梓修的話說完,路槿桓就打了個岔。
夏梓修看向他,只見路槿桓端起自己的那碗遞到杜芮手上,“喝這碗。”
杜芮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路槿桓,又看了看夏梓修,舀了一勺小小的抿了一口……
“苦是苦……但也有點甜……”杜芮砸吧着嘴說道,“這點苦,我還是能忍的。”
意思就是剛纔的那碗一點都不能忍受……
夏梓修怔愣不已,他明明就是跟着路槿桓一起熬的,爲什麼味道不一樣?
“夏梓修,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
路槿桓站在一邊,決定到死都不告訴夏梓修,他後來放了些許冰糖調味。
杜芮心下一頓,“爲什麼這麼說?”
夏梓修抿着薄脣,揉了揉她的頭髮,“把藥乖乖喝完。”
他起身,打算把自己那碗端出去。
但是站在一邊的路槿桓依舊冷言冷語說個不停,“把藥煎的這麼苦,不就是讓杜芮更受罪麼……”
夏梓修側首瞥了他一眼,“你是會煎中藥了不起?”
路槿桓聳聳肩,“之前大言不慚的說要比一場的人是你,現在杜芮喝的是我熬得藥,我贏了堂堂赤門老大,自然了不起。”
夏梓修輸了,但是輸的很不甘心。
但人有時候也是需要低頭認輸的。
他嘆了一口氣,“好,是你贏了,我願賭服--”
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杜芮給打斷了。
“等……等一下。”
“……”路槿桓眉頭微揚。
“我想了想,良藥苦口,我還是喝那一碗吧。”杜芮直起身子,拉過夏梓修的手臂,將他手上的碗接過,一憋氣,咕嚕嚕就全喝了下去。
“……”
“……”
路槿桓站在一邊,手指都有些發涼,最後二話不說,走出屋子。
手緊緊攥着,骨節都有些發青,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用大石頭敲打了般。
他知道這種充斥着喉嚨的酸意,是嫉妒。
他嫉妒,嫉妒的都有些發狂。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路槿桓便上了三樓,他的主臥室在三樓,雖然兩個月都不會踏進去一次,臥室依舊被整理的很乾淨。
路槿桓的腳步微微頓住,看着站在門口的葉子。
“先生,房間打掃好了。”葉子低頭,臉微微泛紅,有些羞赧。
路槿桓的眸子眯起,淺淺吸了一口氣,從她身邊擦過剛要踏進屋子,只見葉子適時的一個踉蹌,撞到路槿桓的身上。
一雙大手鉗住她瘦弱的肩膀,語意漸冷,“你幹嘛?”
葉子只是單純的想給製造個機會,只是沒想到換來路槿桓這冰冷的語氣,她匆忙間對上他的眸子,然而只一眼,就被嚇得全身冰冷,那雙鷹眸像是將她的每一個小心思都看透了。
“先生,對,對不起……”葉子不敢再有多餘的想法,人站正之後,就立刻要走,然而腳纔剛邁到樓梯口,又被路槿桓叫住了。
“等一下。”他某光暗沉。
“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葉子轉過身,低着頭,對向路槿桓。
路槿桓泰然的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微微擡起,慢慢低下頭,好好審視了一番。
發現這女人長得還不賴。
他從來沒有打算碰這個屋子的傭人,自然就沒有注意過這些傭人,唯一讓他印象比較深刻的就只有阿林,或許是因爲阿林做事比較聰明,有分寸。
彎彎的柳眉,大而晶亮的眼睛,挺俏的鼻子,還有圓潤的豐脣,他銳利的眸子就像是在審視一盤甜點。
“先,先生……”葉子已經不知所措,她看到路槿桓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那種帶嗜血的笑意。
“要不要進來坐坐?”他問,問的意味深長,他相信這個女人懂,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就在這麼?
葉子不自覺的舔了舔脣瓣,她或許是知道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而她今天的那一個踉蹌,也是爲了這個目的。
但是,現在竟有些挪不動步子。
路槿桓見她不給迴應,便也沒了興致。送開她的下巴,“那就算了。”
“……”葉子傻了眼,看着路槿桓轉身,高大的身影踏進臥室的剎那,她上前從後面抱住了他。
路槿桓的臉上扯出一抹苦笑,像是泄憤般的拉過女人,帶進臥室,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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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杜芮一口氣猛地喝完中藥,苦的她眼淚不自覺的直往下流,夏梓修一時間看得心疼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爲了他那麼一點尊嚴,做到這種地步。
也是,她從來都是這樣,爲了他,奮不顧身。
拿過紙巾趕忙替她擦着嘴,還有那布在臉上斷了線的珍珠。
“水……水……”杜芮嘴巴張着,只覺得苦澀的味道在不停的衝擊着她的大腦,她怕她下一刻會很不爭氣的吐出來。
夏梓修忙拿過早先涼好的開水,遞到她手上,又是一陣陣咕嚕嚕……
杜芮將嘴裡的苦味全都過下去,這才大喘一口氣,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他伸手輕撫她的那張臉。
“下次熬的時候,放點冰糖。”杜芮說道。
冰糖……
夏梓修腦子一懵,路槿桓那個踐人!
“一定。”夏梓修說道,他往前湊了湊,扣住她的後腦勺,額頭貼了上去,他輕聲問,“還苦麼?”
杜芮回味了一下嘴裡的味道,其實一咬牙喝下去之後,也沒什麼,但是爲了下次夏梓修肯定會記住放冰糖,杜芮覺得讓他更愧疚一點是有必要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
夏梓修另一隻手摟過她稍顯“粗壯”的腰,薄脣覆上她的豐潤,含住那嬌豔欲滴的脣瓣,抵開她的齒門,舌頭長驅直入,刷着她口腔內的每一處。
杜芮只覺得自己的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小舌有些無措的左逃右竄,只知道給他讓個位……
吻到情深處,他也不禁粗喘了兩口氣。
杜芮環着他的肩膀,被他摟進懷裡。
他真的很想知道,杜芮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什麼做的,事事,處處,分分秒秒都讓他感動,讓他溫暖。
他埋在她的脖間,輕輕嗅着她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總是隨着不同味道的沐浴露牌子在變,變來變去竟混合成了一種特屬於她的味道,不過這兩天,倒是有點奶香奶氣。
“梓修……”
他靠在牀頭,她靠在他胸口,環着他的腰,喚了他一聲。
“天要黑了。”
夏梓修點頭。
“你不回去嗎?”她問。
“你在這,我要去哪?”夏梓修雖是應她會留在這裡,但……他也得留下。
杜芮眨了眨眼睛,微微擡起頭看着他,“你也留在這?”
夏梓修敲了下她的腦袋,“你是多想和路槿桓單獨相處?”
杜芮嘴一撅,不開心了,什麼嘛,幹嘛把她說的這麼不單純……
夏梓修將薄被又往上拉了一點。
“好了,我不說了,餓了沒?”
杜芮點頭。
“我去弄點吃的。”夏梓修已經自覺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我和你一起去。”杜芮肚子不疼了,就開始折騰了,掀開被子,穿上棉拖,利落不已。
夏梓修見她重新有精神,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牽過她的手,走到樓下。
阿林見他們倆下樓,不由問道,“夏先生,杜小姐,你們有什麼吩咐?”
夏梓修說道,“肚子餓了,搜刮點路槿桓的東西。”
“夏先生真會說笑,晚飯,先生已經吩咐我們準備好了,跟我過來吧。”
“那路槿桓呢?”杜芮問道。
阿林自然是知道路槿桓和葉子在做什麼,但是在杜小姐面前,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先生在忙,晚點會下來吃。先生吩咐,你們不用管他。”
“哦,好。”杜芮點頭。
兩個人坐在客廳裡吃飯,夏梓修問了阿林許多問題。
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在外面世界的路槿桓和在這幢別墅裡的路槿桓,夏梓修只覺得判若兩人。
杜芮餓壞了,埋頭苦幹起來,根本沒管那邊的夏梓修在做什麼。
等到她饜足的靠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的時候,夏梓修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便邁出步子走到一邊接起。
杜芮眉頭微蹙,但沒管太多。
“你確定?”夏梓修認真的問着手機對面的殷洛,良久,他看了眼坐在客廳裡的杜芮,神色有些複雜。
“好,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回來,直接去就行了。”
“杜芮呢?”
“恐怕不能帶着……”夏梓修淺淺的吸了一口氣,真是老天都不願意幫他,“我會處理,先掛了。”
夏梓修接完電話,重新走到杜芮面前。
“怎麼了?”杜芮戳着他蹙起的眉頭,問道。
夏梓修將她的手放在脣間,“我本來想着,等你晚上睡着了,再把你偷偷打包帶走的。”
這纔是他原本的打算。
但是現在,這一打算,實行不得了。
或許這個幽靜的僻靜別墅區,真的會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安全。
“那現在呢?”
“恐怕不行了。”夏梓修說道,他看了看她,“狡狐首領的線索找到了,我要親自去部署。這會兒不是開玩笑的。你懂麼?”
“有危險是麼?”
夏梓修點了點頭。
“恩……很危險嗎?”
可到芮大隻。“這幾個月以來,都是爲了這個。”夏梓修本不想讓她擔心,但是施容說過的話還在他耳邊。
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她只知道他是一個黑道集團的頭,只知道明裡還有一家不斷擴大的上市公司。
但是他究竟做的什麼勾當,她卻並不瞭解。
或許他是害怕,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被破壞……
就真實性而言,他和路槿桓比,似乎差遠了。
路槿桓敢給她看得,是他不敢給她看得……
他輕吻她的柔荑,軟軟的,香香的。
“我要把你放在這裡了。”夏梓修說着。
“恩,你現在能放心?”
“自然是因爲路槿桓也得跟我走,我才能放心啊。”夏梓修淺笑。
難怪……
杜芮看着他的臉,“爲什麼我總覺得你不停的在瘦呢?你有偷偷減肥?”
夏梓修頭一歪,開始不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了。
“那你呢?怎麼瘦了?”夏梓修問她。
“我沒有,我體重一直在增長。”
夏梓修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只見寶寶長,沒見你長啊。”
杜芮雙手環着他的脖子,“我覺得這裡挺好,雖然有種鳩佔鵲巢的感覺,但我還是挺喜歡這裡的。”
“現在看來,這裡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夏梓修說的是實話,或許是他潛意識裡,對路槿桓的敵意也消下來些的緣故。
他好像也隱隱的抓到了些路槿桓的什麼。
“阿林人也很好,我媽咪在意大利,你也會讓人照顧的很好吧?”
“這是當然。”
他本來想着把她打包帶走後,直接送意大利,但仔細想象,路途奔波,他還不如就隨她的性子把她放在這裡,反正最大的“威脅”也會被他帶走。
從各個方面來說,這次,他是欠了路槿桓人情的。
就連路槿桓殺了杜建輝這件事也是。
估計,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原本是要上新聞的,但被他和喬煜壓的乾乾淨淨。17690093
杜芮靠在他懷裡,“夏媽媽那裡,我只是有點害怕,但你相信我,等孩子安全生下來,我一定好好面對。”
她說着力不從心的話,這話說的讓夏梓修忍不住心疼。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但是現在,她真的有點怕那個婦人。
夏梓修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六月花餐廳,他母親比他想象的來的深太多了……
但那畢竟是他母親,他身上的多半優缺點也遺傳於她。
“你會平安回來,來接我的吧?”1ce05。
“必須啊。”夏梓修說道。
杜芮點了點頭。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堅強多了。
如果換做以前,她或許又要哭了,好像他一去不回似的。
但是夏梓修不是以前的夏梓修,如果是以前,他應該會瞞着自己,只說外出……只說忙……
她得習慣,畢竟這是這個男人的人生。
“明天什麼時候走?”
“上午。”
“我一覺睡醒,你又沒了是不是?”
夏梓修點頭,“真聰明!”
杜芮無語的看着他,她寧願自己不聰明。
其實無論是什麼地點,還是什麼時間,兩個人的寧靜,一直都是讓人欽羨的。
互相依偎着,手心貼着手心,呼吸同一塊空氣。
這種感覺,真心的愜意……
路槿桓走到陽臺上,他身後的葉子替他拿了衣服出來,“先生……外面涼……”
女人的臉上全是羞赧。
路槿桓手上拿着根雪茄,他看着陽臺下,花園裡,依偎着的兩人。
吐出的菸圈似乎都帶着心碎的味道。
路槿桓真是覺得自己不可理喻,杜芮是夏梓修的女人,從頭到腳,從外到內,幾乎每個細胞都屬於夏梓修。
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歡上了,而且喜歡的不得了……
所有沒有嘗過的感覺,因爲這個女人,他都嚐遍了。
他多少次幻想,如果他是夏梓修,該有多好……
可是每每想至此,他就更覺可笑,覺得自己簡直卑微到了一種境界……
或許吧,他原本就是一個卑賤的人。
“喂!路槿桓!你偷看什麼呢!”就在他望着他們走神的時候,杜芮擡起頭對上他的眸子,大叫一聲,“下來一起鬥地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