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撩撩的話剛說完,那頭就沉默了。蕭君儀的臉上明顯露出笑容,隨機又是不可置信表情。他兒子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京都了,現在居然要帶一個女人回來見她,他什麼意思?
“阿臻當然要回來,你就不用了。”蕭君儀冷笑一聲,
葉撩撩心裡嘆了一口氣,她這個未來的婆婆,還真的是不好相處啊。也是,能夠想出這種辦法來整她的人,能好相處纔怪呢。
“媽,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葉撩撩不想繼續了蕭君儀胡扯了。
這次的通話,她就是想讓蕭君儀知道她的存在,免得以後相處起來沒有存在感。
“你還有沒有禮貌了,長輩都沒有說完話,你就要掛電話了?”蕭君儀氣呼呼地說道。
葉撩撩輕笑了一聲,說道:“媽,您請說,我聽着呢。”
“第一,我不是你媽,第二,你不準叫我媽,第三離我兒子遠點。”蕭君儀警告道。
“蕭女士,前兩點我都能答應您,但是最後一條,那要讓你兒子離我遠點才行。”葉撩撩說完,直接掛電話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任遠臻的媽媽這樣對她,她不可能就依照對方給她下的套路跳進去。
不用想,任遠臻的媽媽肯定生氣了。可是呢,她覺得自己已經是給任遠臻的媽媽留面子了。
蕭君儀氣得不行,她馬上給任遠臻打電話,說葉撩撩的壞話,誰知道任遠臻偏向葉撩撩,反而說起了她的不是。蕭君儀沒脾氣了,自己的兒子向着外人。
任遠臻掛掉電話就給葉撩撩打電話了,他怕葉撩撩受委屈。
“沒事呢,你媽媽很好相處。”葉撩撩甜甜地笑容。
任遠臻纔不相信葉撩撩說的話呢,她一定是爲了不讓他擔心,所以才這樣說的話。
“葉撩撩,你真是笨蛋。”任遠臻想罵葉撩撩。
“下次記住了,她要是再給你打電話,不用怕她。”任遠臻隱約猜測,他媽媽肯定和葉撩撩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知道啦。”葉撩撩笑着回答。
任遠臻還是不放心,和葉撩撩打完電話之後,又給管家伯伯打電話,讓他去屏蔽任何的來電,禁止任何人打電話來騷擾。
於是葉撩撩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
葉撩撩覺得有些奇怪,依照任遠臻媽媽的性格,應該三天兩頭會打電話過來騷擾的。然而,這幾天都特別的安靜。
於是,葉撩撩用自己的手機給座機打了電話,發現提示忙音。也就是說,根本就打不進去。
葉撩撩猜想這肯定是任遠臻的主意,等任遠臻回來一問,這的確是他的主意。
“老婆,我只是不想你被騷擾而已。”任遠臻無辜地看着葉撩撩。
他媽媽那個脾氣他是瞭解的,他不想讓葉撩撩無辜地受到傷害。就算她內心再強大,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受傷害。
“畢竟她是你的媽媽……”葉撩撩看着任遠臻,覺得任遠臻這樣做有些過分了。
不用猜,任遠臻的手機肯定也屏蔽了他媽媽的號碼,不然他的手機早就被打爆了。
“我寧願不要這樣的母親。”任遠臻說了重話。
葉撩撩爲難地看着任遠臻,他不應該爲了她,和他媽媽的關係惡化的。
“可是……”葉撩撩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任遠臻的臉色已經變冷了,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唉,看來任大總裁的家事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葉撩撩的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幫助任遠臻和他媽媽恢復和諧的關係。
“她雖然生了我,但是卻沒有養我。”任遠臻對於蕭君儀的感情很是淡薄。
從他小的時候開始,她就經常四處飛,他們一家人聚少離所。他雖然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卻是一個留守兒童。幸好還有福伯對他好,這才讓他沒有變成性格孤僻的人。
“你好歹擁有過完整的家庭,不像我……”葉撩撩嘆了一口氣。
“我連我父母的面都沒有見過……”葉撩撩的眼睛模糊了。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們,他們是怎麼狠下心將她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可是,這一天她大概是永遠等不到了。
“如果有一天我能遇見他們,我一定會去質問他們,爲什麼要狠心地丟下我……”
“爲什麼?”
葉撩撩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糟糕透了,特別是在任遠臻的面前就這樣輕易地落淚。
任遠臻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輕聲地安慰道:“老婆不哭,你還有老公呢。”
任遠臻的心裡發誓,更是要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葉撩撩……”任遠臻輕輕地在葉撩撩的耳邊呼喚着她的名字。
“嗯?”葉撩撩輕聲迴應道。
“如果……”任遠臻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我可以給你一個家,你願意嗎?”任遠臻終於是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了。
他一直不敢說這句話,怕被她拒絕。可是現在,他們都有孩子了,那麼結婚的話,是順其自然的。他其實早就想說這句話了,但是他一直憋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葉撩撩愣在那裡,整個人都呆掉了。
“你……”葉撩撩的臉紅紅的。
“你這算是求婚嗎?”葉撩撩的臉上剋制不住的笑容。
她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角里全都是幸福的喜悅。
任遠臻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該死,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就這樣草率地說出來了。
“我,我沒求婚的經驗,不知道怎麼求婚。”任遠臻倒是很直白。
葉撩撩已經忍不住笑容,她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失態。
“你這樣很沒誠意唉……”葉撩撩故意刁難任遠臻。
“連個戒指都沒有……”葉撩撩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只知道在他詢問她意見的時候,她的心裡是願意的。
任遠臻窘迫地看着葉撩撩,他太糟糕了,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就和她告白了。
“誰說我沒有的。”任遠臻從上衣口袋翻出一根鋼筆。
他將她的手放平,就在她的手上畫了起來。他畫了一個玫瑰花形狀的戒指,還像模像樣的。