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扣上還不作數,他脫掉棉衫,露出堅實的胸膛,而後直接套上了襯衫。
袖子一拉,英氣逼人
“爲了這兩粒釦子,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不好好用,是不是對不起老婆?”
杜芮眸子裡閃着淚光,她往他身邊移了移,又環住了他的腰,“梓修,我愛你!”
夏梓修側首吻了吻她的額頭,薄脣碰了碰她額上那一小塊禿掉的發頂,只笑。
看着她手心還攥着,夏梓修拉過她的小手,“還有什麼?”
攤開她的小手,四葉草戒指就套在她的中指上。
是掉英對眸。“給我的是不是?”她問。
“這種時候倒是反應的很快。”夏梓修揉着她細長的手指。
杜芮動了動身體,好好的靠在他身上,嘴裡輕輕的哼着小曲兒。
夏梓修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只是揉着她的肩膀的手,動作輕柔。
那眼裡,心裡的恨,消不了。
路槿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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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喬煜抓住了三個人。”雲諾走到夏梓修面前說道,杜芮就坐在夏梓修身邊。
“人呢?”
“快被喬煜打死了……”雲諾眸子暗沉了下來,要不是施容及時發現,他們說不定連那三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梓修皺眉。
杜芮看向雲諾,“什麼三個人?”
“大嫂,是寒嶺的人。”雲諾靜靜說道。
杜芮嚥了咽口水,心下下意識一躲,夏梓修瞄了她一眼,她心下還是有陰影。
“怎麼回事,他應該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夏梓修問道。
雲諾吸了口氣,“聽大小姐說,這三個人和喬煜私底下有點恩怨。”
杜芮和夏梓修頓時就明白了。
這麼巧……
夏梓修看了看自己綁着石膏的腿,又看了旁邊身體還沒怎麼復原的杜芮,他對雲諾說道,“能不能想辦法把三個人都帶回來?”
雲諾點了點頭,“我會和喬煜協商一下。”
“不用了。”就在這時,喬煜和施容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井謙像牽着三條狗一樣將寒嶺的三個男人狠狠拽了進來。
杜芮轉過頭,對上喬煜猩紅的眸子。
施容雙手環腰,腳還有些不適,對上杜芮,這是杜芮回來之後,她們第一次四目相對。
“看樣子,恢復的還挺快。”施容隨口說了句。
“阿容……”杜芮感激的看着施容,夏梓修和她說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大概上,她是清楚,施容救了夏梓修,賭上了她的性命。
施容彆扭的瞥開杜芮。
連說話都這麼嬌滴滴,施容只知道這女人的嬌氣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17281747
做出那番“偉大事業”的人真的是這小妮子嗎?
施容承認,這些日子,她已經問了自己不下數千遍。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要審就趕緊審,不然,這三條命可就都沒了。”施容嘆了口氣,而後瞄了眼旁邊的喬煜,這男人下起手來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杜芮看了眼滾在地上的三個人,血肉模糊一片,她都不忍心直視。
夏梓修轉過身對她說道,“你回房間呆着。”
“我不要,我和你一起。”
“……”夏梓修是怕她藉着這三個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我沒關係,你不是在我旁邊麼……”杜芮反正就肯定了自己一定要跟着夏梓修。
夏梓修無奈,這女人可真的是……
本來心下想着,可能剛醒的那幾天,因爲害怕所以拼命粘着自己,結果這都多少天了,她倒是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謹記着她的決心……
夏梓修撐起柺杖,“帶他們到地下室,銬上。”
“是。”井謙繼續拖着他們走。
杜芮嚥了咽口水,見喬煜攥緊了拳,她湊上前,“阿煜……”
喬煜神情稍緩了些,看向杜芮,“身體怎麼樣了?”
“好很多了,你看我都能動彈了。”
喬煜淡淡的點了點頭。
“一起去吧。”夏梓修對喬煜說道。
施容並沒有跟着往地下室走,坐到沙發上就開始休息。
城堡的地下室裡有一間拷問室,白色的牆壁光滑而且乾淨,牆頂上還貼着瓷磚,只是牆壁上掛着的東西實在和這間乾淨的屋子不太符合。
杜芮看了看四周,仔細的將這間屋子和自己曾呆過的那間黑屋子作了比較,明顯的是,這裡先進多了。
夏梓修握着杜芮的手,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喬煜也坐在一邊。
雲諾上前幫井謙一起將三個男人銬在椅子上。
“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路槿桓人在哪?”
三個男人猛的搖起了頭,“我不認識什麼路槿桓,不認識……”
“不認識?”喬煜冷哼,“那你們手上的標記從哪裡來的?”
“大哥,我……我……都說了n多遍,這是在紋身店裡隨便紋的,沒什麼特別意思。”
“可是你們三個人的臉,我卻沒有一刻忘記過。”喬煜淡淡道。
“……”三個男人頓時驚恐了起來,“大哥,你真的認錯人了,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啊……”
喬煜眸子漸冷,男人囂張至極的.笑聲,衣服被殘忍撕碎的聲音,母親,妹妹的尖叫聲此刻還響在耳邊,那殘忍的一幕幕,讓喬煜再一次無法抵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杜芮伸手抓住喬煜,“冷靜點。”
喬煜轉頭看向杜芮,只見這張小臉此刻寫着理解二字。
井謙一腳踹在了最中間男人的肚子上,一口苦水吐了出來,原本就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臉,此刻愈發猙獰。
“不說實話,是吧?”井謙拿起椅子旁邊掛着的電棒,繞着手指轉着,“讓你們嚐點專業的。”
“別,別呀!大哥——!”
“那還不快說!”井謙的耐心早就到了頭,現在的他,只要看到寒嶺,不管是男女老少,他都能用子彈崩了,毫不猶豫。
一想到自家大哥和大嫂受的苦,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雲諾上前,扯起一個男人的頭髮,“看着前面的女人,認識嗎?”
杜芮陡然對上男人的眸子,心一驚,神情不由得就退縮了些……
“這個女人……”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麼。
“不說?”井謙揚起眉,手上的電棒直接戳到其中一個男人的四處,頓時,男人的吼叫聲在這拷問室裡顫抖的迴盪着。
“我說,我說!”
“你沒機會了。”井謙直接將電棒卡在了男人被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掌心,電流在他的身體內不斷流動着,電的男人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打着顫兒。
直到男人口吐了白沫,井謙才悠悠的將電棒拿開,不着急着關,在另外兩個人面前晃着。
“我認識!”被雲諾拽着頭髮的男人終於開了口,“是那天……是那天被老大摁在地上打的女人……”
“我,我也想起來了,老大開了兩槍,還摁在地上打了……”
杜芮一時間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然而聽了這話,情緒波動最大的人卻不是杜芮,而是夏梓修。
被老大摁在地上打的女人……
夏梓修抿了抿脣,嘴角竟微微上揚,語氣也溫和了許多,“快說吧,路槿桓人在哪。”
“我們真,真不知道……老大隻帶着一部人走了,根本就無暇來管我們這些嘍囉……”1avlr。
“那你們總該知道寒嶺有幾個基地吧?”
“a市只有這麼一個,我們兄弟三個人一直都在a市混,聽說b市也有一個,但我們這些下層的,根本不知道地點。老大也是前不久纔剛回來,之前我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他走之前就沒有說過什麼?”
“我,我記得……他說了,他會回來……”那個口吐白沫的男人似乎還在拼命的掙扎,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杜芮緊緊抓着夏梓修的手,他會回來……這句話聽起來是這般的毛骨悚然。
夏梓修側首看着她,“害怕?”
杜芮抿着脣,而後搖頭,“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
夏梓修拉過她的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要怕,我們只怕路槿桓他不找上來!”
杜芮心下隱隱擔心,路槿桓是個殘忍到了極點的男人,他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夏梓修看了眼喬煜,“殺了母親,還有你妹妹的人就是這三個?”
“就是他們,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還有什麼要問他們的?”
喬煜吸了口氣,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說吧,十年前的事情,誰是主謀。”
三個男人整張臉已經苦成了一團,他們心中明白,這種時候,什麼都不說,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說……你是喬家大少爺吧……”最左邊一個瘦弱的男人開了口。
喬煜慢慢踱到他面前。
“當初是你父親不肯和我們老大合作,上面纔會下這樣的命令,我們只是照做而已……”
喬煜眸子眯起,“也是路槿桓。”
“不是。”這話是杜芮說的,“寒嶺被路槿桓接手,是從五年前開始的。”
夏梓修看了杜芮一眼。
“以後我再和你說。”
“我們不清楚,我們只知道呆在寒嶺,可以吃得好,住的好。”
喬煜閉了閉眼,該問的已經問完了,他突然覺得很不值,也很空虛,他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三個人,他有些無措。
只覺得身心疲憊,他們殲.殺了他的母親,還有那麼小,那麼小的妹妹……
他們是怎麼下的了手,這些連畜牲都不如的東西……
殺了他們,他就能解脫了麼?
但喬煜現在的想法卻是,即便殺了他們,也沒有辦法補空自己心裡的恨,也沒有辦法換回他的親人。
“阿煜……”杜芮軟軟的叫了一聲,“我們出去吧……”
這是夏梓修讓她說的。
喬煜微愣。
杜芮鼻子微酸,她知道喬煜現在肯定特別難過,被過往的事情衝擊的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以後,你就有新的生活了。”她自己是這樣認爲的,喬煜當警察的起因就是那場事故,那場殘忍至極的事故,一個十八歲男孩承受不起的事故。
拄着柺杖,她一步一步走到喬煜面前,拽過他的手臂往外走。
喬煜就像是個傀儡一般無力,他看了眼靠在沙發上神情淡然的男人,眉頭微皺,“你不出去?”
“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夏梓修說的輕淡,然後語氣卻是那般的死寂,聽得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杜芮本不打算出去,但夏梓修湊在她耳邊,說,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殺人的樣子。
想了想,她還是走了出去,夏梓修殺人的樣子,她是可以想象的出的,既然他不願意讓她看,她還是出來比較好,她自個兒本身也呆不下去了……
“你怕?”走出拷問室,喬煜見杜芮的身體有些發抖,便問道。
她擡起頭看向喬煜,“路槿桓,那個男人,還會再來……”
喬煜撫了撫她的頭髮,“此一時彼一時,你覺得夏梓修拼不過他?”
“梓修沒有他那麼殘忍……”杜芮很確信這一點。
喬煜輕笑,“放心吧,該殘忍的時候,你男人也不是素的。”
“……”
拷問室裡,井謙和雲諾靜默的站在一邊,只見夏梓修手上拿着遙控器,隨手遙着,就好像在玩電動玩具般。
他靜靜的看着三個男人一個接着一個被推入一個圓形的通道里,而後玻璃圓門關上,紅色的火光乍現,再然後便是三個男人慘絕人寰的叫吼聲。
“阿謙,過會兒把灰收拾好,找到路槿桓之後,讓他就着水吞下。”夏梓修將遙控器放好,而後徑自走出房間。
井謙點頭。
雲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施容見喬煜和杜芮回來了,便開口問道,“處理完了?”
喬煜沒有心情說話。
杜芮擔心的看着喬煜,夏梓修也慢慢走了上來。
施容眉頭微皺,起身,拽着喬煜就往樓上走,“報完仇了!去我房間,我們喝酒!”
“……”
杜芮回過神,夏梓修嘴角輕笑,好似剛纔只是休閒了喝了一杯茶,什麼都沒做,他湊到她身邊,突然說道,“寶貝兒,想不想和我媽通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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